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三分雨无伞（微微微微h）
小剧场：三分雨无伞（微微微微h）
h很少很少。 当个独立番外看吧，实在手痒痒，写得不好别介意 ------------------------------------- 方清阳喜欢下雨天，喜欢那种湿漉漉灰蒙蒙又压得极低沉的天空。 但她也有个毛病，她不喜欢打伞。 伞是一定会带的，她那个神奇又沉甸甸的巨大书包里，少了什么也不会少了伞。 但她就是不爱打。 每次下雨天回家，活像一只水淋淋软趴趴的小猫，头发湿了大半，可前面的小碎发却因着额头上的体温被烘干，毛茸茸地翘起来，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了，乌溜溜地转着，想着怎么跟自己老妈编排瞎话。 编瞎话是个技术活儿，不过最后如果实在扯不出来，就搪塞一句“懒得拿”，大不了吃顿挂落，被唠叨几句“懒鬼”。 次数多了，杨灵也懒得说她了。她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喜好，只要不生病，她不理解但能尊重一下。 就像今天，她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做好迎接一只落汤猫儿的准备了—— 结果居然没有。 方清阳难得干爽地回了家。 “哟，这可是稀奇，居然舍得把您那把宝伞拿出来了？”她绕着自家女儿转了一圈，随口打趣，但却惊讶地发现，自家闺女手里的伞并非是她自己的。 “诶，什么时候换伞了？”她拿起来细细端详：“咱家可没买过这种伞啊。” 那把伞一看就不是方清阳的。甚至很难说是女孩子爱用的伞。十六骨的长柄全黑大伞，不可折叠，立起来都能当拐杖用，黑色防水革布遇水隐隐透出暗纹，把手底部甚至还带了一个小灯。 “那不是我的。路上遇到个同学，非要把伞借我。” “哦。”杨灵一下就失去了兴趣，随手就把伞放在了角落。感情要不是人家借伞给她，还得是只落汤猫。 “妈，你帮我放门口啊，明天我还得还给人家。” 杨灵答应着，转头就忘了，一把大伞杵在过堂，差点把方杰绊个跟头。 “怎么放这儿啊。”他嘟嘟囔囔的，“太不像话了，像什么样子。”又仔细瞅了两眼，隐隐约约觉得这把伞有些眼熟，模模糊糊地想起，今天所里的老赵好像也拿了一把差不多的伞。 “都什么品味。”他皱皱眉头，没有在意。 被差点绊倒的不止方杰，还有一大早因为左脚先踏进门而差点惨遭痛击的张越坤。 “大清早的，不下雨怎么在门口摆把伞啊，做法呢？”他骂骂咧咧地把伞拨到一边，“海子，你的伞？怎么放这儿了？”因为王海山和方清阳在最后一排，紧挨着后门，那把大伞就放在门边。 王海山跟在他的后面进来，看了那把伞一眼，摇摇头。 “哎哟呵，谁的伞啊，这么有品味。”沈听卓背着她小书包晃晃悠悠地进来。 “不知道。” “难不成是羊崽儿的？” “不是。” “你怎么知道？”沈听卓饶有兴味地扭头看出声的王海山。 “她包里有伞，不长这样。”今天早起，天仍是阴沉沉的，王海山罕见的有些起床气，话也不多。 “哦！羊崽儿来了，问问！”沈听卓透过窗户看到方清阳从六班门口往这边急匆匆地赶来，她喊了一声“羊崽儿”。 王海山转头看去。 方清阳有些急地冲进来，只顾得上和沈听卓打个招呼，抓起伞又冲了出去。 “真是她的啊？”沈听卓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嚯！那不是赵景深吗？” “谁？”张越坤也凑过来。 王海山的脸色一下子更差了，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外面。 这边沈听卓还在火上浇油，她幸灾乐祸地瞧了王海山一眼，摸着下巴，“你还真别说，这帅哥美女就是养眼哈，我们羊崽儿一站过去，嚯，活脱脱一出西厢记啊。” 话落彼时，王海山看到，方清阳抬起头，冲面前的男生笑了一下。 他“豁”地起身，攥紧了手里的笔，探过身去“噼啪”敲上了面前的窗户。 “方清阳，”他说，“上自习了。回来。” 他紧紧盯着女孩的脸，看着她惊讶到恍然，匆匆向对面男生说了什么又挥手告别，他一霎不霎地瞧着，并不理会一旁沈听卓憋不住的嗤笑。 果不其然，方清阳一落座就遭到了沈听卓的盘问。 “老实交待，你是怎么跟赵景深认识的？” “在她交待之前，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人的。”张越坤接上话头，一脸不爽地踢踢沈听卓的凳子。 “他是咱们隔壁班的班长，长得那么帅，学习又好，想不认识他很难的吧？”沈听卓一脸无语，不多理会他，又一脸八卦地望向方清阳。 方清阳下意识地看了王海山一眼，王海山除了方才喊她那一声以外就再没作声，沉默得有些异常。她也不知道怎么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并不是很想多说。 “我之前不认识他。”方清阳又看了王海山一眼，脑子有些乱，“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后来想起来，他爸跟我爸在一个研究所里，以前提起过这个名字而已。” “啊，这样啊。”沈听卓有些失望。 “伞是怎么回事儿？”低沉的声音兀地从身旁响起，惊得方清阳不自然地一动。她看他一眼，见王海山没什么表情，眼睛黑得骇人。 “对啊对啊，你怎么还拿伞给他啊？”沈听卓看八卦有望，又来续听。 方清阳犹豫了一下。 昨晚下了晚自习，天上下起了小雨，她照例是懒得拿伞的，就打算这么闲庭漫步地溜达回家。她在前面走，偶尔踩起一个小小的水洼。 就在刚过马路的路口，她惊觉雨好像忽然停了。 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一把黑色的大伞正正地罩在她头顶，拦住铺天盖地的雨丝。 “没带伞吗？” 一个斯文俊朗的男生从她的一侧绕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他们恰巧与一盏路灯擦肩而过，暖黄的灯光洒下来，照出男生浓密的羽睫和带着笑的眼睛。 他说，这个时候，就不要学苏子瞻“何妨吟啸且徐行”了，方清阳。 声音里仿佛带了磁，饶是方清阳都不由得晃了神。 “然后呢然后呢？”沈听卓紧紧捂着嘴巴，控制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然后到我回家的那个路口的时候，他就把伞给我，自己淋雨跑回去了。” “我的妈耶。”沈听卓激动坏了：“就是说，在淅淅沥沥的雨里，在身旁的人摩肩接踵匆匆而过的时候，他从你身后给你撑起了一把伞，给你挡住了万千雨丝，你一抬头——” “打住。”方清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要发散，只是打了个伞。” 沈听卓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沉声生生打断。 “你的伞呢？” “啊？”方清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的伞呢？” 王海山定定地瞧着她，他唇角锋利，一抿起来陷得更深。他气势太迫人，沈听卓都不敢再犯花痴。 “哎，海子，你别——” “我没问你。”王海山盯着方清阳，伸手就从她的书包里拽出一把伞，折叠的，轻巧得很，动作熟门熟路得让张越坤长大了嘴巴。 他把伞不轻不重地拍在桌面上。 “有伞，为什么不打？”几个字仿佛从他后槽牙蹦出来的。 “说话，方清阳。” 看到方清阳吓了一跳，他又后悔地闭了下眼睛。太凶了，吓到她了。 “我忘记了。”方清阳惊了一下，就回过神。 “你生气了？”她去拽他的袖角，晃一晃，“我下次一定记得，你别生气。” 王海山低着头，头一次没有立时讲话。 忽地，他反手捏住方清阳拽他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 他说方清阳，下回再下雨，我看着你打伞出楼门。 慢接紧的，他又沉声补上一句。 打你自己的伞。 ------------------------------------- 但事实证明，打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下午上学的时候，王海山一进教室，就喜提一只落汤猫儿。 落汤猫儿丝毫未觉他的到来，着急忙慌地翻出纸巾，“啪啪啪”几张纸叠在一起，稀里呼噜地就去揉搓自己湿漉漉的脸。 “别这么擦。”王海山皱着眉头，拉下了方清阳蹂躏自己的手。 他坐下来，拿着纸巾一贴一贴地吸干水分，掌心偶尔蹭到少女白皙的皮肤，又猛地撤开。 掌心guntang，即使不碰触，一点热气也烘得和暖。方清阳眨巴着眼睛，歪头一贴。 王海山应激似的，颤了一下，顿在空中。 视线再往下，湿透的夏季校服成了薄薄的一层，湿哒哒地贴在方清阳身上，本来还有些宽大的短袖一下子纤秾合度，勾勒出少女幼嫩纤细的腰身。棉质的白色校服浸了水，透过光，同样的白色棉质里子随着起伏若隐若现。 王海山脸侧发热，逼迫自己转开视线。 雨水有一点冷，过堂风一吹，少女的皮肤被激得更透白。 “王海山。”方清阳不明所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因为皮肤太白，把冷得微红的眼圈一下就衬了个明白：“我有点冷。” “冻着。”王海山恨声道。他把纸巾团在成一团，狠狠捏在手心。 “噢。”方清阳有点委屈地垂下脑袋，没等她委屈几秒，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就裹了上来。 王海山长臂一展，从身后把人圈了个结实，他拉着外套的两边，环在方清阳身前。 “自己穿。” 