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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尝试着低声喊:“佑佑?”牧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低音在喊他,声音里带着试探和温柔,努力撑起混沌的神智抬头。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他视线里出现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性。三十岁左右,带着斯文的金边眼镜,眉目英俊冷淡,黑色大衣上的银色纽扣在酒吧的灯光中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这个人格外眼熟,眼熟到他今天早上还见过。他一下就被吓醒了,紧张到几乎结巴,“b……boss?”晏行微微眯起眼睛,拿出手机打开MATCH上的对话框,将两个人的对话在牧佑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地问:“佑佑?”那一瞬间,牧佑觉得自己距离当场去世只差一秒。作者有话要说: 论一个人的社会性死亡第6章掉马卧!槽!牧佑头皮都炸了。Edmund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行知发给他的最后两个字“等我”。这一等就等到了火葬场。行知就是Edmund,Edmund就是行知……牧佑喝了不少酒脑子不灵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下意识想撑着桌子站起来,“bo……”但一个boss还没说完,他就腿软的往前跌。晏行扶住他的肩膀,他鼻尖碰到对方的胸口,硬的磕出了眼泪花。“你还好吗?”晏行没有多余的表情,低头问他,“还能不能走?”“能能能。”牧佑立刻说,试图推开晏行,“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您。”但谁知晏行的手刚离开,他就又控制不住身体似的向前跌倒。靠。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他哭丧着说,“那个,我不是有意的,您信吗?”天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大脑明明命令自己要站起来,腿却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晏行那双金边眼镜下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一下,“我带你走。”晏行说的带就是真的带,直接半扶半抱着他,跟服务生说了几句外语,他脑子浆糊一时没理解,直到被扶着出了酒吧。刺骨的寒风吹过,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晏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抱歉……”牧佑垂死挣扎试图不上车,“很感激您今天过来接我,但我酒吧里的账还没结,您先回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我跟服务生说过,记我的帐。”晏行轻描淡写地说,“酒吧有我父亲的投资,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牧佑:“……”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上车。”晏行第二次重复,听不出来生气的语气,但冷淡的神色却让牧佑不敢有丝毫反抗。他像一只听话的小绵羊,动作安静的爬上副驾驶的位置。晏行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打开冷气,没有着急离开,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方向盘。牧佑坐在副驾驶,和要上断头台没什么区别。他都说过什么?回想起来简直让人窒息。他跟行知吐过的那些槽,还美其名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事儿妈,人性缺失,小肚鸡肠,鬼见愁,吹毛求疵,内心阴暗,道德沦丧,死人脸,X生活不和谐出来报复社会……天知道他当时怎么来的这么多词汇。他是怎么吹牛考试的?哦,对,典型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还沾沾自喜并且引以为傲。还装X表示他有特殊的学习技巧。最可怕的是,他还跟对方聊过sao。我纯0,试试吗?哦,不不不,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试。他硬不起来,一看到Edmund就软了。让你吹牛,让你装X,让你吐槽,让你聊sao。现在好了,直接把自己送到火葬场,还是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的那种。车内一片死寂,唯有窗外偶然传来的嘈杂声音充斥在两个人之间。气氛无比沉凝又尴尬的时候,晏行冷淡的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直吐槽的那位事儿妈应该是在说我。”牧佑深吸一口气,用上断头台赴死一样的语气问:“如果我说那不是在说你,你信吗?”车内没有开灯,昏暗的白色路灯透过前挡风玻璃洒在车内二人身上。晏行看着身边的少年。实际年龄二十三岁,但他看起来像是只有二十岁,面容稚嫩青涩,仿佛被吓到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慌失措。他几不可察的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地说:“不信。”牧佑眼前一黑。片刻后,他感觉Edmund在点火开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他紧张的抓住副驾驶侧的门把手,“那个,我们这是去哪儿?”“人性缺失的家伙不会告诉别人自己要去哪。”牧佑想哭了,这种时候他一点都不需要黑色的冷幽默。一路上他战战兢兢的,生怕Edmund把他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告诉他,你被开除了,毕业设计不用做,回去找你教授想办法。万幸的是这种情况没有发生,Edmund把车停在宿舍楼下。他解开安全带,打量着Edmund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谢谢您,那个,我先上去了。”“我送你。”晏行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牧佑能说不行吗?显然不能。他怕自己拒绝了就是无法毕业警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boss,我,我宿舍有点乱……”“我的中文名叫晏行。”晏行说,“私人时间,你不用叫我boss。”“啊。”牧佑张着嘴,显得有点呆呆的,愣愣的。晏行拔下车钥匙,“走吧,上楼。”牧佑仿佛认命了一样,怂怂的下车,垂头丧气的在前面带路。晏行看着牧佑耷拉下来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电梯里,牧佑看着他身边的晏行,简直窒息。他打开宿舍门,飞快的把数位板从椅子上拿起来,收拾出来一个人能坐的地方,“您请坐,我去倒水。”牧佑去找水杯倒水的时间,晏行打开邮箱,之前那封YouMu发来的邮件。牧佑把热水放在晏行旁边的桌子上,拘谨的站着。晏行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坐,这是你家,不用紧张。”不紧张才怪。牧佑简直要把心脏提到嗓子眼,时刻提防着对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晏行喝了一口热水,随意道:“我刚刚看了你今天给我发的邮件。”牧佑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