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度堇H
那天背着二皇子爬了趟山的结果便是全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和腰,最是严重,度堇帮孟今今按揉了两日才缓解。在经过的城镇用过饭,上马车时,孟今今正分心,险些踩空,幸而身边的度堇及时扶住了。“小心。”虽是顺利的离开了汇城,但离天城愈近,孟今今便时常走神,偷偷背着度堇叹气的次数变多了。孟今今数次犹豫想先写信知会他们这件事,但提笔时又退缩了,拖了一天又一天。没了二皇子的干扰,她全心思扑在要如何向他们交代,哪是一个愁字就能概括她的忧虑忐忑。孟今今面上吃吃喝喝,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度堇却早就发现了,配合着她。虽他早就清楚他们于她的地位,但看着她如此害怕他们会离开,难免嫉妒怅然。马车驶离,行至城外,度堇提出要帮她揉揉,结果一揉气氛就变了,她按住沿着臀缝要往下去的手,无奈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热烫的气息从度堇的鼻间呼出,他的鼻尖蹭着孟今今露在外的一截白颈,声音有些伤心,“回去后,今今可还能多出心思在我身上?”孟今今这些天不舒服,度堇都忍着,想到回天城后,自己即将面对的场面,她恐怕真的会顾不上他,不禁松了些力道。出于对他们的歉疚,孟今今的心思定然都会跑到了他们身上,而且无论他们提出什么,孟今今都会百依百顺。度堇倒不担心栾子书,怕只怕难对付的辛出绝不会轻易答应。他势必是要被‘冷落’一阵了。度堇心中已然有了计划,虽然有许多办法让今今来见他,但他不想让今今陷入两难,也不想花心思在这上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事一成,即便辛出不愿,他也无可奈何。但习惯了每日身边有她,回去以后会有些难熬了。此时他要做得则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再难去想旁的男人。“不难受吗?”即便被按住了,度堇的手指点着花xue边缘,蜻蜓点水般啄吻着她的脖颈,硬胀的孽根蹭着她的臀rou,附在她耳侧声音微哑,“我帮你可好,不让你受累。”哪门子的帮,分明就是他自己挑起来的,孟今今回首嗔了他一眼,“外面有人”身子却已经发软了,春潮涌动,后面那人的一双手不安分地解开她的衣带,略带凉意的长指顺着小腹滑嫩的肌肤而上,小幅度地画着圈,激起肌肤一阵阵颤栗。气温高升,晃晃悠悠的马车内,衣衫散乱,孟今今酥胸坦露,两枚被怜爱过的奶尖挺立,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时不时朝帘外看去。衣襟半敞的度堇埋首在她腿心,花核处湿热粗粝的触感,探入xiaoxue里灵活的舌,令她快感一波波加叠,脑中蓦地一片白茫茫。度堇侧首亲着她的腿内,随后坐起了身,跪趴在她身上,单手撑着身子,乌发倾泄在她耳侧,他拿起她的手去摸那胯下之物,握上taonong。度堇闭了闭眼,一声呻吟从度堇口中溢出,“恩…”再睁开眼,双眸遍布赤裸裸的情欲和渴求低低道:“今今……”背脊似有电流窜过,孟今今看着眼前这充满诱惑的一幕,细长的手指帮他擦去了面上的几处水渍,擦过他水光盈亮的薄唇,下意识吻了上去。度堇搂着她的腰抱起她,将她的双腿放在臂上,让她靠在车壁上,胯下之物撑开闭合湿濡的细缝挺入,这时马车颠簸了下,硬物直直挺进xiaoxue,重重撞在了深处的软rou。孟今今背脊弓起,胡乱拽住了他的衣襟,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随即慌忙推开他,捂住了嘴。孟今今小了声,“轻点。”度堇歉然地对她一笑,胯下从缓到快动了起来,水汁飞溅在交合处,孟今今的两只手都抓上了他的衣襟,胸乳晃荡,香汗淋漓,又一一被舔去。