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耳光
约会只能定在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林霜和沈凌天就把泉凛喊起床了。 “呜呜，不想起来，还想睡。”泉凛把头埋进被子里耍赖，说什么也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 “快起来，你云阿姨和海叔叔都在等着呢。人家两口子连夜赶回来的，一两点才睡下去，人家都起来了你还赖在床上。” “好吧。”泉凛不情不愿地把被子蹬开，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后，一家三口带上昨天在面包店买好的面包就一起出门了。 “云阿姨海叔叔早上好！”看见云家兄弟的父母，泉凛乖巧万分地打招呼道。 “阿凛早上好啊！起得这么早，困不困呀？”海辅笑眯眯地和泉凛打招呼。 云苍川的性格几乎是他父亲海辅的翻版，都是平和温柔的。但是云镜海却既不像温柔的父亲，也不像爽朗的母亲，而是自成一派的任性叛逆。 “困啊，差点就爬不起来了。”泉凛嘟囔道。 “那等会儿让你苍川哥开车，你在车上好好睡一觉。”云东紫笑道，“我们这边就让霜霜开车，我也偷懒休息一路。” “你们就宠她吧。”林霜笑骂道，“阿凛拿驾照这么久，都没上过几次路。” “大不了回来我开！”泉凛不服气道。 “不行，你还没过实习期呢，不能上高速。”云苍川提醒道。他们这辆车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拿了驾照三年以上的老司机。 泉凛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对啊！我还在实习期呢，不能上高速！” “行吧，是我忘记了。”林霜无奈道。 于是父母四人一辆车，由林霜担任司机；孩子们一辆车，由云苍川担任司机，两家人就这样出发去瀛山扫墓了。 瀛山离市区比较远，就算是中途走高速也要快一个小时的路程，泉凛上车没多久就偏着头睡着了。 同样坐在后排的云镜海用肩膀止住了她的头，然后试探性的叫了泉凛几声，确定她睡熟了以后才对云苍川道： “哥，你和阿凛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苍川抬眼通过车内后视镜和他对视了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之间感觉怪怪的，阿凛似乎有点躲着你。”云镜海猜测道，“你是不是和她告白了。” “……”云苍川沉默了一瞬，然后含糊道，“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算了，她拒绝了你？” “没有，还没有彻底拒绝。” “别想了，你是没戏的。”云镜海不知是对着云苍川还是自己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她已经和霍听寒在一起了，要知道她的梦想就是以后能像咱爸妈或者林阿姨沈叔叔那样。” “不一定。”云苍川冷静道。 “什么意思，你哪来的把握？”云镜海收敛了笑容，追问道。 可是不管云镜海再怎么追问，云苍川都没有再回答他了，反而因为云镜海动静太大，把泉凛给吵醒了。 “还没到吗？”泉凛迷迷糊糊地用手遮住了眼睛，习惯性地将云镜海的肩膀当成枕头一般蹭了几下。 云镜海身形一怔，侧头回答道：“还要一会儿。” 泉凛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头皮上，有点痒，于是下意识地移开一点脑袋：“那我再睡一会儿。” 云镜海没做声，只是在泉凛睡过去后，又调整了一下她的脑袋。 话题被打断后，因为没有人再提及，于是终止了。车厢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泉凛睡着后有规律的呼吸声。 云镜海也闭上了眼睛，他在思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之前几乎完全死心的兄长觉得自己现在又有希望了。 难道是泉凛和霍听寒之间出了问题？不，不可能，昨天两人见面的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么看的话，问题应该是出在泉凛和云苍川的关系上，除了告白，他们之前一定还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既然云苍川已经开始有动作了，那他也不能落后太多，也该做点什么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墓园门口。墓园中不允许开车，所以两家人只能徒步上山。 不过正值阳春时节，春光融融，和风徐徐，草叶新绿，桃樱压枝，迎着这样的景色徒步上山也是别有趣味的。 “镜海最近在学校的情况怎么样？功课方面有遇到困难吗？”云东紫和海辅因为生意，常常出差在外，云家兄弟都算乖巧，没让他们费过什么心思，但也因此难免对两个孩子有所疏忽，所以他们总是会抓紧时间和两兄弟多多交流，了解他们的情况。 “我觉得还可以，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和哥一样考去新海大学。” “如果真能去那就太好了，这样你们三人又可以一起玩了。”云东紫笑道。 “是啊，三人在一起相互间也有照应，不然让镜海一个人去外地那实在是让人无法放心。”林霜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海辅半开玩笑道：“他们三个从小到大感情一直都那么好，不如将来一起结婚好了，现在不是都在推行那个新型婚姻吗？