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 第6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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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哼道:“你们这些人,生了儿子不好好教养,还不如当初一把掐死,如今事发了,你还把人带走……可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非但擅长戳人刀子,而且专往痛处上。 “薛十七!”黄校尉气变了脸色。 他早上听说国子监出事,涉及乔小舍,便知道不妙。他不想让黄鹰杰被牵连在内,于是找借口带进宫。 本是想看看这一天之中,是何定论再作打算。 没想到还是逃不脱。 孟残风低头把自己的笑脸藏起来。 葛静还算有点儿分寸:“十七,莫要这样说……” 薛放道:“我有说错吗?养子不教,不如不养,养出来祸害人,还不如掐死干净。” 黄校尉暴跳如雷:“薛不约!你少过分!” 薛放道:“那我问你,你儿子干没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黄校尉屏息:“算了,我不跟你说!横竖有俞巡检审断。” “理亏就说理亏,”薛放不屑一顾:“要你儿子真的作jian犯科,俞巡检可不是那救命的菩萨,是要命的阎罗。” 见黄校尉脸色变了又变,葛静忙安抚:“老黄,十七就是这个嘴利心软的性子,你别介意。” 薛放已经领着艾静纶往厅上去了。 黄校尉望着薛放背影,口不择言道:“有本事把国公府那小崽子弄来!别只拿我们练手磨刀!” 薛放听见这句,回头看向他:“不劳cao心,但凡是在里头的,一个都跑不了。” 艾静纶紧跟在他身后:“十七哥哥,他的儿子就是黄鹰杰?” “哦。怎么了?” 艾静纶道:“我只跟他们相处了不多时候,这个黄鹰杰少言寡语的,也不像是乔小舍丁镖那样张扬。” “咬人的狗不叫。”薛放随口说。 俞星臣望着地上的黄鹰杰。 黄鹰杰才被带到,就跪在地上,供述了所有。 他的供词,跟谭珣的大同小异,不谋而合。 这足可证明他们两人都未曾说谎,而陈少戒跟欧逾两个,则有所隐瞒不实。 黄鹰杰说完后,似松了口气,道:“自从老滕死了后,我一直做噩梦,本来打算出首,可是又怕乔小舍丁镖他们不放过我。马缟失踪后,他们以为他是去寻快活了,我有一种感觉,觉着他一定是出事了。然后丁镖死了,我就知道,老滕的诅咒应验了。” 黄鹰杰流着泪:“我不想杀他,是乔小舍逼着我,我才戳了他一刀……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几次都想要去找俞大人,欧逾却警告我,让我闭嘴,我、我不敢……” 俞星臣道:“谁杀了丁镖,你可知道?” 黄鹰杰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他太可恨了,国子监里恨他的人一定不少,我、我自己就……”他停下来,小声道:“不过,昨晚上案发之前我确实听见过些许响动。” “什么响动?” 黄鹰杰道:“我就睡在谭珣的隔壁,那时候好像听见脚步声响,似乎他出去过。只是我没当回事。” “你确定是谭珣?” 黄鹰杰道:“听着像,不太确定。” 俞星臣沉默。 黄鹰杰抬头问道:“俞大人,我、我会怎么样?” 俞星臣垂眸:“案子审完了,自会知晓。” 黄鹰杰的眼神有些恍惚,轻声道:“我要不跟他们在一起厮混,乔小舍说,父亲的官职也未必能保得住。” 俞星臣有些意外。 黄校尉是宫中禁军,乔小舍这么说,恐怕是因为他那位姑母的缘故。 黄鹰杰看着有些孱弱,被拿捏恐怕也是情理之中。 正问的告一段落,薛放带了艾静纶进来。 虽然灵枢已经跟俞星臣说了,但看到薛放的刹那,俞星臣仍是不免小小惊讶。 薛放的右手仍是搭在腰间玉带上,不知情的人看不出他是有伤在身。 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着两个词: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俞星臣觉着薛放极为刺眼,怀疑就算不点灯,他依旧能发出耀眼的光来,把人照瞎。 尤其是腰间惹眼的玉带,俞星臣当然记得。 