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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不整。,还有什么误会可言!”说罢,看也不看端嫔一眼,直接对佟贵妃道:“贵妃娘娘。在今儿浴佛圣诞之日,出了这等子yin乱宫闱的事,臣妾以为还是等请了皇上来此定夺,毕竟董氏也是一宫主位。” 贞洁——后宫女子视同生命之物,无论你在这宫中是何等身份。失去它等同谋反之罪,甚者可能危及远在宫外的家族亲人。因此,在宫中失宠、被贬、甚至褫夺封号,都有东山再起或苟且偷安的可能,唯有它会让人步入绝境。 德珍暗自攥了攥拳。这真是置人于死地的一招! 佟贵妃似不愿多谈,以手抚了抚额头,半晌才摆了摆手道:“惠嫔你言之有理。张志高,你去请皇上过来。”张志高应声正要离去,佟贵妃立马又补充道:“谨慎些,暂别惊动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毕竟这yin乱……”话未说完,只挥手示意张志高退下。 “喳。”张志高复又应声而去。 佟贵妃“yin乱”二字虽说得轻飘飘,听在端嫔耳中却是轰隆一响,她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呆了,愣愣地看着张志高离去的方向,直至瘫跪在地的匠人连连磕头求饶,她才猛然从呆愣中惊醒,一下扑到在佟贵妃的跟前,泪流满脸:“娘娘,臣妾是人陷害的……” 佟贵妃看着哭到在地的端嫔,怒不可遏,喘着气道:“陷害?!你就这么糊涂不成?只身一个人留在这里!?”说着又急又气,身子不禁微微一晃,敬嫔、德珍连忙上前搀着佟贵妃,敬嫔劝道:“贵妃娘娘息怒,说不定此事真是误会,端嫔她也真是被陷害……” “别说了。”佟贵妃揉着额头的手不觉一顿,随即面不改色的打断道:“一切等皇上来了再定夺。” 闻言,德珍同敬嫔相视一眼,默然颔首,一如她们方才的打算——观而不语。 佛堂,一片异样沉寂,只余一男一女哀哀的哭求声。 如此,静默的等待未持续多久,仅不消一盏茶时的功夫,忽听得佛堂外有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佟贵妃忙领着堂内众人前去恭迎,刚走出佛堂门口,就见玄烨面色铁青的从驾銮走下,身后还跟着两位妃嫔,一左温兰,一右却是惠嫔方才口中急寻的宜嫔。再及身后,竟然是福全!? 德珍遽然一惊,想到广袖中莫名回到手中的玉佩,不觉心中一慌,越发死死的攥着双拳低下头去。 佟贵妃神色丝毫未变,领着身后三嫔恭迎道:“皇上万福。” 玄烨右手一挥,阔步而入道:“怎么回事!?”一双眼睛直直落在端嫔身上,目光如炬。 温兰相随走入,娇艳的面容上微含薄霜,一双眼睛狠狠的剜了端嫔一下。宜嫔面色如常,只在经过佟贵妃时,嘴角噙起一丝滟滟笑意。 佟贵妃赶紧随后入内,微微敛颌道:“皇上息怒,这件事事关重大,尤其是今日又有命妇女眷,臣妾暂不敢先行处置,才让人连忙秘请了皇上前来。”顿了一顿,“也让人将此处完全封锁。” 玄烨面色微微一缓,目光掠过福全扫向衣裳不整的端嫔时又是急剧一沉,他冷声道:“董氏!” 跪在地上的端嫔浑身一颤,顿时骇退跪行上前的念头,只在原地跪着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决不会和一个低贱的匠人……私通……”到底是出身官宦,“私通”一词已说得端嫔面红耳赤。 惠嫔冷哼一声,目光意有所指的扫过宜嫔,落井下石道:“孤男寡女共处这未修葺好的荒凉佛堂,你堂堂一介正三品的主位身边又不带一个宫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端嫔一听,连忙辩解道:“没有,我不是故意不带人的……”说着猛抽了一个哭嗝,又抽噎道:“润喜是因为我衣裳坏了,她去给我拿衣裳了。皇上,臣妾真是被冤枉的。” 玄烨听了往端嫔衣襟上一瞥,目光霎时一冷,森然道:“把人带来,彻底清查!” —— ps:sorry晚了。还有宫中是有匠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浴佛暗局(五) 众人见玄烨如此,知道必是动了肝火,早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平日寥落的佛堂异常灯火通明,空气也仿佛凝胶一般浓化不开。端嫔双目红肿的哭跪在地,前不久的禁足日子让她肤色微白,神色间略带郁郁之色,看起来很有几分楚楚生怜之态。但玄烨早已不喜欢她,如今又惹上这样的事,玄烨根本不多看她一眼,只冷硬了一张面孔独坐着,让一众人等只敢默默站立在旁。 好在不过一会儿,端嫔口中的宫人润喜带到,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宫女子。 端嫔一见到润喜,精神立时大作,急切的大叫道:“快,润喜!你快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是被人骗来此处的!”说时她激动地要从地上站起,不想佟贵妃往旁递了个眼色,当下就有张志高带着一个小太监阻止,无奈只能依旧跪在地上。 玄烨不悦的瞥了端嫔一眼,对润喜沉声问道:“说,你家主子为何来此,又为何支开你?” 已被押跪在地上的润喜,任是被玄烨吓得面无人色,也只紧紧闭了嘴不说话。 端嫔急于洗清罪名,见唯一能证明自己的人不说话,急得朝润喜喝骂道:“没用的东西,皇上问你话,还不快说!你这是想害死我么!?” 润喜连连摇头,哭得满脸泪水:“主子,奴婢不能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惠嫔煽风点火道:“哟,倒是一个忠心的,居然这样的护主。” 佟贵妃眉心微蹙,轻斥道:“惠嫔!” 惠嫔不甘的撇了撇嘴,不再多言。端嫔却是大怒:“什么不能说!什么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诓来的。”说着横眉怒对,指着她身旁的宫人气急败坏道:“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把她给我押到慎行司去,我就不信严刑拷打一番还敢不招!” 宫人被送去慎行司后往往是九死一生。何况是这种特别叮嘱要严刑拷打一番。润喜一听端嫔这样说,浑身剧烈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端嫔。似大受打击道:“主子,您……”似有千言万语。却刚及话起头,润喜陡然恨声道:“主子,奴婢愿不惜一切为您遮掩罪行,您却对奴婢如此轻易的弃如敝屣,那就休怪奴婢了!” 话一说完,润喜一下跪行到玄烨跟前,磕头如捣蒜道:“皇上饶命。奴婢这就如实相告。其实主子在禁足之前就和这名匠人认识,但并没有苟且之事,不过后来因为被禁足,主子与这匠人就——” “好你个贱婢。竟敢血口喷人!”不等润喜话落,端嫔愤然打断。 润喜跪直身子,决然仰头起誓,道:“奴婢对天起誓,今日若有一句半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