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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我离开你了,我会很想你,法国离这里好远,坐飞机要坐好久,那里很陌生,一个我认识的人都没有,白天我会一个人在大街小巷里穿行,晚上天黑了没有人抱着我睡觉,被窝都是凉的。” “叫兽,我知道我还不够好,我很幼稚,又很爱哭,又不聪明,还总闯祸让你担心,我知道我有很多很多的不好,所以我害怕,我害怕我离开你了,会有另外一个比我好的女孩子占据我的位置,我害怕会有别人也在你怀里哭泣,我害怕会有别人也被你牵着手,一起去溜丁丁。叫兽,我害怕我会被你忘记。所以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 时间是最残酷的镰刀,它会把皱纹刻上美人的额角,它会让英雄走上绝望的末路。 更会让一个人的痕迹被风沙掩埋,从此泛不起涟漪。 她说了好一会就不说了,眼泪又无声地落下来,打湿了他的T恤。 他想,他总是特别容易因为她而心疼。 好像他的心思全都缠绕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秦湛低下头,亲吻她的眼角,把她的眼泪一点点亲吻掉。她的眼泪是咸的,在他尝来有一点苦涩。秦湛把这尝来的味道再渡到她的唇齿间,直到她喘不上气来,才放开她,把她抱在膝上。 “不会有别的女孩子,我只有你。”秦湛又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亲吻,“我不会喜欢别人了,因为不会有别人像你这么幼稚,却偏偏很乖巧;不会有别人像你这么爱哭,却偏偏很勇敢;不会有别人像你这么不聪明,却偏偏很可爱;也再也不会有别人像你这么总是爱闯祸,总是爱乱跑,却偏偏能够让我担心。” “这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很多,聪明的女孩子也很多,可是我只喜欢替你擦眼泪,只喜欢抱着你睡。我允许你暂时离开我,但这不是长久。我不会因为别人而妥协,但为了你,我可以坐飞好久才能到法国的飞机;为了你,我也可以每天晚上和你打电话,陪着你睡;为了你,我可以暂时放下我的自私,让你一个人去外面走一走。” “顾辛夷,我只爱你。我不知道我可以活到多少岁,但在我有限的时光里,我可以承诺你,我只会爱你。” 他的声音在这时候格外动听,像是月夜下雪山涓涓流淌的溪水,缓缓流进她的心田。 顾辛夷揽着他的脖子,不禁靠地更近了一点。 “那我要去法国很久,你会等我吗?” 秦湛在她耳边郑重承诺:“会,我会等你。” “那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能每天和你溜丁丁,你会等我吗?” “会,我和丁丁都会等你。” “我可能等不到今年圣诞节,我们养的玫瑰花再次开花,也等不到你送的苹果了,你会等我吗?” “会,我会等你。” “那我不能在二十岁就马上和你结婚,也不能马上有我们的宝宝,你会等我吗?” “会,我会等你。” 他一声声的承诺落地有声,顾辛夷又忍不住,借着他的T恤擦了擦眼泪,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努力长大,要学会成熟,秦湛,你会等我吗?” 她的眼泪像是炙热的火球印在他的心房,秦湛艰难地点头:“会,我会等你。” “我要自己一个人去法国,我会努力学习做饭和生活,秦湛,你会等我吗?” “会,我会等你。” “我知道我还不够好,但秦湛,我会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变得更好,但这其中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秦湛,你会等我吗?” 秦湛封住她的唇,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透露出来:“会,我会等你。” 六月,太平洋吹来的上升气流让大陆陷入高温笼罩,科大的梧桐树又一次迎来了夏季,一片片宽大的叶子舒展开来,遮挡着肆无忌惮的日光。 顾辛夷在这样的季节里忙碌非常。 秦湛给她准备的不只是三张面试通知书,更有精心挑选过的语言学校。 每年的二月,春日的脚步渐渐走到人间,巴黎各大艺术院校都开始进行年度性的招生工作,她要在此之前拿到法语证书。国内的各大美术院校也有相当大的名气,但顾辛夷自幼学习的是纯西派油画,想要得到质的突破,巴黎学校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秦湛在征求了岑芮的意见后的综合考量。他对美术了解不多,拿到这三张通知书岑芮和老顾也出了大力气,只是私底下瞒着顾辛夷而已。 考取这些学校,说来难,其实也不难。初始筛选阶段,要提交自己的作品集,作品应该在20份左右,其中至少10份为原作,在通过对作品的选拔后,就可以进入面试阶段。其中面试也包括三个考试:实物素描、对一件作品的文字描述与评论,最后才是口头面试。 学校另外需要考生提供高中文凭证书,以及考试成绩。国内的高考成绩也被认可。 现在已经是六月初,顾辛夷的时间很紧迫,她既要在明年二月到来之前学好法语,还要重新拿起画笔,从零开始学习素描以及其余技巧。 在经过权衡之后,秦湛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从现在开始,她将休学两年,如果她被美院录取,学校会给她做退学处理,如果她不幸失败,还可以回来继续读光电。 顾辛夷不想失败。 她也相信她不会失败。 这份信心不止来源于她自己,更来源于秦湛和父母的支持。 她要做一个配得上秦湛的人,而不是被掩盖在秦湛的光环下,默默无闻。 因为这一点信念,顾辛夷比任何时候来得都要努力,每天都会抱着当天学习过的词汇练习。 当然,值得她高兴的是,她不用在背诵英语四级单词,那三十元的考试费用就当是为国家的GDP稍微贡献了一把。 岑芮从星城赶来,替她补习绘画。 幸运的是,绘画的技艺虽然已经忘却,但熟悉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从四岁开始学习绘画,十一年时间里从不间断,拿起画笔勾线描绘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她的进步很快,往日的熟练度在一点点捡回来,甚至有赶超的可能。 法语被成为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其严谨和精确程度让其他语言无法比拟。 顾辛夷对此很头疼,那些复杂的愈发、众多的动词变位记忆飘忽的单词阴阳性简直是给她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让顾辛夷意想不到的是,秦湛的法语说的很好,这相当于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