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宴会结束

    沉瑞琦看到酒会上，姍姍来迟的纪开桀和几个大老闆寒喧，远远看着也没注意到纪开桀拿着两酒杯走到面前站定「学长，我需要更多的筹码。」将手上拿着酒杯其中一杯递给沉瑞琦。

    沉瑞琦看着纪开桀自在神定的样子，情绪混乱影响身体，呕吐的反胃感脚步凌乱往洗手间奔。

    「先生，要杯红酒吗？」女声在耳边询问。

    纪开桀想是哪个白目，没看到他手上有另一杯没有喝，正要死瞪着。

    「先生，需要杯红酒吗？」晒成小黑碳的纪开文，努力工作着询问。

    「工作，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作。」纪开桀气音从鼻孔里衝出。

    没有生气的纪开文，专心托着盘子走动到别的地方继续工作。

    纪开桀原本要追上去，但有几个老闆往这里走过来。

    生意重要，纪开桀和几位大老闆交换名片。

    沉瑞琦在宴会上不见了，公司上班的顏秘书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会不会像是之前突然请假休假去。

    顏秘书尽责将重要的公事传给沉副总，同时备份到沉总经理的公用信箱。

    听到消息的墨董担心的连络杜薇薇是不是和纪开文有关，得到消息是联络不上纪开文。

    纪开桀没有想到最重要的筹码就这样子，消失了，没有出国纪录，没有交通使用记录。

    说好的几个买家也都同一时间说不买了，气得纪开桀在马路上大吼。

    纪开桀人正在宴会上，想遇到沉瑞琦口中他的学长，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络。

    「纪先生，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没有多馀钱投资了，你也知道现在真得手头不方便。」之前阔气的要买地，养老，现在缩得像乌龟留下一句话「我们得罪不起女人帮阿。」

    这让纪开桀好奇什么是女人帮，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女人帮们从宴会上消失。

    「小文，帮忙我代班好不好。」一身服务生服的女大学生拜託着「还有，能不能向你借钱，我没有钱约会。」饭店后门娇声说道「我一领薪水马上还，我保证。」

    脸上精緻妆容的女大生，看着一脸好几天没睡黑眼圈，脸上用淡妆遮盖憔悴的纪开文，不给脸的样子「我一定会还，我男朋友就快到了，好不好呢！」

    「我，身上没有现金。」纪开文低头不好意思说道。

    「怎么可能，你工作过一定有存款吧，去便利商店领一下就好了。」女大生不相信纪开文的说词。

    沉瑞琦在洗手间后，到饭店后门打电话给葛雷森，表明他对纪开桀提议入组织一事，取消，当没有提过。

    「我知道了。」葛雷森在电话一端可以说是重重呼出一口气「今年的压力测试有人接手了，做好准备。」

    沉瑞琦知道这是组织内的大事，重新检视成员们有没有过的太爽，缺乏警戒心，腐败从公司内部壮大而不自知，短时间内大范围清扫。

    「纪开文，你在说笑吧。」女大生气急败坏对纪开文说词，强烈不信任。

    沉瑞琦怀疑是不是听错名字，脚步往这靠近。

    纪开文完全没有回答，低头不去看女大生，什么话也没说。

    「你的手机，难道是男友买的，还有你的戒指是订婚戒吧，身上总有小钱吧。」女大生摇着纪开文肩膀问道「说话啊。」

    「我身上没有现金。」纪开文还是重覆相同的话。一脸要对方别再追问。

    「我要去和大家说，你跟本是个穷鬼，装什么啊。」女大生拿出手机向后退，不想多接近纪开文。

    纪开文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马上掛断转为静音，重新走回厨房内，加入宴会的送餐行列。

    沉瑞琦好奇为什么纪开文会出现在宴会服务生行列，而不是穿得美美的坐在宴会厅里，被商业人士捧着钱谈合作。

    「这不就是之前的纪大小姐吗！，怎么会端盘子呢！」大富千金茱蒂还以为看错，直到其他女人帮都同时间离席，她才在宴会大厅中央，堵纪开文要她好看「来我这当助理，给你22k我都还嫌贵。」

