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你怎么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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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郁毕竟是厚道人,笑完认真问了一句:“小姜说让小宁加强上肢力量,练得怎么样了?” 姜疏横回道:“进步很快。” 江成雨忙道:“所以说不全是手臂力量的问题,而且宁姐的力量真不弱的。昨天我跟她比划了两下,宁姐一拳差点儿给我砸出个好歹。” “?” “?” “?” 喻蓝江匪夷所思:“你是不是在夸张。” “真没有,你们问老傅嘛,”江成雨抱怨,“疼死我了。” 傅东君笑:“我都跟你说了小心点儿,她这刚开始练的下手肯定重啊。” 喻蓝江有点感兴趣了:“能去看看吗?” “行啊,现在就去!” 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宁昭同刚从墙壁上滑下来,摸着护具缓了缓肚子上的疼痛感,才颔首跟他们打招呼:“上午好,解散了?” 傅东君瞪了刚收回腿的黎自成一眼,过来扶起她:“感觉怎么样?” “还是控制不住肢体反应,”她对着后面的人笑了笑,算做示意,“不过黎小哥说可以不改,我又不上场打比赛,不会有人把我研究透的。” 那些肌rou记忆都很好用,但略显死板套路,傅东君一直比较担心因为这点实战里出事,自己也在努力改。 黎自成家三十年前从广东移居北京,据说祖上是古武世家,吴璘说确实是有些家传的。此刻他迎上来,忍不住问道:“傅哥,顾问这是跟谁学的啊?感觉是从小练过武的。” “你自个儿问她,我又不是她亲哥。” 宁昭同一哂,又笑:“跟您说过的,练过一阵子长枪和长刀,就是比划两下,也没耐下心学。” 黎自成一听就很惊喜:“您哪儿的话,您学到的这个可是最核心的那几招,可不是比划两下。”说着黎自成还拿了根杆子开始示意:“……这两式前者挑马后者杀人,稍错手就让人躲过去了,您这使得顺滑,在战场上也是难得猛将了。” 傅东君都乐了:“你就夸她吧,就她还猛将。” 喻蓝江听见重点,惊讶:“你会骑马啊?” 宁昭同略一挑眉:“这个我还真会。” 喻蓝江看她神态活跃,有点想笑:“骑得怎么样?” “有机会可以比一比。” “不是,你跟我比骑马啊?我十四岁以前都在草原上。” 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对黎自成示意:“还来吗?” “来啊!”黎自成把杆子扔过来,“你用这个,看看身手。” 架势拉开,众人翘首以观,然后发现宁姐身手如何还不好说,这装逼的技术实在是炉火纯青了。持着长杆往那儿一站,那叫一个从容端雅不动如山,十成十的宗师风度,唬得黎自成都一愣一愣的。 感觉很厉害啊。 等一交上手,黎自成轻易近不了身,不由惊讶:“反应很快。” 傅东君嚷道:“她作弊的,别跟她比!” 作弊? 不明白,黎自成也没往心里去,找准一个空档再次变招欺掌。 一寸长一寸强,但长一寸就少一寸灵巧,黎自成很明白这一点,只要能突破她挥杆边沿位置的防御,在相当可观的距离里他都会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她这杆子使得可真有点太好了,没有舞得虎虎生风的惹眼套路,但挡拆拦防都相当精准,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喻蓝江虽然没古武底子,但作为淬锋搏击教官头号预备役,对这方面的东西要敏锐得多。看了片刻,他觉出点味儿来,跟旁边的迟源说:“没有花架子,完全是面对实战的。” 没错,黎自成偶尔还会有几个习惯性的武术扮酷动作,她这个是真没有一点儿表演性和观赏性存在,而且—— 聂郁有一点猜测:“你们说,是不是配上马,同同的动作就更协调了。” 没有人搭话,但宁昭同以一个失误回应了他。 下防的长杆拄到了地上,一个反作用力让她瞬间失了平衡,黎自成抓住机会挥出一掌,实实地拍在了她的肩头。 黎自成收掌,伸手把宁昭同拉起来:“承让了宁姐。” “你客气,”她揉着肩头,确实有点不好受,“多谢指教。” 黎自成推让了几句,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刚才会直直往下伸那么长的距离?” 