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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金毛竟然说他做饭不好吃。(微H)

    “我不骂你,你先跟我说,你想退役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见里面满满的认真,于是也付以同样的认真:“……我想回来陪你。”

    “回来陪我,你是说像巴泽尔那样?”

    他嗤了一声:“他算个锤子。我就想跟你粘一块儿,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上厕所都跟着的那种。”

    她心头微微一热,调侃他:“当年不是嫌女朋友粘着烦吗?”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握着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而且什么就女朋友,你是我老婆,跟她们当然不一样。”

    “togal……”她被亲得有点喘,推开他,“如果你真的对现在的工作没有留恋,我这里确实有一个可以让你整天都跟我在一起的工作。但不是在家里,要全世界乱跑。”

    他愣了一下:“我脱密期之前出不了国。”

    “那不是问题,如果你愿意,退役后立马就可以拿到一个外交护照,”她一一解释,“我想让你亲手组建一支安保团队,能护着我和瓅瓅去全世界任何地方,甚至包括战地。”

    他眉毛都皱起来了:“还要带孩子?”

    “瓅瓅才是目的,”她抿了一下嘴唇,认真地看着他,“我要带着瓅瓅去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带着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迎着她的目光,感受到她的坚定。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片刻后,他问道:“什么时候?”

    “明年五月份之前,”她兴奋起来,“你愿意吗togal?”

    “能去全世界旅行,那么美的事儿,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说出去傅东君得羡慕死我,”他嘀咕道,“但是时间有点紧,退伍流程很长,出来还不一定能很快找到人,要训练就更久了。”

    “程序可以加快!人的话我让薛预泽帮你找!”

    程序都可以加快,他听出端倪:“哦,这事跟沈有关啊。”

    她笑:“有一半吧。他明年新任期出访的时候想带上瓅瓅,那等出访结束后瓅瓅肯定也没办法回学校上课了。加上瓅瓅本身也不喜欢在学校念书,我就动了念头,让她在见闻里学——其他人做的安保我都不放心。”

    他明白了,心里也舒坦了,抬身啄了她两口:“那是,不是我给你们做安保我也不放心。”

    “togal——”她主动凑上去,黏黏糊糊地蹭他,“我会给你开工资的,放心,不会饿着咱爸妈的。”

    “咱爸妈本来也饿不着,”他有点想笑,把她压到身下,把手探进去,“工资用rou偿也可以。”

    他很早就尝过男欢女爱的情欲滋味,偏偏在感情上只能说懵懂,遇见她才算开了窍。当然,他不否认自己一样是先被这具漂亮的rou体吸引的,且至今也仍然贪恋和她水rujiao融的快感,但他觉得他们之间早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不仅是贪欢而已,他对她有依恋,有不舍,有……爱。

    于是灵rou融合的碰撞带来前所未有的极乐,倒让他收获了一份非比寻常的意外之喜。

    他呼吸急促,抬着她已经被蹭得一片滑腻的屁股,再次撞进她的最深处。她这么紧地咬着她,完全向他打开的姿态,好像在邀请他把自己嵌在她的身体里。

    他看着她迷乱的眼睛,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哭吟,一声声的“togal”响在耳边,尾音又颤又腻,听得他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那么烫过。他近了又近,感受到甬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仍不满意,依然朝着她身体最深处钻……

    精关不是他自己开的,意料之外的高潮冲得他眼前都泛白光,脊椎酥得都找不出力气。他缓了缓,不甘心地往里再顶了两下,把脸埋进她的胸乳之中,感觉眼角有些湿润的意味。

    他想着,他是真的很爱她,他愿意承认这件事,爱上宁昭同并不丢人。

    即便有很多人爱她,即便他的爱对她来说根本不珍贵,甚至连他所有的真心也一样。

    但是他还是想说爱她,因为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可是对他来说这是件很重要的事。那意味着他要把这颗心里装着的自己赶一半出来,给她腾出地方,让她住进来。

    于是他抬身起来压住她,在她耳边,轻而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承诺:“我爱你。”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捧起他的脸:“我也爱你。”

    “我爱你,我要向长生天祷告,你是我认定的妻子,”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会将一切都交给你,我的牛羊,我的忠诚,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

    她恍惚里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心尖都颤了一下:“togal!”

