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真美(夏目漱石h/军装森医生/初见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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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中两道身影抵死缠绵,身形高大的男人掐住少年腰肢狂cao猛干,噗呲噗呲的暧昧水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石楠花气味,因为密闭空间气流不太畅通,火热的欲望混合花香发酵成致命催情剂,身处其中只觉yuhuo焚身,恨不能死在那种销魂之处。 偌笙双眼迷蒙,娇嫩红肿的唇间只能泄露婉转动人的呻吟,再也说不出其他,他大脑一片浑噩,只觉自己正骑在一匹暴烈桀骜的野马上。 野马难驯,笼头根本套不住,凶狠狂傲地冲他撅蹄子,他坐在野马身上无处依着,身体只能随着对方粗暴的冲撞摇晃起伏,极致的刺激,极致的危险,感觉稍有不慎就会在激烈颠簸中被甩飞出去,然后被狠狠践踏,快感与胆颤交织成前所未有的极致体验,他只能紧紧抱住马脖子被动承受。 “嗯!啊啊、呃慢、慢点!” 绝美少年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缀满暧昧痕迹,不知是皮肤太过敏感还是男人动作过于粗暴,青紫艳红的各色吻痕掐痕在雪肤衬托下显得格外色情,令人不由生出更多凌虐欲。 骨骼均匀的纤细身子随着xue中坚挺硕大的凶蛮冲撞而上下起伏,发泄过一次的阳具并没有变得疲软,温度依然guntang惊人,它狠狠碾过湿软娇嫩的xuerou,因为体位缘故一次比一次深入。 偌笙仰着脖颈啊啊浪叫,矜持和各种愁绪早被抛之脑后,汗湿长发披散在赤裸后背,纯黑与雪白肌肤现成强烈反差,黑得愈黑白得愈白,其中一缕青丝黏在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上,蜿蜒的黑发犹如画家笔锋,在质地细腻柔软的白色画布上描绘出振翅欲飞的蝶,颜色艳艳,惑人心魄。 硕大阳具开山凿府般劈开层层xuerou深入蜜洞深处,笔直的guitou次次抵达结肠口,少年平坦的腹部被入侵异物顶起鼓包。 偌笙感觉自己快开肠破肚,整个人都要被顶死在男人roubang上,快感如海潮一波接着一波而来,连绵不绝,不给他丝毫喘息时间,前一波直抵灵魂的刺激尚未褪去,下一波接踵而来。 他在欲海中沉浮,随着阳具凶猛有力的抽插yin声浪叫,结肠口根本不是不用来性交的地方,哪里经得起男人硕大的guitou如此研磨挤压,每次顶撞对偌笙来说不吝于一场酷刑,然而酸胀过后用言语难以描述的酥麻又令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偌笙一边哭求着让男人怜惜他几分,另一边yin荡的身子又催促男人快点再快点,恨不能连洞xue外面的囊袋一并吃进去,却不想这种浪荡之中偶尔夹杂的几分清醒和抗拒更令男人把持不住,只想将他拖入永不见底的欲望之渊,cao弄到理智尽失,将美丽洁白的胴体每一处都涂满自己的jingye。 于是夏目漱石更加卖力挺动腰身,双手掐住少年滚圆挺翘的臀部揉捏搓弄,少年体态轻盈,轻而易举就能被他单手举起,yinjing拔出来时他托起少年臀部,然后重重按下,yinjing长驱直入破开甬道直达结肠口。 啪! yinjing根部全部没入蜜洞之中,囊袋重重拍打在艳红股沟,叫人好奇狭窄的小洞怎么能吞进去如此长如此粗大的巨物,莫不是天赋异禀? 这么一想,探索少年身体秘密的性趣不由更加昂然,变着法子想看少年在他cao弄之下yin声浪叫。 偌笙叫到后来嗓子都沙哑了,搭在男人肩上的双手无力滑下,大脑浑浑噩噩想不起其他,似乎连脑子都被cao成男人阳具的形状,他下意识夹紧xue道中抽插的巨物。 少年本就是极品名器,哪怕被如此狂插猛干xue道还是紧窄湿热,被他这么一夹,滑嫩的xuerou从四面八法蜂拥而来挤压坚挺阳具,好似同时被万千张小嘴讨好吸吮,夏目漱石一瞬间头皮发麻,被吸得差点高潮。 