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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番茄(色情主播,koujiao,内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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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的时候,风为白起送来隐隐约约的喧嚣声。

    这种情况在公安总局并不常见,纵使是天大的案件,大家各司其职,最多关起门来讨论个天翻地覆,鲜少有人会这样在走廊里大吵大闹。尤其是——听声音,那大概是个年轻女孩在愤怒控诉些什么。

    白起没急着找档案,拎着水杯先去茶水室泡了杯茶。昨天刚结束一场长期任务,特遣署给他安排了一周休假,但白起是个闲不住的cao劳命,还记得自己明面上挂着个公安特警的身份,隔天便回到公安总局打卡,准备这几天坐办公室看看资料。

    等他从茶水室出来往楼梯口走的时候,那争吵便听得更清楚了:“那你凭什么让网站封了我的号!你也知道那是合法网站,我都成年了,我看个主播怎么了?!”

    同事凑过来跟他打招呼:“白队回来啦?好久不见了。”

    白起点头示意,手上拧紧杯盖,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在吵什么?”

    一提到这个话题,同事立马抖擞精神说起八卦:“是副局的小女儿,那姑娘打赏男主播被副局发现,就联系网站把她号给封了。”

    叹了口气,白起继续往前走:“这管得也太多了,难怪他女儿生气,家事闹到总局来添乱。”

    “副局就这一个女儿嘛。”同事跟着他一起走,笑嘻嘻地道:“看的还是色情主播,又打了这么多钱,难免cao心一些……”

    转角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短发的姑娘迎面撞向白起。白起伸手接了她一下,对方低着头道谢,声音哽咽,接着又急匆匆地往楼下冲去,手机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夸张的毛绒手机壳套,非常甜美的风格。白起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大概是放着轮播视频,镜头里是干净的电脑桌,黑色电竞椅,隐隐可见后面灰色床铺的一角,床头柜上放着一盆多rou,旁边斜靠一把贝斯。

    只是一眼,白起便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

    他很熟悉这个场景,他当然熟悉这个地方,正是凌肖那间研究生公寓里的摆设。

    追下楼把手机物归原主,白起尽量缓和着语气,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抱歉,你看的那个主播,他叫什么?”

    晚间11:30,[Shaw]的直播间开门了。

    零零散散的弹幕热闹起来,各样的称呼刷过屏幕,一条醒目留言停在正上方:“老公!等你好久了,好想老公cao我!”

    电脑前的白起一个手抖差点退出直播间。

    现在的人都这么……这么开放?

    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的正直警官有种大开眼界的震撼。

    屏幕里的人只露出半个身子,宽松的黑色短袖,一只手正在调试镜头。大约是看到了醒目留言,清晰的嗤笑声从麦克风里传来,语气轻佻,有点儿嘲弄的意味:“就这么等不及?”

    观众因为这句略显轻蔑的话语疯狂起来,“老公cao死我”“哥哥声音好苏啊啊啊啊”“今天可不可以射我xue里”一类的弹幕层出不穷,白起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声音。从声音的主人牙牙学语开始,从他的弟弟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开始,他记得和凌肖共度的每个时期,记得凌肖同他说话的声音,语气。

    这个小混蛋真的去当色情主播了。

    白起恼火得要命,拿起手机准备给凌肖打电话,立刻制止他这种危险的行为。然而接二连三的醒目留言挂上墙,看着那一个个晃眼的数额,白起的动作又犹豫了起来。

    凌肖他,很缺钱吗?