这就是当初薛放拿来当面炫耀的……杨仪所得的宫内赏赐,给了他。 这是终于能够正大光明戴出来了。 薛放得意了整天,见了俞星臣,那得意之情仿佛水涨船高,翻了一倍。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放在俞星臣跟前:“俞大人,别说我没惦记你,这里有两个喜饼,按规矩是杨家给女婿的回礼,送你尝尝,别人可都没有哦!” 俞星臣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那个“谢”字仅只咕哝了声,并没有出口。 这会儿黄鹰杰看见艾静纶,却没有说话。 俞星臣命人先将黄鹰杰收押。等人出门,才对薛放道:“小侯爷怎么竟来了?” 薛放道:“我挂心案子,不知如何了?” 俞星臣道:“如今虽然有了证词,但……老滕的尸首却找不到了,只有一只断手。” 没有尸首的话,按理说无法定案。 虽找到抛尸之处,行凶之地,但仍要让主犯如实招认,可看来让乔小舍招供,有些难度。 薛放感叹:“竟然想出把尸首扔到源山,真是毒辣缜密……这种心思,要是用在正道上该多好。” 俞星臣看了眼他身后的艾静纶,又看看桌上的喜饼。不语。 薛放道:“我刚才看见黄校尉,他为何说国公府的小崽子没来?” “早上原本传过一次,说是病倒了。” “一看就是托辞。”薛放跃跃欲试道:“要不要我去请他来?” 俞星臣蓦地想起当初他去请闻侍郎府闻北蓟那一节,又看看他那身绯袍:“不必了。我不想再另生枝节。” 薛放道:“你看你,人家不辞辛苦,好心要帮忙,你却不领情。” 俞星臣道:“我心领了。不过……我想明日便派个大夫去国公府查看,他们自然推脱不得。” “大夫?”薛放有点警惕:“别找杨仪啊。” 俞星臣哼道:“天底下只她一个大夫吗?” 薛放才嘿嘿一笑,又想:“对了……丁镖到底谁杀的,有没有头绪?” 俞星臣沉默片刻:“没有。” 薛放凑近看他的脸:“怎么感觉你没说实话?” 俞星臣却看向艾静纶道:“当夜你所见的丁镖,可看见他的脸了?” 艾静纶正听两人说话,猛地被一问,愣了会儿道:“没、没看到。” “那为何确认是丁镖?” “衣裳是他的。” 薛放问:“你总不会怀疑那不是丁镖吧?” 俞星臣道:“我又想了想,按照当时的路径,丁镖先行出来,艾静纶在后,乔小舍尾随,假如丁镖是先行折返的话,但他的尸首却出现在假山另一侧……他是怎么做到避开乔小舍等,又重新返回去再被人杀死的?” 薛放略一想:“你让我有点糊涂,你是想说那个丁镖是假的,还是想说……难道是、两个人配合作案?” “这是一回事,”俞星臣颔首:“假丁镖引开了艾静纶乔小舍等人,真的丁镖却被人杀死在太湖石上。”他思忖着,回想那夜自己跟杨仪过那太湖石山洞,手臂的伤忽地隐隐作痛:“不对,丁镖是在山洞中给人杀死,然后才割去了……” 他“啊”了声,蓦地想通:“不错,确实是两个人!” 清晨。 杨佑维先去顾朝宗房中,给顾老爷诊脉。 听了片刻,原来顾朝宗只是偶感风寒,吃两幅祛风散寒的桂枝汤就行。 顾朝宗闻言皱眉:“这两天吃药吃的整个人都发苦。好不耐烦。” 杨佑维略一想,道:“既然这样,那就用桑叶薄荷饮便是,煮了后可以加些白糖之类,容易入喉,亦能疗症。” 顾朝宗笑道:“果真是大公子,就按你说的办。” 杨佑维写了方子,嘱咐了禁忌等。顾瑞河陪着他外出。 “又劳烦杨太医亲自走一趟。”顾瑞河对杨佑维十分敬重。 杨佑维道:“哪里,这是分内的事,本来该是老爷过来的,只是昨儿家里忙碌,老爷未免懒怠了些。其实早就想过来探望。” 顾瑞河道:“昨日府内必定热闹,可惜我俗务缠身不曾亲去相贺。” “自然是公务要紧,何况也只是三两个家人聚聚,毕竟还有成亲的大日子呢。” 顾瑞河连连点头。 杨佑维道:“对了,三meimei在哪里,有日子不见了。不知她如何?” “昨儿青叶说去拿了大公子开的药,应该是无恙了吧。”顾瑞河道:“我带你去看看她。” 杨佑维讶异:“什么拿了我开的药?” 顾瑞河脸上的笑微微僵住:“嗯?昨儿……大公子不是给甯儿开了药方么?我也没细问。” “药方?并无此事……” 顾瑞河才要说,目光相对,沉默:“哦,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杨佑维疑惑地看了他半晌:“那我去看看三meimei。” 当即顾瑞河领着杨佑维去了杨甯房中,才进院门,就见青叶丫头捧着个一个托盘,匆匆此进了厢房,竟都没来得及招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