    “我想当你的小牛,”他凑近了,落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想要你成为我的主人。”

    他的嘴唇这样用力地亲吻着她,他的气息这样浓烈地笼罩着她,他的心跳这样强烈地触动着她……她克制不住眼角的热泪,扶着他的肩膀,哽咽着吻上他的眼睛:“……好。”

    他闭上眼,由着她柔软的吻落在睫毛上:“好什么?”

    “我说,好,”她把面颊上的湿润贴上来,依恋地埋在他耳边,低低道,“往后余生,我不会再跟我的小牛分开。”

    宁昭同第二天中午时分才下楼。

    下楼的时候为了添补气色涂的两笔口红被喻蓝江吃了个一干二净,且喻蓝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顶着满嘴的印子就下了楼,脸上甚至还有一个没下去的巴掌印。

    家主坐在主座,面沉如水,桌子上人人安静如鸡,气氛诡异。

    片刻后,家主开口:“今天吃饭前,要讨论一件重要的事。”

    喻蓝海心惊rou跳,拉了一下老哥的袖子,心说宁姐不会因为老哥犯浑准备不要脸面直接把他们踢出去吧。喻蓝江有点烦,抽回袖子,给了蠢弟弟不轻不重的一肘:“消停点儿,好好听一家之主说话!”

    韩非收回目光:“孩子在这儿,说吧。”

    她都没跟韩非说过,他怎么知道是孩子的事?

    宁昭同有点惊讶地看他一眼,但没有问出声:“好,今天这个短会主要是关于瓅瓅。”

    宁瓅抬头:“mama。”

    “瓅瓅,现在有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接受,你很快就可以不用去上学了,”宁昭同等着女儿脸上那个惊讶的神色展露完,“但这并不是说明你以后就不用学习了,相反,你需要学更多的东西。”

    宁瓅脸上显出几分迟疑:“mama,这是什么意思?”

    宁昭同放缓了脸上的神色:“瓅瓅,世界上有很多人过得很不好,你愿意去帮助他们吗?就像玄玄阿姨当年在非洲,或者像爷爷奶奶在明光小学。”

    苏笙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跟聂渡云对视一眼。

    过玄阿姨在非洲驻派的时候曾经在当地支过教,参加了很多NGO的项目,宁瓅听说过这些事情,可自己——

    宁瓅小心翼翼地问:“mama,瓅瓅还小,懂的东西很少,瓅瓅也可以做到吗?”

    宁昭同含笑:“瓅瓅还小,所以有的是时间可以学。”

    宁瓅不知道该怎么说,拧了拧小手:“瓅瓅不明白。”

    喻蓝江看了看喻妈,话却是朝着女儿的:“宝贝儿,如果你答应了,以后你就不用上学了。你妈会带着你全世界跑,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有你妈说什么,读什么书走什么路?”

    韩非颔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对,就这个。”

    韩非迎上女儿的目光,神色很温柔:“瓅瓅,绝知此事要躬行,能行万里路,学到的东西一定比书本多。”

    宁瑱笑道:“瓅瓅可以吃到各个地方的特色美食,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风景,还能交到很不一样的朋友……今后瓅瓅的见闻比我们都多,还不让你jiejie羡慕死。”

    喻妈不解:“jiejie?”

    这事儿喻蓝海知道,小声回:“宁姐侄女儿。”

    宁瓅都被说兴奋了,想说什么,又突然有点失落:“那mama会不会让瓅瓅写游记啊?”

    宁昭同笑出声来:“当然要,但是允许你做口头汇报!”

    “mama真好!”有这么一句承诺,宁瓅高兴起来了,“那瓅瓅想试试!”

    “不急,”宁昭同这时候倒是不急了,“先开饭吧,吃完你去给巴泽尔送饭,再跟他聊聊。”

    那天的伤倒是不成问题,但他前天吃菌子被闹了,打了两天点滴,今天还没能下床。

    “好哎!”

    喻蓝江蹙眉,问她:“跟老巴有什么好聊的?”

