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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谢非言向他微微一笑,将他拉近,在月色下轻轻吻上他的唇。“我的意思是……”“我爱你。”只有这句话,绝无半分虚假。第67章可爱超标在与沈辞镜回程的路上,谢非言受不了沈辞镜那像是被抛弃的狗狗一样的谴责眼神,不得不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了回去。不过这样的举动还是令谢非言很不自在,于是他便开始说起了其它的事来转移注意力。谢非言说起了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广陵城的事,说起了当年的所见所闻,说起了陆铎公与呼延极,也说起了陆乘舟与杜同光。他用他惯来的狗言狗语,将那些年在广陵城中受过的苦与累、异视与排挤说得轻描淡写,妙趣横生。但沈辞镜听了后却并没有笑,而是说道:“这样啊,阿斐果然很厉害啊。”谢非言一愣,感到自己好像被这毛茸茸给安慰了。他看着沈辞镜,心痒难耐,忍不住把这个大可爱的脸揽过来又亲了一口。沈辞镜侧头亲了一口后,便拍了拍他,示意他安分一点:“别乱动。”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你身体不好,回去再亲。”谢非言:“……”谢非言啼笑皆非,开始怀念起了当年被他调戏一把就会脸红的小孩。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小孩当年听了他一番疑似告白的话都会脸红跑走,谁想仅仅三年后,就连强吻这件事都干得出来……这小孩去山上学习的那几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谢非言想着,便也也下意识问了出来。沈辞镜一僵,声音有点小委屈:“明明那一次是你把我灌醉了。”谢非言调侃道:“哦?喝醉了就会强吻别人吗?那你亲过几个人?”沈辞镜急急辩解:“只有你一个!”“可是你不是都喝醉了吗?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亲别人?”“我知道。”沈辞镜理所当然道,“我就算喝醉了也是向来懒得理会别人,只是因为阿斐是最喜欢我的那人,所以我才忍不住亲你的。”谢非言:“……”谢非言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谢非言琢磨着沈辞镜的话,越想越觉得他刚刚的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躺在他脚边碰瓷的猫、还缠着他喵喵个没完,他才不会随便带猫回家——都是因为这只猫太喜欢他了,碰瓷太厉害了,他才忍不住顺手把猫捞回去的。当然,捞回家后就是他的了,亲亲摸摸抱抱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完全没有害羞的必要。谢非言想着想着就有点来气,忍不住掐住这小子的脸。“你可真是胆子肥了啊!”沈辞镜茫然懵逼,不知道谢非言心里千回百转些什么念头,怎么突然又有点儿生气了。他想了想,觉得生气的阿斐还是得哄一哄的,于是他决定装可爱。“疼。”谢非言:“……不准撒娇!”谢非言话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松了手,在沈辞镜面上轻轻揉了揉。当谢非言侧头看着这张漂亮脸上一小块泛红的地方时,他忍不住有些心疼,暗自懊恼,心想自己怎么能对这么好看的毛茸茸下手。这么漂亮的脸蛋,得多狠的心才能下手啊!下次绝对不掐了!不,不,不对……这小子嘴巴可恨得紧,下次肯定还有不好听的话……那,那下次掐轻点吧……谢非言的情绪变来变去,最后定格在小小的心疼和心虚上。沈辞镜越发没声儿了。——看吧,所以说你刚刚生气动手何苦来哉?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再说了,最喜欢他的人明明就是你啊,他哪里说错了?沈辞镜学乖了,知晓恼羞成怒的厉害,于是闷头走路,没再吭声。但心虚的谢非言下意识又找了个话题。“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感觉,这件事应该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沈辞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谢非言那海底的六道轮,该不该告诉谢非言那些海兽的真相。虽然沈辞镜知道,哪怕阿斐在得知了真相后也绝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甚至再给他一次决定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剿灭海兽的决定……但这不代表他不会难过。阿斐他是一个好人,他只是擅长以恶来行善而已。所以,哪怕他日后会将这件事告诉阿斐,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要先掩饰过去才行。沈辞镜沉默着,无声将六道轮的事隐瞒了下来。而又因沈辞镜惯来是沉默,所以被沈辞镜背着的谢非言也没有察觉到他此刻的反常。谢非言继续说着那呼延极,想着密室中的那个场景与那个人。“说到呼延极,那时,我虽然叱责他当不了好人也当不了恶人,但……”谢非言一顿,轻叹一声,“但人性本就如此,根本无法以纯粹的善恶甄别。他之所以中了我的攻心之计,不是因为他太过不堪,反而正是因为他对他自己要求太严苛,才被我利用。”谢非言笑了一声,有些自嘲,“其实我还挺卑鄙的,对吧。”沈辞镜平静道:“兵者,诡道也。”谢非言一噎。沈辞镜道:“为了取胜,大部分的手段都是被允许的,攻心之计也是如此。”“但……”“阿斐很好。”谢非言彻底卡壳了,面露苦恼,面颊发烧。谢非言一生都很少受到他人这样直白诚挚的夸赞,他听得最多的,是敌人的指责与叱骂,败者的愤恨与仇视。他太过擅长与人为敌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夸赞与肯定。但偏偏……偏偏沈辞镜他,向来擅长夸赞和肯定他。这实在让人很没辙。谢非言苦恼地将脸埋在沈辞镜的背上,闷闷道:“你少说两句吧……”“明明是阿斐太容易害羞了。”“嗯?”“……我不说了。”委委屈屈。谢非言被这小子逗笑了,带着些劝导的意味,道:“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有些话不要说尽,你却老是听过就忘。”沈辞镜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该说就要说。”“你又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顿了顿,沈辞镜小声道,“如果阿斐不准我说,那我就不说。”谢非言觉得这毛茸茸真是过分可爱了。他笑着,将头轻靠在他肩上,微垂着眼,说:“不过……小镜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什么?”“我只道很多很多的事。一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事,很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