她的身子突地又被抱起,度堇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他单手后撑,长腿曲起,另一只手抓揉着饱满乳rou,孟今今胯坐在他胯上,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她便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上下下起伏着,每次落下几乎都被插到了最底处。“这样……恩啊,不行,度堇……”孟今今像只八爪鱼似的双臂双脚抱紧他想控制roubang插入的深度,但效果甚微。度堇亲吻她的肩头,享受其中,语气却是无辜,“马车颠簸,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今今。”又是数下深入,度堇挺着腰甚至还加快了速度,如以往一样,呼吸粗重,哑声歉然地说:“今今咬得好紧,我想忍,但忍不住怎么办。”折腾了一下午,夜晚到达另一处县城时,孟今今是被半扶着走进了客栈。第二天上路,孟今今想着怎么都不让度堇近身,生怕自己又被他勾上了。但上了马车,因昨晚又是一轮的劳累,出发没多久便睡着了。度堇将她抱进自己怀里,想到她今早防备他的样子,轻笑出声,柔声道:“下面几日,今今恐怕还是要劳累一番了。”今日这段路,沿途连村落也没有,他们在一处湖边停下,简单用了饭后,度堇见孟今今恢复了些精气,想和她在四周走走。孟今今吃得太多,有些撑,便答应了,进了湖边的树林漫步。走了一刻钟,孟今今就觉得累了,但看了看度堇紧紧牵她的手,想想还是憋了回去,又陪他走了会儿。度堇清楚她的体力有多废,在她偷偷摸摸捶了下腰的时候,心疼又满足,牵着她回去。他们才刚往回走,便远远听到人的呼救声。度堇侧头看着孟今今,他们来的时候都看到林中有兽夹,“林中想必有猎人挖的陷阱,呼救这人可能是掉进了猎人的陷阱了。”“去看看。”一百二十八正如度堇猜想,他们寻着呼声走去,果真看见了前方有处圆坑。陷阱里有一身着猎服的女子坐在坑底,年纪看着十六、七,仰着头呼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看到他们站起了身,拍着衣服惊喜道:“还真有人!快拉我上去!我追着猎物不慎掉了进来。”孟今今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又侧头看了眼度堇,“我们没有东西能拉你上来。”女子啊了下,随后想起什么,忙从身后拿出一条长绳,咧着嘴笑道:“看到你们太高兴了都忘了,我这有捆猎物的麻绳。”女子将绳子抛了上去,孟今今可拉不动,便找了棵树绑上让女子爬上来。女子爬出后连连对他们道谢,度堇目光落在女子腰间的那块通体血红的玉佩上,价值连城。再看女子衣着装扮皆是上等。“冻死我了,幸好遇上了你们,不然我在这坑里还要待好久,我身边那群下人,一个比一个笨,我出来这么久,都没来寻我,这会儿肯定还以为我生着气不敢来。”女子很是热情,声音高扬,哈哈笑了两声,“我叫卫依绿,娄州人,你们哪来的?看着不像我们娄州人。”孟今今自我介绍后,卫依绿看向度堇,“这位小郎生得好俊俏,你们什么关系啊?”身边度堇投来的视线难以忽视,对上卫依绿的眼睛,她莫名耳热,在汇诚时,铺子里的人都是心照不宣,说来她还是第一回对别人说:“他是我夫郎。”她刚说完,度堇便牵上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小圈,暗藏的喜悦不言而喻。卫依绿瞧见了又大笑了声,“孟姑娘,我直接叫你今今,你呢叫我依绿就行。你们救了我不设宴感谢你们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可别拒绝我啊!”孟今今这下意识到了些,自己好像是救了个有钱人,但设宴就夸张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卫依绿挽上孟今今的胳膊直接就拉着她走了,打断道:“反正今夜你们要在娄州城内过夜对吧!不如就去我家,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们,比住在客栈好多了!城里前几日来了个杂耍班子,也叫来热闹热闹……”卫依绿自顾自在那里安排,孟今今连句话都插不上,她求救地望向度堇,度堇柔柔一笑道:“卫姑娘,湖边有人在等我们。”“那行,先去把他们带来。”