    他很久没有跟弟弟联系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都在外地协助调查一起严重的evol犯罪事件,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月刚入夏时他提醒凌肖不要贪凉,絮絮叨叨一大堆注意身体小心感冒。

    白起不去找凌肖,凌肖绝无可能主动搭话,甚至很多时候他发过去的消息也仅是已读不回,像投入大海里的石子。大概正是因为这样,白起自觉讨了个没趣,出差的两个月里他又实在太忙,便有意把凌肖的事情搁置脑后,如今想起来却又满腔都是悔意——他跟凌肖赌什么气呢?如果态度再好些,关心再多些,凌肖何至于瞒着他做这样的事?他的弟弟还在念书,没有出校园,没有步入社会,性格那样倔强倨傲,怎么看都还只是个孩子,身为哥哥,他竟然就这样把一个孩子撇下来不管不问,是何等的失职。

    屏幕里的Shaw调好了镜头,现在正坐在床上喝水,只露出喉结以下的部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弹幕聊天:“嗯,今天玩什么?试试新玩具吧。只播一个小时,对,射了就下播……别发sao,还没开始呢。”

    白起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只专注地盯着弟弟的身体。凌肖有好好吃饭吗?感觉瘦了好多,是不是学业压力太大了?生活费不够了吗,还要抽出精力忙着赚钱……

    在这个向来以卖rou女主播和遍地飘0而闻名的色情网站里,Shaw这样的主播确实独树一帜,热度突出。他并不刻意夹气泡音,dirty talk也不夸张,但声音好听,直播放得开,随性放置的态度更是满足了许多人的受虐欲,故而很受女性和0号欢迎。喊着老公哥哥爸爸的弹幕比比皆是,一个高额数字的醒目留言挂上顶部:“老公快点啦,我的xue好痒,想你插进来……”

    Shaw轻啧一声,掀起短袖下摆,往上露出曲线优美的腹肌,一边脱衣服一边轻描淡写地吩咐:“自己摸,湿透了再跟我说,我只喜欢玩水多的。”

    弹幕又一次狂热起来,白起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可不懂什么叫放置play吊人胃口,只觉得凌肖是在为了观众砸下的打赏而服务。

    新注册的一级会员[7]发出一行白色留言:“你缺钱吗?”

    接着又是一条:“如果我在这个网站给你打钱,你能拿到多少?”

    众多调情发情的留言里,Shaw一眼看到了这个新人账号,“7”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数字。这样老好人语调的纯良消息出现在一个色情网站中显得格格不入,更像是欲望的丑态之上道貌岸然的伪装。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道:“‘你缺钱吗’,怎么,对着个色情主播还想救风尘啊。我说我父母双亡孤身一人长大你信吗,只能靠着当主播赚点钱过日子,求打赏求金主——是不是想听这种话?”

    镜头微微移动,露出Shaw的下半身。他用另一只手解开运动短裤的系绳,往下拉,微微勃起的性器便跳了出来。

    “这种欠cao的语气真像我认识的人。别废话了,给老子舔。”

    白起面红耳赤,不知是为了这颇具冲击力的画面,还是凌肖那仿佛针对他的命令。他垂下眼不敢看屏幕,耳边听着凌肖的呼吸声,陷入一种微妙的思考:父母双亡——这样形容父亲对他两个儿子的放养教育倒也正常,但凌肖说自己孤身一身,到底还是轻飘飘揭过了他这个哥哥的存在。这点让白起有些手足无措。

    是他的错,他不够关心弟弟,所以才会被这样拒之门外。

    Shaw懒散地靠在床头,指尖在guitou处打转,颜色红润,yinjing的形状和长度都很优秀。弹幕显示出的rou欲几乎要实体化,恨不得扶住他的腰身吞吃下这根性器,打赏和礼物的提醒不停蹿出,叫嚣着好想给老公口,老公喂我牛奶,好深啊cao进我的喉咙了,然而他本人语气平常,仿佛只是在闲聊:“别送礼了,礼物的平台抽成太多。”

    白皙的指尖沾着体液,打光照射下连出暧昧的拉丝,惹人遐想。手指圈住柱体撸动了几下,Shaw的喘息声从麦克风里传来,胸口上下起伏,腹肌紧绷,整个身体充满了狩猎般的野性。

    他没急着用手撸出来,侧身拿起了准备好的masturbation cup,很随性地挤了许多润滑液上去。收音良好的麦克风放大了粘稠的水声,Shaw知道观众想看什么,他离镜头近了些,更好地展示出自己修长漂亮的指节,两根手指插进柔软的仿真xue口,抽插间带出明亮的水光,喘息声和水声令人面红耳赤地交织在一处。

