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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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惜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身上干爽,只是一动便感觉腰腿酸软,哪哪不得劲。足尖落到地上,浑身便飘飘然倒在地上。 嵇今川此时刚刚从书房处理完事情,听到声响推门进去查看。 可人儿有些懵,见他进来,张开双臂,又娇又柔的开口:“抱。” 他稳稳当当的将她抱进怀里,又如幼时一般为她穿衣净脸,盘头梳妆。 铜镜之上,女子云鬓花颜,艳色逼人,男子端庄清隽,仙姿飘飘,极为登对。 “可觉着有些饿了。” 刚抱着她坐到桌边,就瞧见外边来了一人。 身形靠近,嵇今川眯起眸子。 是那狗侍卫。 近日秦冀为若柏兮处理事物,已两日未归,现下才紧赶慢赶回了院子。 远远便看见嵇今川抱着娇惜端坐在餐桌主位。 他皱起眉毛,沉沉的站在一旁,仔细观察娇惜的动作姿态,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娇惜现在就像一个似开未开的花苞,浑身光彩夺人心魄,就连眉梢都带着风情,媚与纯杂糅在一起,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娇小姐被他动过了。 且不说有没有将那脏东西洒进娇小姐身体里头,看着那张餍足的脸,秦冀只觉得一股子烈火陡然席卷了全身。 他突然感觉裴譞离了也不好,这鬃狗毒蛇纷纷扑来,又是卡诺斯,又是嵇今川,他一人防不住,这才有了岔子。 嵇今川与娇惜温存了一会儿,宫里便有人传令让他回去,他毫不掩盖的吻了吻娇惜,才欣欣然起身离开,路过秦冀时眼神里雾沉沉的。 “娇娇,别忘了我与你说的话。” 秦冀一眼便知他的挑衅与冷厉,咬着牙忍了。 此刻还不能动手。 要等一切安顿好…… 得了娇惜的轻应,那人才离去。 娇惜疲累不堪,躺在小榻上似睡未睡,只是小狗死死的盯着她,难以让人忽视,她轻轻抬眸。 “怎了?” 柳玉被屏退在院落守候,此刻的房间内,熏香袅袅,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男人沉默了半晌,将自己的衣物尽褪,完美如雕刻般的身子是与嵇今川完全不同的野蛮躯体,带着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那东西本钱也巨大,树筋盘踞,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娇小姐,奴也可以。” 娇惜盯着那东西暗自咽了口口水。 他和嵇今川均是体型巨大,姿态不一,昨日未仔细看清,今日这大好光线看,真真恐怖…… 显然,这坏狗也想让这个大东西进自己身子,可她下边儿还涨疼得紧,是万万不可再来一次。她脑瓜滑溜溜,倒是丝毫没将嵇今川的话听进去。 秦冀可怜兮兮的,眼眸里都是泪水。 比她还会装哭。 “不要如此看着本小姐。”娇惜受不得他的眼神,将头撇朝一边。 秦冀立马又急又怒:“那嵇今川便可么?” “不是!今日我累了,你退下,我要休息。” 沉默了半晌,秦冀将衣服穿上,眸子沉沉地看了一眼娇惜,让娇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撑着他离开。 真是讨厌这种感觉…… 娇惜浑身烦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直至下午才敛了眼皮。 轻雾悄悄探在了娇惜面容,随着呼吸,娇惜终于是沉沉睡去。 秦冀站在榻前,一点一点将娇惜的里衣褪去,看着嵇今川留下的斑驳红痕,秦冀双眸猩红。 低头,一下又一下,恶狠狠地将她全身吻了个遍,就连小脚也不放过,娇惜浑身都是水光。 看着那被摧残的小口,心里疼极,那泪水终于切切实实的掉落下来。 娇小姐…… 他捏着她软软的小脚,按在了那孽根。 秦冀狠狠甩了甩roubang,打得小脚泛起了红晕,又将两只小脚并起,狠狠地摩擦着。 娇小姐…… 娇娇…… 那喘息带着哭腔,响了半天。 “你怎在我床上的?” 秦冀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盯着她的梳妆台,有些心虚。 “昨夜有些子冷……” 娇惜叹了口气,将小脚搁在他怀里,哼声哼气。 “给我捏捏脚,今日起来好痛。” 他抬着着这俩熟悉的玉足,有点想将它俩含进嘴里,每一个都舔一遍,只是现下娇惜生着气,他不敢造次,老实的捏着。 “娇小姐,南敖太子来了。” 柳玉推开门,狠狠剜了一眼秦冀,瞧见他在捏脚,心里忿忿不平,为什么要奖励他。 听到卡诺斯来,娇惜开心极,也不知又带了些什么新奇的东西给她。 “让他快进来。” 秦冀被赶出来,捏着佩刀,听着屋内卡诺斯与娇惜洽谈的声音,死气沉沉的站在门口。 这几日他要事缠身,半分都离不开,不仅嵇今川有了可乘之机,这烦人的也见缝插针,赶着往娇惜面前凑。 娇惜和卡诺斯关系简直飞速进步,许多本是他该做的,都被卡诺斯那东西眼尖学了过去,有意无意的替代他。 夹菜,扇风,喂点心…… 真是该死! 柳玉走来时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这一天天的脸色这么差,小姐迟早厌弃他。 但到底不敢出言嘲讽,这狠人可是在战场上杀过无数人的,那血腥气势就叫人双股发颤。 秦冀敛眉瞥了一眼柳玉,无甚表情的将视线移到院落门口。 “二小姐来访。” 一个外院侍女匆匆进来与守门丫鬟碰头,守门丫鬟立马躬身前去将话传至柳玉。 柳玉看着相谈甚欢的娇小姐和卡诺斯,还是开口道:“娇小姐,二小姐拜访。” 如花似玉的脸蛋淡了几分颜色,视线移到卡诺斯,随意道:“让她进来罢。” 若语媛穿着青黛雨蝶窄袄,莲步缓缓,百褶流苏裙翻飞,面容清雅可人,配着金丝细花,瞧着乖巧可爱。 简直和纯媚撩人的娇惜是两个极端。 “jiejie,近来身子可还好,那疹子没有留疤吧?语嫣给您带来了几盒润玉膏。” 若语嫣娇笑着靠近,似乎才发现卡诺斯一般,如小鹿惊颤,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卡诺斯随意地点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忙将自己带来的盒子呈给娇惜。 “忙着和你说话,我差人拿的玻弦饰品到了,都是用极其精湛的工艺所制,你瞧瞧喜不喜欢。” 娇惜半分视线没给若语嫣,稍郁的心情也因卡诺斯的话而开心了几分,低下小脑袋去观察那金丝钻石和孔雀玛瑙所制的头饰耳坠…… 南敖那出了名的金贵矿业可当真不是唬人的啊,少女双眼都被亮闪闪给迷了去。 若语嫣也意动万分:“瞧着这精美之物,jiejie自是喜欢极了,想必殿下用了不少精力吧?” 男人撩袍,抬手喝了口茶水:“还行。” 若语嫣娇笑道:“我母亲也最爱这般饰品,殿下可否将匠人的名字告知语嫣,语嫣也想为母亲打一对手镯,她衣着朴素,我这女儿看得心疼……” 娇惜把盒子狠狠一合,声响巨大,打断了若语嫣的话,挥退了柳玉,神色淡淡的起身将盒子送回内屋。 若语嫣似是被打击到了一般,一瞬间便涌出了泪水,泪珠似掉未掉,可怜无比:“殿下……” 卡诺斯自幼学习帝王之术,浸yin诡谲的朝堂多年,自是看出了端倪。 他没回答,轻轻抬手品茶,等待娇惜回来。 若语嫣眼眶通红的盯着卡诺斯,似说尽了委屈一般。 娇惜脑袋发紧,坐好后开口。 “今日你来到底有何事。” 若语嫣仪态万千地拂去泪珠,颤颤巍巍地道:“我听娘说几日后爹爹要回来了。” 闻言娇惜大惊,站起身子。 “真的?” “自是,那信使传了书信给我和娘。”若语嫣将两封书信摆在娇惜面前,娇惜认得那字迹,一封是大哥的,另一封是爹爹的。 可书信却没给她,刚巧这几日若柏兮去赈灾,若是他知道,定会差人传达给她的,可他没有。 两人言简意赅,内容差不多,都言军队大败乌弩,不过三日他们便可班师回朝。 娇惜泪珠子便止不住地留下来,将那两封信撕了个粉碎,盯着若语嫣道:“你滚出去。” 若语嫣被她吓了一跳,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起身,似要倒在一旁的卡诺斯身上。 卡诺斯身子一侧,凑到娇惜身边,那若语嫣无了倚靠,堪堪倒在地上,弱柳扶风,佳人落泪,甚是可怜。 秦冀正巧是浑身有气无处可撒,见这若语嫣撞上来,惹得娇惜不悦,他利落的起身,张手拉住她的后领。 身子陡然被人拉起,若语嫣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时,自己便已经身处院外,由着被狠狠丢在地上,手还搓破了个大口子。 “啊啊啊!这天杀的侍卫!” 盯着秦冀折回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娇惜看着一地的碎纸,哭腔道:“回来干嘛?回来干嘛?我一点都不想你们!!” 恶狠狠地踩着信纸,转身扑在小榻上,似小猫一般啜泣起来。 卡诺斯心疼,柳玉心疼,秦冀心疼,三人围着哭得喘气的人儿连哄带诱的让她从褥子里出来。 娇人儿面容氤氲着媚粉色,眼眶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侧。 “娇小姐,莫要哭了莫要哭了,娇小姐一哭,柳玉也想跟着哭。”柳玉捧着娇惜的手,眼看着也要掉下泪来。 秦冀心急,但他对这哄人之技是一窍不通,特别是娇惜被若语嫣膈应到了时候,以往都是裴譞哄,他想到最直接的哄法也就是亲自将那若语嫣给教训一顿。 “我讨厌爹爹和大哥!!” “莫哭了,我看看,娇小姐眼睛都要肿了,肿了可不好看了。” 卡诺斯言出,效果立竿见影。娇惜立马忍着哭,瞪大眼睛,一抽一抽地恶狠狠地看向他:“本小姐眼睛肿了,那若语嫣不肿,你也滚去她那里。” 对着他说滚的,恐怕也就这小东西了。 卡诺斯摸了摸娇惜的脑袋:“我去她那里做甚,娇小姐饱读诗书,气质如兰,面容娇美,自是来这里找娇小姐才对啊。” 像是被顺毛了的小猫,娇惜挑眉,扬起小脑袋,骄傲自满:“算你有眼光。” 男人轻笑:“那今日还随我去西城么?” “去!我要去那儿的郊外赏荷,才不管什么大哥爹爹的。” 三日后的镇国公府门口,府里大大小小的眷属都一并出来按规矩站好,等待着若鸿兮和若松兮归来。 若语嫣依着温晴,母女俩站在头阵,着着精美的衣裙,气质都是温柔可人那一挂,瞧着分外养眼。 可当视线再移到一旁的娇小姐时,众人才知什么是天上地下,不敢多语,几个生小子看着看着都弯下腰捂着那处,不敢再看,在再看恐怕当众就丢了丑。 “柳玉,你且看看我的妆面仪容……” “娇小姐今日堪称完美。” 若娇惜穿着红底金丝梅花雅致襦裙,细腻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尽显,带着几颗细汗,她惴惴不安的踱步,靠近柳玉,身子发颤,轻轻倚着柳玉。 “听说不是到城门口了么,怎么还不到,我……柳玉,我好害怕……” 柳玉视线飘忽,拍拍娇惜:“无需担心,镇国公和大少爷最宠小姐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那磅礴的铁骑踏着青砖,重甲铮铮作响,鼓动骇人,气势汹涌地朝镇国公府赶来。 马嘶铁蹄临近,娇惜有些发抖,不是怕那铁骑,是怕与爹爹和大哥见面,她拉拉柳玉:“我难受……我想回去。” 她现在极其想躲藏起来,她与大哥和爹爹五年未见,怨过,想过,可到了这跟前,不知如何,她就像弱小的逃兵,想逃回她的院子里。 不如就让爹爹和大哥见若语嫣罢了,她向来大度…… 那快马加鞭的几人不消片刻便到了镇国公府,领头的若鸿兮骑着黑色悍马,穿着古铜色战甲,身量极其高壮,猿背蜂腰,俊美无涛。 一旁的若松兮剑眉星目,一身玄色战衣,面容冷淡,桀骜地拉着马停下。 “恭迎将军凯旋而归!” 全府的人都跪拜下来,娇惜却像个木头一般,呆呆地盯着两人。 多年未见,岁月细细雕琢了两人,若鸿兮浑身沉淀出一股嗜血犀利的气势,令人畏惧。若松兮则愈发高大威猛,神色也较之前稳重了很多。 若鸿兮眼睛眯着找人,一眼就瞧见了格外惹人的娇惜,五年没见,小人儿瞧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带着纯媚的颜色,那眼眸雾蒙蒙的,玉珠似落未落。 娇惜紧紧盯着两人。 若是先去找那个若语嫣,她再也不会理他们了! “娇娇!” 若松兮瞅准醒目的人儿,飞身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嗅着那醉人的女儿香,浑身都松懈下来,弯下腰将脑袋搁在娇惜的脖颈,深深嗅着。 “哥哥好想好想好想娇娇。” 娇惜的泪也是止不住了,一串一串流下,揪着若松兮的头发,倔强得不开口。 若松兮粗糙的大掌将她的小脸捧着,他眸子明亮,带着nongnong情意:“想不想哥哥。” 娇惜闷闷地点头,余光瞥到高壮男人靠近,瑟缩一般抬手攀着若松兮,不想抬头看他。 “娇娇。” 这一声低沉缱绻,温柔动人。 真是不挣气。 眼泪又爬塔爬塔的掉下来,娇惜破罐破摔般不理若鸿兮,拉着若松兮往府内走。 男人哪能如她意,一手就将她从若松兮怀里抢出来,揽进怀里。 “娇娇不想爹爹么?” 若鸿兮火热健壮的胸膛抵着娇惜,娇惜闻着他成熟男人的味道,小脸被熏得粉粉的。 她恶狠狠拍他,带着点泄愤的意味。 “不想!一点都不想!!!” 若鸿兮倒是不疼,他皮糙rou厚,浑身的rou块子都扎实极了,只是害怕娇惜手疼。 “乖乖,先进去吧,有什么委屈都和爹爹说。” 他带着女子进府,却冷不丁被人喊住,他扭头看过去。 温晴款款而来,情愫nongnong,一旁若语嫣也娇弱的盯着他。 “爷。” “爹爹。” 若娇惜可不给若鸿兮面子,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拉着若松兮先一步进了府,独留他独自一人。 “先进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