    “看看能不能趁瓅瓅去美国的机会把他送回去,”宁昭同解释,“待会儿说,先吃饭。”

    孩子的事解决了,大人还没说清楚呢,于是饭吃完,宁昭同带着一家人上了五楼。

    宁瓅细细打包好便当,带着去四楼看巴泽尔,结果这一看就是一下午,连晚饭时分都没下来。本来家里人是没当回事儿的,反正孩子看起来正常就行,但这情况竟然持续了整整两天,大人们就有些待不住了。

    尤其是陈承平。

    喂狗这活一向是孩子在干,就算孩子跟狗多玩一会儿,其实陈承平也没什么意见。但他风闻金毛竟然说他做饭不好吃,这就不能忍了,陈承平拎着狗粮箱子上去,砸在巴泽尔面前:“听说你觉得我做饭不行?”

    巴泽尔已经好多了,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宁瓅就坐在他的床边。听见这动静,巴泽尔抬起头来,有些惊喜:“陈,好久不见!”

    “少套近乎!”陈承平骂骂咧咧,“是不是你说我做饭不好吃?”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说你做的饭菜不够美味,今后我就只能吃这个东西了?”巴泽尔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底下的狗粮箱子,“哦,陈,你不能这么狠心地对待我,瓅瓅会难过的。”

    “什么有的没的,我问你到底说没说过!”

    “当然没有!”巴泽尔坐起来,笑眯眯地抬起手,“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陈,你做饭是家里最好吃的。”

    陈承平狐疑地扫他一眼。

    “真的!”

    “真的就行,”陈承平拎着箱子出门,“走了,晚上给你送饭。”

    “谢谢你陈!”巴泽尔嚷道,“让宁送过来就更好了!”

    宁瓅听得直笑,两条小细腿在空中踢了踢:“你也喜欢mama。”

    “宝贝,没有人会不喜欢你mama,”巴泽尔揉了揉宁瓅的脑袋,“我就是为了宁才来到中国的。”

    “但是mama不喜欢你。”

    “……宝贝,你说话实在有点伤人。”

    “我不知道mama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宁瓅歪着小脑袋,“巴泽尔,你很好看,是mama会喜欢的那种好看。而且你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你,我都那么喜欢你,我不知道mama为什么会不喜欢你。”

    巴泽尔苦笑了一下:“因为我犯下了一些错误。”

    “你跟mama道歉了吗?”

    “当然,但是她没有接受。”

    “没有接受?”宁瓅好像不太能理解这件事,想了想,从床上跳下来,“巴泽尔你等等!我去叫mama过来!”

    巴泽尔一愣:“瓅瓅!你——”

    稚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口,巴泽尔吸了一口气,捏住拳头,有些不安,却又承认实在是期待了太久。

    对宁道歉……

    宁昭同来得很快,甚至没有带孩子,一见他,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宁!”巴泽尔把脚踩进鞋里,坐直了很多,“我好多了!”

    “当天的事我还没有谢谢你,”宁昭同把凳子拉过来,坐到他对面,“谢谢你救了瓅瓅。”

    “哦,没关系,那是我想要的。不,我是说,我是顺从我的心,”巴泽尔有些局促,干脆换了英文,“不是为了你的感谢。”

    宁昭同轻轻一笑,用英文重复了一遍:“谢谢你救了瓅瓅。”

    “不用谢!实际上,”巴泽尔捏了一下拳,“宁,我该向你道歉。”

    道歉。

    宁昭同看着他:“关于那些我不愿意回想的事吗?”

    巴泽尔脸色微变:“宁……”

    “巴泽尔,我不想再提那些话题。我不怨恨你,你可以在我的家里住下来,想住多久都可以,算作对你收留我的报答,”宁昭同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但我不会原谅你。”

    “宁!”巴泽尔拉住她,“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我的歉意,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不会再妄想介入你的家庭——宁!”

    “巴泽尔,你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信用了。你现在说你只需要我接受你歉意,如果我接受了,你以后就会逼着我接受你的爱意,”她推开他,“够了,巴泽尔,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我不想背着毁了你一声的名声。”

    说完,她推门离开,甚至拉上了门。

    巴泽尔坐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好像上面还有她的温度。

    宁……

    他骂了一声,把自己扔回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关于宁瓅的新培养计划,陈承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他最近都在忙着对黄勇落井下石,都没关注家里的情况。

    而听完后,陈承平意见很大:“这种美事儿你给大波不给我?”

