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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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般浪荡,她会不会揍我?” 秦源担心钟瑾仪会揍他,倒不是说担心会有性命之忧,他也知道,钟瑾仪即便要揍他,也不会往死里揍。 但很可能会降低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印象分啊! 钟瑾仪这种性格,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桥段的! 另外,他还担心,钟瑾仪一旦开揍,要是引来钟载成和楚南红,那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大晚上进院子,偷偷摸人家房门? 总不能把责任推给钟瑾元吧?这一来不是又把大舅子得罪了? 那到时候他就有口难辩了,当场社死。 “有可能!” 只见钟瑾元先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又道,“不过,只要你立即用我教你的方法,保证她不仅不会揍你,而且还会感动至深,甚至双目泪湿,无论她如何铁石心肠,也会瞬间被你感化成绕指柔情。” 秦源回忆了下钟瑾元方才说的法子,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觉得有点够呛。 但是钟瑾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很显然自己不照做就是不给他面子,不给他面子……哎,那就后果难料。 于是左思右想,他只好一咬牙,说道,“元大哥,咱先说好,万一她对我动手,你可千万要护住我!” 钟瑾元一点头,语气灼灼地说道,“贤弟放心,若有意外,你元大哥定然赶来救你!” 话及至此,秦源也就不多说啥了,直接拿起那一大包袱的花瓣,毅然决然地朝钟瑾仪的小院走去。 …… 月朗星稀,依旧是一个闷热而普通的夏夜。 小院里,虫鸣阵阵,奇花斗艳,在月下静谧而充满生机。 钟瑾仪照例在睡前沐浴,泡在一个大浴桶之中,浴桶内撒了秦源给她配置的药粉,那药粉的气味很好闻,钟瑾仪已经习惯,故而上次用完之后,又找他配了一些。 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带着雾气与浴露,在烛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晶莹的光。 躺在浴桶中,钟瑾仪闭上眼,想着宫内的公务,也偶尔会闪过那小混蛋的脸庞。 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如同一颗颗透明的宝石,从洁白的玉华上经过。 氤氲的蒸汽中,到处散发着一种成熟却内敛的韵味。 就在这时,钟瑾仪忽地听到窗外似有异动,水墨般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随即她便从水中纵身而起。 手一抬,那刚刚换下的内廷卫指挥使的圆领官服便瞬时飞来,裹住了她那妙曼的身子,随之而来的是一条蓝丝腰带,钟瑾仪随手一束,便束紧了开襟。 轻轻跃至窗台边,她低喝一声,“何人?” 在窗外的秦源,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然后说道,“仪儿,是我。” 说完,心里微叹了口气。 讲真,要是有的选,他绝对不会选这种方式,可大舅哥不知道躲哪看着呢,不来也不行啊。 钟瑾仪听声音便知道是秦源,但还是眉头一皱。 钟瑾仪一向很介意别人私闯她的小院,甚至连钟瑾元她都不让。 不过,虽然此时她虽心中不悦,却也神奇地耐住了性子,且打开窗户,好奇地看向外边。 只见月下,秦源一声锦衣、一柄长剑地站在窗台边。 见窗户打开,秦源舞剑、吟诗。 “美人卷珠帘,窗前蹙蛾眉。但见眸清浅,不知心恨谁。” 钟瑾元建议的诗原本不是这样的,而是一首很露骨的表白诗,秦源觉得不妥,所以在看到钟瑾仪皱眉开窗以后,临时想到了李白的这首《怨情》,只是为了应景,稍稍做了点改编。 钟瑾仪从未听过这首诗,但这诗并不晦涩,此中意境与内容她自然一听便懂。 她听出,这似乎隐约在描述自己皱着眉开窗时的场景? 等下……他真是现场应景而坐? 自己开窗不过一两息的时间,他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来。 关键是,不但应景,而且听上去……意境和韵味都属上乘…… 钟瑾仪一时间惊呆了。 她虽然不好诗词,但终究也是念过书的,也身在上层世界,知道要做出这样的一首来,需仰仗多大的才华。 这小混蛋……竟还有这等才资? 