卫依绿眼神询问他们要往哪走,挽着孟今今的手纹丝未动。孟今今一边推她的手,边干笑道:“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明日一早就要赶路回天城,还是不打搅你了,下回有缘相见再约。”卫依绿见孟今今推脱,也就不好勉强了,遗憾地叹口气,“本来想借这机会热闹一下。行吧,你救了我,我也不能勉强你。”孟今今明白过来,难怪硬要拉着她去,原来是卫依绿自己想,而她就是个由头。虽是这么说,但卫依绿显然是未死心,说要送他们到湖边,但路上又绘声绘色说着宴会有多热闹,错过就可惜了。不过卫依绿也不用再多费口舌,他们一道走回湖边后,发现马车没了,马夫和小永不知踪迹。孟今今以为是二皇子又追上来了,待看到从另一处树林出来的小永他们,才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消失的马车,一问他们才知,小永独自进了树林看到了只野兔,便叫了马夫来帮忙抓,谁知这么离开了会儿,马车连同车上的财物都没了。小永没想到光天化日下会发生这种事,垂着头吞吞吐吐道:“度郎,我,我不知道我抓个兔子的功夫马车就没了。”损失了一笔,孟今今一顿rou疼。“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你们也别怪罪他了。”卫依绿强压下嘴角的弧度,“可这离娄州城还有几十里地呢,你们用脚走,天黑前都到不了。今今你就别推拒了,让我送你到娄州城,好好谢谢你。”度堇这时出声道:“答应她吧。”一行人跟着卫依绿回到了树林,在林中遇上了来寻卫依绿的下人。坐上卫依绿的马车,卫依绿边坐在了孟今今边上说个不停,进了城内后,撩开了车窗,指着路边的每个店面铺子说哪个好。孟今今却发现,偶有人透过车窗看到卫依绿都喊她一声卫二小姐。到了卫依绿家门口,看着那富丽堂皇的大门,还有耳边卫依绿豪迈的声音,“今今啊,刚才那些铺子都是我卫家的,你要有喜欢的去了只管报上我的名字,分文不要都送你!”孟今今微张小口,突然觉着自己今天的运气好像是不错的。“你看出来了是吗?”孟今今此刻慢半拍的想起,度堇都没说过什么。度堇微微笑道:“我一开始并不确定,直到她自报姓名。先前在天城,我便有耳闻,娄州有一经商世家,姓卫。今今能多认识她这样的人会有很多好处。”他原想回到湖边就替孟今今先答应下来,结果刚巧发生了那样的事。“今今快来啊!”卫依绿站在门口,看他们走得慢吞吞,招着手让他们走快点。“去哪鬼混了?!”一名较年长的女子从门内跨出,气质沉稳,拧眉严肃地看着卫依绿问,眤了眼站在石阶下的孟今今和度堇,以为又是平日与卫依绿流连三教九流之地的狐朋狗友,“又从哪里带回来的人?!我早已告知你,家中有贵客,不要再带那些人回来!要是闹出了什么,你就给我滚出家门!”卫依绿见了女子,便畏手畏脚起来,透着对女子的惧意,站在女子面前乖乖受完训,才解释道;“姐,你误会了,我今日去打猎掉进了陷阱,是他们救了我,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看了孟今今和度堇一眼,小声说道:“你给我留点面子。”女子卫依橙瞪了卫依绿一眼,“成天不让人省心!”“卫大小姐。”这时从门后又走出二人,一名衣着不凡的女子在先,另一位身披宝蓝大氅,头带幕篱的男子在后。卫依橙歉声对那二人说了句稍等,下了阶梯,走到孟今今和度堇身前拱手道了谢。头带幕篱的男子本站在女子身后,目光跟着卫依橙,淡淡瞥去了一眼,随即,血液仿佛停止流动,面纱后的双眸睁大,脚步微微挪动了丝毫,想往前走去。阶梯下的人,眉眼一如午夜梦回中的样子,脸上仿佛一直都带着笑意,笑起时弯如新月的眼睛,熟悉,却又遥远。一百二十九“今日幸而有二位出手相救,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二位随意。若有……”卫依绿看自家jiejie与孟今今他们客套着,早就不耐烦了,加上外头又冷,生怕她jiejie再问东问西继续冻下去,走到孟今今身边,殷勤无比地插嘴,“姐你尽管去忙,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会安排妥当的!你快去吧,别让贵客冻着了!”卫依橙又瞪了卫依绿一眼,转身朝门口的二人道:“久等了,请。”