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顾西洲终于醒了,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想要坐起身来,却被一条柔软的手臂阻拦。 嗯?这不是他家!是谁? 混沌的意识猛然清醒过来,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半裸的状态,用力掀开腰腹间的手臂,脸色骤然变白,他记起来了,在花园角落里自从喝了那杯红酒后,自己的记忆就断片了,回想起来只模糊的闪过一些有颜色的片段,这一觉醒来还躺在别人床上,甚至坦诚相待的贴在一起,这怎么不叫他恐慌? 他几乎是慌乱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怒视着正支着头笑意盈盈望向他的沈晨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男生在这种事上从来都不占理的,顾西洲显然还不明白,只见沈晨歌懒洋洋的坐起身,看见这人白净的脸庞被气的泛红,可能真的是气到了,整个耳根都是通红的,可是配合着头上炸开的呆毛,像只炸毛的小兔子,沈晨歌没忍住笑出了声, “抱歉,没忍住,都怪你太可爱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顾西洲气的不轻直接下意识地回怼道,说完不经意又看见沈晨歌双乳上的青紫指痕,立马将头偏向一边,意识到那可能是自己造成的整个人红的都快熟了。 “是是是,都怪我太可爱了。”沈晨歌好脾气的顺着他。 ……什么叫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顾西洲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如果是个男的他能揍的对方满地找牙,可是……是个女生要怎么处理?该说不说昨天晚上他确实也有爽到,好烦,他现在只感觉脑子都要宕机了,默默的想下床先穿上衣服再说。 “我觉得,洲洲还是暂时先别下床比较好。”沈晨歌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撑着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善意地提醒道。 “闭嘴。” 顾西洲恶狠狠看着她,并不理会对方的提醒,直到裹着被子要离开床,只是站起来的瞬间,才感觉两腿发虚战栗,有种身体被掏空的眩晕感,幸而撑住了墙才没有丢脸的跪下。 看着他倔强不服输的小模样,沈晨歌心里喜欢的紧,应该说不管顾西洲是何种状态模样她都喜欢,不顾第一次有些撕裂的下体,沈晨歌苍白着脸将他按在床上坐着,随意的披了件睡袍下床。 “乖~我去帮你拿衣服。”温柔的话语像极了哄小孩,顾西洲这次没有再犟着,只是将头撇向另一边,不想搭理她。 生闷气的样子也好可爱,要不是怕他气坏了身体,真的想拿相机记录下来,沈晨歌有些遗憾的想着,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暖暖的散发着陌生的馨香,顾西洲眉头皱的更紧,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看着那张若无其事的娇艳笑脸,他不禁感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顾西洲穿好衣服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他真的不理解这种对对方又没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始终觉得在这种事情上面是女孩子比较吃亏,所以他无法理解。 “嗯~”沈晨歌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只是我们正式坦诚见面的次数,可是私下里我单方面已经见过你520次了,唔,算上这次的话应该是521次,你所有的喜好我都知道的很清楚,包括每周打手枪的次数还有...唔..” 卧槽!这是能说的??你这么变态你家里人知道么? 脸刷的变红的洲某人慌张的扑上去捂住她毫无遮拦的嘴恶狠狠道:“闭嘴。” 看着乖乖点头示意自己不说话的沈晨歌,顾西洲才意识他俩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刚才一着急就把人给摁床上了,他连忙放开自己的手,撑着床想要起身,躺着的人哪里能如他的意,微微起身快速地把两条手臂往顾西洲腰上一搭,快要站起来的人一个不稳又跌倒在她身上,发育很好的胸部被挤压的溢出,白嫩嫩的晃地顾西洲眼花。 “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话能信?那昨晚那个反复把他榨了个遍的是谁?是鬼吗?顾西洲没忍住腹诽道。 “你是个女生,能不能矜持点?不要总是做一些流氓的动作。” “不能...好吧,对不起,我尽量控制。”眼看着心上人的脸色有逐渐变黑的趋势,沈晨歌只能不太走心的保证着,毕竟把人惹毛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行为上是一点也没有收敛,本来还在给他揉着腰缓解酸痛,可这位置却是越来越往下越来越色情,终于在快要摸到目的地的时候被一只手禁锢住。 “这就是你的保证?”顾西洲阴郁着眉眼,幽幽地问道。 果然女人的嘴真是骗人的鬼。 “咳咳,都说是尽量保证了,这总得有个过程不是?”沈晨歌心虚地别过眼,理不直气也壮。 “哼。”顾西洲甩开她的手,干脆地站起身,一夜未归,想来奶奶在家里应该也等着急了。 这一次倒是没有受到阻拦,只是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特别诚挚的建议:“洲洲啊,医生说经常憋着对身体不好,高中压力又大,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任何时候都可以的。” 门口的背影顿了顿,再没有任何停顿地摔门而去。 真可爱啊,又帅又可爱还纯情,这也太犯规了吧,沈晨歌眯着眼抱着顾西洲睡过地枕头把脸埋进去满意地打了个滚,得好好想个办法,再骗一次。 让司机停在比较远的地方,顾西洲有些做贼心虚地左顾右盼,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他才蹑手蹑脚地推开大门,客厅里奶奶正眯着眼躺在藤椅上听着新闻,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牛奶,顾西洲心里滑过一丝暖意,轻轻地走到奶奶身边,慢慢地靠在奶奶的膝盖上。 “饿了吧”温暖而干燥的手搭在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地顺毛。 没有任何责问。 “嗯,好饿好饿。”顾西洲蹭了蹭奶奶的掌心露出个乖巧的笑脸。 吃完早餐后,顾西洲倒床就睡,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醒来,刚下床就听到楼下隐隐有笑声传来。 “哟,小洲子,终于睡醒了啊!”胖子坐在奶奶旁边笑的忒贱,简直没眼看。 顾西洲没有搭理他的耍剑长长吐出口气,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见奶奶摘好豆角拿去厨房,胖子立马凑到顾西洲的身边小声地问:“我说老顾你咋回事啊?怎么昨天不等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本来脑子放空的顾西洲一听他这话头就开始痛了,要不是这死胖子,他至于被压榨一晚上?身体被掏空不说,第一次也没了,退一步越想越气,顾西洲揪住胖子的小胖脸用力朝两边扯,磨着牙阴恻恻地在他耳边道:“你还有脸说,老子在那里等了你多久?嗯?” “可是沈同学明明说...”本来还强势问罪地胖子瞬间就处于弱势位置了,不过能让西洲爆粗口,估计是发生了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胖子的八卦心又悄悄地冒头了。 “说你个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才认识她多久?见色忘义的死胖子。”顾西洲还在上头地控诉他的种种恶行,突然死胖子砸吧了一下嘴,喃喃道:“这沈晨歌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这怨气值有点高的离谱啊?” “你还好意思问做了什么?当然是被...”顾西洲突然住了嘴,眼睛微微睁大,嘶,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 看着憋红脸的语塞某人,胖子嘿嘿一笑,芝麻绿豆大的小眼睛里立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难不成她对你...告白了?”要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心只想做“和尚”的纯情男高顾大校草对这种轻浮的行为自然恼羞成怒,但对着女生又不好发作,当然只能把枪口对着他这可怜又无辜的路人甲,可怜他这个牵线月老还要被过河拆桥,冤,实在是太冤了!殊不知真相比他猜想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接上了本垒打。 一看他这浮想联翩的表情,顾西洲就为之气结,但这事又解释不清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顾西洲只能警告他不要在自己面前提沈晨歌的名字,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嘴上连连应着好好好,心里却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伙伴们,小洲子第一次谈恋爱可不得他们哥几个好好把关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