他闷哼一声,停下抽插的动作,让yinjing停留在甬道里享受按摩,双手抚上少年光滑赤裸的后背,指腹间细腻的触感实在过于美妙,不由喟叹出声。 少年身形比他小上一圈,坐在他怀里是如此契合,夏目漱石伸手拥住少年,两人赤裸相对,强健的胸肌紧贴单薄胸膛,有力的臂膀紧缩细瘦腰身,他含着他的yinjing,而他包裹住他整个人,两人你中有无我中有你,身体严合密缝不留缝隙,夏目漱石心中的欢快和满足快要溢出来。 他喜欢这个状态,这让他觉得少年就在他怀中,是他的。 他抬起少年线条优美的下颌,这人就是玉雕而成,无一处不精致,夏目漱石得意地想,打上我的标签可就是我的了! 他低头吻住少年红肿的唇,用舌尖细细描绘少年唇形,然后探入其中,少年柔顺地接纳了他,任由他在唇齿间攻城略地,乖巧柔软的模样令夏目漱石心中一荡,满腔情意再也抵挡不住,勾住对方的舌一块起舞,唇舌细细搜刮少年口腔内所有黏膜津液,将少年里里外外每一处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不同于性爱的疯狂,温柔体贴又不失霸道的亲吻满含情意,唇齿相依中偌笙清楚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爱怜。 偌笙喜欢被粗暴对待,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火热guntang的rou体让他感受到生命鲜活的脉动,偌笙也喜欢被人细心呵护,被珍重对待的感觉实在太好,他yin荡的身体享受爱抚,更享受灵魂相融的愉悦,如果他们注定要在色欲中沉沦,他希望对方不单单把他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 男人给予他爱怜,他会加倍还回去。 少年的双臂柔若无骨,水蛇般缠绕上男人的脖颈回应这个吻,夏目漱石惊讶于少年突如其来的热情,硬挺发烫的yinjing迫不及待重新在销魂之地耕耘。 啧啧水声回荡在墓室,几人合躺的棺材里两道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面色潮红的绝美少年坐在男人怀中,修长双腿大敞,后xue含着紫黑狰狞的性器,随着男人瘦劲有力的腰身挺动而不停扭动,断断续续呻吟yin媚勾人。 yin液从两人交合的缝隙流出,少年股沟大腿湿漉漉一片,连带男人粗硬的阴毛也湿哒哒,打桩似的激烈抽插很快将yin液打碎成白沫,cao得少年的求饶轻泣不成曲调,仰着纤细后颈只能被迫接受硕大roubang的征伐。 夏目漱石低头吸吮少年喉结,少年的喉结比寻常男人小,看起来异常精巧漂亮,当他含住它的时候能清楚感受到少年的喉结在唇舌间滚动,受惊的兔子也是这般可爱,更加想让人欺负了。 炙热的唇一路往下,湿漉漉的吻痕缀满雪白胴体,怀中身体宛若春水,柔媚入骨,而少年布满水雾的桃花眼中时而闪过的清醒和抗拒无疑激起另一波雄性劣根性。 cao弄他!征服他!揉碎他的骨头与他融为一体永不分离,让他在自己怀里哀婉呻吟! 夏目漱石彻底抛却温文尔雅的外皮,展现游走于生死边缘亡命之徒的疯狂和强势不讲理,不顾偌笙求饶,叼起粉嫩rutou狠狠往外扯。 少年双乳似少女初乳,又似含苞待放的小花苞,莹润娇嫩的白玉兰拥簇一点娇色,静静绽放在小山包上正待有缘人采撷,却不料碰到披着人皮的野兽辣手摧花,微弱怜惜之情抵不过想要将娇花纳入怀中的疯狂占有欲,于是男人将乳首含于嘴中舔弄吸吮,直吸得rutou红肿胀大犹不过瘾,又将它置于齿间轻咬咀嚼,Q弹圆润的触感实在太过惑人,恨不能就此将它咬下吞入腹中。 “啊啊啊——要咬掉了!别嗯、别咬啊啊呃!” 利齿时不时滑过乳首缝隙,敏感私密的地方哪里容得下如此暴虐对待,阵阵酥麻从胸部扩散,然而还未袭遍全身无法忽视的疼痛便后发先至,率先一步令大脑感受到危险,rutou要被咬掉的刺激下少年的低泣徒然高昂。 沉浸在性事中的少年下意识想要远离对方,男人结实的双臂却早已化作锁链将他牢牢锁在怀中,赤裸胸膛上肌rou块块分明,完全不似偌笙本人那般软绵无力,偌笙平日爱极了这样有力guntang浸满汗水和喘息的拥抱,此时却只觉男人用无可撼动的力量构建一座笼牢,笼中的自己只能被动承受男人赐予的一切,无论快乐还是痛苦,无处逃离,无所遁形。 