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仗势欺人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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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本来不想管的。 可是吴伯宗是他推荐的,万一屈服于丁赋的yin威搞点徇私舞弊的事情被老朱发现,还会牵连他。 他歪头想了想,叫其他人在原地等着,自己踱到桥下。 吴伯宗淡淡地问丁赋:“丁公子有何事?” 丁赋说:“明知故问!!你告诉我的是什么题?说什么我一定能做出来,跟我很接近。” 吴伯宗故作不解,说:“今日的题目写景物赋,这个赋跟丁公子的字可不就是同一个字吗?” 朱柏在下面听了差点笑出声:吴伯宗看着敦厚老实,原来这么jian猾。 看来能拿状元的人果然不简单。 丁赋彻底恼了:“特么,你一个小小四品官竟然敢耍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伯宗微微皱眉:“言语粗俗,不可教也。国子监要是录了你这样的人,让真正想学习又有才华的人怎么办?” 丁赋说:“他们怎么办关我屁事。小爷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他揪住吴伯宗的领子。 吴伯宗不紧不慢地说:“殿下还是好好约束一下自己吧。前几日,湘王还在官牙局门口打了人屁股。” 丁赋自然知道,因为被打的是他表哥李世茂。 他吓得立刻松了手,又觉得没面子,挥手掀了吴伯宗的官帽,想要扯乱他的头发。 吴伯宗又淡淡地说:“你这样已经触犯了《大明律》了。拔髮方寸以上、笞五十。若血从耳目中出、及内损吐血者、杖八十。” 丁赋涨红了脸,想朝吴伯宗脸上吐口水。 吴伯宗退了一步,冷声说:“以秽物污人头面者、罪亦如之。” 丁赋吓得把口水又咽了回去,想了想,看了一眼桥下,坏笑:“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到时候真有人问起来,他只说他和吴伯宗在桥上偶遇,吴伯宗忽然发狂,自己跳下桥。 反正这里都是他的人。吴伯宗没有证人,百口莫辩。 吴伯宗说:“不。” 丁赋朝身后的家丁摆了摆手:“来把他推下去。呵呵呵,这个大明律上总没说吧。” 吴伯宗看了一眼桥下悠悠河水:“我乃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朝廷四品官员。你怎么敢这么羞辱本官。” 此时已是初冬,水冷似冰,他从这里跳下去,就算不受伤也要感冒好几天。 丁家的家丁撸袖子逼近,拽着吴伯宗的衣服往桥下推。 吴伯宗死死抱着桥上的石狮子,可他毕竟是读书人,哪里有如狼似虎的家丁们力气大。 丁赋拍手大笑:“哈哈哈,你不是常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吗?你现在这幅死狗模样才叫斯文扫地。” 卧槽,真是恶霸无赖!! 朱柏从桥下慢悠悠走上去,重重咳了一声:“咳。” 丁赋一看朱柏,立刻叫人:“停停停。” 然后朝朱柏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殿下好。” 啧啧啧,这样子,真像只癞皮狗,没有半点气节。 朱柏暗暗在心里骂着,不紧不慢靠近,然后抬手照着丁赋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丁赋被打得头一偏,完全懵了。 朱柏没等他说话,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丁赋捂着脸,哆嗦着嘴唇问:“殿下为何打我。” 朱柏揉着手,龇牙一笑:“没有原因,就是看你不爽,想打。” 你特么三番五次来国子监捣乱,我还不打你啊?! 你特么自己行贿不成,还敢诬陷我受贿,我还不打你啊?! 我打你算轻的!! 我特么杀了你,你都没话说。 丁赋指着朱柏对吴伯宗说:“吴大人,你可是礼部侍郎,这合理吗?你刚才还说什么来着?以手足殴人成伤要打板子,怎么这会儿不出声了。” 朱柏垂眼悠闲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吴大人,皇上在《皇明祖训》中说什么来着?” 吴伯宗拱手回答:“回殿下,皇上在《皇明祖训》中说‘凡庶民敢有讦王之细务斩’,意思就是如果有平民百姓胆敢揭发藩王的事情就直接杀头。” 就算他老舅官再大,丁赋自己一无功名,二无爵位,也是平民百姓。 朱柏抬眼望着丁赋:“你去告啊。要本王带你入宫面圣吗?” “不告了,不告了。”丁赋吓得腿软,忙对家丁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朱柏挑眉:“本王让你走了?!” 丁赋停下脚,怯怯回头,拱手声音发颤地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柏暗暗好笑:妈的,又怂又菜还敢来惹事。 他上前就要踹丁赋。 富贵忙上来拦住朱柏:“殿下。” 丁赋快哭了:终于有个讲道理的人来了。 富贵温声劝朱柏:“殿下,这么用力,小心等下手疼,脚疼。殿下想教训他,让奴才来就好。您只要说是打死还是打残就行。” 丁赋吓哭了:妈呀,朱柏还是个孩子,打两下子,还不至于伤他。富贵可是个大内高手,一拳能把他打死。 “来来来,本王知道你好久没活动了。”朱柏笑嘻嘻退了一步,指着其他人说,“本王知道你们也是打份工,不容易。所以今日只要你们乖乖看着不插手,本王就不牵连你们。不然,等下你们断胳膊断腿的,丁家也未必会为你们请跌打大夫。” 丁家的家丁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巴不得不动手,都悄悄后退。 富贵就撸袖子上去了。 丁赋想跑,被富贵一脚踹在背上,直接往前扑倒,摔了个嘴啃泥,牙齿掉了几个,满嘴血。 然后富贵把他拎起来,左一拳右一脚把丁赋打得扑过来倒过去,满地滚,哭天抢地。 开始他还骂家丁,骂丁赋。 到最后也不敢骂了。 朱柏在一边看得笑出声:干,教训这种无赖恶霸,真特么解气。 丁赋虚弱地朝吴伯宗伸出手:“大人,救我。” 吴伯宗觉得差不多了,对朱柏说:“殿下,打死了人也不好。” 朱柏才懒洋洋对富贵说:“好了。” 富贵停下手,把衣服整理好,脸不红,气不喘,悄无声息站到一旁。 朱柏上前一脚踏在丁赋的胸口,阴森森地说:“以后,别来本王的地盘捣乱,听明白了吗?不然本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