我看他们三人就很合适。” “海叔叔！”泉凛涨红了脸，开口抗议。 海辅只能笑着道歉。 “大海你还真是新潮。”泉凛的父亲沈凌天道，“这个婚姻制度才推行十来年，好多年轻人都接受不来呢。” “人总要与时俱进嘛。”海辅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们怎么想。” 到了分岔路口，两家人相互告别，分开朝自家的墓地走去，约好了扫墓结束后在墓园门口见面。 “阿凛，你和苍川谈恋爱了吗？”林霜一边拔掉坟头的杂草，一边问道。 泉凛头脑一白，强作镇定道：“没有啊，mama为什么这样问？” “诶，别紧张嘛，我是说苍川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和他恋爱的话我也能比较放心。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们要是没恋爱也没关系啦。”林霜回头对泉凛笑了笑。 “说起来苍川确实是个很好的人选呢。”沈凌天赞同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恋爱结婚磨合期肯定也比较短。既然你现在没有恋爱，也许确实可以考虑考虑苍川。” 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就算你想和你海叔叔说得那样，新型婚姻什么的，我们也支持你。” “爸爸，别说了，新型婚姻什么的……我觉得像要是mama和爸爸，你们一样就很幸福了。”泉凛小声道。 “哎呀，阿凛真是非常可爱的孩子。”林霜笑嘻嘻道。 扫完墓后，两家父母决定一起去不远的农家乐山庄游玩，准备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山庄度过。 “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愿意每天钓钓鱼什么的，就先回去吧，自己想去哪玩都行，就是要注意安全哦。”云东紫叮嘱道。 于是泉凛和云家兄弟三人和两家父母告别后，就开着车返程了。 就和来的时候一样，云苍川负责开车，泉凛和云镜海坐在后座。 “阿凛。” “嗯？怎么了？” 云镜海道：“你和听寒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泉凛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和往常一样。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是听寒和你说了什么吗？” “那倒不是。”云镜海道，“只是觉得你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我爸说的那个，新型婚姻的事。” “你在胡说什么？”泉凛觉得他莫名其妙。 “不是胡说哦。毕竟我和哥哥很早就喜欢上了阿凛你，只是因为听寒先告白，所以才被他抢先了。” “镜海！”云苍川语带警告。 “难道不是吗？哥哥？明明是我们从小珍惜守护着阿凛，全被听寒后来者居上，哥哥难道真的没有不甘心吗？”云镜海语气冷漠道。 “别开玩笑了，镜海。”泉凛想起之前云苍川和自己告白的话，他说是霍听寒偷走了她，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是不是开玩笑马上就能知道了。”云镜海欺身向前，低头用自己的唇贴上了泉凛的。 泉凛下意识要将他推开，却被他轻易桎梏住了。 泉凛这才发现，云镜海已经比他的哥哥长得还要高大了，再加上常常和霍听寒一起打篮球，身形也非常强壮，在他的面前，泉凛毫无挣脱之力。 云镜海用舌头撬开泉凛嘴唇，然后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滑进了泉凛的口腔，尽情翻搅着、吸吮着，似乎想要剥夺掉泉凛所有的空气。 他一手按在泉凛的脖颈后面，用带着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在泉凛的身上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泉凛软了身体，无力地倚靠在云镜海的怀里，来不及吞咽的口液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 她的大脑因为轻微的缺氧而变得有些迟钝，连云镜海什么时候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摆都不知道，任由他将手掌挤进自己的文胸里，肆意地揉捏她柔软的胸部。 当云镜海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泉凛的rutou时，她浑身一颤，嘴中忍不住轻喘出声。 “镜海，够了，适可而止。”云苍川冷声道。 “真是的。”云镜海不情不愿地放开怀里的泉凛，嘟囔着帮她整理好衣服，“哥真是扫兴，难道你没对阿凛做过这种事吗？真是只许州官放火。” 泉凛避开他的手，不让她碰自己，结果因为动作太大，挥手撞到了云镜海身上什么yingying的东西。 她反应了一会儿那是什么，接着就忍不住红了脸：“云镜海，你是流氓吗？” 云镜海也不尴尬，反而抓住泉凛的手，隔着裤子放在自己勃起发硬的性器上：“阿凛，现在相信我不是开玩笑的了吗？” 泉凛愣了一下，接着恼羞成怒，抡圆了左手给了云镜海一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