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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系统对不对?你要不要请个假再打个申请,去一趟前线?”“暂时还不用,等将‘破军’的数据核抽出来再说。”祈言没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换了话题,“明天就是新年了,奥古斯特,新年快乐!”奥古斯特爽朗的笑声传过来:“纠正了多少遍了,这种正式的语境里,应该叫‘奥古斯特叔叔’!每年都会纠正你,来年依然不照着来!不过今年是你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你不在总有点不习惯。”祈言毫不犹豫地戳穿他的话:“去年新年你在实验室,前年新年你正好遇见一个难题,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星期,大前年你生病,在治疗舱里躺了两天两夜,所以我们已经连续三个新年没有一起过了。”奥古斯特大笑:“祈言,这些能不能都忘了?”祈言唇角微松:“不能,我记忆力太好了,忘不掉。”这时,对面传来伊莉莎的声音:“奥古斯特,你在跟祈言通话?”祈言主动道:“伊莉莎阿姨,新年快乐。”伊莉莎话里笑意满满:“祈言新年也快乐!今天会去什么地方玩儿吗?”祈言下意识地望向门口,回答:“应该会,好像要去天穹之钻广场看喷泉表演,再参加新年倒数。”这是陆封寒昨晚睡前跟他提的,说“破军”做好了,祈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又不用去学校,正好可以参加参加新年活动。伊莉莎很欣慰:“我们祈言终于知道要出去玩儿了!”祈言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一直都知道的。”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提起,“祈文绍……几天前去世了,他现在的妻子给他吃了‘河碱’。”伊莉莎和奥古斯特曾和林稚是至交好友,自然知道祈文绍是谁,曾经又有哪些事。两人都静了静。伊莉莎问:“你怎么样?”祈言仔细思考:“我也不知道,我见了他一面,那时他已经活不了了,后来听见他的死讯,心里有一瞬间,好像有点……空落落的感觉。很奇怪,明明他对我来说,和陌生人差不多。”从小到大,林稚并不避讳提起祈文绍,形容和评价都非常客观,所以他对祈文绍没有期待和依恋,也没有怨愤。“祈言,不奇怪。”伊莉莎声音温和徐缓,“你是一个拥有感情的人,不是程序调控的机器,你会因旁人的死亡产生某种情绪是正常的。况且这个人的离世,还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是你血缘上的父亲了。”又翻了身,祈言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嗯,我知道了。”祈言下楼时,陆封寒正握着重力器在练体能,手臂的肌rou凸显出流畅有力的线条。注意到陆封寒手腕上配置的个人终端微亮,祈言猜应该是跟谁在通话。见陆封寒神情冷锐,他没有出声,去厨房倒水喝。“指挥,你让我注意着前线情况,从远征军传回来的报告上看,由于联盟军方表现出议和的倾向,近期,远征军和反叛军之间除小规模摩擦外,开火范围不大,双方都挺克制的,反叛军也一直驻扎原地,没有大动作的迹象。”文森特向来认为自己是陆封寒手下好用的“工具人”之一,不明白陆封寒的用意也没什么,反正按吩咐查就是了。“至于星际海盗,从劫持星舰事件后,又在勒托附近抢过两次民用运输舰和一次小型短途星舰,之后就销声匿迹。我手里查到的消息看,他们跟冬眠了似的,只在开普勒大区边境和南十字大区边境搞过三次事。”陆封寒听完:“活跃度太低了。”“我也觉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反叛军给吃给喝,那群海盗已经不用劳心劳力养活自己了。”文森特问得直接,“指挥,你觉得有问题?”陆封寒不答反问:“是不是快到成立日了?”文森特:“没错没错,我把这两个时间记得很清楚!新年那天,指挥舰上的厨房会吃丰盛大餐,菜的品种是平常的两倍。等隔几天,菜的品种变成新年的两倍了,那就是成立日到了!”星舰漂浮在太空中,舰上的人对日夜轮转和四季变化都非常迟钝,要不是通过下舰轮换来记录日期,要不就是像文森特这样,靠厨房菜品变没变多,来分辨有没有什么特殊庆祝日。一说完,文森特就反应过来:“指挥,你认为反叛军会在联盟成立日当天搞事?”没等陆封寒回答,他自己先否定:“应该不可能,如果我是反叛军的老大,我不会非挑这个日子不可。虽然威慑力是足够强,相当于踩着联盟的脸在天穹之钻广场地面上摩擦又摩擦,但成立日当天,难度太大了,不仅勒托防守极为严格,随便谁都难进难出,聂将军为了避免两面受敌,还把中央行政区的兵力都收拢了。指挥,要是这样反叛军都攻进了勒托,联盟也就没了算了。”陆封寒沉吟:“只有预感总不太好。”文森特没觉得陆封寒杞人忧天,反而像陆封寒这样在前线跟反叛军对峙数年的人,突然冒出的一个预感,说不定比参谋团在沙盘上推演一百遍得出的结论都靠谱。“那我放心上,多盯着看看,有什么异常就报给你。”陆封寒应下,又状似关心下属:“今晚不出去跨年?”文森特哀叹:“跨什么年!孤孤单单一个人出去,仰望勒托半夜的夜空吗?不对,勒托天空上,连月亮都成双成对!”陆封寒语气平淡:“哦,我跟祈言要出去。”陆封寒又添上详细信息:“去天穹之钻广场看喷泉表演,那里好像还有倒数这个环节?”文森特:“……”我为什么要毫无戒心地回答这个问题?指挥,亏我这么信任你!祈言发现,有一种冷,叫陆封寒觉得他冷。在陆封寒切断通讯看见他后,视线自然就落到了他赤着的脚上。就在祈言也随着看自己的脚,正在找理由来解释为什么没穿鞋这件事时,陆封寒几步走近,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垂眼问他:“冬天了,今天还会下雪,不觉得冷?”祈言怔了怔,手下意识搭上陆封寒的肩膀保持平衡:“……不冷。”将人放在沙发上,陆封寒顺手碰了碰他的脚背:“这还叫不冷?”话里没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