孟今今对卫依橙口中的贵客无多兴趣,视线只停留在女子的面容一瞬,她身后的那名男子,孟今今见他带着幕篱,应是不想人过多注意,所以也没有去看。孟今今丝毫未有察觉,有道视线在看到她后,就没在从她身上离开过。卫依绿扯着孟今今走上石阶,石阶上的女子走了两步,发现身后人未有动作,她轻咳一声,但他仍无反应,女子往两旁看了看,语带恭敬的低声道:“魏公子。”魏致如梦初醒,须臾才垂下眼眸,试图压下剧烈翻滚的心绪,“走。”女子这才往下走去,他面上似是镇静下来,可当两行人愈行愈近,他不自觉慢下脚步。最后,两行人在石阶上擦身而过,而孟今今始终不曾看他一眼,笑容略显无奈地听卫依绿念念叨叨她jiejie。魏致脚步慢下,紧攥的手隐忍地颤了颤,又松开来。“今今。”温柔的声音如道惊雷,魏致这才看到孟今今身边的度堇,内心可谓翻江倒海。虽同他一样带着幕篱,可这声音,他不会认错。他忍受不住地回过头,看到神情举动亲密的二人,心中只有上去拉住她的冲动。卫依绿招呼来了边上的下人,带他们去客房,“你们先去好好歇一会儿,我去沐浴热下身子。”走进大门,孟今今脸上的笑容有些淡去,她渐渐抿起了唇,终是忍不住往后看去,那两辆马车已经从门前驶离。“他们,”孟今今回过头,表情有些怔愣,对上卫依绿疑惑的眼神,她不好意思道:“有些眼熟。”孟今今没有再问他们的身份,但卫依绿直接大方地告诉他们,“那女人是来和我jiejie谈生意的,她身边的男人是她夫郎,成天带着个幕篱,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神秘的很,那女人也很疼他,对他轻声细语的。至于哪来…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听说他们是夫妇,孟今今心口登时一震,随即吐出口气,缓了过来,他当初对她虚情假意,如今和其他人在一起最正常不过。但都和她无关了。卫依绿先走一步,下人毕恭毕敬道:“几位请随奴婢来。”孟今今和度堇跟在下人身后,度堇在石阶上时便发现了孟今今的异样,等到了安排给他们的院落后,度堇让小永退下,拉过孟今今的手问,“怎么了?”他摸上她的脸,看她游神怔忡的模样,问道:“那两人有问题对吗?”“没,没啊。”孟今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就是觉得在哪见过。”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当魏致经过她身边时,他身上的那股清淡的药香,还是让她认出来了。孟今今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见了。所以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她混乱不堪。此时她倒希望是自己认错了,抑制着不去回忆那段过去,也不愿承认她到现在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今今,”度堇神伤道:“是我不能替你分忧,所以你才不想告诉我是吗?”孟今今顿时被呛到了,摇头解释自己不是,这哪跟哪,完全反了。度堇忙顺着她的背脊,“你不说我不会逼你的。但是你这样,我很担心。”不说好像不行了。孟今今捧着茶杯,望着袅袅升起的水汽,仿佛堆积在了心口,又一点点冷却,身子也一阵阵冰凉,不由令人回想起那一晚的月色。她恍然发现自己又出神了,暗骂自己一句,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刚才那人好像是,魏致。”度堇闻言也惊愣了下,他看着她紧紧捧着茶杯的手,大抵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没有戳破。他暗叹了口气,无声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片刻后才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或者今夜我们就离开娄州城。”