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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邱柏业穿了裤子,这也是个很难的活计。他整个人需要用一双手臂的力量支撑在洗手台上,尽可能减轻双腿支撑的力量。这对一个经常健身的男人并不是难事,肖白莲就在此时替他提子。他的屁股和yinjing她可以面无表情地接受,也只有这样坦荡荡的神色才能说服他们的确是一对恋人。而让邱柏业更为疑惑的是她手指上的戒指,但他想可能是他买来给她的。穿好裤子坐到轮椅上,他双手也麻木了。肖白莲看出男人被她折腾得疲惫,不再为难他主动推着他走出去。邱桕业有些沉默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讨伏“你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想一死百了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既然没死成,就得接受我对你的惩罰。”肖白莲冷冷道,把人推到客厅处,拿起了皮包和钥匙,“在家里等看我。“可以给我一支手机吗?”“没有了。你的手机被摔烂了,没钱给你再买的。邱柏业坐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目送肖白莲开着白色的宝马出了门。没过一会丿L,他肚子再度闹腾了起来“邱桕业为此而紧眉头。肖白莲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到底心里头是惦记着那个腿瘸的男人,是担心他要是再度摔断了腿还得上医院,如果不小心被认识他们的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出门不过一小时,回来时就听到厕所里有动静声,放下购物袋推开门,看到瘫到地上光着屁股的邱柏业,他抬头注视她时满脸羞愧,“对不起一一我手滑了。肖白莲冷冷地走了过来蹲上给他重新穿裤子,这时注意到内裤上竟然残留着屎..身下的男人更是羞愧至极:“我拉了好几次肚子,因为行动不便没来得及脱下来一,”所以才那么羞愧的。肖白莲站起来,转身,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把他的病号裤全给撕烂了包括那条内裤。从头到尾,邱柏业都表现得很沉默。肖白莲很快意识到,如果在厕所里折磨邱柏业,那最终收拾烂摊子的还是她。她给了他一条毯子,在进入暖春的季节不会太冷。“暂时用它裹着。邱柏业接过,他的两条小腿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能露出来的只有大腿处。沉重的石膏无论是穿裤子还是上厕所都很不方便。所以,一条毯子至少比裤子方便得多。“我叫邱柏业吗?”病房号前有他的名字,那是唯一的印象。趁肖白莲在清理善后时,他想找她聯聊。肖白莲停下拖地,厕所被他弄脏了她需要善后。抬头看向他,“你真没记忆了吗?”邱柏业摇头。肖白莲回过头,弯腰继续把地拖干净了,宽敞的卫生间她耗时不大。放水清洗拖吧,在邱桕业一直等待中,她回答:“你叫邱恩回。“邱恩回?”邱柏业重复,疑惑:“为什么不是邱柏业?”“害怕债主找到医院所以用了个假名字。”她背对着他,声音沉闷中透着冷氵莫,“你叫邱恩回,是我的丈夫。他视线移到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有了很好的解释。“我们结婚多久了?“三年半了。当一个谎言出云了,更多的谎言就如同滚雪球越滚越大,也越来越容易编造。“我爱你,对吗?”他想他宁愿用碰瓷的方式去自杀,又在这时候承受她的虐待,一定是因为他爱她才会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人设才更符合他。“你是我的丈夫,你当然爱我。”肖白莲把拖把甩干后,回头。邱柏业承受了她大半天的虐待却一直没有吭声与反抗,连点脾气都没有。令她吃惊的同时,又疑惑,他爱一个人就是这种表现吗?“我是做什么的?”他再问。“家里的富二代,本来很出众的,结果沾上了赌瘾把家产全赔光了。这幢别墅和外面那辆车下个月银行就要来查封了,到时候我们就得睡大街了。“很抱一一”他低下头,完全接受了她的说词,毫无怀疑,“我腿好以后,会重新努力工作的..“你能做什么?!”她声音尖锐质疑,“除了父母给你的家世,你能凭你自己的本事在这个社会上立足肖臼莲对邱柏业有偏见,偏执地认为邱桕业只是运气好出生为富二代,如果没有父母,他根本不可能年仅三十岁不到就坐上一个总经理的位置!所以她恶毒的打击。而面对妻子的质疑与愤怒,邱桕业也是照单全收,男人的面子让他羞愧之余,也是抬不起头来小声地承诺:“就算是当送外卖的一一我也会努力养活你的。“就凭你那点外卖钱?!”肖白莲得理不饶人:“你知道我一瓶护肤品就值多少钱吗?!”他想他知道,她的皮肤保持得那么水嫩,发质那样美,气质和这别墅那样找工作谐..一.他失忆了但他仍有对这个世界金钱的基本观念。“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一”他的声音很沉闷,但语气仍然坚定:“就当过去那个混账的我已经被车撞死了,我会努力工作的。哪怕身上只有十块钱,我也会给你九块钱的。肖白莲沉默,男人的话气充满了真诚,是毫不令人怀疑的改过自新。她把拖把挂起来,然后走出卫生间。他一路坐着轮椅跟在她身后。她将购物袋的食物从料理台上分捡出来,一归类。“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这时候男人祭颜观色近乎讨好地问。他不再追问自己的过去,虽然他想知道更多,但显然过去的自己就是一个混蛋的角色,他不能刺激她。肖白莲抬起头,看着一脸讨好的像狗一样的邱柏业,他对心爱的女人就是这种态度吗?因为这么好,所以对她就是那样的仇恨么一真是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下,对待事物就彻底的两面性。“过去你会替我炒蛋炒饭。”肖白莲轻轻说。“我会做!”他脑海里瞬间有蛋炒饭的印象和具体步骤,“今晚的晚餐换我来做好吗?!”“你的液体输完了吧?"她这时抬头看向他的药,正好输得差不多了。“我去拿棉签来。她去客厅取了医用棉签沾了消毒液替他把针头给拔了。“自己压着血管!”她吩咐,他一个囗令一个动作,十分乖巧地用棉棒压着自己的针眼处。“今天的液输完了。”她把支架给取了下来,把空药袋扔进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她再回到料理台上,把今晚的晚餐拿出来,是两盒熟食,只要加热一下即可。“今晚我们吃这个。”她说:“晚一点你把它倒到盘子里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现在,我要上楼去睡觉了。你得知道,这两天为了你的事,我一直没能睡一个好觉。”“好,你去好好休息吧。”他很体贴与配合。然后目送他的妻子消失在楼道处。邱柏业没有睡意,他开始尝试地在这差不多两百个平方米左右的别墅里闲逛,推开其中一间卧室,里面有叠放得很整产的棉被,他想在未来石膏还没拆下来之前得一直睡在这里了。如果可以,他更倾向上楼去看看,他们夫妻俩的卧室是怎样的呢?可是她说一个月以后银行要来查封了,他可能对楼上无缘再见到了一“如果过去我真的很混账,我不想复记忆。”他低喃着在屋子里乱逛,也对自己说:“为什么我过去那么混蛋呢..一.我有美丽的妻子,有良好的家境..为什么不珍惜呢..他想不明白。但不用再想了,他现在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也就是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在他变好前,希望妻子能多给他一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