宁昭同苦笑了一下,比划道:“如果我们俩都骑着马,那我这一招不仅能挡住你这一击上挑,还能刺到你的马腹。” 黎自成恍然,但还有点难以置信:“您真是在马上练的啊?” “没想到吧?” “那确实没想到,”黎自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练马上功夫。” 她和稀泥:“所以我才没练了嘛。” 黎自成还想问两句相关情况,结果喻蓝江直接站起来插话:“我记得你还会用鞭子。” 鞭子? 江成雨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宁昭同把杆子倚到墙上:“会啊,其实鞭子练得更多一点。” 黎自成惊喜,喻蓝江跃跃欲试:“皮带行吗?” “……啊?”宁昭同一脸茫然,“啥?” 傅东君忍无可忍,抬手一打他放皮带扣上的手,骂道:“臭流氓!” 众人震惊:“大波你想干嘛!” “我靠,文明一点儿啊你!” “几点你就要脱裤子了?” 喻蓝江低头一看,明白过来瞬间大怒:“我靠,老子是说皮带能不能代替鞭子,你们想什么呢?!” 江成雨捧着脸:“感觉更奇怪了呢。” 宁昭同扑哧一声,好心帮喻蓝江解围:“不太行,软鞭杀伤力不一定有皮带头大,硬鞭的手感皮带就完全不能替代了。” 傅东君笑:“不是吧,你真练过啊?” “练过啊,”她笑,“软鞭得在人身上练,否则控制不住力道挥出去收不回来,别人抓住就没有杀伤力了。” “人身上?” “对,你得感受鞭子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脱光了最好,不同衣物打上去肯定也不一样。” “……” “……” “……我怎么听着有点色情,”迟源脸色呆滞,“在人身上怎么练?” 聂郁欲言又止。 这话是可以问的吗? 江成雨直接偷偷摸摸强忍邪恶:“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嘛宁姐?” “?”宁昭同反应过来了,“我是说鞭刑,不是SM。鞭刑你们见过吗?新加坡那种,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长口子。” “……哀家耳朵里听不得这些东西,”傅东君平复心情,“咱们换个话题。” 宁昭同眉梢一挑:“我可以教你,想学吗?” 众人齐齐咦了一声,看向姜疏横。 姜疏横岿然不动。 黎自成惊疑不定。 傅东君老脸通红。 食堂那边提前说了今晚聚餐,宁昭同练完据枪回去洗了个澡,踩着点到了聚餐地点。 火锅加烧烤,香飘十里,大家人来人往地取着食材,偶尔有人给她打个招呼,看着气氛特别好。但是宁昭同找了一圈,愣没看到多少熟面孔,最后终于找到个傅东君:“哥,他们都没来啊。” 傅东君正在聚精会神地烤手里的rou串,头也不抬:“都站岗去了。” “啊?” “今儿除夕,是不是没想起来?”傅东君快乐地撒着孜然,真想放点辣椒,想到师妹不吃,连忙放下了,“除夕夜干部站岗,传统了。” 旁边一人笑道:“他们那儿全是干部,这一走可不没剩几个人了。” 宁昭同不太明白,坐到傅东君旁边:“那你怎么没去?” “……”傅东君抬头,怒道,“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什么都问!” 她匪夷所思:“不是吧,你混了快十年都没提干?” 旁边听见的人不由哄笑。 傅东君忍气吞声:“你哥我是士官,他们用不着那么多人。” 宁顾问毕竟还是很有些做军嫂的自觉的,对这个事基本了解:“我记得全日制本科表现优秀就可以士官提干吧,你就算研究生没毕业,好歹也是211学士。怎么说,那就是表现不优秀了?” 旁边人都笑喷了,饮料洒了一桌子,连忙拿抹布来擦。 一人好心为傅哥搭梯子:“那个途径提干很难的。傅哥应该是起点太高了,一去就跟着陈队长混,满地都是神仙,再优秀都衬得平凡了。” 宁昭同惊讶,小声道:“你们这么厉害啊?” 傅东君稳了稳情绪,拼命告诉自己就这一个meimei就这一个meimei:“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她摇头。 旁边人笑:“顾问听过雪豹突击队吗?” “好像听过,很早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宁昭同顿了顿,看着他们的臂章,“那个,你们就是雪豹啊?” 旁边人很是耐心:“对,我们就是雪豹,武警特战,驻地在广州。” “哇,怪不得那么厉害,”宁顾问竖起拇指,又问傅东君,“我记得你们不是武警吧?” 