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悟性
昨天晚上的事还是宋玉善回去后听金叔讲才知道细节的，他知道她好奇，今日去集市上买菜的时候就特意打听了这事。 县里传言，那日徐家老二一家舌头肿胀到嘴都合不上了，夜里花婆婆一来，扯直了他们的舌头，手刀下去，虚虚一斩，那舌头就流出了腥臭的脓血，落在火盆中被大火烧尽了。 第二日，徐家老二一家的舌头就消肿了，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见人都捂着嘴不说话，大家都说那口业鬼坏了他们的舌头，以后都要做哑巴了。 宋玉善听了却知道这是开始闭口了，斩断怨气后，七七四十九日不可开口说话，否则怨气除不尽，口业鬼很快会再回来的。 这么久，别人说他们什么他们都无法反驳，这滋味怕是不好受，想必有了这次教训，他们一家日后也不敢再说人是非了。 这事儿后面一天一个样儿，传着传着，慢慢的就变成了谁要是背后嚼人舌根，晚上就会被口业鬼吃舌头。 有徐家老二一家的教训在，爱说嘴造谣的人也心生惧意，扶水县的风气因此都好了许多，宋玉善在县里行走时，听到的闲言碎语都少了。 宋玉善后面也不怎么关注了，修炼日程越来越紧，每日巳时就要去花婆婆那儿，书局也只能每日开两个时辰了。 县里的读书人对此颇有怨言。 感念宋父过往帮助的读书人委婉的提醒她，对宋家并无好感的读书人心中暗自琢磨取而代之了。 他们都觉得宋家的书局在她手里怕是要越干越回去了，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再好的生意也顶不住她这么干。 宋玉善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东西，一心的跟着花婆婆修行。 她清晰的明白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现下她暂时也找不出一个信任又合适的人帮忙看店，她的实力也还没有比普通人强上多少，急着招人来看店，横生枝节的可能性可比真正帮到她的可能性大多了。 反正一日固定两个时辰开门，对县里的读书人来说已经够了，本也没有那么多人日日来买书，多数是来买纸的，今日买不着，明日再来就是。 趁着临近月中，月华渐胜，宋玉善用化了一点功德，辅助自己修行。 不过这次看功德玉印，宋玉善发现，自己的能力又多了一项。 【功德玉印】 【主人：宋玉善】 【功德：3/5】（修：10）（悟：0） 【能力：月华心法（淬体中期）、疾风棍法（入门）】 疾风棍法也收录了进去。 宋玉善想试试用辅助修炼次数练习棍法，却发现无法用在此处，只能用提升悟性的次数。 她还没有试过功德提升悟性这个效果。 1点功德只能化作3次提升一时辰悟性的机会，比辅助修炼次数更珍贵。 宋玉善仔细思索过后，还是没有急着用。 现在她的棍法仍在纠正招式阶段，未曾进入着重感悟棍意的阶段，现在用提升悟性的机会来练棍有些浪费。 不过知道棍法也可以用功德帮助她修习后，宋玉善心里就更有底了，去花婆婆那儿练棍也愈发认真刻苦，就想着早日把招式磨好了，好用功德提升感悟来练棍磨棍意。 这样只要功德足够，习棍最难的一步对她来说就不是问题了。 棍法属于武技。 武技、术法、神通也和心法一样有阶段之分，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巅峰、圆满五境。 术法得凝气期后才能修行，神通则需要更高的境界，花婆婆也只是听说过有比术法更厉害的神通，没有亲见过。 只有武技的修炼门槛最低，凡人都可以修炼入门，不要求心法境界，但是相应的，它门槛低修炼难度却高，而且不辅以灵力，威力大多不如同层次攻击术法。 一个修士，或许有几门擅长的术法，但大多只有一门擅长的武技，甚至一门都没有。 大多数修士只是把武技当做淬体境暂时自保的手段，顶多练到小成阶段，再往后进了凝气期，就把精力放在了见效更快，入门就有不小威力的术法上。 花心思琢磨武技的，除了那些真心喜爱武技的，便只有花婆婆这样无缘进入凝气期接触术法的修士了。 花婆婆习练疾风棍法大半辈子，只钻研这一门棍法，如今也只是大成阶段。 宋玉善如今倒是看到了把棍法练至更高层次的希望。 武技难练，但辅以灵力，可以力压同层次术法，使用起来也更灵活。 只是武技的难练也并不是说说而已。 一个月过去，十次辅助修炼次数都用完，宋玉善已经看到进阶淬体境后期的希望了，她才终于在花婆婆的严厉教导下把每个棍法招式都练到位，衔接上连贯起来了。 她一遍顺下来，行云流水，向婆婆寻夸奖：“师父，这遍如何？” 花婆婆欣慰的点头：“到此你才算真正入门了，此后勤加练习，从中体悟“疾风”之意，棍速便会越来越快，感悟这方面，每个人都有所差异，我能教你的也不多……咳咳……不多了。” 花婆婆说着端着茶碗的手一抖，呛的咳嗽了起来。 宋玉善赶忙上前给她老人家拍背：“师父，您最近怎么总是喝茶这么急？” 师父已经不是头一回在喝茶时呛着了。 花婆婆摆了摆手：“年纪大了，手不稳了。” 宋玉善皱眉问：“师父，您之前不是说修士年老时身体素质也不会下降吗？除非……” 宋玉善说着说着，吓到了自己，不会的，师父才七十五，最少也还有二十五年寿元，怎会这么快就开始身体虚弱？ 花婆婆示意她坐到身边，牵住了她的手，缓缓说：“玉善，为师年轻时那次受伤过重，折损了寿元，寿元无多，逐渐虚弱是正常的，你无须担心……” 宋玉善只感觉巨大的恐慌向自己袭来，婆婆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她是不是真是个煞星？母亲、祖母、父亲、现在要轮到婆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