方清阳惊喜地抬头，笑着看他。王海山把头撇到一边，垂下眼睛。 鬼晓得，她说冷的时候，他嘴上硬气得很，手上下意识地就已经在拉校服拉链。 真出息，王海山。他想。 “你又在生气吗？”方清阳有点疑惑，王海山从来没有沉默过这么久的时间，“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后面，头发好像也湿了，很难受。” “嗯？”话音刚落，方清阳瞪大了眼睛，乌黑的瞳仁里是王海山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一下子靠过来，一只手撑在她的凳子边，若有若无地挨着她的大腿。 少女白得透明的皮肤清晰可见，嫣红的唇抿进去一个柔软的涡，受惊似的眼瞳微微睁大，带着圣洁的无辜。 “要这样擦吗？”方清阳带着犹豫问道。好像——也不是不行，就是哪里有点......奇怪？ 王海山只是伸手扶住她一侧的脑袋，手绕过她脖颈拢在脑后，轻轻用力，把发圈拆了下来。动作轻柔，丝毫没有扯疼她。 毫无办法。他泄气地想。他拿她毫无办法。 “转过去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无奈。 “哦。”怎么还是凶巴巴的。方清阳苦恼地想，不过还是乖乖地转了过去。 她头发微微散开，一转过去，雪白的长颈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王海山面前，他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闭了闭眼。 他拿起纸巾，包裹住一缕发丝，吸干水分，又轻柔地捻开。他动作很慢，又刻意地拉长，他不知道方清阳有没有察觉，但她始终没有出声，也并未催促。 他低下头，在无人在意处，轻轻落吻在少女的发尾。 ------------------------------------- “王海山......”少女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我有点冷，能抱抱我吗？” 王海山翕动一下嘴唇，他觉得自己渴极了，喉咙和胸腔火烧火燎。 “王海山，你不理我了吗？” “我怎么不......?”他呆住了，一个纤细的身体就这么扑进了他的怀里。少女独有的柔软和馨香扑个满怀，王海山傻了，呆愣愣地低头看她。 “你不理我，也不抱我，那我去找别人了？”少女抬起头，有些生气的眼睛生动灵气。 “别——”他红了眼，猛地一把箍住她的腰，恨不得把她嵌进自个儿的身体里，他埋首在她的肩窝里，轻浅的茉莉香包围住自己。他用唇一点一点地蹭着她白嫩的颈侧，不敢用力。 手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腰，混乱里棉质校服上衣被蹭了上去，露出一截嫩得能掐出水儿的纤腰。 别去找别人。他红着眼睛说。方清阳，你看看我。 方清阳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带点迷茫，带点无辜。她说，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樱桃一样的唇一张一合，他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太软了，唇也软，腰也软。 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猫儿似的轻哼声。 修长的指慢慢从腰上蹭上去，摸到最里面的棉质布料，饱满的弧度和微微的起伏，他知道，也是白色的。 好干净。他的姑娘，真的好干净。 他摸索着，“嗒”的一声，后面的排扣应声而开。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去，又失控地在雪白的肌肤上开出一朵一朵花瓣。 “别哭了，清清。” 方清阳抬起眼睛，手上无力地推拒着，微红的眼眶里全是细碎晶莹的泪。 他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去再吞下，顺着她柔嫩的面颊。 “我知道是梦。” “就算在梦里，你也哭得我心里难受。” 半夜，张越坤被尿憋醒，他下床去厕所防水，路过自己兄弟的床前时，迷迷糊糊听见王海山在呢喃什么。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王海山长指紧紧攥住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张越坤没怎么在意，他憋得不行了，抬腿就走。而就在他走后，王海山xiele劲儿一般，猛地放开攥紧的床单，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