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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爽。想必是自己沐浴时,他在外头庭院里用凉水直接冲洗的。这么想着,李文斌脸上不由一热。男人挨着他坐了下来,打算和他促膝长谈的样子。李文斌很不自在,却不敢远着他,只好说:“出了汗,衣服放久了不好。你先坐吧,我等等再过来。”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贺林轩忙拦着,说:“别忙活了,这才洗了澡,别又弄得一身汗。况且这些事我都能做,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来给我洗衣服的。”“啊?”李文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很不习惯他的自来熟,还有些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夫郎cao持家务,他做得不对么?难道这人愿意要一个懒夫郎?而且……他确实不知道猎户为什么要娶他,还愿意拿出那么多的银两。贺林轩看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失笑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人。好不容易这会儿闲下来了,坐着吹吹风聊聊天不好么……这么说起来,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顿了下,对于都结婚了却不知道老婆的名字的事有些无奈又好笑,先自报了家门。“我叫贺林轩,你怎么叫我都行。”李文斌面露诧异,却不是因为贺林轩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盲婚哑嫁,这很正常。他只是惊讶于,猎户竟然有表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里有人除了名之外还有字,就是他的前夫、王家的次子也是没有字的。“林轩。”李文斌轻声念了一句,没留意到某个隐性声控的老男人因为这声呼唤浑身一震。他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才谨慎地问道:“林轩,便是你的表字么,可知是哪两个字?”贺林轩被他问得一愣。他这才想起来,原主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一般只是大郎、猎户这样叫着。见李文斌误会,贺林轩没有否认,张口胡说道:“双木成林,气宇轩昂,便是这两个字了。是在狱中和我一同服刑的一个秀才老头给我取的,他说我命中缺木,模样看起来又能唬人。”他本来就很有说故事的天分,李文斌完全不怀疑他。略一沉吟,他展颜笑道:“那秀才说的倒是在理。”不看出身,单只看贺林轩的模样气度,很当得起气宇轩昂这个词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贺林轩笑,顿时如春风拂过,那双染了笑意的桃花眼更差点把老男人看痴了。好在他及时稳住,自然地接上夫郎的调侃,说:“让你见笑了。”李文斌摇头,他这会儿看贺林轩的眼神和之前全然不同。似乎因为有了表字,猎户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别个粗人分出高下一样。他摇头说:“我观你的谈吐,并非目不识丁之辈。我原来还想不明白这是为何,现在看来,你在狱……你那些年是和秀才公学过书吗?”看他终于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贺林轩捏着鼻子认了。不过,牛皮可不能吹破了,他赶紧说:“是跟着学了一些。不过那秀才没多久就因病过世了,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勉强能说会道,字却不认识几个。”在现代时候,他也就是小学文凭。虽然后来有钱了也花钱深造过,习文断字不比高校出来的高材生差,但那仅限于现代文字。他已经看过这个时代的字,比繁体字要复杂得多,原主没有进学的条件,他只能跟着当个睁眼瞎。李文斌点头,他觉得贺林轩有这份上进心已经很难得。如此,他们以后至少不会无话可说。这么想着,李文斌又笑了笑,说道:“我姓李,名文斌。文采之文,文武之斌,表字勉之。”说着,他沾了水在折叠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和字,想了想,又将贺林轩的表字也写了上去。哪怕水迹很快干透,他依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神情里有着贺林轩不曾见过的光彩。显见是个爱读书的。不过据他所知,不说贺家村了,整个大梁哥儿念过书的都很少,但李文斌看起来却不仅仅是念过书而已。从原主对李家的了解来看,他们并没有供哥儿进学的家底,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他试探地问道:“勉之,看你的字迹清朗,比那老秀才都好,真厉害。”李文斌听罢,不知想到什么,眼眸里的光暗淡下来。他勉强一笑,道:“我也只是以前跟着兄长学过一点,哪里能和秀才公相比。”贺林轩立刻就听出了里头的文章。能写得这手好字,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不可能的。而李文武——这个酒楼的账房,曾经竟然也是清高的读书人,家里还允许李文斌一个哥儿一起学习,想必他们以前的家境一定十分不错。他脑中瞬间闪过许多猜测。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从天堂跌入地狱对于李文斌而言都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贺林轩不愿去揭他的伤疤,便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失落,道:“那看来家里还得添置一个书房了。赶明儿,我到镇上给你买几本书,也好打发时间。”李文斌震惊看着他,呐呐不成言。他凭的什么,竟值得这个人为自己如此考虑。想到贺林轩用十两银子——这笔足够他娶上村里最好的哥儿、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救兄长一家于水火之中;想到他今日点点滴滴的体贴尊重,李文斌心里又暖又沉甸甸的。“你实在不必为我这样费心,这让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他是真的惶恐。没进门前,他很害怕,却也是抱着报恩的心嫁给贺林轩的。他只想着为他做牛做马,回馈他援救兄长一家的恩情,从没想过再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看他眼睛微微泛红,神情诚恳,贺林轩轻易就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这傻孩子……以前到底是遭了多少罪,才能轻易被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感动到几乎要哭的地步。贺林轩从原主的记忆里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的过往,不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