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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得跟狗似的那女医生。”“能帮我叫一下鱼......蔡美丽?”两个人同时开口。她的表情是一刹那的空洞。比起见到她,他更愿意见那条鱼!砰!巨大的关门声回响在走廊,她气冲冲出来的样子让冒个头想喝止的护士都没出声。噔噔噔跑下楼,韩宗麒在路边停着的车里向她招手。一道纤细的身影旋风刮过,冲撞得她要原地打转,她停下来,看见那疾跑的人奔去的方向,身体先于大脑一步掉转头跟上。如果她爹死了,她都不会跑这丫头这么快,只有一个人会让她加速成这样。还真给她咒中了,那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把医院走廊上七大姑八大姨推开,冲进了杨碟的病房。小姑娘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冲进去就一把揽住杨碟的脖子,把人抱得死死的。“我还以为你死了!”那个不喜别人亲近的男人一反常态,不仅没有甩开那女孩,还轻拍女孩的背脊以示安抚。只有王含乐知道,只要你不怕死紧缠住这个人,他一定会呆呆地任你上下其手。“杨医生资助的女学生,明年就要考大学了。”门口围观的人里,杨碟那个女医生同事跟一动不动的王含乐解释,语气就像她和杨碟养大的女儿要出人头地了。王含乐从来没有和他在公开场合有过亲密行为,现在那小姑娘干的事,就是在告诉她,她不舍得做的,觉得来日方长不急的,都会有人替她通通做了。她突然也冷静了,可能哀莫大于心死。正好搂着小姑娘的男人也看到了门口立着的她,她便踱进去,拖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小姑娘见房里还有人,回头还看见门口一群围观的,才知不好意思,急忙从病人身上下来。“不用,你继续。”王含乐鼓励她。“真的不继续?”“诶,你别走啊。”三言两语赶跑小姑娘,人走了还给她把门带上,她感到“孺子可教”地点点头,转头对床上的人说“正事”:“我刚出去替你找人,不过没找到,可能三急去了,你找蔡美丽什么事?”说来也有点奇怪,蔡美丽比谁都着急杨碟,杨碟醒后,蔡美丽就没见到人影了。他不想回答就会选择沉默,她耐心等着,平日里不会逼他,今天不一样,说清楚就好放下。“是的。”“什么?”她转不过弯。“她见过我的尾巴。”“什么时候?”“年会,喝醉了。”“是太累了吗?”“意外而已。”他回答得特别快,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也可能是很急着见蔡美丽,想让她快点问完。你们发生关系了吗?她想问。但那显得她太看重他的身体,她心里甚至还在唱: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那小姑娘很漂亮,稍微打扮一下会很亮眼。”他却回道:“她很聪明,不需要刻意去表现自己。”一根箭射中她心上。她也很聪明好伐,只要他教,她就愿学,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垂死挣扎地脱口而出:“跟我回去好吗?”“时间还没到。”“就今天,现在!马上!”可能是她第一次当面吼他,他有一瞬间怔愣,衬得她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两人大眼瞪小眼,仿佛谁看得够久谁眼睛不眨谁就是赢家。她败下阵来,移开视线,不看他。“你知道吗?我不会等你的。”他纹丝未动,“你就这么点耐心?”耐心?耐心早用完了。二十六岁就想他,二十六岁之前,也在等他,他就是她的理想型,养眼又善良又冷静,就是冷静得有点过分,冷静到无情。他的世界很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还有很多人生状态等着他体验,他体验了在一个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爱说反话的女人身边生活,够他以后见谁都可爱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低下头,算给他鞠躬,她也会讲礼节的,这是对恩人的礼节。“我不想等了,你就当人妖殊途吧。”“.......”“对不起,我骂过你牲口,鸭子,贱人,渣男,祸害......”“还把我放冰箱的胡萝卜换成土萝卜。”他突然插话。她没有抬头,“我担心你光吃胡萝卜营养供不上,那款水果胡萝卜太难买,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适应本地蔬菜,好给你拓展别的蔬菜品类......”“不是报复我扔了你厨房的东西?”“.......不是。”“你还常常让我睡客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她抬起头,忧伤地直视跟她秋后算账的他,“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骂你的,都不是我的真心话,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太自大了。”我的人生玩脱了很多次,这次可能是最大的,弄丢了你。“这世上唯一能包容我的男人就是你。”“谢谢你走进我的生活,陪过我,谢谢。”你留给我的记忆,我会一辈子珍惜。“你该不会刚回去跟他说‘你很好我配不上你’这种欲擒故纵绿茶婊专属台词吧?”车里,韩宗麒打开空调,一语中的。“放屁!凭什么长得好看的人就能得到别人矢志不渝的爱?我是回去正一正这股歪风邪气的!”“哦,不是去“道歉”就好,那些台词不合适你,别人说会越说越惹人心疼,你说别人就会当作听检讨,还会嫌你检讨得不够深。”“怎么可能?”cao,被说中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这么个性的女人,他是眼瞎,不懂得我的好。”“王大姐,你真像啊。”“像什么?”“像学校里欺负喜欢女生的幼稚男生。”“我还真是,念书时看哪个男生顺眼就爱欺负那个男生。”“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随后收住脸,尴尬撇开。说不定这人与我更合拍,她想。紧接着熟悉的巨大的空洞感席卷了她。韩宗麒回过头,高档真皮后座上,女人脱了鞋子蜷着身体,霸占了整个面积,真如她所说,分分钟睡着。下雨打滑的路面,他开车开得平稳又慢,无形中助她入睡。她一定在做很惨的梦,睡着了还咬牙切齿腮帮鼓了又鼓。一番告解的最后,她话锋一转:“小心那小姑娘,她对你居心不良。”她就这样,明明可以潇洒退场,却要画蛇添足露个小心眼的马脚。他犹不谙世事的天真问:“你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