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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秦宁手里那根仙女棒。滋啦——橘色光芒照亮秦宁秀丽的脸,他黑眸微微睁大,眼底满是碎星,似乎很不可思议。季应闲见他反应新奇,又点燃几根,浅浅硝烟味在室外弥漫,冬风吹过,不留痕迹。室外很安静,唯有仙女棒“滋滋滋”划过的响音。一段无声无息的静默后。季应闲摸着鼻尖,酝酿片刻,说:“秦家那帮人没必要念着,那种人根本称不上家人,都是白眼狼,对他们再好,也不会知足。”他兀自说着,眉心紧蹙,似乎很不喜欢秦家那帮亲戚,却没留意秦宁讶然的目光。秦宁顿然几秒,恍然明白季应闲的用意。原主记忆中,多年前的节日,他在二楼,孤寂地望向秦家老宅,秦晖兄弟点了烟花,一家人在院落嬉笑欢乐。秦晖甚至戏弄原主,害他生了一场大病,从此搬离季家,季老爷子怕他触景伤情。季应闲在担心他想起不愉快的过去,所以带他出来放烟花。他在以他的方式安慰他。手中捏着的仙女棒渐渐凉透,星火般的烟花继续绽放,照亮季应闲俊美的脸庞。秦宁仰头望着季应闲,眉眼带笑。“我很喜欢。”阗黑眼瞳映着星光般的烟花,像缀满灿烂耀眼的繁星。季应闲微微一怔,心脏节奏骤然漏了一拍。他抿紧薄唇,偏开脸,瓮声瓮气的“唔”了声,却没察觉自己耳尖已经通红。“你、你你把点完的小木条给我吧。”季应闲说道。秦宁把燃过的小木条递过去,季应闲伸手去接,却无意间抓住秦宁的手。秦宁诧异看他。季应闲忙撒开手,“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后话。秦宁浅笑,“我该回去休息了。”他把小木条放入角落的垃圾篓,冲季应闲点头示意,便推门进室内,上楼去了。季应闲有些失落的放下手,指腹仿佛残留着秦宁指背的温度。而另一边。秦宁站定在楼梯转角,微微侧脸,回头看了客厅一眼。他所站位置有盲区,阳台看过来时,无法见到这边。停顿了几秒,秦宁抿唇一笑,继续上楼。*次日醒来。秦宁便收拾随身的物品,准备前去郊区那套房子独居。汪海也按照他嘱咐的时间过来,帮忙拿东西。秦宁下楼时,只有季老爷子在客厅喝茶看早报,周姨在厨房整理卫生。听见动静,季老爷子抬头看来。“小宁,今天过去么?”秦宁点头,“顺路去双秦。”季老爷子说:“在外小心,有什么东西要添置,让汪海去,夜里注意锁好门,如果遇到什么要紧事,你可以……”他说到这里,又突兀的顿住。季老爷子折叠报纸,笑了笑,没有接后话,只说:“你先过去吧,晚点我让人你给送些东西过去。”秦宁说:“嗯,好的,我先过去了。”季老爷子笑着目送秦宁,周姨这会儿恰好出来,从落地窗见秦宁上车。周姨说:“这就走了啊,小宁也没呆几天。”季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展开报纸,高深莫测的说:“放心,往后留的时间会比较长。”周姨:“?”季老爷子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愉悦的笑出声。周姨疑惑更深了。另一边。季氏公司顶楼。总裁办公室。员工把出错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战战兢兢立在旁边,等着被季总怒斥一番。他等啊等,等啊等。却只等来一句话……“抓紧时间重做,让项目组那边重点审查。”员工仰头,双目瞪得溜圆。这就完了么???季应闲见他直愣愣看着自己,表情惊讶,皱眉道:“你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么?”“没、没没有没有。”员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忐忑地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一溜烟儿跑出办公室,动作贼快。季应闲“哼”了声,重新做自己的事。刘助理围观全程,不禁感叹,“季总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季应闲挑眉,“有么?”他嘴角有一抹难以压制的笑意,旁人离得近,很容易发觉,而他本人毫无察觉。刘助理在心底点头,是,而且非常明显。再一联想昨夜季家元旦,秦先生也去了,想必他好心情的来源,跟这事儿有关系。当然,他熟知自家季总是个口不对心的傲娇,没有点破。刘助理只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季应闲倒没追问,顾自忙碌。而公司员工的内部畅聊群却炸开锅。那位离开办公室的员工回到工位,转头在微信群里发了一句话。【四眼鸡仔】:小魔王谈恋爱实锤!!!【四眼鸡仔】:居然一反常态没有骂人,只让改文件!!!静默了三秒。很快有一排人刷屏回复。【打工人】:果然那天视频会议出现的那只手有猫腻,小魔王都能主动吃水果,那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扶眼镜)【拔丝小奶糕少女】:冬天真是恋爱的季节,我又失恋了,快让我看看小魔王的老婆长啥样,好死心。【打工人】:等等,他跟那个什么姓秦的解除婚约也没几个月吧,这么快有新欢,很难不让人觉得他很渣。【滚筒洗衣机】:新机呲挖一呲冒黑套呲(柯南式推理)【bjrwdgj10086】:我们不一样,我的频道还停留在他有个未婚夫,咋就换人了??……聊天逐渐往八卦偏移,越聊越热火朝天,甚至有了扒人的趋势,直到出现一条消息。【刘勋】:季总没有换对象。这话一出,全场卡机,齐齐噤了声,没人再发一句话。刘助理发完这句话,浑然不觉自己扔了个惊/雷,笑着收起手机,抬头问季应闲。“季总,王汉城那边怎么处理?”季应闲沉思了几息,说:“让他口述当年的所有记忆,一字不改的记录下来,整理后再给我。”“实在不行,找个知名心理医生引导他回忆,最好详细记起来。”刘助理点头,“好的。”刘助理阖上笔记本电脑,从办公室离开。他出去后,季应闲打开办公桌抽屉,拿起放在最里面的精致木盒。哒。盒盖打开。季应闲睐着盒子中那支脱漆的黑色钢笔,神色复杂。他好像没有那么想见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