哀泣非但没有换来怜惜反而让男人越发变本加厉,水朦双眼看着埋首在胸前肆无忌惮玩弄自己双乳的男人,偌笙痛意和酥麻混合交织成另一种刺激,哪怕再不想,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沉溺于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不许走神哦~看来是我还不够卖力!” 男人不轻不重咬了口小奶包,上面留下一排显眼的牙印,见少年身子轻颤,粉嫩花苞在自己卖力侍弄下绽放,满意地眯起眼睛,将小巧奶包整个包裹进温热口腔。 阳具筋rou虬结,抽插力度突然猛烈起来,被cao成男人roubang形状的菊xue早已充血,变得无比敏感,男人掐住他的腰用力撞向那恐怖巨物,体重在重力加速度作用下致使阳具深入前所未有的程度,偌笙清楚感受到巨大guitou是如何凿开他的甬道,湿软xuerou是如何吸吮迎合侵入体内的异物,本就潮红的脸颊越发媚色逼人,好似连脑浆一并被cao弄调服成男人yinjing的形状。 他呆呆低头,看着平坦白皙的腹部喃喃道:“cao、cao穿了嗯啊——” “嗯?什么cao穿了?” 夏目漱石亲吻少年可爱的肚脐眼,里面不知何时多出一汪白色清泉,味道甘美,他口干舌燥,舔了又舔,吸吮掉全部犹觉得不过瘾,只想要更多。 偌笙抱着男人的脑袋,粗硬发丝扎在皮肤上刺刺的疼,又有说不清的痒意,被yin具cao服的少年柔媚可人,再也不复初见的冷漠尖锐,好似小刺猬露出软软肚皮乖顺可爱,对男人有求必应。 “肚、肚子要被cao穿了啊啊啊——慢点!” “不会,不信你摸摸。” 夏目漱石轻笑,身下不停,瘦劲腰身疯狂耸动,一边牵住细白的手摸向少年腹部,随着狂插猛干,平坦小腹时不时便凸起roubang的形状,隔着薄薄肚皮偌笙感觉被烫到了,倏然收回手,但他实在高估自己的力气,手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因为男人这一拉整个人都无力倒在男人怀中。 “嗯啊~” 角度突然变化致使插入体内的yinjing狠狠刮过内壁,偌笙最后一丝理智也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情欲与快感中,主动投怀送抱挺着肿大艳红的rutou仰头浪叫,后xue不自觉紧缩,层层息rou裹紧插入其中的异物,夹得夏目漱石倒吸一口气,只觉千万张湿热小嘴齐齐舔弄柱身,他额角鼓起青筋,忍了又忍才忍住就此泄出来的欲望。 与此同时被蹂躏成艳色的rutou正巧凑到男人脸颊边,少年纤巧的胸膛上鼓着小奶包,对少女来说显得小,对男孩子来说又略大了些,本不应该出现在男孩子身上的形状就这样出现了,上面满是湿漉漉的水渍和色情的牙印,看着可爱可怜极了。 夏目漱石一口叼住,软嫩细腻的乳rou比上品豆乳更可口,Q弹软rou在唇齿间挤压弥漫,他爱极了这滋味,恨不能将整个吞吃入腹,一边逗弄吸吮一边含含糊糊说:“奶子这样大,比女孩子的胸还yin荡,一看就是给男人yin弄的,告诉我,奶子里有奶汁吗,嗯?” 男人声线沙哑暗沉,字字句句喷薄成年雄性独有的占有和欲望,偌笙蜷缩着脚趾,大脑一团浆糊根本分辨不清男人这话的用意,只本能觉得危险,哭着试图将男人往外推,“没、没奶子啊、嗯放开.....” 男人身形颀长,穿着衣服时看不出如何强壮,脱掉衣服肌rou却硬邦邦,偌笙软软的指尖触在深色胸肌上与其说是推拒不如说很像调情,夏目漱石被他摸得一个激灵,九浅一深的抽插动作猛然加速,对着少年那红肿rouxue再次猛干狂插。 “真的没有?我不信。”他坏心眼将迸溅而出的白浊抹在小奶包上,肿大的rutou挂着几点白色液体,随着少年上下颠簸而甩来甩去,看上去可怜兮兮“看,这不就有了!” 说着他吻了上去。 “啊啊啊、慢、慢点嗯嗯......” 偌笙被顶弄得泣不成声,言语破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骑在男人身上,全身心都被男人掌控,只觉骑在一匹颠簸的疯马上,除了被cao被玩弄无法思考其他。 他飘荡在情欲之海,感受男人guntang强悍的身躯带给自己快乐,快感层层叠加,离高潮只差一步之远时忽然察觉男人停下动作,不自觉颦起眉,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男人,后知后觉身体正被摆成后入式。 “不要!我要看着你!” 偌笙喜欢男人的拥抱,尤其一觉醒来更急需guntang的温度来确定自己还活着,他想要看着眼前的男人狠狠进入他填满他,于是理所当然这样命令。 少年湿漉漉含着水雾的眼眸一半空茫一半娇嗔,无辜青涩又勾魂夺魄,白皙娇嫩的酮体媚色无边,艳红色屁股里还插着男人粗大硬挺的yinjing,眼神却显得如此纯澈无辜,明明是两个人的游戏,沉沦于欲望的却好似只有他一个人。 被这双多情又冷漠的眼眸注视着,夏目漱石心里一热,继而升起强烈不甘,不过当少年握住他的手说出近乎告白的话,那不甘很快化作暖流,夏目漱石双眼温柔,他反手握住少年的手,十指交叉不留一丝缝隙,细致轻柔的吻落在少年唇间额头,满是怜惜,“好。” 哪怕这时少年要他的心脏,他也会双手奉上。 夏目漱石抱着怀里人,连抽插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第一次感受到身与心都属于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快乐的事。 墓室不再寂冷,成熟英俊的男人压在妖精少年身上,少年修长笔直的腿攀住男人腰身,两人牢牢粘合在一起不留缝隙,紫黑色形状狰狞的roubang在少年股间进出,动作坚定而用力,每次都一插到底,jingye白浊随着抽插从少年后xue缝隙溢出,浑圆屁股和艳红股沟满是水渍,噗嗤噗嗤的撩人水声不绝于耳,混合喘息与低泣求饶交织成一曲自原始而来人类自古吟唱的繁衍之歌。 天色已大亮,昏暗墓室内依然春色无边。 偌笙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陌生房间,寝具格外柔软,整个身子宛若陷在白云朵中被阳光的味道包裹着,清风从半开窗户吹进来,掀起薄纱窗帘的一角,露出窗外花园中青青绿色。 一缕光线趁机溜进来洒在床脚位置,干燥轻盈的气息充盈在鼻尖,偌笙盯着透明无色在午后暖阳中反射光芒的玻璃看了好几眼,忆起那男人的穿着,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一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空间。 连熟悉的环境也要剥夺吗? 眨眨眼略去眼底酸涩,偌笙起身下床。 地板铺就厚厚一层羊毛地毯,脚踝直接陷入其中,偌笙没找到鞋子,干脆赤脚走向门外。 昨天(或许前天)做的狠了,双腿使不上力气,他扶住墙壁缓缓向外挪,双股间似乎还充盈着某种粗大物体,行动迟滞而缓慢。 打开房门,外面是条走廊,窗明几净,阳光正好,细碎光线落在走廊墙壁的挂画上,画框中人嘴角微勾,在光与暗交界处静静凝视他。 建筑、装饰风格与和室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偌笙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在画像前站了许久,直到楼下传来动静才慢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神思不属,也许是腿脚无力,下楼时他一脚踏空整个人摔下楼,偌笙下意识闭紧双眼,做好用脸迎接地面的准备,却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瞧,这是哪里来的小王子。”低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偌笙抬眼望去,撞入一双含笑眼眸。 男人长相英俊,带着胡茬的脸轮廓分明,正是一个男人最富有成熟魅力的时候,他的眼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平静且深邃,一切心思都掩盖在海面之下,此时凝视从天而降的少年却海水微漾,一波一波涟漪向外扩散,既而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掀起滔天巨浪,担心吓到少年,又将波涛压制在方寸之间。 却忘了,有些东西愈是压抑将来反弹愈深。 “夏目.....漱石。”