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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您情绪的转变过于快速,像服用了违/禁/药品。”祈言回答:“半个。”破军回了一个“?”祈言:“半个违禁品。”跟破军道了晚安,祈言在陆封寒气息笼罩的范围内,轻缓地吸了吸气,身体蜷缩,闭上了眼。他想,确实像……上瘾一样。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逻辑。原本只准备占据床上一小块地方,可没几分钟,正在祈言将睡未睡时,陆封寒翻了身,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一搂,祈言便被抱了过去。额头还被陆封寒带着胡渣的下巴蹭了两下。祈言猜,应该红了。不过不怎么疼。确定陆封寒没醒,祈言就着这个姿势,再撑不住,睡了过去。陆封寒依照生物钟醒过来。睁眼前就发现了不对。怀里有人。等他睁开眼,就看见祈言碎发凌乱,睫毛垂着,呼吸平缓,明显睡得正好。他想按按额角,又担心动作太大将人惊醒,只好安静躺着,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随后确定,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将祈言送回房间后,他回房处理了一批文件,处理完倒头就睡了。那时床上还没有祈言。内置联络器中,破军出声:“将军早上好,您又迎来了新的黎明。”不等陆封寒发问,破军善解人意地解释:“昨夜凌晨三点三十七分,首席夜袭了您的闺房。”陆封寒听明白了。祈言昨晚失眠到三点半,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他。不过,破军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奇怪措辞?将枕边的人仔细打量,又发现祈言额头微红,像被什么蹭过了一般。陆封寒控制着动静,小心翼翼起床,赤脚走进卫生间,关好门,确定说话不会吵到祈言了,他才开口:“祈言额头怎么回事?”破军:“您用胡渣蹭的。”“……”陆封寒沉默三秒,命令,“记下来,以后提醒我清理胡渣。”破军:“好的,将军。”洗完脸,陆封寒一边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渍,一边问:“夜袭和闺房,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词汇?”破军老老实实回答:“从我最近看的里。”陆封寒难得无言,最后敷衍地夸了句:“你爱好还挺广泛。”破军将这句话认作夸奖:“谢谢您。”作为一个贴心的人工智能,破军又提醒:“将军,今天上午将会和奥丁那边开会,需正式着装。”陆封寒不得不在穿上军服后,从衣柜里将八百年没见过天日的领带翻了出来。打了两次结,陆封寒示意破军在星网找一份打领带教程,不过这次人工智能并未智能,没能领悟到陆封寒的需求。祈言在这时醒了过来。他睡眼迷蒙,发现陆封寒不在,坐起身张望。睡袍的腰带系得好好的,领口却敞开来,向一侧滑落,露出右侧冷白的肩膀和明显的锁骨。既如玉色,又类瓷面。在床上膝行几步,祈言停在床沿边,跪坐着朝陆封寒道:“过来。”嗓音轻哑。虽不知道祈言想干什么,陆封寒先一步依言站了过去。祈言头发睡得乱,半阖着眼,看起来还不太清醒。他撑直背,双手握上陆封寒的领带,极为灵活地打了一个结。确定领带打好了,祈言又挪回刚刚睡的位置,闭眼睡着了。留陆封寒一个人,在床边站了许久。指挥室里,会议桌边坐了一圈的人,各个都穿得规规整整。陆封寒进门后,环视一圈,视线先落在梅捷琳的领带上:“不会打结?”梅捷琳嚎了一声:“这玩意儿第一军校里又没开课教!我连拉几个人,每一个都是‘我会’,真上手了,没一个会的!我这个还是临时找的教程,凑活看吧!”视线转到杜尚身上,陆封寒指出:“你的领带系歪了。”杜尚:“能把两边绕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指挥!”维因也叫苦:“到底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开会,还要穿这么正式?”远征军的门面向来由副指挥埃里希担当,答记者问、出席会议,都是埃里希上,基本轮不上他们。反正就算全军邋遢不着调,只要埃里希的形象撑着,那远征军的对外形象就没问题。陆封寒拉开椅子坐下:“要说理找聂将军。军方半公开会议,对外宣传用,你们的脸会做处理,不会公开长相,不过只处理脸。”梅捷琳:“懂了,一切为了远征军的颜面?”说完,她看见,指挥表面自然、实际刻意地按了按自己的领带。这才发现,陆封寒的领带竟然系得格外得好。梅捷琳手撑着下巴:“指挥,你领带是谁系的?”陆封寒嘴角可疑地动了一下,笑意不全,只反问:“就不能是我自己系的?”梅捷琳一个白眼翻过去:“得了吧,大家水平彼此彼此!”经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目光都落到了陆封寒的领带上。目的已经达到,陆封寒绷着表情,手指轻叩桌面,吩咐破军:“连接奥丁星,开会。”又叮嘱在座的人,“坐姿端正点,懂?”一众人有气无力:“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另一边,祈言睡到九点才醒,伊莉莎正好发来测试问卷,他垫了个枕头在身后,填写答案。破军又调来医疗机器人,测试了他身体内各项激素和化学物质的分泌水平。按照伊莉莎的说法,“情绪”并非物品,而是“感觉”,无法精准量化,很多时候需要依从主观感受,她只能利用辅助手段,检测减药带来的影响是否正在有序降低。在这个问题上,除部分特殊情景,祈言心理没有多急切。他分析,应该是跟陆封寒从未给过他任何压力有关。陆封寒没有说出或表露过“你要赶快恢复”,“你要是不能恢复怎么办”。甚至让祈言感觉,失去情绪,就跟咳嗽了一声,或者得了一场小感冒一样,不奇怪,也不严重。他并非人群中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