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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开房,第一次钻小树林,第一次在摩托上盖着衣服紧紧抱在一起,身体久久战栗。那些咸的泪、黏的汗,那些说过的喜欢、睡过的夜晚,每一帧画面每一声呻吟,凌意都记忆犹新。作者有话说:今天更得比较短,停笔做了个自我调节。能力不足,写的东西不满意,所以郁闷了一下,睡了一觉又好多了,干他丫的。我想我跟读者一定是心意相通的,所以你们对于我哪部分写得好、哪部分写得差也都很明白,我就不多检讨了。谢谢我最可爱的读者们,包容这个故事、包容我诸多不足。想了很多以后还是决定按自己的想法写完,原计划就是现实的高潮过后会将过去的事淋漓尽致地写出来,所以这章以后会把以前的误会一次性写完。我是很喜欢过去的醒川跟凌意的,希望你们也一样~(很不足的某月敬上)第28章“醒川,你好可爱”五年前的春节假期,临江还不像如今这样冷。在和厉醒川厮混了半个学期以后,凌意第一次面临跟他分开。他头一回这么不期待春节,一是为着厉醒川,二是因为又要见到杨斌。离开临江的前一天醒川跟人开车跑山,手机一整天没有信号,下了山才收到三条消息。“醒川,你在宿舍吗?给你买的机车手套到了,在的话我现在拿过去。”这是早上十点发的。中间他给厉醒川打了个电话,没通。午后时分发了第二条:“你是不是忘了我下午三点的车?手套放在楼下孙阿姨那儿了,记得去拿,记得要戴。”下午三点:“我上车了,年后见。”远处红霞漫天,落日的余晖透过云洒在山际。明明是该心旷神怡的一刻,厉醒川却坐在车上,右脚刹住地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醒川,别玩手机了,走吧。”车友朝他招臂。前后引擎轰响,四周尘土飞扬。厉醒川收起手机,放下头盔挡板,一言不发向前骑去。下了山天也暗了,车队的人又提议一起聚餐,就近找了一家撸串的店。店面装潢还算过得去,门脸不大,但店主夫妻俩特别热情,茄子烤得更是入味。正是饭点,店里人声鼎沸。厉醒川平时就不多言语,今晚更是沉默,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吃到一半,大家说说笑笑的,坐他身边的车友把他肩膀一搂,“醒川,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没什么。”“还说没什么,今天跑得这么爽还板着脸,平时你可不是这种状态啊。”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十来个盘子,大家筷子夹得都很勤,烟也抽得很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孜然味跟烟味的混合体。有不熟的把一支烟递到厉醒川面前,“哥们儿来一支?”“谢了,我不抽烟。”厉醒川拿上手机起身,“我去回个电话。”天气冷,外面呵气成雾,屋外的桌子都成了摆设。他走到餐馆跟隔壁小卖店之间的位置,靠在墙边,背微微弓着。路面除了路灯的细杆,就只有他这一道颀长的影子。响了十来声,那边才接起来:“醒川?”好像很意外。厉醒川蹙眉:“你干嘛呢。”“等我一下,”凌意的声音向里收着,“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这个声音,刚才被烟味熏出的那股辛辣肝火瞬间平息下来。厉醒川一言不发,靠着墙一动不动,出奇得有耐性。然后就是脚步声、关门声,都不大。凌意浅咳一声,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今晚不给我打电话了,吃饭了吗?”“嗯。”“在家吃的?”“外面。”“跟谁一起吃的?”“你查岗呢。”与凌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厉醒川的声音,慵懒、低沉、漫不经心,还有略微的不耐烦。“那我不说了,你说。”凌意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恹恹的。厉醒川顿了一会儿,问:“病了?”“没有,就是鼻炎又犯了,杨斌在家总抽烟。”病的根源在杨斌,不在烟。那边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好像在翻身。厉醒川耳廓微痒,敛眸看见地上的一个烟蒂,没作声,踩住了。过了一会儿,凌意还是忍不住问:“你下午跟谁一起吃的?”声音比先前又浅了一些,好像生怕惊扰了谁。“车友。”厉醒川终于松口。“原来是车友啊,”他嗓音忽然就蕴了笑,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你今天不会是进山了吧,这么冷。对了,手套拿到没有,试了吗,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就去换。”“假期过完还怎么换。”“也对哦,过了七天好像就不能换了,那怎么办,你试了吗?”“没有。”“怎么不试呢,不喜欢?”夜空像把黑伞,罩在人的头上。周围行人三三两两,个个都揣手低头行色匆匆,只有厉醒川一手插袋一手举着手机,因为说了不少话,面颊四周濛濛的一层白雾没散。“不喜欢吗?”凌意又问。“嗯,”他面无表情,“不喜欢。”不出所料,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过后,凌意才问:“哪里不喜欢,样子还是颜色,还是觉得太便宜了。”“都不喜欢。”凌意终于完全地不说话了。但厉醒川的心情却大有起色。他换成左手拿电话,几近冻僵的右手插进裤袋,脚下的烟蒂踢出去很远,“因为买它的人招人烦。”“我吗?”凌意愣愣的。“除了你还有谁。”“我怎么了……我又招你烦了?”好冤枉。“你下午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忘了你三点的车,我为什么会记得。”导火索在那条微带抱怨的短信上。“可我前天就是告诉过你,”凌意小声据理力争,“我当时说我后天下午三点的车,问你送不送我,你还嗯了一声。”“谁嗯了。”“你啊,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