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女人和儿子

    “好，我答应你。”他几年前因为脑子不清醒，没把儿子带走，儿子就被带去了桃花岛，导致两人分离多年。这回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能再让媳妇离开。

    侍女扭头看着吐血昏迷的欧阳锋，心如刀绞，痛苦万分：我们只是分离半日，怎么会落得如此？

    她从未见过欧阳锋受这么重的伤，也没见过他如此虚弱无助，需要她的帮助。她想要拿过欧阳锋手中握着的丝帕给他擦擦身上的脏污血迹，却无法从昏迷的他手中抽出，只好用自己的手指去抹。

    那怪人看不惯她这幅样子，哼了一声，他不知为何知道如何能够缓解欧阳锋的伤势，但他不肯去做，打算任其自身自灭。他虽然极其重诺，不会轻易违背，要是欧阳锋自己熬不过，就不算他没有手下留情了。他靠坐着洞中的石壁：“过来。”侍女帮欧阳锋理了理杂乱无章的头发，对老人的命令无法强抗，只好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他盯着侍女的脸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这让他的头越发痛了起来。他忽然喃喃道：“他是欧阳锋？我是谁？”他起初的声音很小，但当他第二遍重复时，好像在质问侍女：“他是欧阳锋，那我是谁？”他一把抓住侍女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人对视，老者握住她的双臂摇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侍女见他又发了疯病，心中对欧阳锋的担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癫打断。

    他忽然啊的一声，仿佛触电一般将侍女甩到一旁，开始运转九阴真经，倒立着双手撑地出了山洞。侍女眼见他离开，马上起身，趴到欧阳锋身边，她忍着哭意，摇了摇欧阳锋的身体，但他受伤太重竟毫无反应。

    她试探着运些功力传到欧阳锋身上，让他微微转醒。他醒来之后看着侍女忧心的神情，哑着嗓子，声音有些刺耳，问道：“那老杂毛是什么人？”侍女摇了摇头：“我正想问你，他说他是你的仇人，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的人。”

    侍女瞧了瞧洞外，没看见那怪人身影，搀扶着欧阳锋的腰，向洞外走去，跟他解释了两人分离之后发生的事。但她还没说完那怪人的疑点，也没来得及说九阴真经之事。两人正要走出洞xue。那怪人忽然从洞口出现，他头下脚上，足尖勾着洞口顶端的岩石上，好像一只倒挂的蝙蝠，正好跟侍女脸对着脸。欧阳锋正欲出手，老者向后一翻，双脚踏在地上。

    “在下西毒欧阳锋，前辈是谁。”欧阳锋松开侍女的手，站在那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开口道，侍女本想往他身后钻，又怕惹得老人不悦。“我终于见到你了，欧阳锋，你想抢我的天下第一？还要带走我的女人”，老人皱眉冷哼，“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发老者矮身运气，作出蛤蟆功的起势。欧阳锋想要借助侍女传过来的内力提气应对，实在伤重，自觉与对面老人过上几招就会落败，只能暗自戒备。

    侍女看到两人剑拔弩张，在欧阳锋耳边说清楚她昏迷时两人的承诺，欧阳锋听了一愣。“你有九阴真经？”他面色如恒，声音极速的细微颤抖暴露了他的心情，他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策划，没从王重阳手中得到，逃出全真教立马遇到一个知晓九阴真经的疯汉。他心中念头狂转，脸上忽然显出笑意。

    “前辈会蛤蟆功，想必与我白驼山大有渊源。你喜欢我的侍妾，我们共享就是，何必大动干戈。我正要回白驼山，何不与我共往，在白驼山住上一段时间，凡事好说。”他从未见过这个老人，白驼山一脉单承，他还没有教过任何人蛤蟆功，眼前这人却会，当真十分稀奇古怪。侍女在一旁脸色煞白，身子一晃，虽然欧阳锋没轻易把她送出去，但这一女二侍的提法也是她未曾想到的。她不知欧阳锋的伤已经重到了这种地步，试都不试就打算退让妥协，完全不是他以往西毒行事作派。

    老人听到白驼山心头一跳，觉得十分熟悉，随后摇了摇头：“我来这是要找我的儿子，不能跟你去。”欧阳锋收了戒备，他看到老人的反应就知道这人确实跟白驼山有些渊源，但为何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但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已经消泯。欧阳锋又道：“前辈，那你跟着我们，白驼山有些下人，你想要找儿子，我也是有儿子的人，我帮你就是。”欧阳锋面对陌生老人，甚至道出了他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

    这一番话下来，老人敌意已消。本就觉得欧阳锋好像与他想象的不同，这也是他在山洞中，侍女一求，他就手下留情的原因。甚至因为他刚才的言语，瞧着他还感觉颇为亲切，十分欣赏。

    若是寻常人可能不会答应欧阳锋的邀请，但老人疯癫多年，并不在意世俗礼法，心中忖度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他媳妇对欧阳锋颇为情深，他的脑子时好时坏，闹不好会出什么纰漏，有人照顾她也是好事。

    他忽然道：“我前些年收了个儿子，叫杨过。既然你把女人与我共享。等我们找到他，你就也是他的爸爸。”欧阳锋听了，哈哈大笑，忽然觉得这老人有趣的很，又因为他身上有九阴真经，自然顺着他的意。“好，那过儿就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得赶紧找到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