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傻子”。 气的半死也没什么用。 国公府上多出她这个人和以前也没有分别,瑾哥儿不再去国子监,和表弟一起去念了私塾,每日回来和陈阙余用完饭后,就跟着他去书房请教功课批改作业。 陈阙余什么都教给他,有问必答,只不过他的脸色是一日比一日难看了,这天瑾哥儿下了学照旧来了他的书房,请教完功课后他叫住了他,道:“这半年你又懂事了不少,也学到了不少。” 瑾哥儿低着头,“嗯。” 陈阙余很想和他说点什么,但他的脸上分明就写着不愿意,他摆摆手,“出去吧。” 到了该喝药的时候,陈阙余又把管家递来的药给倒了,他就是不想喝。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恐怕就只有管家一人看出来他想做什么。 他想劝,陈阙余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笑着说:“我只是太累了。” 这伤不好便不好了吧,瑾哥儿也快长大,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了,至于杜芊芊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甚至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就像元宵节那晚一样,毫不犹豫的从他身边走过。 杜芊芊再次听到陈阙余的消息,便是他病重了。 容宣说起这事风轻云淡,心里头早就是波涛汹涌。 杜芊芊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在担心,他患得患失,常常胡思乱想,她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低低的回了一个子,“哦。” 第87章 正文完 杜芊芊从来不曾将容宣抱着如此紧,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都能听清他的心跳声,她缓缓说道:“瑾哥儿可怎么办啊……” 陈阙余病重同她早就没什么干系了,何况祸害遗千年,他只是病重了又不是救不回来了,若是老天真的将他这条命给收走了,最让她心疼的还是瑾哥儿。 瑾哥儿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他只能留在国公府,杜芊芊想要他来自己身边都是在做梦。 容宣说道:“他不算小了,应该早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十岁的男孩算不得小,再过几年就成年了。 容宣见她还是闷闷不乐,沉吟半晌,说道:“以后让他多往这边来,你陪陪他,他心里大概会舒服许多。” 容宣大抵还是疼瑾哥儿这个孩子的,他还是见不得杜芊芊难受,若是瑾哥儿过得不好,她肯定也不会开心。 “我怕他被别人欺负。” 瑾哥儿没几个朋友,性子孤僻,虽说待人都有三分礼,难免将来会有同龄人会觉得他好欺负。 容宣扯出抹笑来,心想瑾哥儿的心智可不会遭了欺负。 “你不必担心,我会照看他的。” 杜芊芊小声囔囔道:“那你不要骗我。” 窗外韶光慢慢,枝头随风摇曳。 陈阙余这场病陆陆续续病了好几个月都不见好,皇上曾让宫里的太医来看过,太医开过方子又抓好了药,可是他总是不肯喝药。 管家劝了好多回,劝不动便不再劝了。 这位主子自掌家以来便极少见他有过开心的日子,常年板着张脸不苟言笑,又多年都是独自一人。 这几个月里瑾哥儿常常去容家,他去的多数时候容宣也在,两个人很少说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每回他过来,杜芊芊都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容宣都有嫉妒了,这么久,他都没得到过她亲自下厨的好待遇。 虽说瑾哥儿如今和陈阙余没有之前那般亲密,但父亲病重,他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杜芊芊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太好 受,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瑾哥儿先一步开口,“娘,我没事的。” 瑾哥儿垂下眼睛,又道:“我去陪meimei玩一会儿。” 杜芊芊叹息道:“去吧,她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也改醒了。” 等他一走,容宣便和她说起话来,他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能为我专门下次厨房啊?” 杜芊芊忙着整理福宝穿的衣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她头也不抬的说道:“哎呀,你跟个孩子吃什么醋,瑾哥儿又不是天天过来。” 容宣托着下巴,语气泛酸,“是,他是没有天天来,三五天来一回,福宝也大了,都会认人了,这小傻子还蛮喜欢她这黑心肝的哥哥。” 杜芊芊抬起眼,伸手掐了他一下,还瞪了他一眼,“说谁黑心肝呢!那是你,别骂我儿子。” “好好好,我黑心肝,瑾哥儿真诚善良不谙世事。”容宣将身子往前凑了凑,靠近她,深深的眼眸直直的对着她看,他说:“我生辰那天,你下碗长寿面给我吃好不好?” 杜芊芊点头答应,“好啊。” 应下声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容宣的生辰是哪一天,从前没问过,如今也没问过。 见她脸上的神色凝住了,容宣开口问:“怎么了?不愿意?” 杜芊芊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皱着眉,相当酸的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想去强求你。” 这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他这人心眼太小了,连根针都放不下。 犹豫再三,杜芊芊还是说了出口,她小心的出声问道:“你生辰是哪一天?” …… 容宣的脸白了又青,他心里气的半死,不可置信中还有些委屈,“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生辰?” 杜芊芊沉默了下来,随即答:“以后我会记住的。” 时至今日,也许她对容宣的喜欢也还不够多,但未来的日子她会陪着他好好的走下去。 容宣孩子气般的回:“那我只说我一次,你一定要记住。” “好。” “二月初二。” “很好记。” 两人窝在外间的软塌上没说上多久的话,里面的瑾哥儿便退了出来说要回家了。 杜芊芊起身,送了送他。 瑾哥儿回到国公府,管家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愁眉苦脸道:“小世子,您去劝劝爷吧,这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呢?昨儿夜里又吐血了。” 这几个月来,已经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面前说起这件事了,回回他都只是听一听,从来不会去父亲面前劝他。 瑾哥儿甚至是想笑的,也许真的是证实了父亲之前说的话,若他不是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他压根就不会喜欢他这个儿子。 管家见他不为所动,急的直抹眼泪,“小世子,好歹您也去劝一声吧?没准爷就听你的话了,奴才瞧着爷再这样固执下去,恐怕就……” 就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瑾哥儿不知被那句话触动了,脸上紧绷的神情松动了些许,他道:“我会去看的。” 他说到做到,这天晚上便去了父亲的卧房。 陈阙余的卧室很黑,他不喜欢点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瑾哥儿走到床边,拿出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