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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多了。” 沈连城的手却滑到了他的颈后,另一只手也攀爬上来,箍住了他的脖子。火热的唇瓣凑近他,在一个几乎就要碰着的距离喝着热气,喃声道:“我……我想你……” 陈襄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这样近的距离,又被她这样撩拨,他实在按捺不住了,终于急速而热烈地覆上她的唇瓣。(。) ☆、第280章:你还爱他 陈襄本来没想这样对沈连城的,谁知道她酒量原来这么差? 是她引诱他的……不过,他是真的很想她,日思夜念!早就想把她占为己有了。 深吻之后,他捧着她的面颊,手指微颤了颤道:“沈阿蛮,这回可是你自愿的。” “我自愿的……”沈连城说着,主动吻在了他的颈下,口中喃喃,“我想你……霁郎……” 几乎如蚊虫低吟一样的“霁郎”二字,还是清楚蹿进陈襄的耳朵里。 他的动作立时僵住了。体内如同发生了山体坍塌,将他卷入万丈悬崖。 她竟然在唤着谁的名字?她竟然……想的人是李霁!竟然是李霁! 她现在是,把他看成了李霁么? 满腔的愤懑,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炸出来,使得他大力推开还在纠缠自己身体的沈连城,又紧紧地捏住她的双肩,声声质问:“你想他?你竟然还想他!” 她虽不是他什么人,但他感到了背叛。她怎么可以还想着那个人?那个十恶不赦狼心狗肺的大恶人…… 五指钢钳带来的生疼,终于让沈连城皱了皱眉。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看面前这张脸,雾蒙蒙的眸子越发清亮起来。 先前还好看得不可方物与自己缠绵缱绻的脸,现在怎么变得……怎么是陈襄!? 她突然清醒了!她也知道,自己适才有了什么心思,做了什么事。 她神色慌乱,想要逃开。可陈襄哪里肯放她?他抓着她,眼底满是气恨和失望。 “你放开我……”沈连城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一下跳的疼,心中更是慌乱至极。 “你怎么能……对他还存有那样的心思?”陈襄又问了她一句,声色俱厉。 “我没有。”沈连城坚决否定。 “没有怎会把我当成他,说想他?!”想到先前那一幕,陈襄都还止不住恼怒的情绪。 “我喝多了,我头很疼……我不知道……” “因为你还爱他。”陈襄打断她,给她的行为下了定论。 “我不爱!”沈连城断然说出这三个字,声音有些大。转念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与陈襄解释这许多,于是偏了头道:“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陈襄瞪着她,神色逐渐变得不再那么凌厉了。虽然目光依然冰冷,但眸间已不再有那么多的愤懑和怨恨。 他放开抓着她肩膀的双手,声色和缓下来道:“说了一起守岁的。” 他不让她走,尽管他心头很恼、很伤、很痛。 沈连城没有做声,也没有执拗于要回家这件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襄在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热茶,唤她坐下。 她真的坐下了,端着茶,心绪不宁地呷着。 她不敢看陈襄。或许,她觉得自己适才的举动,太过匪夷所思,太丢人现眼了。怪酒……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陈襄冷着脸,面对面坐着,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喝闷酒。 “你别喝了!”沈连城突然伸手,将酒壶打翻在地。她唯恐他像自己一样,喝醉了,胡来…… 陈襄望着她,突然嗤笑一声,问:“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沈连城凝眉看着他,没有答话。 他又笑了一下,接着道:“如果没有我,你跟他,或许可以恩爱到白头。没有我,一切……都会很美满。你一定恨我,我说的对吧?” “是命。”沈连城突然说话了,语气是平和的。“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命数。” 她终于愿意跟自己谈论这些了。陈襄心下一片柔软,不禁问:“那你,恨我吗?” 他总是问她这个问题。 他一定觉得,他对她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她恨他,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多希望,她能原谅他?原谅他还不够,他多希望,她能接受他的补偿,接受他…… “说过很多次了,过去的就算过去了。”沈连城跟他说过很多次的,可他还是要问。 分明是她没有以身相许,他就认为她还恨着他。他一定偏执地认为,在他和她之间,除了恨,就是爱,若不恨,那就该爱,就该在一起。 “沈阿蛮……”他唤着她的名字,缓缓站起身,辗转至她身边,在她跟前蹲下身来,与她保持一样的高度,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她,问道:“你说你不恨我,可又放不下心中的结。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沈连城端坐着,绝不受他扑面而来呼出的热气所惑乱。她笃定地告诉他,“原谅你,并不意味着我就该敞开心扉接纳你。” “那就是没有原谅。”陈襄一根筋,固执己见。 “……”沈连城觉得头更疼了,不禁抱头揉了揉太阳xue,心乱如麻。 她跟他永远都说不通! “你不舒服?”陈襄见她痛苦的样子,不禁拂去她的双手,顾自用自己的拇指,分别为她轻揉地按摩起来。 他拇指的温度,以及恰到好处的力量,让一刹愣神的沈连城忘记了疼痛。 他也并非霸道冷酷,他也能对她柔情似水。 沈连城却怕极了。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一个陈襄,让她不知所措。 午夜了,外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仗声。无数孔明灯冉冉升起,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美若远天的星辰。 沈连城来到外面,倚着栏杆,抬眸望着,什么也不想,陷入久久的沉静。 陈襄走过来,牵了她落在栏杆上的一只手,暖暖地握于手心。在她欲行挣脱之时,他握紧了些,道:“就这一刻,不要抵触我。” 他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般,竟让沈连城愣了神。 她脑中一片空白。彷徨之际,他在自己额间,落下了一个吻。浅浅的吻,然却久久未有退去。 他的痛心,她能体会吗? 她只知道,他的唇,此刻是冰凉的,一直凉到她的心底。那颗心,便不受控地颤了颤。 孔明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更像星辰。 “我送你回家。”陈襄又一次揽上她的腰际,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