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喜悦、茫然、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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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仍没有回应。 你知他不会信的,只有双方平等的才算许诺,而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叫施舍。 既然是施舍,那当然随时也可收回。 “陛下……”他终于出声了,尾巴尖扫过你的小腹,平静到不像在呻吟调情:“可以……再深点……” “叫我蕾蒂安娜!”你突然强硬地纠正道,原本缓慢抽动的下体因为激动一下顶进前所未有的深处,斯多姆被顶得呜咽一声,你又放轻声音,像小心翼翼在向他讨要一颗糖果: “叫我蕾蒂安娜吧……好不好?” 他也许会觉得,你又提出了奇怪的要求吧。 修长有力的腿夹着你的腰,腰身战栗着抬高,他被桎梏于你身下,承受着你一次又一次的顶撞。 “蕾蒂安娜……”他叫了你的名字,低哑的声音因快感发颤,可那变了调的尾音垂下,又恍若一声叹息。 没有人告诉过你,被爱人呢喃姓名是最美好的情话。 就像没人告诉过你,爱同样是种欲望。 是以在被呼唤的此刻,你的胸腔震颤起来,你感到喜悦、茫然、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恐惧。陌生又熟悉的情绪紧裹住你,你瞪大眼,像于登山之人于金色天穹下只差一步就要登顶,待辛苦从悬崖攀上,才知那满天霞光是山顶失火,而退路早已断绝。 怎么能是爱呢? 怎么偏偏要是爱呢? 恨也好,出于执念需要得到也好,哪怕是再强烈的喜欢都好……可怎么能是爱?怎么敢是爱?rou体早已交合过无数次,精神不过第一次在此刻被呼唤,你怎么会,如得到灌溉般欣喜? 得以攀顶的喜悦仅仅掠过一瞬,随即天旋地转,只剩了无力的绝望—— 他永远不会给你爱。 “斯多姆。”你叫他。 “……斯多姆。”你一边干他一边叫他。 “……斯多姆……”你小口小口亲着他的脸,呜咽着叫他。 从床头到床尾,再回到床头。周遭的黑夜褪去,床头的水晶灯不再是唯一的光源。 他是……信守承诺的。 从面对面到伏身沉腰,再到被扶着骑在你身上,低沉的呻吟逐渐变得沙哑,最后嘶哑到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你问他会不舒服吗?哑钝的气音依旧颤着回答你……舒服…… 精斑早已干涸在腹间,前端却仍因刺激断断续续流出透明液体。肛口被cao得柔软,换姿势时你抬起他的双腿,无法合拢的xue口便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展示在你眼前,他的腿弯想躲似的抽了抽,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你掰开臀瓣用手指去抚摸红肿的黏膜、探寻里面你留下的形状。rutou红润发肿,像熟透缀在胸上的糖豆一样,这里被反复吸吮含吻,即便没有齿痕,仍旧能看出被格外偏爱的痕迹,后来连你呼吸扫过他胸口,他都会哆嗦着发颤,空气细微的流动似乎都成了种爱抚折磨。 够了。够了。应该停止了。 他的眼神涣散得厉害,你半扶半托让他靠到床头,本想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液体让他休息。他空空看了一会儿身前,居然依旧自觉地抬起发抖的腿勾上你的腰。 脚踝蹭过你尾椎的那刻,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皮肤接触,你下体蓦地又涌出股热流,本就烂湿一片的内裤又热又紧的卡进缝里去。你低吟出声,忍不住就着这姿势往前蹭了蹭,刚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假阳具沾满湿润的液体,随着你的动作紧贴那根因为射精太多次而萎靡的yinjing。 男人锋利的眉皱起,喘息嘶哑,痉挛的腿根却极为配合地吃力在你腰身处夹了夹。 “斯多姆……”你又低声念起他的名,用发热的指尖蹭去他脸上不明的液体。明知他本就不会拒绝,仍然真心实意请求道: “再做最后一次……我不插进去……” 他茫然睁着眼,明显已经理解不了你话的意思。这其实也并不重要,无论你说什么,要求怎么做,他只要服从就好了。 你拆下穿戴式的玩意,又把那湿透到能拧出水的内裤褪下。淡金色的耻毛被黏腻的液体打得贴在耻骨上,大腿内侧滑溜溜的,yin液拉丝着往下滴,在褪下内裤的动作中被蹭到腿根黑色的花体刺青上,从你正呢喃在口里的名字往下滑,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渍。 你把他的腿又抬到你腰身处让他挂住,耻骨相贴的那刻,滑腻潮热的软rou贴上他的下体,对他的刺激其实远没有被直接cao进xue里来得强烈。是以斯多姆的眼睛仍然迷惘地空洞洞看了一会儿前方,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被按在砧板上缺氧的鱼一样拼命往后缩去—— “陛下——”干涸的声音嘶哑地喊你,他连答应过叫你姓名一时都忘了。英气的脸被cao成一片热红的发情模样,失神的墨绿眼睛一下子睁大,便没来得及含住凝成水汽的雾霭,那两道水痕狼狈地从眼尾滑入鬓发,哭了似的。 ……果然。 懊丧绝望感又一次包围了你,你动作顿了顿,还是选择柔声安抚道:“不进去……” 他的后背顶到底了,你于是进一步往前将他整个压在床头,用滑腻的下身去蹭他下体。斯多姆被按着无力地挣动了两下,大概明白自己退无可退,于是调动所有仅剩的神智去思考你行为的目的后,竟然说: “您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koujiao……” 称得上低声下气的语气。 好像比起这种算得上占尽便宜的方式,跪在你面前浑身解数用口活去讨好你居然算种恩赐。 “……”你吻上他的嘴角,丰软的花瓣擦过饱满的囊袋,贴紧到花汁都要溢出。他身体抽搐了一下,挂在你腰上的腿就想抽走,你紧紧抓着他的腿弯固定住他,黏糊糊去撬开他的嘴唇: “嘴……以后都用来亲我就好……” 唇瓣贴在一起,身体也压得更紧了。渐亮的天光也挤不进你们之间,你筑巢于昏暗湿暖的洞xue,仅靠因黑暗而格外敏锐的触觉去感知一切。男性结实的胸部,紧张挺立的肿胀乳粒,绷紧而沟壑格外分明的小腹。从下腹开始,下身湿得一塌糊涂,与你耻骨紧贴的器官guntang而湿滑,明明之前有些萎靡了,现在好像又被你的动作刺激得胀硬几分,也不知是爽得还是吓得。 你于是扭动身体,海里灵活的美人鱼扭动着往被按在砧板上僵硬的死鱼身上蹭,他稀疏的耻毛同样被不知谁流出的yin液打湿,在蹭弄中来回划过殷红的花蕊,蹭得你哼叫出声。 叫出声的同时,你发现那具与你紧贴的身体绷紧得更厉害了。他因你的呻吟而紧张——这认知让你更加兴奋,甚至控制不住想用手指去侵犯那今夜早已被过度使用的xue口。可你做出过承诺了,于是你只能更用力地将下体贴在他身上,在脑子里想象那里现在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依旧是你留下的形状,无法合拢的、随着你蹭弄的动作微微翕张着露出烂红的肠rou?还是勉强闭合,却依然在你动作下流出水来,打湿周围那圈被cao得又红又肿的黏膜? 你又一次开始叫他的名字,一声叠一声地叫,滑腻柔软的花瓣贴紧茎身,收紧榨出花汁。在紧贴的姿势下,他的性器几乎被两瓣又湿又软的花瓣挤在中间,你俩紧贴的部分湿得一团糟,烂泥一样黏糊在一起,连中间滴下的水都分不清是谁流的。 出乎意料,你才刚开始蹭,几股温暖稀薄的液体就溅在你身上。你呆愣一会儿,随即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半个晚上都没再射出过东西的地方,萎靡到只能流水的地方,仅仅因为你蹭了几下——射了。 斯多姆眼尾还留着刚刚水渍划过留下的水痕,你一松开他,他的脑袋就脱力地垂下,表情是高潮后孩童一般的空白。刚射完本就处于不应期,更何况是本来就已经流不出什么东西了、在极度紧张下被刺激到挤出来的高潮。 魅魔远比人类敏感,他今晚高潮的次数绝对远多于你,他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 你努力说服自己放过他。 可—— 谁来放过你? 你是很自私的人,很不讲道理的人,很贪得无厌的人。你从小就知道。你从小就承认。 你自私,你永远将你所求的放于首位;你不讲道理,你明明知道不放过你的是你自己;你贪得无厌,你最初想要的明明只是一个替代品。 如果你愿意放过他——你是不是也应该放走他? 不行。绝对不行。 你的动作蓦地强硬起来,又一次把他压在床头,仰着脸去亲他。这其实并不是相干的两件事情,就算你愿意在此刻停下动作,也不代表你就必须打消你准备至今的婚礼,还他为人的自由。即使在爱欲高涨的现在,你也隐约能意识到你想法的无理。 你擅长无理取闹。 疲软的yinjing在不应期再次受到挤压,斯多姆呜咽出声,被架起来挂在你腰上的长腿受不了的紧紧勾住你的背,蜷缩的脚趾顶到你尾骨,竟真像你在低俗小说里见过的、yin乱又迫不及待的拥抱。你下体发酸发胀,由内而外将他打上专有标记的冲动又一次充满骨血,于是转而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扣着他的后脑去亲他耳朵: “斯多姆……斯多姆……” 你呢喃着,一遍又一遍叫着,将泥泞软烂的xue心从茎体上反复碾过。下体是爽的,而呼唤这个名字又给你带来无缘由的痛感,他名字的每一个音节滚过你舌面,舌头就像被火焰燎过一遍,要肿起几个疼痛难忍的血泡来。 可你不肯停。你仍叫着,用犬齿去碾磨他耳尖的软骨,用尖牙去叼他guntang的耳垂,好像每多叫上一遍,就能往他身上多缠几圈看不见的锁链,从此将你们牢牢捆绑在一起。 你又怕只是这样依然不够,于是用舌去舔他耳朵。舌尖钻入耳孔的一瞬,他身体剧烈一颤,酥痒发麻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着侧开头想躲避,被你压紧的身体也带上半是挣扎的意味。 不许。不许。不许。 你双手紧搂住他脖子,用上全身力气牢牢固定住他。他不再动了,只剩勾在你腰上的腿一下一下痉挛着,擦过你酥麻的尾椎。 下身的热流这次来得格外汹涌。 你们一同沐浴在这迟来的情潮欲海中,你于这与拥抱相同温度的暖流里有些恍惚,又想到刚出生时主教为你洗礼,洒落到你额上的圣水应当也是这样温暖。 斯多姆会信这个吗?结婚的时候要不要叫主教再来洒一遍? 在这样朦胧不真实的温暖里,你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姓名,在今夜这场过于漫长的、或许能配得上称为性爱的性事里: “我的……斯多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