偌笙话说出口才察觉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 他挣了挣,力道微乎其微,男人却感受到了,他没有直接松手,等确定偌笙站好没问题后才松开并后退一步。 “是我。” 夏目漱石捂住唇低咳一声,眼角不由自主往少年身上瞥,少年穿着自己的白衬衫,那是他亲手为他套上去的。 尺码合适的衬衫穿在少年身上显得异常宽大,下摆罩住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双腿,他留在上面的艳色吻痕在如玉肌肤上是如此显眼,哀婉呻吟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偏偏少年最上面两颗衣扣也紧紧系住,上身严严实实包裹在衣料里,连那小巧的喉结都吝啬露出来,于是无边媚色中多了分禁忌色彩,更想让人将那碍事的衣料撕扯成片,深入探索隐藏在衬衫阴影中的秘密。 夏目漱石眼眸暗沉,指腹依然残留着少年皮肤细腻的触感,他不着痕迹摩挲指尖,笑着问道:“还好吗?我可以叫你偌笙吗?” 态度熟稔自然,完全没有初识之人应有的生疏,同时也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人感到半点不适,成年人的社交法则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成熟男人。 偌笙忽然生出些许不自在,赤裸在外的双腿凉飕飕,他不自觉并拢双腿左脚踩在右脚上,圆润的拇指在羊毛毯中蜷缩个不停。 夏目漱石便问:“冷吗?抱歉,你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过水,先用毯子好么?” 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大堆包装袋,那些都是趁偌笙熟睡时出去买的,偌笙身材比例好,穿什么都好看,夏目漱石觉得这个偌笙能用到,那个偌笙应该也能用到,不知不觉就买多了,他第一次体会到小姑娘装扮洋娃娃的快乐。 夏目漱石本人是个糙汉,对生活品质没有太大要求,买来的衣服随手就穿在身上,从来不会先过水一遍,但偌笙不一样,想到那娇嫩无比稍微用点力就青紫一片的皮肤,再小心呵护也不为过。 第一次对一个人上心,就想把最好的一切捧到对方面前。 偌笙顺着男人给予的台阶下,“麻烦给我一张毯子。” “冒犯了。” 不等偌笙疑惑,身体忽然腾空而起。 他被男人打横抱起,好闻的皂香味从鼻尖掠过,偌笙产生瞬间恍惚,下一刻便被放在软软的沙发上,裸露在外的双腿一热,毛绒毯子将他裹住。 做完这些男人再次后退几步,保持令人舒适的社交距离。 偌笙呆了呆。 这人怎么回事? 看起来礼貌体贴,可真礼貌体贴就不会初次见面便不顾他哭求对他连续不断这样那样,也不会嘴上说着冒犯却强势侵入他的私人范围,可若说他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 男人身穿白衬衫灰色条纹长裤,衬衫下摆扎在裤中,衬得整个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他眼神清正,里面并没有亵玩之意,是真的在很认真照顾他。 体贴礼貌是出于个人修养,看似温和实则强势不容拒绝则是性格,眼前这个叫夏目漱石的男人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好说话。 手中一沉,偌笙的思绪被打断。 低头才发现手里被塞入一杯热水,偌笙眨眨眼,眸中茫然,难得呆萌的模样看得夏目漱石喉咙泛起痒意,忍不住笑,“喝点吧。” 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安抚意味,偌笙下意识按照他说的做了,蜂蜜水温度正好,滑过喉咙留下一丝甜意,偌笙后知后觉自己嗓子干涩得厉害,没忍住又抿了一口蜂蜜水,甜甜的滋味令他不自觉弯了弯眉眼。 葱白指尖探出有些长的衣袖,少年双手捧起茶杯啜饮,眉眼弯弯的模样乖巧极了,好似捧在手里的不是一杯温水而是玉盘珍馐,只是看着他喝水,心里便跟着满足起来 夏目漱石眼底隐藏极好的疑虑淡去。 他清楚意识到有问题。