联想起他过往的种种“神奇”,钟瑾仪不禁想问,还有他不会的么? 就在这时,她忽地又瞧见窗外,一片片粉红相间的花瓣,飘然而落,如同一阵花雨。 钟瑾仪不由再次心神一漾。 好漂亮的花…… 这便是杏红花,是自己最喜欢的花。 等下,好像哪里不对? 这边,秦源见钟瑾仪到现在仍没有发飙,不由心神大定。 妥了,看样子这下妥了! 于是再接再厉,收了剑之后,淡淡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瑾仪姑娘也睡不着。既然如此,那何不……” 话正说到一半呢,只见钟瑾仪就从屋中越将出来。 “秦源,本使的杏红花,竟全被你毁了!” 这一声娇斥来得猝不及防,秦源当时就懵了。 卧槽,大舅哥给的,就是杏红花?而且还是从钟瑾仪院子里偷摘的? 钟瑾元,你他娘的误我! 秦源赶紧转身,扭头就跑。 却只见钟瑾仪身姿一闪,眨眼便欺近至他身后,再手一抓,便抓住了他的肩膀。 秦源自然不敢用大宗师之力相抗,但还是立即施展出代死木身,留下一具假身之后,便立时窜入了花木丛中,然后夺命狂奔。 钟瑾元,你他娘的误我! 钟瑾仪原以为已抓到秦源,正欲抬手教训,却只见那“人”不太对劲,当即看出那是某种代死分身术,心中更是又惊又气。 小混蛋,手段倒是不少! 可今夜任你天大的本事,这辣手摧花之仇,本使定然要报! 秦源蹭蹭地跑出小院,然后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小门一关,上床躲好。 至于为什么不跑别处去? 特么的,还跑哪去啊,让钟瑾仪全城追杀很有趣吗? 只求钟瑾元赶紧现身来劝架吧,也不知道这货现在死哪去了。 就在秦源刚进屋不久,钟瑾仪也杀到了。 一掌拍开房门,钟瑾仪就看到秦源裹着被子躺在床上。 冷声道,“你下来。” 秦源喉结上下一动,先从被褥中露出一条光着的胳膊说道,“你先听我说,我没穿衣服,这次是什么都没穿,你一拉出我可就全曝光了。” 钟瑾仪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下不下来?” “不是,我真不知道那杏红花是从你那摘的……” 不提还好,一提钟瑾仪就彻底炸了。 那杏红花七年才开一次,今年好不容易开了,她原本有大用的,却不想被这混蛋就这么给洒了! 全部,几乎全部的杏红花,全被他祸害光了! 钟瑾仪觉得,这小混蛋现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教训他一下,他就不知道谁是他的指挥使! 于是二话不说,便走到床边,伸手去扯秦源的被褥。 她才不信这混蛋这么快就托光了! “仪儿,仪儿你冷静,冷静啊!” “钟瑾仪,我真没穿衣服啊!” 撕扯间,秦源一激动,手一划拉,也不知道怎么,就非常顺手地……扯了钟瑾仪的腰带! 呼啦一下,终于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第298章 仪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钟瑾仪只穿了这么一件官袍,因为当时她正在洗澡,听到响动后只是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原本这样的cao作是很保险的,毕竟圆领的官袍是能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且她还是大宗师,一般人也不可能撕去她的官袍。 更何况这是在堂堂钟府,安全等级便又提高了数个层次,照道理就更不能有什么意外了。 可问题是,抛开这些不谈,从现实上、物理上来讲,开关……啊呸,关键确实系在腰带上。 斜开襟的官袍,平常如果配正式的制式腰带,是怎么也拉不开的。但当时为了简便,钟瑾仪是随手一系的腰带,那当然随手一拉就能拉开。 不是说秦源要证明他有多厉害,或者真的存了什么坏心思,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当时真的害怕极了。 总之,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在重力的作用下,官袍斜到腰部的那个开襟立刻滑落下来,秦源顿时感觉眼一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如同被裹得严实的石头忽然之间剖出了一块摄人心魄的羊脂白玉,又如同阴霾的夜空忽然洒下了光洁美妙的月华,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意外,却曼妙地让人心神一漾。 那曾经被秦源手动测绘过的美妙,在官袍的半遮半掩之间,终究是被他看了个大半,尤其是钟瑾仪现在俯着身,三十六年蕴养的实力就更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