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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过的狗不计其数,你只是其中的一条而已,难不成每条狗我都要记着他们?”这么说着,苏澈面上的笑容无情而残忍,“不过话说回来,我养过的狗都挺贱的,每次我玩够了撵对方走的时候都哭爹喊娘依依不舍的,怪烦人的,我想让他们做人他们还非要腆着个脸回来继续给我当狗,何必呢?”这么说着,苏澈询问道净:“呐,你不会像他们那样不识好歹的,对吧?”那一刻,道净只觉得周身寒凉,面前的小年轻话语不似在说笑,对方眼底心里都没有半点属于常人的怜悯以及真情。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诉说着一个残忍的事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小年轻从头到尾都把握着分寸,对他的好对他的宽容与培养,都仅仅只是出于对玩物的耐心以及廉价的宠爱。所以当他妄图僭越弑主表现出那样大逆不道心思的时候,对方先是逃避,可他却摆不正自己的地位仍旧在愚蠢冒进,对方终于被他搞得失去了耐心,显露出了本来面目。面前的苏澈有别于曾经他见过的模样。冷漠、刻薄、自私而残忍。他难以想象,这样凉薄的态度会出现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肮脏的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他没有再开口挽留,也没有再说出一句会让对方觉得厌烦的话语。他眼睁睁瞧着那位年轻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直到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忽地,道净只觉得眼前一花,骤然脱力晕倒在地。长久以来的坚持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苦苦支撑忍受着内心莫大的煎熬,却换来了这么一个残酷的结局。而刚才对方冷漠无情的态度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只是我的一条狗……】耳畔回荡着对方的话语……难得活泛起来的心,却被对方言语的利剑一朝刺穿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人是没有心的。拥有那么一张天使般的可爱面容,但是掩藏在其皮囊之下的,却是那么一冷漠无情的暗黑内核。【我养过的狗不计其数,你只是其中的一条而已……】更糟糕的是,他这样的存在……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从来都没有什么独一无二……有的只是虚假的搪塞与敷衍。也是他愚蠢漏算了。可是……眼前,忽地再次出现那位白衣赛雪的风流剑客。他企图伸出手触碰到对方的身影,但下一刻,对方却幻化做无数光点消失于无形。所以,到底是他寻错了人,错付了心。那般仁义的仙长怎会是这么一条冷血无常的毒蛇……他也是傻,怎么瞧见一会施展太虚剑法之人便将其错认作故人。到底是他愚钝了。走廊尽头,苏澈去而复返,瞧着晕倒在地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孩子要断奶,这是必然经历的镇痛,他人都要走了,但不知道这厮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临时起意喜欢上他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苏澈百脸懵逼,“所以小爷我这张脸有那么讨喜么?”掏出手机,给秦瑶打了过去,“帮我个忙。”“您说。”“发挥你优秀的演技替我圆个谎,事成之后……”苏澈顿了顿,“总之好好干,小爷我这就回去看看那位空巢老人。”“……嗯。”对方应得略显迟疑。第59章不做明星做打星28靠刷脸成功进入了这座略显陈旧的庄园,在老管家的指引下,苏澈成功见到了自家便宜爹。以为会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哪知道……瞧着端坐在不远处面色苍白顶了天也就二十出头的忧郁美青年,苏澈傻眼了。而且更令苏澈窒息的是,对方那张脸起码跟他有七分相似,苏澈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面颊,察觉得到痛,这说明他并非是在做梦。美青年想要站起身来,却骤然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老管家赶忙取过一旁的防风斗篷上前为其披上,并为其顺了顺背脊。“苏苏……你终于回来了……”熟悉的嗓音传来,这与他曾经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个温和男音如出一辙。完犊子,这还真是他口口声声喊老头子的那个亲爹。可是……苏澈凝视着对方那张过于年轻的脸,开始在内心腹诽是不是对方钱多得没地儿烧,给自己那张脸上疯狂打了不知道多少玻尿酸、抗皱针……见苏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美青年微微一笑温和道:“苏苏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朝身旁的老管家挥了挥手,对方知情识趣地离开了顺便将房门带上,将此地空间留给这俩父子。外人走了,美青年方才娓娓道来:“我,阿德雷德·坎贝尔,是血族第二代血皇。”这么说着,美青年抬起手来,显露出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指环,“我一直在等待着吾主的归来。”对方微笑着瞧着苏澈,那眼神炽热到令苏澈莫名发毛。【这是我从一个吉普赛老太太那里买来的指环,可以用这个指环把那种无法掌控的混账套牢在自己身边。】尘封的记忆回溯,惊得苏澈险些没有当场开溜。但美青年就像是预判到了苏澈的行动一般,身形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苏澈面前,对方微笑着,伸出手抚摸着苏澈的面颊,温柔缠绵的话语回荡在苏澈耳畔,“师父……或者说还是叫澈哥?”苏澈瞬间被吓得不敢动。当初他在即将离开第三个任务世界的时候,将孟清送给他的那个稀奇古怪的黑色指环留给了一个弃婴——当时他只是觉得巧合,居然能在另一个世界遇到这么一个给他熟悉感觉的故人。但他没想到这个故人还真特么的是他曾经带过的第一个倒霉徒弟小二清。“你……你多久想起来的?”哪怕是觉得窒息,某些要命的问题还是得搞清楚。“等得太久,某天闲得无聊就施展了血族的某个禁术然后就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对方说着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但下一刻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对方本来就苍白着一张脸,再加上这么一阵剧烈的咳嗽,搞得苏澈看得都觉得对方怕不是下一刻就得原地去世。对方就像是有读心术似的,猜得到苏澈心中所想,明明自己都快把肺都给咳出来了,却还能虚弱着嗓音道:“没事,不用担心我,这只是施展禁术的代价罢了,死倒是死不了。”“哦。”话虽是这么说,苏澈还是上前为其顺了顺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