    “够湿了吗?”他低低地问,好像在笑:“自己把腿打开,我要cao你了。”

    白起猛得站了起来,几乎是打着哆嗦摘下了耳机。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凌肖,也没想过凌肖会用这样煽情暧昧的语调说话,这一切都让他头晕目眩。特遣署和evol占据了白起成年后的大多时间,他自持克己,生活仿佛苦行僧,一向不在乎情欲的影响——或者说,他不懂。

    奇怪的感觉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白起抖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低头准备关掉直播间。镜头里的那根性器已经cao进了缠绵的xue口,弹幕少了很多,大概都正在随着Shaw的动作和声音在自慰。一个高额打赏的醒目留言突然蹿了上来:“终于注册好新号来看直播了,老公今天多播一会儿好不好呜呜呜呜> <”

    这个语气……

    白起眉头一扬,看向留言人的ID,还在思考这是否会是今早那个短发姑娘的新号,便见屏幕突然黑了下去。醒目留言撤下,弹幕一片问号,留言区在下一秒被禁言,最后是红色ID的网站房管留下的一条留言:“本房间涉嫌违规暂时关闭,如有疑问请联系网站客服。”

    凌肖最近很不爽。

    改了两次的论文又一次被导师要求更改细节,身为考古系的独苗苗,一群老师围着一个学生,他所面对的学业压力颇大;恋语市黑市被爆出有人在私下贩卖违规药物,这段时间各大live house都在避风头,他的乐队一时间竟然约不到演出场地;为了解压而在网上搞的色情主播账号,昨天莫名其妙被网站查封,追问客服很久才被告知是打赏他的观众中有人受了大人物牵连。

    这群人有病吧?金主给主播打钱还能怪到主播头上?

    诸事不顺,当然,最不顺的还是白起像死了一样没有音讯,朋友圈不更新,快有一个多月没给他发消息了。

    长期任务,长期任务,你是去出差了,又不是真的死了。死了也好,你就死在工作岗位上吧,看看特遣署会不会给你在总局里立个碑,呵呵。

    值得这么卖命吗,白起?你的命就这么贱吗?

    没能好好发泄出来的火气积攒在他心头,凌肖抱着资料面无表情地往公寓走,脚下几乎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细微雷响。

    这样的阴郁心情在他看到等在自己门前的来人时缓和了很多。

    被他念叨了许久的白起本人站在走廊窗边,身上穿着常服,柔顺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飘起。听到脚步声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凌肖,是非常专注认真的凝视,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凌肖一个人。

    凌肖被这样的视线取悦,难得率先开口打招呼:“稀客啊,难为你还记得我公寓地址了。”

    白起眨眨眼,道:“不会忘的。”

    和弟弟一起度过的所有时间,对他而言都是珍贵的回忆。好吧,虽然乖巧可爱的弟弟长大后……有那么一丝丝长歪的趋势。

    凌肖嗤笑一声,表现出很不耐烦白起这副真诚的模样,心情却是大好,连带着抑制不住的电火花都乖乖收敛了起来。他开门让白起进屋,嘴上仍在呛声:“来找我干嘛?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间见不到你的清闲日子,别又来给我添堵。”

    白起手指微微抽动,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抽痛了一下。他心中愧疚更甚,轻声道:“就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凌肖放下资料,有些惊讶地侧头看去。真是铁树开花啊,他竟然也能从白起嘴里听到这种话。因为很久不见,所以?会觉得想念我吗?会想来见我吗?

    然后他听到白起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现在过得那么辛苦。”

    哈?

    凌肖平静地看着白起,没说话。

    白起垂下眼睑,睫毛闪动,挠得凌肖心火更甚。偏偏这个人毫无自知之明,还火上浇油般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递给他:“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年我的积蓄都给你留了一份,本来准备等你以后结婚了……”

    等等,等等,这都是什么?