墓中少年来历有问题,初次见面便失控要了少年一遍又一遍有问题,明知道这些问题却不愿探究下去的自己更有问题。 想占有眼前少年,想撕碎他的衣服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想让他满心满眼依赖自己......对少年的占有欲连夏目漱石自己都心惊,但心惊过后又觉得理所应当。 偌笙值得最好的,而他就是那个最好的人。 他喜欢偌笙,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不管偌笙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曾经历过什么都无所谓,他心悦他,要留他在身边,仅此而已。 伸手擦去偌笙嘴角水渍,肌肤一触即离,指尖细腻的触感却长久保留了下来,忍住回味那丝柔软的欲望,面对偌笙疑惑的眼神,夏目漱石神色自若,“慢点喝,还要吗?。” 偌笙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见少年因他拉开距离而不自觉放松身体,夏目漱石唇角微翘。不急,我们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的存在。 这个世界和偌笙过去流浪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拥有的珍贵玻璃器具随处可见,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也可以借助工具飞上高空遨游大海,相隔万里的人瞬息便能联系上对方......方便快捷的生活方式,虽然存在战争但大部分地区平静安稳,偌笙很快喜欢上这个世界,时隔多年煎熬麻木的内心出现一丝年少时期才有过的好奇。 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偌笙乐此不疲想去尝试,而夏目漱石也纵着他。 这个男人不问他从何处来,不问他为何对现代生活一无所知,也不问他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就发情必须要男人纾解是什么原因。 夏目漱石从不问令偌笙感到冒犯的问题,同时他无处不在,不管偌笙被新鲜事物吸引跑得再远,一回头,成熟英俊的男人总是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并第一时间发现他的需求。 夏目漱石强势且润物细无声地侵入偌笙的私人领地。 在这个陌生世界,夏目漱石是偌笙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偌笙的庇护者,也是体贴包容的情人,不知不觉,依赖这个男人似乎就成为习以为常的事。 “啊!”小人被植物一口吃掉,屏幕上打出五彩缤纷的“GAMEOVER”,偌笙不甘地盯着屏幕,哀叹自己这破运气,“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通关了,可恶!” 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个世界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让偌笙乐不思蜀,就像老鼠掉进米缸里,偌笙对一切电子产品着迷,整个一网瘾少年。 “我看看。”夏目漱石从背后凑上来,看了片刻后拿起游戏手柄,“你应该先这样再......还是我来教你吧。” 偌笙握住游戏手柄,夏目漱石握住偌笙的手,男人好闻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偌笙感觉整个人都被男人的气味包裹,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不少亲密,彼此的关系定位为情人或者炮友(偌笙新学到的词),可日常时间依然有意无意保持距离。 男人突如其来的亲近令偌笙略有不适,再脸红心跳的事都做过了,此时竟因为一个纯洁无比的相拥而开始心跳加速,他刚要挪开,就听头顶响起对方的声音,“要开始了。” 