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入宫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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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魁穿着一身鹅黄衫子,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芙蓉花,随着轿辇上一个容貌精致的歌姬弹着古琴唱:“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阿妩姑娘动作轻缓流畅的跳起舞来。 她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炎暑侵肌,粉汗生香,美得令人呼吸都快停滞了。 西凉公主问一旁的鸿胪寺官员:“那是谁?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回公主,那是百花楼的花魁阿妩姑娘,是京都十二花魁之首。” “原来只是个妓女,排场倒挺大。” 她哼笑一声,见百姓们都朝着辇车上扔鲜花,她指尖夹着几根银针,直接朝阿妩姑娘甩去。 李君澜左耳微动,有细小的破空声划过她的肩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她抓住手边的水杯,朝已经飞向阿妩姑娘的银针掷去。 “叮!” 清脆的响声落在辇车上,阿妩借着舞蹈的动作,低头去看落在脚边,泛着寒光的银针和有了裂痕的茶盏。 她锐利得目光望向西凉公主所在的位置,让索琳琅以为,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于是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但…… 她转念又想,不过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不过凑巧罢了。 沈飞鸾也看到了李君澜与索琳琅的交手,起身挡住窗口:“西凉的公主,我劝你在我们大邺的国土上低调些,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伤我大邺子民,待明日我上告陛下,定将你们赶出中原。” 索琳琅还想说,就凭她,能不能见到皇帝还不一定呢?还想把她堂堂公主驱逐出中原? “真是好大的狗……” “公主!” 那老嬷嬷低喝一声,口出狂言的索琳琅吓了一跳:“阴嬷嬷……” 老嬷嬷露出一个很冰冷的笑:“天不早了,该回宫了,宸王殿下该等急了。” 那位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的西凉公主,被阴嬷嬷带着回宫了。 可沈飞鸾瞧着她回头看自己的眼神,阴郁得都快化为实质,将她戳出两个洞来。 楼下阿妩姑娘的巡游花车已经远去,沈飞鸾和哥哥以及李君澜才下了楼。 经过西凉公主这么一闹,大家逛街的兴致已经不那么高了,回程的路上又碰上了薛君泽和越木栖带着安静月与杨馨韵,准备去郊外骑马。 心痒痒的李君澜一听可以骑马,迫不及待的就要跟着一道去。 于是几人又来到了京郊。 贵人们快马扬鞭从几个衙差身边呼啸而过时,衙差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娘的,今儿个圣上千秋圣诞,衙门里的狗都休沐了,咱们几个还要为了这个案子东奔西走,真晦气!” 另一个胖衙差嘿笑了两声:“谁能有八皇子晦气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娶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可不就事事不顺了?” 瘦的那个一合计,也笑了起来:“被猪油蒙了心吧!当初和荣国公府的二小姐那么好,我还以为沈二小姐会是八皇子妃,心道八皇子这下可是妥妥的太子了,居然为了这么个货色搞成现在这样。” 邺都的御史台也不是吃素的,八皇子侧妃失徳,二皇子和三皇子定会趁机下黑手,把事情捅到御史台,再借御史台言官们的嘴,上奏于陛下。 也难怪这几日八皇子朝大理寺和顺天府两边跑,急得嘴边都长燎泡了,大概也是知道,再不解决好,他就要在千秋宴上丢脸了。 但…… 谁让柳侧妃的娘亲毒杀的是荣国公府的前管家呢? 京畿重地刑部、大理寺、顺天府的武将,大多数出自荣国公的军营。 就算有镇北王和八皇子同时施压,也没有官员敢徇私包庇。 夕阳西斜,一辆辆华丽的马车都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六皇子今日特意打扮,珠光宝气得像是……把所有的钱财都戴在身上的暴发户。 洛妃皱了皱眉,略带嫌弃,对着身侧的二皇子道:“他又发什么疯?这么重要的日子,穿成这样要丢谁的脸?” 二皇子哼哼了两声:“他哪天不发疯?大概是觉得父皇千秋,他觉得穿成这样够喜庆,能讨父皇欢心吧!” 他心不在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待那穿了一袭蓝色明丽长裙的少女一出现,他的眼神便定住了,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沈飞鸾摘下披风,总觉得从哪里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望着自己,不是纯粹的打量,而是被猛兽盯上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皇帝五十华诞,各国使臣,文臣武将,世家命妇纷纷出席,人数有上百之多。 她举目望去,人影憧憧,根本寻不到视线的源头。 帝后还未到场,太和殿中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官员命妇们寒暄的场景。 老太君也被自己的老姐妹拉着去偏殿说话了,沈飞鸾同安静月、李君澜、杨馨韵一道,还有几个关系要好的小姑娘们在太和殿后寻了处凉亭坐下聊天。 众人打趣安静月与杨馨韵同年成亲,不愧是闺中好友。 十月底的晚风一吹,亭子前边的花丛被吹落了不少花瓣,亭子里众人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因此静了静,没人说话。 却听那花丛遮掩着的前方传来永固公主有些气结的声音:“沈飞鸾也太过分了,那时候父皇都已经下旨封你为八皇子侧妃了吧?她竟然还敢逼着你娘嫁给国公府的下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呃…… 背后说人是非,结果正主就在亭子里坐着,众人都挺为永固公主感到尴尬的。 不过见沈飞鸾自己都没说话,而是坐在那里,面带凉薄的笑,静静听着。 于是亭子里的人,都没再说话,而是凝心静气,想听听是谁在永固公主面前嚼舌根子。 “谁叫我命苦?” 柔弱哽咽的声音随风传来:“她说得对,我这样低贱的身份,哪里够得上她荣国公府的门第?偏还念着姐妹之情,没得被羞辱一番,还连累了娘亲。为了求她不要伤害我,我娘才被她威逼着嫁给了王管家。可这成婚才不过月余,又离奇死亡了,桩桩件件直指我娘,这让我不得不疑心,是不是沈飞鸾从中作梗?” 原来是荣国公府那位夺人所爱的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