    沉瑞琦无法理解眼前的局势，一直打电话给学长，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一直不接电话，最后拍照传简讯过去，只得到三个字quot;别插手。quot;

    「怎么不说话，好姐妹们也都拋下你了，还有雾品牌设计师群根本就没有你，你连仿造也作，有没有羞耻心。」大富千金茱蒂一脸爽快将所受的气全发洩出来。

    其他千金小姐们听到雾，连忙聚集讨论，还有人直接开起小型购物旅游团，准备到日本去长待。

    纪开文低头弯腰说「在场各位，很抱歉，因我私人问题打扰各位时间。」说完转身就离开，回到后场时没有其他服务生愿意上前搭话。

    「我们的宝贵时间可是无法用钱衡量。」大富千金茱蒂在背后说道。

    领班看现场气氛因一个人弄得很僵，怕没有下个合作案「那个，生意最近真得很难做，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领班。」纪开文没有太多表情，低头弯身说道。

    「你才第一天上班，我没办法发薪给你。」领班怕纪开文这一离开后，回头反咬他，臭话要先说在前面「这算是补偿你今晚。」领班拿出一张500元给纪开文。

    其他服务生看到都觉得纪开文不会收下，还会破口大骂才对。

    「谢谢。」纪开文低头弯身，一脸平静收下的转身离开，停止后又回头说「我拿着500买这身制服。」将钱递回给领班，收拾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灯光绚丽的宴会场地。

    纪开文一个人走在马路上散步，轻轻哼着歌，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不在意。

    沉瑞琦以为自己看错连忙向宴会主人告辞，躲在车上看着纪开文。

    确实纪开文的左手中指上有戒指，一般习俗是订婚戒指才会戴的地方，沉瑞琦看着纪开文拿起手机又直接掛断，难道她和别人有婚约。而不通知家族的人。

    「学弟，你和魔头不是去日本工作，有看到追求者吗？」沉瑞琦第一想到冠军，他是最长时间和纪开文工作的人。

    「学长，我在一个礼拜前吧，就和她解除契约，现在是和雾品牌合作。」冠军翻动纸张声响，打哈欠说道。

    「可以解释一下，雾和你和她之间关係吗！」沉瑞琦看着纪开文走进24小时的网咖，双臂搭在方向盘上。

    「我和她去日本工作才知道，她是一个欧美设计师合作平台的创办人之一，她是到当地后才告诉我，有个签约公开仪式，之后她就股权分化出去同时让我和雾持续合作，现在应该飞到别的国家度假吧。」冠军打哈欠说道。

    「我要是说，我在商业宴会上见到她在端盘子，你会相信吗？」沉瑞琦试探问道。看着纪开文走出网咖，手上还提着一袋漫画，站在公车站滑着手机等公车。

    「不可能，我们之前进行的企划还在跑，她不缺钱。」冠军不知道怎么解说，因为按常理没有道理，还要去做劳力的工作。

    公车停在纪开文面前，纪开文开心的上车找着空位坐下，双手不停滑着手机。

    「我也很怀疑啊，我觉得我快疯了。」沉瑞琦将电话掛断后，跟在公车后面。

    最后纪开文是停在五光十色的八大行业区，提着漫画到便利商边买食物。

    沉瑞琦犹豫要不要跟下去，最后在计程车连续喇叭声下，开车离开。

    纪开文绕道店门后的厨房门，用钥匙打开铁门及内门，顺着楼梯到三楼去，放下食物和打开电视，脱下外套和制服，吃起一人晚餐，手边的手机及笔电画面讯息跳个不停。

    纪开文稍作整理后，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听着电视声，关掉大灯的客厅，闪耀的画面灯光，街灯，车灯，手袋里的漫画便利商店买的杂志。

    回想宴会上女大生及大富千金的话，人真得需要头衔。

    纪开文翻出身上的钱包里面剩下日币，零钱，还有事前剩下储值卡。没地方换钱，弄得自己有够囧。

    一连不知几天没好好睡过一觉，纪开文效法鱼干女精神，东西随手放在躺着手边就能拿到的范围。

    在日本时好不容易企划以年度为分限，制定大方向，准备要泡汤休息时，杜薇薇在她的信箱说，沉瑞琦到办公室找她，为了找出自己的下落。

    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浮出檯面本来就容易被察觉，一通通要求入股求合作的电话，弄得她情绪激动暴躁。

