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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千年,只不过那时候没什么文字,当时我也不信,可他给我说了一段话我就信了。” “什么话?” “他说,西域清代的时候有一个小县出过一本县志,上面开篇第一句就是:‘蒲坂自虞帝以来经天纬地之人,历代层见迭出,昭著史册,目河中为人文之蔽’,你知道那些鼎鼎有名的比如始皇陵,乾陵之类的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人,我们最擅长的就是研究一些偏门古史,去找一下或许可能的存在。按照那人的说法,既然称说虞帝,可见认为就是一个朝代。中国封建王朝一代最长的为清康熙王朝61年,以此估算奴隶社会的虞朝至少二十四代。如按舜在位三十年算一代,虞朝至少也有三十代。” 那人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代,什么概念,那至少是有出了三十位帝王,还是一些传说中不出世的老祖宗们,我滴个乖乖,当时我就一拍脑袋跟他走了。” “老前辈,这个我信。”风起云道:“就是因为近代辨伪思潮兴起以后,一些古史辨派的学者们索性从信史中将夏朝以前的时代一笔勾销,将夏以前的古史一古脑儿归于‘神话传说时代’。我看到现今通行的学校历史教科书都是以夏朝的建立作为中国阶级社会的开端,这简直是自行打脸的行为,真该让他们去好好看看六千年前的良渚古玉,现在还在博物馆里躺着呢。” 说“虞夏二千余年”,而夏朝有记载的是六百余年,由此推算,这个先虞朝甚至有可能将近1500年的历史,而它在哪里?这个问题查文斌也觉得很有意思,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顾清和所言,中国的历史要追溯下去或许真的会是一个让人觉得惊叹的未知领域。 “那后来呢?”查文斌问道:“你们找到了嘛?” 容平摇手道:“找什么啊找,小命都差点丢了,那个地方要多邪门有多邪门,大晚上的你都能看见千军万马在那厮杀,要说长平古战场我也是去过的,那地方也有这种事儿发生,可是它们不伤人。这里的不同,那些东西能伤人,就跟阴兵似得,我当时还莫名其妙的让一种虫子给咬了,这也是回去之后那人才替我弄出来的,他还如获似宝。” 胖子好奇道:“什么虫子?值钱吗?” 容平摸着脑袋想了半点道:“好像听他说叫什么金钩铁丝虫。” 查文斌的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金钩铁丝!这正是状元村里程子衿中的那种蛊术的虫子,里记载的西域出产的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虫,能够摄人心魄,中蛊者便会听之任之。当时他还奇怪,江南地区怎会出现这种上古记载的蛊虫,不想还真有人就在这里碰到过。 他急忙问道:“老前辈,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他反问道:“嘿嘿,干我们这行的有人说真名嘛?”摇摇手继续道:“他说他叫阿四,那明显就是个假名,我一听就知道了。长得也不高,瘦瘦的,整天戴着副墨镜,哦对了,他娘的还穿着一身寿衣,我还问他为什么这打扮,那人说阎王殿里讨饭吃,一只脚都在棺材里的买卖,指不定哪天就出不来了,索性给自己备一套。” 查文斌道:“果然没错,是他!” 容平道:“你们认识?那家伙看着就是一脸晦气,我都后悔跟他一块儿了,把老子给骗惨了。”说着他伸出左手来,小拇指明显端了一截,他晃着那半截断手指道:“他跟我说那些阴兵都是幻觉,不碍事,老子用手去摸,要不是老子闪得快,整只手都没了。那小子倒好,扭头就跑,要不是老子脚底抹油跑得快,十几年前就葬在这里了。” 风起云问道:“那你后来跟张家是什么认识的?”他记得听丁胜武说过,张家曾经把一对东西送给了罗门,那东西和胖子先前发现的那堆阴阳连城璧非常相似,他想打听一下。 “你说张若虚啊,那是在阳关道上,那里有个前朝将军的墓,我也是偶然听人喝酒吹牛说在那地方出了一把宝剑牛气的很就去瞅瞅,结果在北面的一个山坡上找到了一座破庙。那庙里有个和尚在扫地,我就去借宿了几宿顺便跟他打听,可是那和尚一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瞧那地砖就晓得这里头有门道,那都是长条方块的老青砖,年代长了去了,庙里供奉的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倒是一个身披红霞的古代将军。”突然间他扫了一眼胖子道:“咦,别说,那雕塑像跟这位小哥长得有七八分相似,那脸跟磨盘似得,”他一边朝着胖子的脸比划一边道:“恩,眼睛像,鼻子和嘴巴也挺像。” 这胖子被他弄得浑身有些不自在,那眉头不自觉的都皱了起来,那容平突然喊道:“哎,别动!别动!你这眉头别动,”突然的他一拍手道:“就是这样!绝了,那眉头就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往事 “阳关,你说的可是甘肃阳关?” 容平对查文斌说道:“那还能有别的地方,那是个凶煞的主,我差点没逃出来,开棺之后那尸首不仅没有腐烂,眼珠子还瞪着跟铜铃似得,给老子吓得以为是个活人。”他说的时候那眼神一直盯着胖子,“现在是越看越跟这位老兄长得像了,他娘的邪了门了,十几年的功夫老子见过不知道多少尸,咋就那个一直念念不忘呢。” 查文斌暗自里寻思着,阳关背面山坡上好像是有座小庙,他去的时候那庙还在,这一想当时是朱子豪的老家,他奶奶叫姜瑜,他手上的那幅画就是和胖子贼拉像的将军据说就是姜瑜那带来的。这真是巧了,偏偏那氐人也是姓姜的,这个姓在中国并不是什么大姓氏,怎得周遭几件事都和这个有关呢? 胖子有些不愉快地说道:“老头,你别再说了,搞得就跟老子当时躺在里面一样,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别老形容我俩像了。” “得,”容平继续说道:“我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后来壮着胆子朝着那棺材里头丢石头,没啥反应就又重新过去瞧。当时我看他手里捏了个玩意就想去扣,连着扣着几下,纹丝不动,真准备拿刀子砍他双手的时候,突然那家伙单手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给我往棺材里拖……” “活得?”查文斌也见识不过不少邪门的玩意,可按照容平这种说法的还真不多见。 “可不是嘛,老子半个身子都让他给拖进去了,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有点符,多少年不干道士差点把老本行都给忘了。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掏了个什么往上一贴就给划拉着了,一通火苗朝着那棺材的尸给烧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符起了作用,我还真就逃脱了,一股脑没命地往上跑,当时我打的那个盗洞得有七八米深,一口气连爬带滚的窜了上来。” 这容平上了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