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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嘱咐完韩乐,看向宋新元,“手不疼吗?”“不用你管。”宋新元踩了冯灯一脚,跑向太平间。“冯教授,他没事吧?他好像有点不正常。”韩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冯灯瞥瞥脚,笑了:“他很正常。”韩乐:“……”他居然搞不懂是谁不正常。孔琢去世前委托律师代书遗嘱,他将财产的三分之一送给王庆康,其他的以干父子关系,全留给了宋新元。他期望自己的骨灰洒在河间,奔流而去。宋新元不愿辜负孔琢的心意,在法定文件上签了字。隔日,宋新元走进一家律师所,见了一名女律师。“田姐,拟好了吗?”“好了,你确定要这样做?”“我确定。”“行,那我就将诉状书、副本、证据材料递交人民法院了。小宋,我一定尽力而为。”“谢谢你,田姐。”三天后,一张开庭传票寄到了千阳大学附属医院。被传叫人:冯灯。作者有话说:上章评论令我懵逼,你们为啥会觉得是骨科?哈哈哈,哪句话让你们产生了误会?我想表达冯灯和宋砚青是仇人关系,后面肯定会讲是啥仇。我在第4/33/34章暗示了孔导的结局;你们想让爸爸醒来吗,我觉得对他来说,死亡是最好的结局,他本来上章就该出事,被我拖到了这章。我的节奏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喜欢层层推进,这些情节是我早就计划好的。师出有名,我这两章想烘托小宋绝望的心境,为他接下来的偏激行为做铺垫,以免他的做法怪异突兀,毕竟他要做的不是曝光冯灯那么简单。第51章求仁得仁冯灯坐在心理科咨询室里,进行心理疏导,话题却与孔琢的去世无关。心理医生林欢,摆好纸和笔,按照惯例问道:“还喜欢他吗?”“嗯。”“能接受他吗?”“……不能。”“冯医生,你今天犹豫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爸出了车祸,他恩师去世了。”“太惨了。你心疼他?”冯灯不再回答。“你喜欢他,心疼他,又不肯接受他,总对他避而远之。在心理学上,这种障碍称之为……算了,我说了那么多年,你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林欢放下手中的笔,接着问,“你究竟是不能接受他,还是不能接受喜欢他的你自己?”林欢看向冯灯,暗中叹气。出于职业道德,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千大附院的冯教授患了心理疾病,在她这里咨询五年了,每隔三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五年来,我没看到任何治疗效果。冯医生,你应该清楚,问题出在你身上。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你真的认为他有错吗?你当真这么恨他?”冯灯:“我最近在试着接受他。”“你这不叫接受,而是被迫妥协。你的态度很消极,你没打算陪他走到最后,你这样对待他,会伤害他,也会压垮你自己。你为什么不和他交流,把你的心结和顾虑告诉他?”“他恨我。”“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对你有误解,这极有可能是你故意为之,你让他产生这种情感,以免双方陷得太深。你怕他黏着你,又怕他远离你;怕他喜欢你,又怕他讨厌你,这太矛盾了。你五年前失败过一次,五年后忍不住和他见面,给了他接近你的机会,是准备重蹈覆辙吗?我建议你这次主动靠近他。”这时,冯灯的手机响了,他听完电话,说:“晚了,没有机会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你能创造第一次,就能创造第二次。”“谢谢。”冯灯离开林欢的问诊室,走向院长办公室。进去后,李院长递给他一个信封,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梁仕章也在旁边,在冯灯抽出法院传票时,马后炮道:“唉,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做这台手术,免得出事被告,果然吃官司了吧?这要是打输了,对我们医院百害而无一利。”李院长摇摇头:“这不是闹着玩的,千万别打没有胜算的仗,否则亏大了,找律师跟原告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和解,拿钱压下去也行。”“我认识原告,”冯灯说,“你们不必担心,我会以个人名义出庭,不会牵扯到医院。”冯灯晚上回家后,给宋新元打电话,过了半天,终于拨通。宋新元似乎想与他划分界限,故作淡定地问:“喂,你是?”去年第一次接到宋新元电话的场景涌入脑海,冯灯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老公。”“……开什么玩笑,我还没结婚呢。”“床上叫了那么多遍,下了床就翻脸。”这种具有侮辱性的话刺激到了宋新元,宋新元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怎样?”冯灯认真道:“你要和我打官司?”“对,你怕输?”“你蓄谋多久了?”“从我住进你家起,我就在等机会。”“那些……都是假的?”“当然是假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想跟你复合吧?”“我知道了,再见。”“冯医生,法庭见,别忘了请律师。”冯灯沉吟良久,拨通冯向海的电话。冯向海:“冯灯?有事吗?”冯灯:“叔,我过一周要出国参加救援工作,暂时不能回家,那里信号不好,不方便联系。麻烦你给我妈说一声,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找我。”“咋这么突然,要去多长时间啊?差半个月就过年了。”“上面没通知,至少半年,到时候再说。”“那你这周末回家不?要不你回家亲自和你妈说,省得她挂念你。”“不了,元旦刚回过。我给你们发了几个快递,记得接收。”“唉,你一向有主见,照顾好自己。我听别人讲,外派出国是领导看重你,是好事。行,你别担心你妈,放心去吧。”“嗯,谢谢你,叔。”随后,冯灯取下针孔摄像头的内存卡,将宋新元偷拿偷放药品说明书的画面拷贝到手机里。第二天,他联系了一名律师——徐飞昂。徐飞昂与宋新元的律师田若彤沟通后,告诉冯灯,对方不愿意和解。冯灯点点头:“准备出庭吧。”“你也要去?我代表你到场就好,放心,我绝对帮你打赢官司。”“我必须去,否则有人会失望的。”开庭那天,千阳市下了一场大雪,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人民法院门口格外冷清,绿化带附近堆着两个雪人。考虑到宋新元职业特殊,法院采取了非公开庭审的方式,只有家属和证人可以旁听。宋新元带了田若彤到庭,他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