    事情只会更复杂，只好让老皮出来接手，上次的合作是一个很大的决定，事情没有往坏的方向走。

    纪开桀的资料在网上越来越公开，成员之间反弹声越来越大。

    「我要回台湾，你来日本吧。」纪开文可以说是两面夹攻下，远在东京透过老皮酒吧内的监视画面，和身边围着一群人公开说话。

    「我们在雾的网站上，放入你专属的帐号，你和黑客一起过来，我们会处理一切杂音。」纪开文冷静说道。将帐号透过信箱寄给老皮。

    「他真得被逼急了，你要逼他到什么程度？」老皮的声音，对纪开文指控是把利刀。

    身边的人开始我一言，你一语，各种语言混合一起骂「帮我带新手机过来。」

    「嗯，我知道了。」老皮看了一下店内的监控镜头，表情凝重。

    「为什么要让他来处理，你有什么急事非要亲自处理不可。」甜心第一个先开砲。

    纪开文可以说是黏在甜心胸前「今年势必要大扫除一番，还要点时间准备。」

    其他人听到都不再多说什么，浮出檯面要最快消失恢復平静的方式。

    「我还会在，别担心。」纪开文轻松说道。

    「我们乾脆出去玩好了，看得都觉得碍眼的傢伙，用别人的资源还一副是恩赐。」

    「这一两天应该会提出要求。」纪开文推算纪开桀的耐心有限。

    「拜託。」纪开文看着甜心说「谁都不会轻易去怀疑身边的熟人。」

    「往往伤人最重的都是身边的人。」甜心叹气说道。

    「我被消费够多，答应的事要完成。」纪开文看着会议室内的人「我不会为了一个他，赔上你们及未来。」

    「事情要有个结束才行，各凭本事了。」巨人说话。

    大家点头下，开始将事业体进行调整，也将纪开桀做的事，放在老皮专属的帐号里，完全独立资料区，中间纪开文可以说是用补给品支撑体力。

    小睡一下后，急忙到机场排候补，透过甜心在机场接机时顺利拿到手机，连上网开始收信，其中一封是老皮的道歉信，他店内要公休到他将事情处理好，钥匙放的位置也标示了。

    纪开文回信给老皮，用尽吃奶的力气，吃饱睡，睡饱吃，当个白痴。

    等到回台湾已经是下午，接连杜薇薇的控诉她的老公，根本就是放闪。来不及准备出席的衣服，只好混入服务生群里，遇上餐厅打工的女大生，还是这群的意见领袖让她屎吧。

    也多亏她，将繁重的工作区划给她，姊姊们才没有注意到自己。

    没有意外纪开桀，真得对沉瑞琦提出加入要求，绅士表象人人都喜欢。

    纪开文将杂志翻开到雾进军日本的新闻，回想当初是怎么硬撑下来，法规，会计，生產，陌生烫手发抖。

    纪开文可以说是眼泪一直流着，将电脑和手机全面关机，直接睡在地板上，一切等醒来再说。

    沉瑞琦一直觉得追女人要靠朋友追是一件很孬的事，但他遇上纪开文无力地让人气馁。

    沉瑞琦在车内拿出手机，登入组织内部资料首页，沸腾腾的内容全是纪开文，指向她是财狼的机率极高。

    下方讨论区开始出现多种语言交谈，连照片今天入境台湾纪录都有。

    一部份人说她是假冒，有一部分提出证据，但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哪个县市，只知道她在台湾。

    呼叫机制也显示未上线，连电信资料都有人主动提供，一瞬间有人回报没看过她出现。

    完全陷入楚门的世界。

    她为什么不去国外避风头，反而回到台湾。

    有人开始提问，她要真是财狼，谁是她介错人。

    一群人开始说他是纪开文的介错人，沉瑞琦觉得这是场闹剧，变成一场猎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