傅东君为自己meimei的缺乏常识无话可说,塞了一把rou串过来:“快吃吧你。” 还是旁边人帮忙解释:“他们是陆军特战,和我们不是一个体系。” 另外一人笑道:“我都没想到这回的任务会有你们一起。” 傅东君下巴一抬:“受宠若惊啊?” “rou!摸到鬼了!” 众人大笑。 有人看她有点迷茫,给她解释:“他们单位密级太高,连个名字都不知道。以前倒是听过一些传闻,但从来没见到过真人,这不是摸到鬼了嘛?” 宁昭同恍然大悟,轻踹傅东君一脚:“你们那么厉害啊?” “厉害不还得被你嫌弃吗?” “谁嫌弃你了。” “你,你嫌弃我不是军官,”傅仙女呜呜,“以后回家都低人一头了!” “?”她笑骂一声,“犯什么神经病,我是真不了解。你们单位那么牛逼,那你肯定也牛逼,我又不指望你给我挣脸,当不上官就当不上吧。别哭了东君,mama永远爱你。” 众人都笑得厉害,这两兄妹的相处方式太有意思了。 “行了行了,”傅东君不想跟她扯了,递来一盒烤好的rou,“反正你也不怎么吃,去慰问慰问领导们,多少是我傅东君的一片心意。” 她挑眉:“心意领了,提干算了?” “?” 傅东君大怒:“快爬!” 宁昭同笑着跳起来,后面跟着一串哀嚎。 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支独苗怎么还给赶走了啊! 沙漠里的星空一望无垠,干净得能看见天河流淌。 宁昭同站在大门口吹了一会儿风,用望远镜确认了目标背影,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了陈承平的山丘。为了避免误会,她还特地先叫了一声:“送饭了啊!” 陈承平压根儿没个站岗的样子,舒舒服服坐在顶端,枪放在手边,惬意得像在打瞌睡。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夜色里眼睛异乎寻常的亮:“嚯,今儿首长级待遇,宁老师亲自给送饭。” “你不能被叫首长吗?”宁昭同把铝制饭盒扔给他,“刚他们还跟我科普呢,说他们是武警特战,雪豹突击队的,你们是陆特,不是一个体系。” 陈承平没好意思直说:“一般团级以上主官叫首长,搁我们这儿,总得沈总那级别才好意思叫。” “沈平莛?”她想起什么,“对,听说他早年也是部队先混过的。出来转行政,从此青云直上,五十岁不到就副国级了。” 陈承平笑:“所以我劝你大腿抱紧点儿,说不好哪天咱一打开新闻联播就是他。” 她跟着笑:“得了吧,真到那天受的罪比沾的光多得多了。” “哎,这话没错,别一门心思想沾光就受不了罪,”陈承平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了,傅东君这烤的是个锤子,辣椒都不放,“这说明咱家家风优良。” “这说明咱家都怕麻烦,”她纠正,又笑,“那你在我这儿地位比他高,我可没给他送过饭。” 这话说得他心里怪舒坦的,拿过她的左手,在掌心磨了磨:“不过……咱在这儿聊啊。他这几年风头是真的劲,好多人猜下一届人选,都说不是刘就是他。比起刘,看好他的还更多,他这儿有军部关系,硬实力比刘稳。” “是风头劲啊,不然‘沈总’那么高调的称呼能叫出去吗?他也头疼着呢,但咱现任chair有意要把他架上去烤,想下都下不来,”她顿了顿,“还有你说军部关系,这事儿能拿出来说吗?他要真就上不去,军部准备怎么样,逼宫啊?” “我去,你怎么比我还敢说,”他惊讶,倒也不太严肃,“你这意思是,总书记不想让他接班。” 她把腿盘起来:“咱国的权力架构在49年第一次成型,76年洗过一次牌,89年、97年,都零零散散有些动作,往后格局变动就不大了。师生联合、翁婿联姻、同学情分……政治家族的影响力是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即使是坐在最上面那位,也不一定是话语权最重的,这么说清楚吗?” “清楚清楚,”他点头,有点纳闷儿,“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她不是哲学老师吗,怎么都开始研究党史了。 “这就多了?”她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沈平莛是什么关系啊?” 陈承平想了想:“他想跟你结婚。” “他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他喜欢你?” 宁昭同看着他。 