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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该学的也学了,我就算杀了你,也无法补偿我为你破例、违背门规的损失。这时,你又当如何?”谢非言依然没有回答这颇为棘手的问题。他微微一笑,再度狡猾避开了:“那么宫主不妨为我设下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没错。在这三个月内,宫主可以将几个铺面交给我cao持,若我能将这些铺子的盈利翻个番,那么宫主或许就能考虑将的第一层传授给我。而我若能在一年之内将圣火宫周围的城镇势力重新洗牌,那么宫主或许就可以将的前三层传授给我,以此类推。当宫主什么时候彻底信任了我的能力,那么再什么时候将的全篇传授给我也不迟。”圣火宫宫主质疑:“你当真能做到?谢非言,你应当知道我不会允许我门下弟子做仗势欺人之事。”“我自然不会这样做。”“那你的信心从何而来?”“从在下的毕生所学而来。”圣火宫宫主用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着他,片刻后,她淡淡地哼了一声。“既然你有这样的信心,我给你一个机会也无妨。”这一刻,一直暗自紧绷的谢非言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真心的笑来,长揖道:“多谢宫主仁善。”圣火宫宫主平淡道:“非是仁善,而是公平交易。”“那我们这便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与圣火宫宫主谈话结束后,沈辞镜与谢非言退出了前殿。前殿内的另一人,那个面善的小姑娘带着掩不住的好奇,就要上来搭话,但殿上的宫主只是沉声一唤,就将这个似乎有些跳脱过分的小姑娘支走了:“澜儿,去将你云羽jiejie唤来,让她安排两位客人住下,还有你的姝jiejie,告诉她,她的弟弟来了,让她过来见见吧。”被唤作澜儿的小姑娘鼓了鼓脸,怏怏不乐地走了。沈辞镜和谢非言则来到了殿外,在这没有外人打扰的短短片刻内不自觉地靠在了一起,而后不自觉地将头凑在一块儿,说起了悄悄话。“阿斐,我是不是很没用?”这时,沈辞镜的声音有些失落,也有些沮丧,“明明是我劝你来圣火宫的,也是我决定要为你向宫主求情、请求学习的,但最后却是由你说服了宫主,让她给了你这个机会,而我连想要帮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帮,我真是没用……”谢非言宽慰道:“怎么会呢?小镜子你这般聪明,所欠缺的也不过是时间沉淀的老练罢了。我长你十岁,这才有了更多的思路,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所会的必然比我更多。”谢非言是真心这样想的。在谢非言看来,他本来就比沈辞镜大了十岁,经历又比这个年轻人复杂得多,所以一时间考虑比他周全,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并不值得惊讶,更不至于以此否定沈辞镜的能力。更何况,沈辞镜愿意为了他而向圣火宫效力,想要保护他的心,就已经足够令他感动了,如果要让这小孩再为他做更多,他却是舍不得的。——他才是年长的那个人,应该由他来保护小镜子才对啊!沈辞镜定定看他,原本像是冰雪一样清冽的眉眼慢慢柔和下来,无声一笑,“阿斐,你真好。”沈辞镜轻声说着。这一刻,他并不为自己的此时的无能为力而愤怒,也没有被谢非言无声的保护之心而感到自尊受挫。“我现在的确还有很多不足,有很多不懂的事、做不到的事……但我不会一直这样的。”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也坦然地接受了谢非言的好意。然后,为这样的温柔爱护倾心回报。“我会很快长大的,阿斐,到时候,就由我来保护你了!”沈辞镜握紧了谢非言的手。他这样说着,也是这样坚信的。谢非言自然是相信沈辞镜的一言九鼎,也相信这个承诺的郑重。但这样的话,到底还是可爱居多。于是谢非言笑了起来,再一次被这个还带着少年气的男主角可爱到了。“好啊。”谢非言笑着应下,“我等你长大。”第48章十年之后十年后。漫漫黄沙之上,驼铃的声音响起,自远及近。在沙漠中蹑步前行的小动物们,远远便听到了这样的铃声,也听到了藏在铃声之下的细细的欢声笑语,于是它们很快躲藏起来,伏在沙柳之中,警惕地向铃声响起的地方望去。而在它们的视线尽头,一条长长的商队,正蜿蜒前行。guntang的风自天边而来,拂过高高低低的胡杨与沙柳,涌入了商队中那巨大华丽马车的幔帐中,将幔帐的声音也吹向了更远的地方。“……不行不行,澜儿赖皮!我才没有输,我要重玩一次!”“愿赌服输,云羽jiejie,你就乖乖去晒太阳去吧!”“才没有啦!飞羽,你来说,刚刚澜儿是不是耍赖了?”“……惊羽,你说。”“……啊。”“好哇!你们一个个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都在配合澜儿陷害我!你们这些狡猾的家伙,看招!!”欢声笑语中,一群国色天香媚眼如丝的美人笑嘻嘻地打闹了起来。眼看她们越闹越过分,都开始不怀好意地扒起了对方的衣服时,幔帐外,有人叹了口气,敲了敲窗。“各位美女jiejie美女meimei们,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只见说话的这人身着一身黑衣,腰间挎刀,面容俊秀,身形修长,右手的袖子懒散撩上去了一半,露出了半个臂膀,意外结实有力,一看便知晓是个刀客。此时,他正懒怠地抱着手,斜倚在幔帐外,凌厉不羁的眉眼被困意沾染,头也随着马车的前进一点一点的,意外有些可爱。不过,当他被里头姑娘们撕衣服的声音闹醒后,他蓦然睁开眼,雾蒙蒙的,像是看得见,又像是看不见。“莫要扒衣服了,好jiejie好meimei们,”他连连告饶,“对你们的衣服好一点儿吧,那造价贵得小人心疼得紧呢!”幔帐内的美人们顿时笑成了一团。“就你贫嘴!我们谢长老每年手上流过的钱财岂止万万之数?这点儿小钱哪里就值得你心疼了?!”笑闹中,一只金杯被美人从幔帐内丢出,砸向他的脑袋。他躲也不躲,反手捞住杯子,搂进怀里擦了擦,叹了口气:“金杯啊金杯,我本来以为将你从且兰国带回来,是给你与美人相处的好时机,是你天大的造化,谁知最后你竟被美人亲手丢出……可怜可怜,若金杯你也有灵,恐怕这会儿早已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