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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肥美的样子,时余却更好奇走到尽头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无心将它们一一收入囊中,将一些一看就能给他带来伤害的藤壶以匕首削下来就算完。又往前游了一段时间,时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自他进入这个缝隙已经游了接近五分钟了,再加上在水池里耽搁的十分钟,到这里已经是一个普通的不带氧气的人类的前进极限了。在这一片昏暗的地方时余的方向感被严重的削弱了,他也不清楚现下自己是在往海的方向游还是在往礁石滩的内部前进。突然之间,时余将手中的电筒给灭了。随着他灯光的熄灭,两侧岩壁上陡然亮起了无数绿莹莹的辉光,那些光芒穿透了海水,又被水投射在了岩壁上,将整个缝隙映得如梦似幻。时余凑上去看了一眼,不怕死的伸手触摸了一下岩壁上的光点,触感与普通的岩壁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用匕首挖了一下,一点星尘自岩壁上落了下来,散入水中消失不见。应该是什么带荧光的矿物吧。这种也并不少见。时余重新开启了探照灯,接着前进。大概又游了十分钟,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逼得时余只能猫着腰前进,他都快放弃了的时候,转过了一个拐角便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洞,顺着小洞钻入后居然到达了一汪水池之中。这水池和进来的地方实在是太相似了,要不是岩壁上的寄生物要比之前进来的地方要多得多,时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无形之中走错了路。他抬头望了望上方,上方隐隐有些光芒透露下来,他双腿一动,整个人便轻盈的向上浮去,不过是几秒之间,时余便已经露出了水面。这也是一个类似于岩洞的地方,地上略微有些潮湿,但是并没有水渍,想来涨潮的时候这里也不会被淹没。不过比起之前进来的地方,这个岩洞要大一些,看起来大概有四五个平方左右,岩洞周围密不透风,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水池正上方自岩缝里泄露下来的天光。而更令时余惊讶的是,这里居然有床一样的设施。那是一块高出地面约四十厘米的平板型的岩石,长宽高都接近一张狭小的单人床,岩石看上去十分光滑平整,就像是被有意打磨过一样。不过好在是除了这张类似于床的物件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彰显这里有人类的生活痕迹。临近水面的岩壁上长着不少寄生物和海草,有些已经干涸得只剩下枯萎的茎叶,有些则还生机勃勃。气氛到这里已经有点诡异了,时余感觉自己背后有点发毛,票下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打算扭头走人。正在此时,他突然听见‘悉索’一声声响,他立刻扭头顺着音源望去,匕首横于胸前警戒。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青蟹从门口的那堆枯叶里头爬了出来,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里。……是螃蟹啊。时余松了一口气,匕首也垂了下来。真是的,瞎想什么呢。他在心里暗笑了自己一声。这石洞里一目了然,也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地方,时余叹了口气,随手扯了根草叶子在手里摆弄着,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块岩石上——这一路游过来也挺累的,他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回去。距离设定的一个小时的闹钟还差几分钟,时余打算等到闹钟响了就起身离开。他顺手给自己灌了两口农夫山泉,幽默的想着——这也算是自产自销吧。没一会儿闹钟就想了,时余按了闹钟起身打算离开,手撑着岩石的时候突然像是按到了什么东西,整个岩洞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警报声。时余下意识就先三两步跳进了水池里,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这才闻声望去,那警报声还在不停的回荡着,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的高声警报声威力可想而知,震得时余耳膜都在疼。其实听到这个声音他心里反而不怎么慌了——那些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要发声也不是发这种电子音啊,地府应该没有这么高科技吧。那警报声还是不停,时余实在是嫌吵,干脆沉入了水下,海水有效隔绝了声音,至少听着没有那么刺耳了。整个岩洞里毫无变化,只不过就是多了个警报声而已。——该不会是炸弹的报警音吧?时余突然想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兔朝几十年前经历过一场惨烈无比的保卫战争,这时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时余也经常在各种新闻上看见某某地有某人发现了一枚尚未爆炸的侵略者炸弹or地雷之类的玩意儿。他想到这里,也没有心情再等待了,万一真是,票场炸了那就有意思了。他连忙下潜,原地返回。要不出去了报个警?放着一个疑似大型炮仗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又十分钟,时余顺利的返回了岸上,他挣扎着从缝隙里爬了出来,坐在礁石上喘气。等了半晌,整片礁石滩也无事发生。时余翻了个白眼,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了,先打了个电话报了海警,因着这个东西比较严重,海警三番五次嘱咐他不要再次进入,最好立刻离开这片礁石滩,他们会立刻派人来处理。时余暗道了一声晦气,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拖着步子往船上走。还离船远着呢,时余就看见一只大鸟从他船上飞走了。他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只大鸟的身影——那种长而宽阔的翼展不像是海鸟,更像是鹰。那身影在空中盘旋翱翔,矫健而有力,恣意得宛若王者巡视领土一般。时余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欣赏了起来。突然之间,他听见了一声惨叫声:【舞草——!哪里来的鸟啊——!】时余一怔,快步往船上走,边走边问:【你回来了?怎么了?】他一看见船上仿佛被蹂躏过的惨状就知道今天的收获大部分怕是泡汤了,系统猫站在船舷上嗷嗷的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见到时余来了就飞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自控道:【你看我的毛!呜呜呜被薅秃了!!!】时余顺着一看,果然系统猫背上好不容易长好的最丰厚的那一块皮毛看上去七零八落的,连下方粉嘟嘟的rou清晰可见,它惨叫道:【我的毛!那只破鸟,我要杀了它!!!】时余看的好笑,伸手揉了揉它:【真可怜,我摸摸……嗨,不就是几簇毛嘛,再养养就有了。】【它还吃了我的藤壶!】系统猫又叫道:【唯一的螃蟹也被它吃了!】时余瞄了一眼一旁已经被扒得满地都是的碎壳,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没事儿,我刚刚还弄了个椰子螺回来……】系统猫抬头,碧绿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