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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火,忽然来了句:“容贵人美不美?”雍珠:“!”饶是心大如裕亲王也不敢接这个话,皇帝妃嫔,谁敢妄议?说句美吧,觊觎宫妃,头没了。说句不美吧,岂不是在暗示陛下眼瞎,头更没了!好在雍理并不想要豫亲王的大脑袋,他又问:“你说容清长得……是不是沈君兆心悦的类型?”雍珠大气一松,捕捉到核心问题:“臣弟倒觉得,容贵人不是沈相喜欢的类型。”雍理掀起眼皮看他:“怎讲。”雍珠那可都是凭本事把自己吃胖的,在不是正事的事上很有两把刷子:“沈相重名望,就他那眼高于顶的性子,哪里瞧得上容贵人?”雍理心中痛快了点,嘴上却道:“容贵人是朕的妃嫔,他有什么好瞧不上的!”雍珠继续道:“沈家家训森严,沈相又极尊礼制,绝不会觊觎宫妃,再说了……”雍理瞥他:“说。”雍珠便道:“皇兄您不觉得,嗯……沈君兆生得比容贵人还好看?”雍理:“……”雍珠道出事实:“他若心悦容贵人这个类型的美人,还不如回家照镜子!”话糟理不糟,但是……雍理盯他:“你中意沈君兆?”雍珠大惊失色:“臣弟怎会中意那狼子野心的家伙!”我曹,这立场必须摆明,他还想吃喝玩乐到八十岁哩!元曜帝龙心微悦:“还算知道轻重。”雍珠赶紧道:“臣弟一颗红心向着您,浑身肝胆为大雍……”豫亲王得空表忠心,总归错不了。宫外,沈府。大雍皆知沈家权势滔天,沈相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坐落在祥乐胡同的沈府却幽静古朴,没有丁点权臣府邸的奢靡模样。门外两个雄狮是先帝所赐,衔着的都是上好冷玉,圆润剔透,足见圣宠。沈君兆下了轿,走进内室便有小厮来伺候更衣。换下朝服,卸下梁帽,一身宽袖常服、墨发半束的沈相越显清贵,这沉淀百年,修身数代才有的世家气度,哪里是能刻意堆叠出来的。其实在五官上容贵人同他的确有些许相似之处,但除了雍理,恐怕没人能看出来。气质相差太远,也就没了比较之心。回府更衣后,沈君兆惯常会写会儿字,但今日他坐在书房,盯着下面的人:“陛下为什么忽然想立后。”短短一句话,垂首立着的陈请已经头皮发麻,跟了沈君兆这么多年,作为心腹之一的陈请还是能敏锐察觉到的——沈相动气了!陈请立马道:“午时李尚书从御书房出来,似乎是呈了折子。”屋里的低气压陡然淡了,沈君兆神态略缓:“李义海?”陈请忙道:“李尚书有个侄女,年初刚及笄,怕是想更上一位。”沈君兆声音清淡:“李大人年过六旬,也该告老还乡了。”陈请哪会不懂:“是。”沈君兆又道:“以后奏请立后的折子,不许呈到御前。”陈请倒吸一口气,后背直冒冷汗:“属下明白。”连立后之事都要拦着,怕是真要变天了!4、朕要你陈请一身冷汗地出了书房,他的小厮迎上来:“大人,李家大公子有约,您……”陈请立马呵斥:“推了!”小厮一脸懵,这帖子都回了说推就推?那好歹是尚书家的大公子!陈请冷笑:“以后李府的帖子,一概不接。”李义海自以为是,犯了禁忌,他哪还敢再去和他搅和在一起!陈请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又吩咐道:“备马!”小厮见他神态凝重,也不敢多问,麻利去安排。陈请出了沈府,一路直奔城东的侍郎府,见现任礼部侍郎孙少怀。一道侍郎府,门房见是陈请,立马好生迎了进去,别看这位爷只是个参事,却是沈府上的红人,沈相一等一的心腹,便是孙侍郎见了也是客气周道,何况一个门房。陈请心里有事,也顾不上寒暄,直奔书房,见了孙少怀。孙少怀起身迎道:“陈兄怎如此匆忙,可有要事?”陈请连忙把沈君兆的吩咐说与孙少怀听,两人皆是世家子弟,陈孙两家自大雍开朝便以沈家马首是瞻,他们的父辈随着沈阁老荣养,他们则子承父业,追随沈君兆。别看此时一个是从四品的参事,一个是从三品的礼部侍郎,但以他俩的年纪和底蕴,日后入阁绝非难事。听完陈请的话,孙少怀惊道:“沈相此举何意!”陈请盯他:“能有什么意思?这是想断了雍家香火。”孙少怀心惊rou跳的:“这么看,大事将近了?”陈请压低声音道:“这两年,沈相对今上越发不满了,今上也实在荒唐,年纪轻轻这般好se,尚未及冠就把后宫搞了个乌烟瘴气,男女不忌也就罢了,还不顾身份,前阵子探子回报,新晋的贵人是教坊司的头牌,打小学了一身哄男人的招数,腌臜不堪。”这些孙少怀自然也知道,他不禁道:“到底是教养不行。”陈请:“谈何教养?五年前沈相初见今上,今上直接来了句……”孙少怀瞪他一眼,陈请到底是没敢把‘朕要娶你’这荒唐话给说出来!彼时沈君兆入宫伴驾,陈请和孙少怀也都是陪读。当时十四五的今上见着沈相第一眼就是‘强取豪夺’,可真是把一群人都给吓疯了,还好沈相沉稳刚毅,被那般折辱都能冷静应对。教养高下,由此可见!两人唏嘘一会儿前尘往事,又把话题绕到了当下时局。孙少怀道:“李义海实在糊涂!”陈请道:“也不怪他,便是你我也没想到,形势会变得这么快。”孙少怀往日就对李义海那老东西不满,此时半点为他辩解的心思都没有:“他若是不贪着那帝后之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陈请叹气,略带疑惑道:“沈相做事也是果决,按理说让李义海的侄女嫁给陛下,咱们也算是后宫有人,行事更便宜。”孙少怀瞥他:“沈相光风霁月,岂会行此等下乘之事!”陈请应道:“孙兄言之有理,是我偏激了。”想想李义海堂堂一个六部尚书,说撤就撤,孙少怀对沈相越发敬畏,也越发警醒:“形势既已如此焦灼,你我二人切莫与今上走近。”陈请:“那自然,沈相向来不喜我等亲近圣上。”孙少叹息:“罢了,木已成舟,且行且看吧!”陈请便又同他商议李义海退下后的尚书位子,作为沈相国的幕僚之臣,他们凡事肯定要先拟出个章程,才能及时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