彼时在他面前,孟今今当他是好友,从不会隐藏自己,所以他比那两个男人更清楚魏致对孟今今的影响,魏致那时留下的伤害,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孟今今想了会儿,摇摇头,她为什么要避开他。度堇单手托着她的下巴,轻轻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要勉强自己,今今。”孟今今挤出抹笑,拿下他的手,一副不在意的口吻,“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她低下头看着地面,“而且,就算是他又如何。”度堇又抬起她的头,凝着她的眼,清晰的记得孟今今之前有次同他喝了些小酒,坐在榻上抱着双膝埋着脸,模样脆弱,喃喃地自己警告自己,让说不能再让魏致占着她心中的位置,不然怎么对得起栾子书和辛出。“别急。”度堇柔缓道:“你要记得他们和我一样都只想你好好的。”孟今今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深呼吸了口气,“我没事,只是脑子乱乱的,过会儿就好了。”度堇看着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好,我陪着你。你若改变主意想走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今晚就离开。”一百三十夜幕将至,下人送来衣物,请他们去赴宴。身为娄州首富,卫家家宅奢华气派,小桥流水,山石嶙峋,亭台楼阁别出心裁,下人领着他们穿过抄手廊,透过梅林,远处楼阁灯火通明。卫依绿坐于首座,身边有一貌美男子在边上服侍。孟今今进了宴厅看到已落座的魏致及他身边的女子时,她脚步顿了下。孟今今自觉很平静,没有很强烈的感觉。譬如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他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蓄意的……事已至此,问又有何用,在他舍弃她的时候,这些答案就不重要了。她现在也不需要。不过,虽已经不期望魏致对她含有歉意,但见他丝毫不避着自己,饶是孟今今无数遍告诉自己别去在意,别去计较才是放下了,这会儿心里还是滋生出了怒气,暗骂了他一遍。魏致仍带着幕篱,坐在女子身边,正执杯饮酒,听到动静后,他侧眸看去,度堇抬手轻贴上她的后腰,微微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亲昵的姿态彰显着二人的关系。魏致看着他们,酒杯的酒液洒出了几滴,从手背滴落在桌面,他却丝毫无感觉。“你们小两口站在门口干什么呢,快进来。”“我们来迟了,诸位久等了。”卫依绿坐于首座,抬手招着他们,打趣道:“没见过比你们腻歪的人,有什么悄悄话不能等到晚上回屋在说啊,那可更有情调!”卫依绿说完,冲孟今今暧昧地一眨眼。孟今今被卫依绿打趣的话语弄得分了心神,面带赧然地掩嘴咳了声。度堇微弯唇角,看了孟今今一眼,随后低下头歉声道:“是我有话忍不住想与妻主说,妻主素来都惯着我,让诸位见笑了。”卫依绿笑了几声,男子捶了她一下,嗔怪了她几句不贴心,她又哈哈大笑道:“我这夫侍都羡慕了。”魏致身边的女子也迎合着笑了笑,却明显地感觉到魏致身上散出的低压,连忙正坐危襟收了笑意。孟今今坐在了女子对面,女子似是还不知她的身份,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卫依绿拍了拍手,下人鱼贯而入,端上珍馐佳肴,卫依绿相互介绍了对方,又挨道介绍着菜肴,看着紧随入内的舞伶,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差人去请杂耍班子了,谁知jiejie突然说晚上两位贵客要来,她却有事来不了,让她好生招待,不许看杂耍,她只能换了。度堇时不时夹来放在她面前的碟中,孟今今灌了几杯茶水,看着像在观赏舞伶优美舞姿,怎奈对面的存在感太强。卫依绿问起了她的一些事情,得知孟今今在做的生意后,有些意外,她早就听闻这新鲜玩意,没想到竟遇上了。度堇不停地投喂,孟今今吃着可口的美食,心定了下来,见他又夹来一块豆腐,压住了他的手背,“你光顾着我,你自己都没吃。”