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175假的吗(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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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是,不脏不脏。” 贺温纶望着她,仰头蹭了蹭她,语气又轻又哑:“我喜欢给月月舔的,月月很干净。” 他一直保持跪坐的姿势局促在后座没有动过,伤口的鲜血在丝圈地垫上凝固暗沉,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麻木的痛觉此刻不能分走他的注意力,他小声嗫喏哄慰的嘴唇发白,宽大的手掌一搭一搭地拍着沈西月的背脊。 “谁这么编排你,我给你去算账。简直活不耐烦了……” 沈西月的裙子从腰间放下去,底裤重新穿好,揽着贺温纶蹭在她胸前的一颗聒噪脑袋。 情欲沾染她的眼睛,带着烟丝般的情动妩媚,黑蜜蜡在灯下反射出的光线再动人,也只是冰棱中的幻影,不带有任何真实的温度。 但她笑唇微勾的神情仍然像足了温柔:“不用了,没人这么说。我只是问问你罢了。” 说完她往座位底下扫了一眼道:“你的腿,待会处理一下吧。” 贺温纶眼周一酸,泪意盈上睫毛根部,乖顺地在她胸前用力点点头。 喜意还没浮上心头,他就听到沈西月语气漠然道:“流这么多血,怪恶心的。” 贺温纶的身形一僵,沈西月把他从怀里顺势推出去,在座位上盘腿坐着。 汽车还在午夜的高架桥上行驶着,沈西月往外看了一眼,重新低头对上贺温纶伸在她胸前的脑袋,随便地揉了揉: “你这么威胁我留下来,是想做什么呢?” 贺温纶干涸的眼角又有浅浅的水痕划过,在黑暗里难以辨清,自然无法引起沈西月的注意。 “……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你。”他小声道。 沈西月忽然挑唇笑了下,撑着下巴声音平淡地陈述道:“我猜一下吧贺温纶。你想把我关起来,用那些东西折磨我,最好是叫上陈墨白或者其他谁一起轮我,对不对?” 贺温纶熏红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得彻底。 沈西月了然:“看到我被别人碰了,你更想玩死我了吧。” “我没有!”贺温纶忽然大声地叫道,伤腿绊着他起不来,死白的脸上成串的泪水不断滴落。 “我没有看见!没有!” 泪花在道路一侧划过的路灯下闪现,这回沈西月看得清楚。 “我也没有想折磨你……” 贺温纶的手垂落到身旁,手指抠破地垫,指甲缝里流出血。 他是想过要怎么惩罚沈西月,可是……可是他也暗自跟老天许诺过,只要沈西月回到他的身边,他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能失去她。 只是一次任性而已,沈西月还年轻,她只是被他和陈墨白误导过,以后他会教会她对丈夫专一的。 陈墨白…… “我也不会找陈墨白或者谁的。” 贺温纶喉头一阵如咽砂石的哽咽:“我讨厌他们。” 如果不是陈墨白,他不会弄丢他的小乖,小乖也不会变成这样抵触他…… 沈西月按了按手上的骨节,给出个模棱两可的鼻音。 安静的车厢里,贺温纶实在没憋住,抽噎了一声。 旁边鳄鱼皮的手包忽然被拎起来,下一秒狠狠朝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贺温纶脑袋没被砸晃,却被这突如其来一下砸懵了。 “没有?” 沈西月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nongnong的黑夜侵袭进车厢,她的轮廓也在黑暗中被侵蚀模糊,变得陌生。 贺温纶听到她不可遏地笑出了声,音调幽幽而宛然,仿佛是午夜才剥离下面具、露出不真切的真实。 “是吗贺温纶,你们都把我折磨成这样了,还嫌不够,还觉得不算折磨吗?” 