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赔礼



    邹文成到底是走了,他已经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了怀疑,留在以保卫皇城保卫皇上为旨的神机营并不是一件好事,无论对谁。

    谢怀黎一个人坐在营帐中,想起自己的姑姑谢之韵来。后母入府后,表面上对他和大哥客气,背地里却克扣东西,是姑姑待他们兄弟两个如亲子,对自己的亲表姐亦是嫂嫂,也不假辞色,时时刻刻护着他们。

    可惜姑姑在及笄后便被选入了后宫,已经过去七载了,因为没有子嗣还停留在嫔位,也不知皇上待她好不好。

    呵,再好又如何,皇上的年龄比逝去的祖父还大,也不知是怎么有脸将忠臣之后纳入后宫的。

    谢怀黎被自己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揉了揉太阳xue,命令自己不许再想那些,可是一些想法一旦有了个苗头,便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邹文成走了,可是余下的事还得谢怀黎来善后。

    当谢怀黎到时,辛明达已经被打得口鼻鲜血直流不省人事了,他又是官宦子弟,神机营不想担麻烦,便把人送回了辛府。

    辛府的人对谢怀黎还算尊敬,只是到底是自己家公子出了事,难免表情有些不好,下人将他带到了前厅便走了,也未说辛阳平和辛夫人什么时候见他。

    就这样谢怀黎等了大半个时辰,连个茶都没人给添,心里有些愤怒,但是为了邹文成,他还是忍住了发作的欲望。

    终于又等了一刻钟,辛夫人才姗姗来迟,她眼眶哭得浮肿,一见到谢怀黎便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谢怀黎很是尴尬,说道:“辛夫人,令公子的事,是我没有管好下属,特来赔礼道歉。”

    辛夫人擦了擦眼泪道:“我家孩儿虽顽劣,但我知道他是个识大体的,断不会与人无故争执,还被打成那样,谢大人,这件事该是谁的错便是谁的错,大人如此包庇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辛明达是谢怀黎的直系下属,这个人他也了解几分,肯定是没有辛夫人说的那样好的,在神机营也得罪过不少人。

    谢怀黎沉默了一会儿,心平气和道:“不知辛大人可在府中?”

    “我家大人听说了达儿的事,气的吐了好几口血,如今正养病呢,正因如此才派我过来回谢大人的话。”辛夫人回道。

    只怕不是什么养病,而是要故意难一难他。此事务必解决,否则对邹文成来说后患无穷,辛家父子都是小肚鸡肠的人,有仇必报,邹文成虽有一身好武艺,但是若是辛家父子源源不断的派刺客追杀他,只怕他难以招架。

    于是谢怀黎露出一副担忧状,双眉紧蹙道:“不知辛大人如何了?在下可否去探望?”

    辛夫人冷声道:“对不住了谢大人,我家大人如今正睡着,怕是无法见您了。”

    谢怀黎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怕今天是见不到辛阳平了。

    向辛夫人告退后,他便赶紧派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去追邹文成,接着互送他回浙江,以防辛家父子派人追杀。

    于此同时,谢怀清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近日各地官员回京述职,同时积极上下打点,以谋求能够留在京城,他却毫无动作,仿佛在哪里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自从中了探花,谢怀清便被派到了会阳郡,会阳郡偏远,加上他故意隐去身份,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是身无靠山的穷小子,以为他可以含糊蒙骗,初时他也有过不平,但是渐渐的便想明白了,捧高踩低恃强凌弱是人的劣根性,于是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侯府谢家的大公子,他逐渐变得胸有城府,更加有心计,终于,所有人都不敢再看轻他,他也是大施拳脚,将会阳郡的风气狠狠整治了一番,甚至还解决了几个陈年旧案,名气都传回了京城。

    父亲前段时日来信说皇上有意让他就在京城,只是不知入职何处,只怕位置不低,叫他进京后谨慎收敛些,省的给人抓住什么把柄。

    三年不见,也不知姑姑和弟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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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男主出场,撒花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