偌笙当即无暇再顾及其他,双眼紧盯重新加载成功的游戏,誓要一雪前耻。 这次有了夏目漱石的帮助游戏小人一路过关斩将,眼见胜利就在眼前,偌.游戏菜鸟.笙无比激动,没有察觉两人挨得越来越近,他的后背不知不觉贴上对方胸膛。 小人终于冲破重重关卡取得最后胜利,屏幕放出灿烂烟花。 “我们赢了诶——” 偌笙兴奋地想要跟男人分享胜利的喜悦,一转头对上对方放大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窝在夏目漱石怀里,他们离得如此之近,近到他清楚看到对方眉尾有道痕迹很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的旧疤,近到彼此间呼吸交缠,对方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是那样guntang。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缱绻眼波化作缕缕情丝缠绕住对方,氤氲出一段暧昧的气氛,只差一点星火两人之间便能燃起熊熊大火。 夏目漱石喉结急促滚动,想要不管不顾吻下去,右手蜷缩复又展开,最终状若无事般缓缓拉开两人距离。 他惯能看透人心,如何看不透偌笙对他若有若无的回避,即便他们做遍亲密的事,他之于偌笙依然是情人而不是爱人。 不急,不急。夏目漱石对自己说,网已织成,需徐徐图之才不会吓跑猎物,待他习惯他,依赖他,发现离不开他,自然会投入他怀中。 夏目漱石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心仪之人,那些阴暗负面的念头最好一丝都不要露,他希望自己在偌笙眼中是英俊伟岸的,是成熟稳重的,是温柔体贴的,是世界上待他最好的,所以在偌笙回应他的情意之前,他不能做出任何越矩行为。 愈珍爱,愈小心。 国内第一异能者何曾如此胆小过,可面对自己的爱人夏目漱石甘之如饴,猛兽轻嗅蔷薇,不外如是。 心中纵使有千万思绪,面上依然温和体贴,直到唇角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拉回他的神志,夏目漱石倏然睁大了眼。 这个吻没有耳鬓厮磨,没有情热缠绵,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伊人恶作剧完便倏然远去,夏目漱石却久久无法回神,呆呆望着少年灿若朝花狡黠的笑,最强异能者大人情不自禁抚上唇角。 好似久旱土地逢甘霖,好似乞食者饱餐一顿,用心浇灌的月夜蔷薇终于破土而出,在心头开出一朵花来,尖刺收起,馨香弥漫,于是夏目漱石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傻。 “咳!咳咳.....”年过三十的男人此刻变成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面对恋人的目光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急于说些什么却忘记该说什么,眼角瞥到窗外皎洁明亮的圆月,他脱口而出,“今晚月色真美。” 说完不由咬了下唇,懊恼自己这不合时宜的话破坏如此美好的气氛。 正想补救,就听偌笙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啊,风也很美。” 他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夏目漱石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少年嵌入自己怀中,空荡荡的那部分心脏终于填满,只觉人生圆满此生无憾。 . 横滨近郊出现一座神秘古墓,过了段时间古墓又神秘消失,最强异能者夏目漱石自从探墓归来便闭门不出,里世界都在传最强异能者在探墓过程中身受重伤。 流言愈演愈烈,却始终不见最强现身平息,渐渐观望的人也坐不住了,曾经被夏目漱石弹压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横滨这座战场旁的哨所各国势力混杂的港口城市暗潮汹涌。 