    凌肖几乎要被气笑了。他甚至想感慨白起是否有什么特殊能力,如何做到这样精准地每一句话都踩在他的雷区。果然不该给这个人任何好脸色。这样想着,他伸手,没有接过那张卡,反而是用力扣住了白起的手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肖语气依然平静,却仿佛狂风骤雨降临的前夕:“先不说你那个卖命的破工作能攒多少钱,我凌肖什么时候需要你救济养活了?还等我以后结婚,搞笑呢,白起,我以后怎么样和你有一丝一毫关系吗?”

    白起被这样直白的话语刺得胸口阵痛,他瑟缩了一下,手腕仍被凌肖死死扣住,只好盯着地板小声说:“我是你哥哥。”

    “白起,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面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头,面色苍白的一张脸,嘴唇紧抿。两个月的连轴转让他消瘦了许多,眼下显现出浅浅的黛色,大概是没能好好休息的缘故。凌肖紧紧盯着许久未见的兄长,极力压抑心中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咆哮声。

    白起缓慢但坚定地说:“凌肖,我是你哥哥,我要对你负责。如果你缺钱,我可以供你生活,但是你不许再在网上做那种事了,那样很不安全。”

    良久的沉默后,反而是凌肖先笑了起来。

    “所以你找人封了我的直播间,是吗?白起,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不是我……”白起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他一向不善言辞,而凌肖的表情又仿佛了认定了他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这让他心口更加酸涩。好想逃,好奇怪,好难受,好痛苦,离开这里。脑内的自保意识率先向他下达了指令,白起试图抽离手腕:“你就当是我做的吧,我要走了,卡留给你,用不用都随你。你松手。”

    凌肖恨死了白起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被误会了也不愿开口解释一句,仿佛跟他凌肖谈不到一处去,永远带着大人对待孩子的宽容态度,居高临下的傲慢。只不过比他早生几年,连evol都不能好好掌握的废物,却总是自诩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不肯正视弟弟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

    你真的是活人吗?你的心是血rou做的吗?你有心脏吗?你也会心痛吗?

    凌肖扣着白起手腕,那块已经被他掐得有些泛青。他从白起无力垂下的指尖拿起银行卡,问道:“包养费我收下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起一惊,被这样暧昧的形容臊得面颊飞红:“什么?不是!不是包养……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生活就可以了,这不是交易,我是自愿的,不要你做什么。”

    凌肖点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进屋脱衣服吧。”

    白起显得有些茫然,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话题的跨越度。

    “你打乱了我的所有安排,白起。”凌肖面色很冷,道:“我当色情主播是为了泄欲解压,现在这条途径被你堵死,那理应你要为我服务。”

    白起这才反应过来凌肖的意思,他脸红得彻底,又被这样的性暗示激怒,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怒意:“凌肖!你!我是你哥!”

    这时候凌肖反而松了手,他浑不在意地往卧室走,道:“我不强求你。白起,你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我早就知道了,总是这样打乱我的安排给我添乱,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我在网上直播没做错什么,偏偏你看不顺眼,就逼迫我束手束脚。说到底,你不在乎我天天为了论文学业有多烦心,你不在乎我的情绪,你根本不在乎我这个人。”

    “凌肖!”

    “你走吧,反正除了直播我还能找到其他的发泄方式,只不过比起合法的网络直播,招嫖倒是真的违法行为。哦,反正你又无所谓——”凌肖扶着门框站定,回头看了一眼木然站在原地的白起,道:“以后别来找我了。出了这个公寓门,以后我们不要有任何关系了。”

    一片寂静中,他看到白起艰难地迈开了步伐。

    朝着他走来。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凌肖本就没打算放过白起,无论白起留下与否,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再是兄弟。只不过白起直到被按在凌肖胯下帮弟弟koujiao时都没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他吞吐着对于口腔而言显得过于粗长的性器,口活烂得可以,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只有足够紧致的收缩带给yinjing快感。强烈的干呕与不适惹得白起泪眼朦胧,他向后仰头抽出性器,红润的嘴唇抵着色泽鲜亮的guitou,声音沙哑:“你不要生气……”