陈承平轻咳一声,坐正了一点:“我随便说的,你说,你说。” “他觉得自己这个岁数不结婚,影响政治形象,而我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婚对象,”她都有点感慨,竟然到现在才有机会把这些事拿出来讨论讨论,“除了我的学者身份比较清贵外,他更看重的是我能帮他在应酬里处理好一些东西。我觉得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一定要成为他的妻子,他如今也认同我,所以没再执意要求我跟他结婚,虽说也没有特地澄清我和他的关系。” 他听得都有点难受了:“意思是你现在要跟他一起出席应酬啊?喝得多吗?” “还好,我装醉已经炉火纯青了,改天装一个给你看看。” 他笑,片刻后轻轻揉了揉她的手:“你也不容易。” “真的还好,”她往下坐了坐,把头靠在他肩上,“就是很多时候会觉得毫无意义感。我不从政,也没想过向别人卖弄我在高官面前的体面,那我能剩下的就只有满眼的虚伪和满心的空虚——沈平莛还不给我开工资。” 他又心疼又好笑:“那沈总确实抠了点儿,逢年过节好歹打发两分。” 她瞥他一眼:“那你找个机会卖妻求荣去,这样你爬上去了,我也有钱花了。” “?” 他笑骂一声,往她腰上拧了一下:“说什么呢?” 她闷笑着躲,最后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语调黏黏糊糊地撒娇:“我说,我不喜欢他,喜欢你。” 他听得怀间发烫,放缓声线:“喜欢我?” “喜欢你啊。” “为什么喜欢我?” “我也想问。” “?”陈承平不满,“怎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可以出卖身体,但不能出卖灵魂。”她正色,片刻后自己没绷住,乐出声来。 他嘀咕:“自个儿都能笑成这样,出息得你。” “就笑,”她也不嫌幼稚,笑眯眯地掐他的腿,“那你到底什么衔儿啊。” “……” “不说话了。” “不是,”陈承平匪夷所思,“你不知道我什么衔儿?” “我应该知道吗?”宁昭同想了想,“雪豹一个小哥说你们单位很神秘,那我是不是不能问?”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是觉得你猜都能猜出来。” 她失笑:“你是觉得我在战区混过,现在还研究战争伦理,就会很了解中国的军队吗?我只知道你们是陆军特战,这还是很多年前因为聂郁才了解到的。” 陈承平不知道该怪老婆对自己不上心还是该夸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顿了片刻,他示意一下:“那你猜猜。” “我猜?”她若有所思,“聂郁现在什么衔儿?” “中校。” “中校,你是他领导,但你学历比不上他,应该升得要慢一点儿,”宁昭同猜测,“你三颗星?” 陈承平有点想笑:“但我岁数还比他大呢,大快十岁了。” 她听出端倪:“哦,那你四颗星啊?” “你这弄得,我混那么多年,到头来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他还郁闷上了,把凉得差不多了的烤rou又拿出来啃了一口,“你就是不关心我。” 他也算看出来了,他老婆根本不知道他四十岁混到大校是什么水平。 她轻笑一声:“撒娇是吧?” “没,真难过了,你得哄哄。” “好,哄哄,平平真厉害。” “……”他一脸痛苦,“我想吐。” 三十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咦,怀上了啊?” “臭丫头,”他笑骂一声,拧了一下她的腮rou,“诚心气我。” 她笑吟吟的:“哪儿有。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以后我就可以说我对象可厉害了。说不定还能期待有一天,我能庆祝咱家有个将军?” 他按捺着小得意得便宜卖乖:“什么叫期待有一天,会让你等很久吗?” 她轻哂一声:“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就说说,”陈承平还是很忌讳立FLAG的,想了想,“那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给自己什么压力?” 他笑:“不用练那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