沈西月低头看着贺温纶笑,他眼前又是黑影落下,五金扣子从额角刮出一道血痕,贺温纶不得已往旁边偏头躲了躲。 他高大的身体微蜷,紧紧抱头护住脑袋,挨着头顶一下又一下的痛打。 “我没有,没有……” “我就是和苏林之,和荀政都上床了,你觉得怎么样?” 贺温纶被一记猛砸掼到车门角落里,被她的话砸得脑袋都在嗡嗡响。 像过去几个月每一个被沈西月抛弃的夜晚一样,他双眼失神,嘴里只会重复着:“没有……” 沈西月带着笑容说出自己的偷情给他知晓,冷眼看他的脸面被踩在地上。 这对男人的尊严是一种折辱,她本该笑着享受他的屈辱,可是她又何尝想被欲望征服,陷于泥潭? 恨意藉由黑暗疯狂滋长,沈西月的笑逐渐冷厉而嘲讽:“这都是因为你啊贺温纶,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我的人生,就只是你们的游戏而已。” 贺温纶稍有肌rou鼓起想反抗的迹象,沈西月就踏在他扭曲的伤腿上狠踩。 这条腿多半是很难好全了,沈西月看着丝圈上凌乱的血迹,选择了再次把包带着五金扣的那一面扔到贺温纶脸上。 “既然是游戏,你会输一次,不也很公平吗?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吧……即便不是生理意义的死亡,我也会要你的日子过得不那么舒坦。” 沈西月一脚踩着他的伤腿,一脚跨到角落里,鞋尖挑起他的下巴。 鞋跟微晃,她低眸看他的角度和看角落里的脏东西没有不同:“我求过你们,贺温纶,你们放过我了吗?” 贺温纶的腿在做着垂死前的挣扎,不断抽搐着,伤口一直在渗血,小羊皮的鞋底碾来碾去,已经凝血的那部分鲜血也更加肆意地涌出。 骨裂的痛觉几乎彻底麻木,他的耳膜狂颤得快要碎掉。 痛…… 可他的腿好像已经和他的神智割裂了,他无法为腿的疼痛分神,只听得见沈西月的声音。 音调那么苦涩,低得像在哭。 贺温纶陌生地看着沈西月。 这和他喜欢的那种,沈西月以往欢愉的哭腔完全不一样,也和他以前不太喜欢的那种,沈西月不高兴时候的小叛逆不一样。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和毒恨,打他踩他的样子如此冷酷倨傲,仿佛他们是宿仇。 沈西月终于有了能撼动他们的资本,而她甚至已经不愿再为他们的过往流任何一滴眼泪了。 他像一抔不知廉耻的尘土,妄图沾染她的洁白,现在要被她不留情地拍落回泥地里,头也不回地抛下了。 不,他不准…… “我没有想折磨你。” 贺温纶抬头仰望着她,他已经开始视物不清,仍旧喃喃着这句话。 沈西月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过一段时间会极不情愿地开口求他们,他们就会给她用药、上玩具,逼迫她忍耐下去。 后来她不再求了,越来越乖顺地顺着他们的行为,即便求,也是在床上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近乎调情的讨饶,他们都很喜欢。 贺温纶想,沈西月终于学会接纳他,享受和他们的性事了,她也会很快乐的吧。 即便膈膜和抵触未曾消失,他们相拥的时光也曾真实地存在。 难道那些接纳和快乐都是假的吗? 贺温纶茫然地抹抹脸上的水,手指的血迹抹到了脸上,越发狼狈不堪,声音残破:“一开始是我还不明白,可是后来,后来我是想对你好的,沈西月……” 明明他只是想让沈西月的眼里不得不有他。 可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这句话里的苍白。 说什么都晚了。 沈西月还是笑:“那么我会将这些‘好’,全数回馈给你的,贺温纶。” 豪华轿车缓缓开进车库停下,得亏贺温纶全程忍着没有叫出来,这一场泄愤没有引起他人的警觉。 沈西月打开车门,高跟鞋步下水泥地。 她微微扬着笑唇,对着战战兢兢的刘秘书道:“给他处理下吧,没什么大事。” 刘秘书胆战心惊地点点头,视线往车里探了探。 只见车里伸出一只手,握住沈西月的小腿。 贺温纶的声音气若游丝:“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