森林太郎身在军中并没有放松对外界的监控,因此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他联系夏目漱石求证,得到“无事发生”的回应。 隔着电话线人声有些失真,森林太郎不知是否是自己听错,总觉得自家老师尾音上扬,简短几句话带着显而易见的松快。 老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如此喜悦必定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大事,是战争快要结束了,亦或国家在国际谈判中攫取到足够多的利益? 森林太郎拿着挂断的电话沉思,决定找时间外出一趟。 等到休假这天,他拿着早早批好的外出事假条上老师家拜访。 夏目漱石的家是栋普通二层复式民居,唯一特别在于院子很大,前任主人是爱花之人,院子里种满各色花草,夏目漱石买下房子后并没有铲去,他一介单身汉一年四季有大半时间外出游走在各方势力,没人打理的花草在院子里肆意生长,四季花开不断,常吸引路人驻足欣赏。 森林太郎熟门熟路推开门,第一时间发现院子的变化。 正是椿花将将凋谢姬著我盛开之时,热烈的椿与黄白相间的姬著我交相争艳,在这片土地上一如既往开得灿烂,他敏锐察觉花草是经过细心打理的。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一种“家”的感觉。 森林太郎脚步一顿,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也许老师的喜不是来自家国大事,更可能发生于自身? 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老师四处为家,一看就是终生孤寡,怎么可能几个月不见就给他带个师母回来,如今战事胶着,人到中年忽然老房子着火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发生在心系家国的老师身上。 家庭温情什么的,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的追求,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吧。 这么想着,年轻的森军医对上花丛中一双眼眸。 花簇簌簌,绝色少年自姬著我丛中坐起,花瓣亲吻少年乌黑顺滑的长发久久不愿离去,正是早春时节,中午日头温暖,后来回想今日森鸥外已想不起少年当时是何种神情,自己是何种表情,只记得满园春色不及少年绚烂,而惊艳过后,刻入灵魂再难忘记的却是那双眼眸。 澄澈剔透,波光流转间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他没有在勾引你,你也知道他没有勾引你,少年眼角那抹红痕却似情思丝丝缠绵上你的心头,不可抗拒。 少年的眼极其出彩,连好颜色都压下三分,以致于见到他的人第一眼因容貌而心动,此后注意力却集中在那双眼上,少年眼底一片沉寂,那是时光堆积起来的苍茫和荒芜,森林太郎很好奇,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探究心起,妄念顿生。 “你是?”他下意识摆出自己最温和的笑。 偌笙喜欢山水也喜欢花草,阳光正好,便拿着一本书躺在花丛中晒太阳,身上暖意融融不知不觉便打起盹儿,直到陌生人靠近的脚步吵醒他。 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而入,男人一身墨绿色军装,黑色长靴裹住强健有力的小腿,身姿挺拔,带着沙场中人独有的凛然和杀气,这人是偌笙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留长发的男人,黑色发丝随意绑住束在身后,矜贵中平添几分温和,看起来出身不错。 只一眼偌笙便断定这个年轻军人不是战场一线人员,他没有战士独有的正气,更像出谋划策的高层或躲在背后的阴谋家。 那个笑容,一看就很假。 偌笙不太喜欢这个年轻人,哪怕他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