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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林温元实在算不得熟稔。亭邈摇摇头:“学长,我下戏后还有事。”林温元眼眸转了转:“什么事这样急?”亭邈漫不经心地笑了,嫩红的唇瓣翕动,轻声道:“私事。”说完,他卷翘的睫毛轻微一颤,眼神落在下处,不知盯着什么东西在看。浑身也隐隐约约露出了几分疏离,这种感觉让林温元很不适。林温元不动声色地皱皱眉,突然摸不准对方的态度了。不过他倒没有着急,走上前亲昵地勾着亭邈的肩,说话的嗓音如沐春风:“邈邈,进组前你忙着广告和各种活动,似乎从上回我去学校做评委时见过一次,后面都找不到你的人了。”刚落下这话,不等亭邈回答,林温元又勾起抹无奈的轻笑,像兄长般,温言细语地劝说:“我知你工作辛忙,但也要顾着身体才行。”“噢对。”林温元松开亭邈,丰润的嘴唇朝下一拉,眉头皱起来,露出极心疼的苦笑:“我还记得陈教授专门和我提起过,说你啊,就是太不把自己身体放在眼里了,凡事都求完美,累得慌。”陈教授是燕城影大的教授,知识渊博,桃李满满,表演系里几乎所有年级的同学,都是她的学生。她尤其喜欢亭邈,有事没事总和其他学生念叨亭邈,夸也夸,骂也骂,但每逢骂的时候,都是心疼的那种。眼瞧着因为自己提起陈教授,面前人的神情和缓了些,林温元满意地勾起嘴角。可下一瞬,却见亭邈自然地后退两步,嗓音疏离,缓缓说道:“说来我很久没去看望陈教授了,多谢学长提醒。学长,我先去卸妆,有空再聊。”林温元表情登时一僵,皱起眉头。亭邈冲他一笑,眉眼弯弯的,白白嫩嫩,人畜无害的脸蛋让人实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单看着就只觉得很舒服,很想亲近。林温元心道是自己想多了,拂去心头莫名其妙的烦躁。“邈邈,我等你卸妆。”他跟着亭邈走进化妆间,没有丝毫距离感,亲热道:“晚上这条路不安全,蛇虫鼠蚁的,我陪你回酒店。”正换好常服出来的亭邈不耐地蹙了蹙眉,但仅仅一瞬就消失,没有被人捕捉到。亭邈笑眼眯眯:“不麻烦学长,有司机送。”林温元表情一噎。他当然知道有司机,但他想的是相携走路回去啊!林温元沉吟着,依旧用过分熟稔的语气,与亭邈攀谈:“夜凉,今天拍摄也累了,不如我们慢慢走回去?我来时看到青石路两侧种着好些花花草草,你应该喜欢。”亭邈听后,却扭头,神态着实无辜,狐疑地看他一眼:“不是有蛇虫鼠蚁么?”空气突然寂静。林温元表情裂开,找补道:“是,但——”“我害怕。”亭邈眨眨眼:“还是坐车回去好了。”……剧组监视器棚里。周导原想送傅英,见他自己有安排,临走时只催他早点回酒店休息,便去忙活剧组的事了。傅英眼神晦暗地盯着亭邈平时待的位置,看了足足两分钟,还是不见人影。他转动轮椅,慢悠悠顺着青石板路朝酒店走。这条路不远,也算不上偏僻,十几分钟就能到。并非所有人都坐车,也有调班的工作人员,三两搭肩,边聊天边回去。傅英熟练地推动轮椅,沉着脸慢慢走在路上。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位工作小哥看到他后,倏地噤声,赶紧停下脚步,不敢和傅英同路。这人明明只是推着轮椅走,可浑身都像覆着股狠劲儿,四周的空气也霎时紧绷起来。再偷偷瞄一眼,就看见傅英稍稍垂着头,额头的碎发轻飘飘的快要搭在眼皮子上。那薄唇抿得死紧,一脸黑沉的煞气,握在轮椅上的手也绷起来的,骨指都泛白,手背的青筋突起快要爆出来一样。眼看傅英离得稍远了,他二人才后怕地拍拍胸脯,低声八卦道:“你有没有觉得傅老师这次复出,和出车祸前的性格很不一样了?”“那肯定啊,谁坐轮椅三年了心里还舒坦??”“阴晴不定的,咱们平时做事离远点。”“也没看他和剧组哪些演员好的,估计都怕他吧。”傅英没有听到工作小哥的吐槽,安静地在青石板路上慢慢滑动。他脸色确实很难看,布满阴郁的味道,眼睛皮子撩起,眼底黑沉沉的,没有丝毫情绪,那黑瞳幽深得像在悬崖深渊里走过一遭。四周也有其他人走过,但无一例外,没有人敢走近和他说话。剧组那边,亭邈拒绝了林温元的邀请后,就立刻从化妆间来到片场。和林温元说话实在耽误了些时间,他过来后,四周除了导演组和几个小哥还在整理器材外,其余的演员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傅英也不在。亭邈睁大眼睛,慌张地在四周找找,但仍没有看见熟悉的轮椅。“周导。”他跑到周惇面前,询问道:“傅老师已经回去了吗?”周惇正忙着手里的活,没有同他多说废话,闻言后随意地朝下山的路一指:“刚走了。”怎么就走了,不等自己吗?亭邈嘟囔了声,脸上布满失落,抿抿嘴唇,但随即又朝下山的青石板路跑。他刚动两步,周惇就叫住他,连眼睛都没抬,状似随意地说道:“傅英他自个儿走的,没有坐车。”亭邈一愣:“谢谢周导,我知道了。”说完,飞奔离开。临到房车等候区时,刘师傅眼尖看到他,招手道:“下戏了啊,亭先生快上车吧。”亭邈摆摆手:“不了,刘叔先回去吧,我走路。”“啊?”刘师傅迷茫了,这这……还没等他说话,亭邈就一脸焦急地朝外面跑去。听周导的语气,傅英应该没有走多久,亭邈这样想着,愈发加快了步伐。奔跑时夜里的风拂在他脸上,掀起了额头柔软的发丝。脚下是山道的青石路,两侧有山树花草,让亭邈一时间产生了恍惚的错觉。他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见到傅英,可听到他独自离开后,就心疼得很,想要快点,再快点,最好能立刻出现在傅英的面前。只是陪着他走路,吹吹凉风都好。亭邈咬咬嘴唇,跑了快一分钟,终于看到前方坐在轮椅上的傅英背影。溶溶月晕在夜越深的时候,总是要更慈悲一些,洒下无数的月光,照着来路,期望不要让人失去归途。不算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傅英很慢很慢地滑着轮椅,温柔的月晕拢着他的身体,在无穷无尽的黑夜里,他好像被月亮独宠,陪伴他的前路。亭邈的心,须臾静了下来。他嘴角莫名牵起了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