“你吃。我没什么胃口。”度堇放下筷子,捂着胸口,“有些不舒服。”度堇吃得太多或吃的东西太凉都会难受,以前都是小永帮他揉按,有了孟今今后,这个事自然就交到了她头上。孟今今想起他中午吃了干粮,可能是消化不良,拿起他的手,按在一个xue位上轻揉。卫依绿见状问道:“不舒服啊?可是饭菜不合口味?”度堇微微笑道:“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不必大费周章。”卫依绿闻言点点头,见孟今今心思在度堇身上,就没再问,调侃了句,“你可得快点好,不然这么好看的舞,今今都没心情看咯。”度堇嘴角笑意扩散,双眸盈亮地看着孟今今,余光则是不动声色地朝对面瞥去。他知道今今比起花时间去报复,更想把时间留给值得的人,而且,她已经不想在跟魏致牵扯丝毫。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那时在魏致的眼里,他能看出他对孟今今是有情意的。他不了解内情,也许魏致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他的的确确是算计了孟今今,险些害了她的性命。他不清楚那两个男人的想法,但他远没有今今大度。他一直在观察魏致,魏致身边的女子言语动作都暗藏着对魏致的恭敬,更像是他的下属。从魏致的一举一动和身边女子的反应来看,足以证明他是对的。“好像越来越难受了。”度堇下巴轻轻靠在孟今今肩上,弱不禁风的样子,孟今今担心地皱起眉头,“我陪你回去躺一下,请个大夫看看。”“恩。”度堇应了声,孟今今语带歉意地对卫依绿说要先回去,她一脸担心的,卫依绿只好遗憾地放他们走了,她的夫侍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道:“她待他真好,我看都恨不能代他受过了。方才瞧她一眼都未看这些舞伶,哪像你,哼。”夫侍的抱怨传到魏致耳里,只觉那悦耳的丝竹之乐嘈杂得令人更加烦躁,愈积愈浓的阴霾沉沉压在心口。孟今今和度堇回到屋内后,她让度堇躺上床,吩咐小永去请大夫,但度堇出声制止了。他侧躺在床上,拉着孟今今的手说:“你再帮我揉揉就好了。”孟今今现在看出了度堇八成是装的了,“你骗我。”原因很好猜,“我真的没事。”度堇含笑摇头,他自是看出了,否则他早早就会带她走了,“今今表现的很好。”孟今今眼睛一动,“真的吗?”孟今今一直担心自己会露出异样让魏致发现自己认出了他。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却是宁愿她没有认出。度堇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她很是无奈,“你连这也要吃味吗?”虽然孟今今又理解错误,但度堇愿意担了这误会,低柔道:“恩,今今要好好哄我。”一百三十一另一边,孟今今和度堇离开没多久,魏致便也起身走了。二人行至无人处,女子渐渐退到了魏致身后。“冰言。”“是。”女子压着声音应道,“魏公子有何吩咐?”魏致侧头看着廊外,“你先回去。”冰言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自公子和魏公子回到岩州后,较比从前,魏公子性子变得更加冷淡,即便是面对公子,也未有改转,他们的关系似乎也变了。他们这些下属不知内情,只能尽量小心行事。避开路上的下人,魏致一路朝着孟今今所住的院落,看着爬满藤蔓的白壁,他却停下了脚步。他被带离天城的那一刻便急急去探听她的消息,在得知她还活着时候,他想过去找她。宋云期并未阻拦,却是他自己就像此刻一般,将到天城前退缩了。她不会原谅他,他知道。说来矛盾,那时他倒平静的能接受了,她对他的情意从来都是假的。宋云期的性子他最明白不过,即便是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若是强求,宋云期不会放过她。即便心中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可他仍是控制不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音容笑貌,许是尝过无数次梦醒时眼前再无她时的空虚怅然,想要拥她入怀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但她身边的度堇像一盆冷水泼下。