    凌肖抚着白起的后脑勺,没有回答这个祈愿,声音也很低:“你好好做。”

    白起难以分辨凌肖的情绪,认准了弟弟还在生自己的气,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张嘴把性器含得更深。舌头卷过yinjing上凸起的青筋,guitou抵到喉口才堪堪止住,对于初学者而言做到这一步实在太超过了,娇嫩的喉咙生理性抽搐起来,嫩rou绞紧了性器,在抗拒,也是在缠绵。

    凌肖低声喘息着,白起满脸的泪水让他有些担心,只是稍稍抽出些许,跪下地上的特警就会发着抖乖顺地往里含。最后他还是没能拔出来,浓稠的jingye射在了白起嘴里。

    射精后短暂疲软下来的性器贴着白起鼓起的脸颊,凌肖撩起他汗津津的刘海,声音终于夹带了点儿笑意:“吐出来也行,别勉强自己。”

    那双泛红的琥珀色泪眼自上而下盯着凌肖,白起一只手捂着嘴,溢出的白浆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他眨眨眼,又是一滴泪顺着睫毛落下,然后做了个很明显的吞咽动作。

    cao。

    凌肖感觉自己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便拉着白起把人拽到床上。跪了太久,膝盖都有些红肿,凌肖掀起白起身上仅一件的衬衣,不出意料看到他的腹股沟处沾着白浊,给弟弟koujiao的时候他也射了出来。

    情欲对于白起而言是极其陌生的体验,他显得羞愧又难堪,双手搭在红肿的膝盖上,视线飘忽不定,从床单的花纹飘向到一旁的床头柜,再从柜子上的润滑剂安全套飘向那盆小小的多rou。

    “啊,”他说:“还好好活着啊,小小绿。”

    小绿死后,白起又买了盆多rou,继承了一贯的起名标准,却在帮凌肖搬宿舍时放到了他这里。本意不过是给弟弟的房间多添点色彩,没指望凌肖真能养活绿植。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白起想,他只要为他自己的事情负责就好了。

    凌肖被白起这种惊讶的语气搞得有些不爽:“当然还活着,要不然呢,我连盆多rou都养不活?”他拍拍白起的大腿,手感不错,于是便多摸了几下,又揉又掐,嘴上吩咐道:“趴下。”

    白起被他摸得有点痒,伸手覆上凌肖的手背,用这种方式很小心翼翼地表示抗拒:“趴下……什么?”

    “你别叫白起了,叫白痴算了。”凌肖没再继续摸下去,压着白起肩膀把他按进被褥间,自己侧身拿起一旁的润滑液,道:“还能干什么,给你扩张啊,难道你想痛吗?”

    白起很老实地回答:“我最不怕痛了。”

    他说这话时甚至带了点儿骄傲的语气,凌肖被气得头晕,几乎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捅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这样把白起cao死在自己的床上。

    凌肖闭眼,敛了敛情绪,闷声道:“可我不想。”

    我不想你痛,我不想你难过,我不想你总是这样累。

    再多的话他就说不出口了,凌肖并不笨拙,然而对着白起他总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他们太像了,也太不像了,本该是最为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却被命运拉扯得很远很远。

    白起显然没有理解弟弟的深意,他想起凌肖在直播里说过的那句话,“我只喜欢玩水多的”,心中愧意更甚。凌肖,白夜,他的弟弟,多好的男孩子啊,考古系独苗研究生,前途无量,身边有多少女生喜欢都不为过,只是现在……现在为了一时赌气,竟然要和一个男的上床。

    所以白起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小夜。”

    近十几年没被叫过这个名字,凌肖觉得后颈都在发麻,他只抬眼看一眼白起的表情,就知道他哥绝对在想一些会让他怒火中烧的事情,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发问,为了他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性着想。可是,好吧,凌肖也在心里唾骂自己犯贱,可是他还是一边将润滑剂淋到白起的后xue上,一边恶狠狠地开口了:“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不许骗我。”

