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六十八章 歪理原有人挑拨
魏顺之微微一愣,转而摇头道:「寄奴哥你别问了,就当我说漏了嘴,这些道理,我是看着牢之大帅的败亡,才明白这些道理的,没有人教我。 刘裕冷冷地说道:「一派胡言,你顺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跟铁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成天就是嚷着立了功回家娶妻生子,生一堆小子,你能有这样的心机?没有外人教你,你哪会这些花花肠子?! 魏顺之闭上了眼睛,说道:「别问了,真的别问了,寄奴哥,早早送我上路吧,我已经犯了太多的罪,不能,不能再犯了。 刘裕厉声道:「顺子,你难道不知道,跟你说这话的人,也会跟别的兄弟说同样的话那会有什么后果吗?要我们京八兄弟也跟那些晋国的宗室亲王,或者是大晋南渡以来的各路军阀一样,割据自立,然后再互相内战火并吗? 魏顺之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寄奴哥啊,你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带着我们打了无数的胜仗,也给了我们荣华富贵,但是你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位置上,万一哪天你不在,这天下又回到了那些世家贵族的手中咱们如果不是手上有兵,治下有地,那岂不是会跟刘牢之刘大帅一样,给人随便就扣个谋反罪名害死了吗?自古武人是斗不过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文官的,不让自己手里有刀.明天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裕面沉如水:「所以,跟你说这话的人也跟别的兄弟们都找机会说过,至少你是信了这话,所以即使自己不想打仗,也要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把我们建义后兄弟们所应得的奖励,把这些本应用于造福百姓,实现理想的权力,变成了保自己荣华富贵的东西,还想传子传孙,世代割据?! 魏顺之咬了咬牙:「咱们当初投军,就是为了求富贵的,不是每个人都象你寄奴哥这样心怀苍生,我大哥是为了打回老家,而我一直就是只想有块地,有个媳妇,能当个快乐的农夫而已。 寄奴哥你是给了我们今天的荣华富贵,但这也是我们拿命拼来的,有了这些好处想要自己享受一下,想给自己的小孙留点,难道这也有错吗? 刘裕摇了摇头:「那你不就变成了以前一直欺压我们的那些个世家高门吗,不劳而获,不思进取,只想着别人给自己当生作马,世代地供养自己的子孙,顺子啊,你终于变成了你曾经最痛恨最讨厌的那些人啊。 而这.除了你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欲望外,更坏的是那个教你的人,那个教唆你利用权力祸国殃民,让天下重回分裂的人! 魏顺之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咱们总归是兄弟,占块地盘,手握军队,防的是那些世家高门,我可从来没想着防寄奴哥你啊。你只要一开口,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更别说这地盘,军队了。 刘裕肃然道:「顺子,你手里的地盘,军队,不是我刘裕给的,是国家给的,朝廷给的,是天下百姓们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出于对我们以前功劳的认可,以军功爵位的方式给你的,如果哪一天,这个朝廷不是我刘裕当权了,而是同样依靠我们的体系走上执政之位的人,比如刘穆之,比如徐羡之,如果他们要调你去别处任职,或者免除你的军权,难道你就可以不服,可以造反吗? 魏顺之的嘴唇轻轻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刘裕叹了口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摇头道:「顺子,我一直跟你们说,我们打天下不是为了自己享福,而是要为跟我们一样的穷苦人,打出一个不受人欺负,可以有尊严,有希望地活着的世界,我们自己脱离了苦海,不能把别人推进去,用来换我们子孙的世代富贵,今天的世家高门之所以堕落,之所以给我们夺了权,就是因为他们不思进取,占了权力却不进行相应的付出,这才会给赶下去,我们没有世家高门的根基和文才,要是也报了这种想法,不出三代,必然就会身 死族灭,子孙给人屠个干净,难道这对子孙就是好事了?」 魏顺之咬着牙:「只要寄奴哥你永远在这个位置上,让你的子孙们继承你的位置,就不会让世家高门夺了权去,就不会有人来害我们的子孙! 刘裕哈哈一笑:「顺子啊,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就算我按你说的那样,有子孙继承的心思,请问我现在的儿子在哪儿啊,我们都是快要知天命的人了,现在我还没有儿子,你指望谁来继承我? 魏顺之一下子给呛得无话可说,头上冷汗直冒,喃喃道:「难道,难道我真的上了当给人骗了?不会的,不会的,希乐哥他不会骗我的,他............ 说到这里,魏顺之突然脸色惨白,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刘裕沉声道:「是希乐亲自告诉你这些道理的,要你拥兵割据? 魏顺之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恨恨地一拍桌子:「真的是什么话也瞒不过你寄奴哥,我魏顺之到死也给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说着,一把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抹干「事到如今,我净了嘴上的酒滴,正色道,也不隐瞒了,寄奴哥,这话不是希乐哥跟我说的,你也知道,希乐哥一向不太看得上我,觉得我没啥脑子,反倒是跟孟家的哥几个打得火热。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你跟铁牛在营中一向是给希乐捉弄,他一向是想挤进士族,成为新的世家,你跟他从来不是一路人。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找上你。 魏顺之摇了摇头:「找我的不是他,而是他老婆刘婷云,是这个女人先是跟我家婆娘搭上了线,教了她不少所谓的名门士女的礼仪之法,说就算是为了我家小子,以后想进入士族,也不能让人看笑话,这一来二去,她们就混熟了,而这些道理,是她教我家婆娘说与我听的。