夜风迎面冰凉刺骨,领边的绒毛不住晃动。从前他见不得她与别的男人亲近,受不得她待栾子书比他好,她却总是会变着法的来哄他,装惨来博他可怜,伺机哄好他。“再帮我揉一揉,如此就能满足了。”空荡荡的院内无人守在门口,魏致立于门前,屋内男人半是撒娇的话语传进耳里,刺耳的很。紧跟着,是她低低带了丝责怪的声音,“我和他的事情你一清二楚,离开娄州之后,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你这是何必,那些个美味都没能吃上。”度堇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孟今今随着他,脱下鞋子一同爬上了床,盘坐在床上。度堇的手指缠上孟今今垂落在床面的乌发,“恩,我知道错了。”孟今今瞥他一眼,认错也认得快,就是不知真假。度堇看她又露出这副神情,含笑着松开了她的头发,他每回故意让孟今今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最喜欢的便是她即便知道了,仍会惯着他。他抬起手臂按着她的颈后拉下吻了上去,厮磨间微微松开她的唇,吮了吮她的唇瓣,“给度堇一个认错的机会好吗?”说完他啄了啄她的唇角,爬起身握住了她的衣带扯开。度堇亲吻着她的脸,得不到她的回应手下也未停,“恩?”孟今今用食指抵在他唇上推开他,“我看你毫无一点知错的样子。”度堇拿下她的手,指尖从她的指缝间穿过,满含欲色地低哑道:“真的有的。”孟今今衣襟大开,被压在身下,他埋首舔舐细致的锁骨轻喘,撩拨着人。“这哪像了?”度堇的唇一路往上舔吻到她的耳根处,似是认真思考地恩了声,“从明日开始。”他的手已经到了她的腿间,触及那片柔软抚弄,“此时,今今还想我停下吗?”“啊恩…”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孟今今面色绯红,已是香汗淋漓。门外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冰言回到屋中便发现岩州送来了信。她将信件妥善放好,原以为魏公子此去要些时间,不想,不到两刻钟,他便归来了。在冰言他们眼里,魏致不易亲近,鲜少有情绪外露,只不过今日,他似乎遇上了事情,情绪难以隐忍。“魏…魏公子?”冰言额角滑下冷汗,魏致立于屋中,周身翻滚着的气息比之前在宴会之上更为躁怒,摘下幕篱后露出的黑沉面色称得上是可怖。她这回领命同魏致来娄州城与卫家大小姐商议事情,魏致是她半个主子,他若是为了出气,完全可以随意杀了她。魏致单手握拳撑着桌,突地掀翻了圆桌,碰到了一旁的木架,上方的瓷瓶紧跟着摔落在翻倒的凳子上,屋内顿时狼藉一片。“出去。”两字似是他极尽全力从口中挤出,冰言一刻也不敢逗留,匆匆将信留在窗边的案上,“公子送来了信。”出了屋子。冰言思索再三,决定将此事告知宋云期,但半夜,魏致又将她叫了过去。见过魏致之后,冰言只得擦去额上的冷汗,撕毁了信件,换上夜行服离开了卫宅。翌日一早,孟今今等人准备启程离开娄州,前去和卫家姐妹道别时,卫依绿却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城门被封了?!”孟今今愕然,卫依绿说是昨夜娄州有一伙儿关押的囚犯逃了,整个娄州城都封锁了。“谁知道会刚好发生这事,虽我们家和知府大人私下有些交情,但在公事上,我们家从没敢干涉。今今啊,你今日恐怕还得在我家住一晚了。”孟今今愣了下,连卫家都没办法帮忙,其他办法想必也行不通了。这帮囚犯什么时候能找到也未知。度堇心中却觉得这事过于巧合,不简单,“一两日无妨,之后我们路上少休息些赶回去便是。”孟今今看了他一眼,应了声,也只能如此了。#?(???????)?大家新春快乐!新年快乐!祝大家幸福安康!!财源广进!!六六大顺!!抱歉抱歉,今天终于在家闲了,魏对今今的误会这次就会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