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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见青年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仿佛难以置信,沈夫人心下一惊,忙开口补救道:“阿姨知道这么做委屈你了,不过除了名分,其他的都是你的,子轩和她就是名义上的夫妻,生了孩子就……”元宿实在忍不住了,压抑着怒气沉声打断她:“委屈的不止是我,您这种行径,把我和陆唯当成什么了?又置那位女子于何地呢?”沈夫人难得被人顶撞,火气立刻上头。但想到今天前来的目的,又硬生生把一口气咽了下去,勉强挤出个笑脸正要继续劝他。这时忽然大门一开,一个人影带着簌簌的寒风直接冲了过来,大手一揽直接隔开她,把元宿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他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向贵妇人,冷声道:“沈夫人,您有什么话对我说就是了,找元宿做什么?”沈夫人看见自己儿子这副紧张兮兮的保护姿态就来气,这么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一碰就碎了不成?再说这元宿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装得那么柔弱给谁看?“你现在连叫我一声母亲都不肯了吗?”她心里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才刚说了一句,眼里就波光粼粼,像是又要滚出热泪。“呵,我可不敢。”陆唯却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了一声:“您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沈夫人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何况还有一个外人在场,于是脸色微变道:“子轩,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家——”“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了,您宝贝儿子犯的事,我真插不了手,实在爱莫能助。”陆唯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直接打断她的煽情表演,神情讽刺地看着她。“那是你的弟弟啊!”见面前人依旧神情冷漠,她深吸了一口气,微扬着头道:“那好,就算不为了他,那为了我呢?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对,当年亲手丢弃我,找回我之后为了利益又能再抛弃我一次的,亲生母亲。”陆唯下颔线紧紧收着,皱眉紧锁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沈夫人被气得不轻,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元宿却只注意到青年垂在身侧微微颤动着的手指,心里蓦地一疼,忍不住悄悄地伸手握了握想表示下温暖的安慰。但他的手太凉了,不仅没温暖到陆唯反而冰得人一激灵,立刻不悦地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随后条件反射地把比自己略小一号的手包裹在掌心,又不顾他的挣扎强硬地抓过另一只手,交叠在一起捂暖。沈夫人:“……”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简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看得心头火起,又不敢说自己已经成了气候的儿子,只能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元宿,怒斥道:“你们这样违背天理伦常,是要遭报应的!你比他年长,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入歧途吗?你安的什么心?”眼看事情已经不会顺着自己的期望发展,她终于撕下了之前慈爱阿姨的假面,开始变得神色狰狞起来。闻言,陆唯面色八风不动,眼底却是一片阴霾,仿佛暴风雨前浓密的乌云,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我最后再和您重申一次,是我要缠着他的,所以以后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别再打他的主意!”他把元宿的手轻柔地放下,然后阴恻恻地抬眸瞥了妇人一眼,直把她盯得遍体生寒,一边还好似不经意地摆弄着袖口上的铂金袖扣。“沈夫人,别再逼我做更出格的事。我不在乎别人看沈家的笑话,这一点,我想您是再清楚不过的。”语气冰凉,又像是在暗示着些什么。沈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心里又惧又恨。在这继续待着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最后只能一甩披肩忿忿离去。等人一走,陆唯脸上狠厉的表情马上就变了,拉着元宿在沙发上坐下,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又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对不起啊,我之前早和她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她还会过来打扰你。”元宿温和地一笑:“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他在心里暗叹,其实只要陆唯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乎,也根本影响不到他。见陆唯垂着头还是有些内疚的样子,他便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折腾了这么久,我倒有点饿了。”“那我现在去给你做饭。”胃不好的人不能饿着,适合少食多餐。所以虽然还没到饭点,陆唯还是一听就麻利地站起来,解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放在一边,“想吃什么?”“都可以,看冰箱里有什么吧。”“唔——”青年打开冰箱上下瞅了瞅:“菜倒是都挺齐全。我给你做点小米球,霜染茄丁,酱爆咕咚鸭,炖个黄金玉米汤,再加几个小菜怎么样?”元宿赶紧摆了摆手拒绝:“你不用做那么多,而且……这几个菜我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他面色狐疑地看向青年,忽然恍然大悟道:“这不是那天我在洛城家里吃饭,他做的那桌子菜吗?”“是吗?这么巧?”陆唯神色平静,毫无撒谎痕迹,但连着快速眨了好几下的眼睛和不安地动了动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少装傻了!”元宿一下笑出了声,毫不客气地揭穿他:“你是那天看见了我发的朋友圈之后,才自己学着做了吧。”那点攀比的小心思被戳中,让青年顿时有点尴尬,他不自然地抖了抖手上的菜叶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还回复他说那是你最近吃过最好吃的菜吗?他会做,那我也可以天天给你做啊。”话一说完,他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有点幼稚,也不好意思看元宿的表情,直接落荒而逃钻进了厨房。元宿看着青年仓皇的背影,摇着头无奈地笑了。他拿起陆唯搁在沙发边的外套,小心地理了理打算挂到衣帽间。结果一个抖动,有张叠的很好的纸忽然从内侧胸前衣袋里滑出,掉落在了地上。他没太在意,弯下腰拾起后就想放回到原处,不料余光一瞥,发现那纸条上竟是自己的字迹!而且即使纸张被折叠成小小的一块,他也能从露出的冰山一角里轻易辨认出,这就是当初他离开时写的那封信,背面则是那首还未录制就夭折的歌。原来,陆唯一直把这封信和这首歌贴身携带着,放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元宿不禁目光一闪,忽然又记起几天前,在一个节目的录制现场,陆唯换上了导演组准备好的统一服装。后来工作人员没注意,整理后台的时候就把他原来的衣服换了位置放。等到青年下台,没在熟悉的位置看到自己的东西,就像疯了一样满世界到处寻找,嘴里还低低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