魏顺之微微一愣,转而摇头道:「寄奴哥你别问了,就当我说漏了嘴,这些道理,我是看着牢之大帅的败亡,才明白这些道理的,没有人教我。 刘裕冷冷地说道:「一派胡言,你顺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跟铁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成天就是嚷着立了功回家娶妻生子,生一堆小子,你能有这样的心机?没有外人教你,你哪会这些花花肠子?! 魏顺之闭上了眼睛,说道:「别问了,真的别问了,寄奴哥,早早送我上路吧,我已经犯了太多的罪,不能,不能再犯了。 刘裕厉声道:「顺子,你难道不知道,跟你说这话的人,也会跟别的兄弟说同样的话那会有什么后果吗?要我们京八兄弟也跟那些晋国的宗室亲王,或者是大晋南渡以来的各路军阀一样,割据自立,然后再互相内战火并吗? 魏顺之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寄奴哥啊,你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带着我们打了无数的胜仗,也给了我们荣华富贵,但是你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位置上,万一哪天你不在,这天下又回到了那些世家贵族的手中咱们如果不是手上有兵,治下有地,那岂不是会跟刘牢之刘大帅一样,给人随便就扣个谋反罪名害死了吗?自古武人是斗不过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文官的,不让自己手里有刀.明天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裕面沉如水:「所以,跟你说这话的人也跟别的兄弟们都找机会说过,至少你是信了这话,所以即使自己不想打仗,也要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把我们建义后兄弟们所应得的奖励,把这些本应用于造福百姓,实现理想的权力,变成了保自己荣华富贵的东西,还想传子传孙,世代割据?! 魏顺之咬了咬牙:「咱们当初投军,就是为了求富贵的,不是每个人都象你寄奴哥这样心怀苍生,我大哥是为了打回老家,而我一直就是只想有块地,有个媳妇,能当个快乐的农夫而已。 寄奴哥你是给了我们今天的荣华富贵,但这也是我们拿命拼来的,有了这些好处想要自己享受一下,想给自己的小孙留点,难道这也有错吗? 刘裕摇了摇头:「那你不就变成了以前一直欺压我们的那些个世家高门吗,不劳而获,不思进取,只想着别人给自己当生作马,世代地供养自己的子孙,顺子啊,你终于变成了你曾经最痛恨最讨厌的那些人啊。 而这.除了你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欲望外,更坏的是那个教你的人,那个教唆你利用权力祸国殃民,让天下重回分裂的人! 魏顺之瞪大了眼睛:「不至于吧,咱们总归是兄弟,占块地盘,手握军队,防的是那些世家高门,我可从来没想着防寄奴哥你啊。你只要一开口,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更别说这地盘,军队了。 刘裕肃然道:「顺子,你手里的地盘,军队,不是我刘裕给的,是国家给的,朝廷给的,是天下百姓们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出于对我们以前功劳的认可,以军功爵位的方式给你的,如果哪一天,这个朝廷不是我刘裕当权了,而是同样依靠我们的体系走上执政之位的人,比如刘穆之,比如徐羡之,如果他们要调你去别处任职,或者免除你的军权,难道你就可以不服,可以造反吗? 魏顺之的嘴唇轻轻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刘裕叹了口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摇头道:「顺子,我一直跟你们说,我们打天下不是为了自己享福,而是要为跟我们一样的穷苦人,打出一个不受人欺负,可以有尊严,有希望地活着的世界,我们自己脱离了苦海,不能把别人推进去,用来换我们子孙的世代富贵,今天的世家高门之所以堕落,之所以给我们夺了权,就是因为他们不思进取,占了权力却不进行相应的付出,这才会给赶下去,我们没有世家高门的根基和文才,要是也报了这种想法,不出三代,必然就会身 死族灭,子孙给人屠个干净,难道这对子孙就是好事了?」 魏顺之咬着牙:「只要寄奴哥你永远在这个位置上,让你的子孙们继承你的位置,就不会让世家高门夺了权去,就不会有人来害我们的子孙! 刘裕哈哈一笑:「顺子啊,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就算我按你说的那样,有子孙继承的心思,请问我现在的儿子在哪儿啊,我们都是快要知天命的人了,现在我还没有儿子,你指望谁来继承我? 魏顺之一下子给呛得无话可说,头上冷汗直冒,喃喃道:「难道,难道我真的上了当给人骗了?不会的,不会的,希乐哥他不会骗我的,他............ 说到这里,魏顺之突然脸色惨白,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刘裕沉声道:「是希乐亲自告诉你这些道理的,要你拥兵割据? 魏顺之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恨恨地一拍桌子:「真的是什么话也瞒不过你寄奴哥,我魏顺之到死也给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说着,一把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抹干「事到如今,我净了嘴上的酒滴,正色道,也不隐瞒了,寄奴哥,这话不是希乐哥跟我说的,你也知道,希乐哥一向不太看得上我,觉得我没啥脑子,反倒是跟孟家的哥几个打得火热。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你跟铁牛在营中一向是给希乐捉弄,他一向是想挤进士族,成为新的世家,你跟他从来不是一路人。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找上你。 魏顺之摇了摇头:「找我的不是他,而是他老婆刘婷云,是这个女人先是跟我家婆娘搭上了线,教了她不少所谓的名门士女的礼仪之法,说就算是为了我家小子,以后想进入士族,也不能让人看笑话,这一来二去,她们就混熟了,而这些道理,是她教我家婆娘说与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