    傅东君也有同样的不满:“这种美事儿你给大波不给我?”

    舅舅最近被舅妈说服了,愿意放弃自己强健的身体来换取更长的寿命,正好繁息妫最近回昆明,他也休假回来住两天。

    “少说屁话,”宁昭同瞪傅东君一眼,“想争这活儿先把老婆踹了再跟我说。”

    傅东君一噎。

    “不是,他不行,那我呢?”陈承平搂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宝贝儿,你可伤我的心了,你这回真伤到我了。你要带着年轻男人和孩子全世界逍遥快活了,留我在家伺候你正妻,你甚至还不跟我说!”

    “差不多得了,”宁昭同一脚踹开他,冷酷道,“在家安分点儿,好好工作,退休前爬不到上将没资格进我们宁家祖坟。”

    “?”陈承平大怒,“要卷卷儿子去啊,我这种退休老干部你都好意思开口?!”

    宁昭同泰然:“平准准备四十岁退役,跟老公隐居过二人生活。”

    “……可恶,”舅舅羡慕嫉妒恨,“我四十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

    陈承平不满:“那你卷傅东君去,他这岁数还能努力努力。”

    “爬!有完没完!”傅东君笑骂一声,揽住宁昭同的肩膀,“不过同同啊,我说真的,你们家的晚年得靠聂郁,靠老鬼估计不可能。”

    宁昭同怀疑地看陈承平一眼:“你不行?”

    “……”陈承平憋气。

    那也不能让他承认自己不行啊。

    半晌,陈承平憋出一句:“咱们家现在还沐浴在沈总书记的余荫里,能不能不要想五年后的事情?”

    此话一出,两人惊异地看着他。

    宁昭同疑惑:“你是陈承平吗?”

    傅东君不解:“老鬼你怎么突然那么有文化?”

    “差不多得了,老子天天受太师耳濡目染,你有这个福气吗?”陈承平略有得意,想到什么,问她,“太师也没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宁昭同咬了一块鲜花饼,“他以后能跟我一起到处乱跑啊。”

    “……妈的。”

    “可恶!”傅东君好生气,“你们家是不是歧视当兵的?”

    “没有啊,togal不是要去吗。”

    “……妈的。”

    “……可恶!更生气了!”傅东君含怒起身,“我必须要问问这傻逼到底何德何能,竟然人到中年有这种福气!”

    陈承平看着他远去,稍微坐正了一点儿:“林织羽要带吧?”

    “当然,”她应声,含含糊糊的,“我上辈子就说了要带他看看人间的。”

    哦,上辈子的承诺。

    陈承平又问:“薛预泽要跟去吧?”

    “当然,”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我们花谁的钱旅游?”

    哦,金主得好好伺候着。

    陈承平再问:“太师一定要去?”

    “当然,”她喝了口水,“没有然也一起的旅行毫无意义。”

    哦,正妻的体面要给——他绝对不承认这是她离不了韩非!

    陈承平最后问:“那苏姨和聂叔也要去。”

    “当然,”她笑,“爸爸mama辛苦一辈子了,出去玩玩多好。”

    “……”

    陈承平吸了一口气:“合着家里就剩了我一个人。”

    她想了想:“巴泽尔不一定走。”

    “……我跟一条狗看那么大的家,”他都要气笑了,“那不等于拿我当狗用。”

    “说什么呢,”宁昭同不满,“明明是两条,还有怀人!还有两只猫呢!”

    陈承平作势要揍她,她连忙躲开,笑得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好啦,总要把家里当中继站的,不可能一直在外面飘着。”

    他把她搂过来:“老子跟你说,出去玩儿没什么关系,别给老子往回带男人。尤其是鬼佬,带一个我人道毁灭一个,不开玩笑。”

    “好啦,我带着一大家子,怎么往回家带男人,”她凑上来亲他两下,“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保证家里每个人都不会忘了你。”

    他嘀咕一句:“其他人我不管,你别忘了我就行。”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她扑过来,抱紧他,黏黏糊糊地蹭了蹭,“最喜欢你了,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