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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主动联系她自荐的,很多又心术不正,带了别的目的。 拖拖拉拉考察下来,眼看已经到了三月底,这事还没有着落。 钱从安知道苏老二的事后,猜想苏玉瑶大概心情会不好,约她出门散心,宽慰她说:“实在找不到的话,你若不嫌弃,我来教你吧!虽然我是音乐系的,但教些简单的内容应该没问题。” “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玉瑶扬了扬唇角,挤出一抹微笑。然后又落寞下来说,“不过暂时可能不需要了,过两天我们要回老家去。” “回老家去?还回来沪城吗?”钱从安和苏玉瑶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还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老家。 “你老家是哪里的?到时候是和你舅舅他一起回吗?” “嗯,和我舅舅还有我娘回去扫墓。”苏玉瑶说,“我老家在南城,扫完墓应该就回来了。” 钱从安松了口气,高兴起来:“那说定了,我们学校五月的时候要办一个草地舞会,我到时候也要上场表演,你一定要来看哦!” “嗯。”苏玉瑶答应,“我们那里的腊rou很好吃,清明还有,我到时候带回来送你。” “你送我,我也不会煮。”钱从安苦恼,随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说,“到时候你亲自下厨吧,我去苏公馆吃!” 苏玉瑶被她逗笑出声来:“好。” 三月底的时候,苏玉瑶如期踏上了开往南城的火车。 此番同行的除了苏招娣,还有衣锦还乡的苏老二,领着他的一行手下,浩浩荡荡十多个人,包下了一整节车厢。 来时风雪相迎,去时细雨绵绵,窗外万物开始复苏,到处绿油油的。 吃喝和护卫都有专人负责,比来时心无顾及,苏玉瑶每天睡醒,就和苏老二,还有苏招娣唠唠嗑,或者看他们招呼手下一起打牌。 那时觉得十分漫长又难熬的行程,眨眼竟然就过去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火车在朦胧的夜幕中,顺利开进了南城破破旧旧的老火车站。 火车站里里外外都很繁忙,即使是晚上也不见冷清。 他们一行刚走出站台,就有一位年轻男人小跑过来和田生交谈几句,然后交给了田生几把黑伞,还有什么小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过后苏玉瑶才知道那是车钥匙。 苏老二不知道怎么提前和人联系的,弄来了三辆汽车,就停在火车站的外面,早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外面在下雨,他们一行打伞走过去的时候,惹足了注目。 小城的人就是看什么都好奇,但又胆小不敢得罪人,所以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议论。 苏玉瑶好歹已经见过点世面,倒没多大不好意思,等上了车后,就问坐在前边的苏老二:“满舅,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回镇上。”南城比沪城暖和一些,苏老二解开身上大衣的扣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们坐的这辆车在最前面领头,老李这回留在沪城没跟来,由田生开车。田生之前去村里接过苏玉瑶和苏招娣,对路怎么走还有印象,苏玉瑶倒是放心。 但比较担心这么晚回去:“我们晚上住哪里?” “我前两天发了电报给你二姐夫,让他帮忙在镇上定了客栈。”苏老二回。 苏玉瑶没有再问,她二姐夫读过几年书,为人处事都是不错的,既然苏老二说已经交待过,想来他肯定能给办好。 这般一想,就有些期待等下的见面。 二姐夫知道他们回来,二姐必定也是知道了,保不准就带着她的小外甥一起在客栈等着。 雨天路烂,折腾了一个半小时,车子才终于开到镇上。小镇不如沪城繁华,也没什么娱乐,入夜后万家寂静,就只有零星的灯火透过。 故而镇上最大的客栈,此时灯火通明,便十分的打眼,有辨识度。 田生直接把车开过去,苏玉瑶隔着车窗,便看到客栈门口,有两个正在左右张望的人影。 男人高高瘦瘦,女人白白胖胖,正是她二姐夫和二姐。或许是不敢确定,两人看见有车子开过来也不敢马上上前,只是在原地伸长脖子张望。 待车子一停稳,苏玉瑶赶紧推开车门下去,挥挥手高喊:“二姐!姐夫!” 因为只是下着绵绵细雨,苏若梅和陈达并没有打伞,听到是熟悉的声音,赶紧就迎上来问候:“阿满!” 然后又和后面下车的苏老二还有苏招娣一阵混乱的寒暄。 一行人往客栈走的时候,苏玉瑶就迫不及待的问:“二姐,我外甥呢?怎么没把他带来?” “他睡着了,我怕弄醒了他哭,就放在家里,让他奶奶看着。”苏若梅提起儿子满脸笑意,“明天你就能看到了。” “叫什么名字?”苏招娣在一旁追问。 “大名叫陈祖佑。”陈达接过话,然后说小名的时候挠挠头挺不好意思的,“小名叫狗子,我娘取的,说取个贱名,孩子好带。” 所有人都笑起来,原本有的一点点尴尬和生疏都消散了。 进到客栈里安排好入住,苏若梅才和陈达正式郑重的拜见苏老二,给他敬茶。他俩结婚的时候,苏老二已经离家,彼此相互没有见过。 苏老二接了茶,随口问了问些有的没的,简单的了解了一下陈家的情况。 陈家人口也很简单,做小生意的父母还健在,他下头只有一个meimei,已经出嫁。苏老二之前派田生来接苏招娣的时候,给苏若梅留了笔钱,现在小两口在镇上开了间小饭馆,生活还算舒心。 陈达聊了几句就问:“娘,满舅,妹,你们刚刚下火车就回来了,还没有吃东西吧?我现在过去饭馆给你们炒几个菜送过来吧!” “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那就麻烦你了。”苏老二也不见外,让田生跟着他过去。 陈达说不麻烦,留苏若梅和他们说话,就领着田生走了。 剩着四人关系亲近,说起话就随意了许多。 苏招娣说过年时,苏若梅寄给他们的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当下便事无巨细的盘问起来,苏若梅一一回答她。 得知确实没有什么不顺,苏招娣才真的高兴起来:“我就是怕他们家给你找事。” 苏若梅笑说:“自从满舅派人回来接了你们,他家看满舅发达,想巴结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来找事。” “这就是欺软怕硬哟!”苏招娣叹息,“你满舅还没传消息回来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样对我们的,现在变脸倒是变得快。” 苏若梅突然想到什么,皱着眉迟疑说:“这倒确是,他们之前只要是圩日子,就来我饭馆吃饭,打探满舅消息,问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里的房子空着,时不时听到老鼠活动,瓦片坏了漏雨,他们进不去也没法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