    白起被润滑剂凉得缩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凌肖压住了大腿。没等凌肖动手,他自己先很乖顺地摸着自己的xue口做起了扩张,浅浅伸了一根指节进去:“我在想……呃,要不然你还是找个女生谈场稳定的恋爱吧……昨天我看了你的直播,男人的后面又不会自己流水,既然你说喜欢水多……唔……”

    最后一声闷响是白起的头被凌肖按进枕头里的声音。凌肖也很真诚地感慨:“白起,你真的不要说话了,我怕我会忍不住cao死你。”

    他摸着白起那根细细的手指,顺势把自己的两根手指也插进了那个柔软的xue口。润滑剂和体液混到一处,粘稠的水液带出色情的水声,凌肖的动作粗暴,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凸起的点,白起在他身下颤抖,挣扎,却不敢真的掀翻凌肖的束缚。

    凌肖喘着气扣弄白起的敏感处,性器蹭着大腿根,直到对方绷紧了小腿,被初次尝试就格外超过的奇怪快感送上高潮的浪尖,他这才松开按住白起后脑勺的手,换成自己的性器侵入那个水光泛滥的rouxue。

    白起艰难地翻过身,被凌肖用正面体位cao进后xue里,一下子就顶得很深,又痛又爽,激得他几乎失了魂魄,挨cao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闷进枕头里的窒息高潮刚缓过劲,他仍然脸红得不像话,面上显现出一种濒死的痴态,下意识顺着凌肖cao弄的动作摸向自己的小腹:“好深……不行……”

    紧致温暖的xuerou吮着性器,比凌肖用过的所有飞机杯都更会吸,仅此一个,独属于他。cao开了哥哥的身体,凌肖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弯下腰吻白起的嘴唇,舌尖缠绵,亲得白起又开始神智不清,在身下人的耳边喃喃:“哥哥,你说过会对我负责,不许反悔。”

    白起脑袋迷迷糊糊的,只听清了一声“哥哥”,便环住凌肖的脖子应声:“嗯……我在……”

    “是你不让我直播的,所以你要负责为我解压,每一次都要。”

    “好……啊…小夜,慢点……唔……”

    “傻子,”凌肖笑了起来,他咬着白起的下唇,怜爱地放缓了动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就直接答应了。”

    白起被快感的浪潮卷起又抛下,前段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他一向寡欲,太容易便能达到高潮,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缓慢地在脑内理解了弟弟说的最后一句话,哑着声音开口:“你没带套,别射进来……”

    凌肖笑眯眯地变脸:“我就不。”

    他一下一下cao得更凶了,嘴上咬着白起的下巴、脖颈、肩膀,几乎要在所有能够裸露出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我就要内射,白起,我真想把你cao到怀孕,看看近亲luanlun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比你还弱智……白起,你真的活该……”

    白起没懂他弟生气的点在哪里,这明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安全常识,但他还是很老实地闭了嘴,搂着凌肖的脖子挨cao,一声一声给弟弟顺毛:“好,我活该……我活该……”

    他绞紧了后xue,感受着性器的颤动,知道凌肖要射在他身体里了,抖着身子表现出十足的乖顺,赴死般凛然接受即将浇灌进来的jingye。白起搂紧了凌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凌肖,你不要生气。”

    微凉的jingye刺激得白起发颤,凌肖餍足地喘气,低头吻着白起的耳垂,心想,那你能不能爱我呢?

    一室寂静之中,凌肖感觉到白起轻轻抽动了一下指尖,好像是想牵他的手,但是只搭上了一个指节,便犹豫着不再敢动。每次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小孩子的嘲笑声中,父亲的冷眼旁观中,众人的纷纷议论中,总是这样,白起总在犹豫,总是要他主动去牵白起的手。

    这次也一样,凌肖很大声地叹了口气,摸到白起垂下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