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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声。 许久,钟至诚缓缓地说了一句:“木兰,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继续走自己的路,不做停留。 剩下蒋木兰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刚才的虚张声势瞬间溃散。 此刻,远处的天空中突然绽放起朵朵烟花,映照在她的脸上时明时暗。 她觉得自己渐渐的有些清醒了,然后脑子里琢磨着那句话。 这一年马上又要过去了,蒋木兰,你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啊! 第7章 辞职 这个年蒋木兰过得很不好。 跟何阳分手的事,木兰本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可蒋母不干,一天恨不得提醒八遍,说这事怎么也要过年敲定,上赶着要到何阳家拜年去。还说蒋木兰是市场上卖剩下的大白菜,早上水灵灵的还能有个好价钱,一旦剩到晚上,烂帮烂叶的白给也送不出去。女人不能等,好时候就这几年,再拖下去,就真的没男人要了。 蒋木兰被逼急了顶个嘴,没人要就没人要。 蒋母听见了,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恨不能把屋顶嚎个窟窿出来。 木兰实在惹不起,只能躲出去。过年的这些日子,天天跟着穆婉婉一起混迹各大牌场。 木兰不明白,怎么女人到了25岁之后,一切价值观就掉了个儿呢?从前会鼓励你说“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现在呢?你的飒爽英姿屁价值也没有了,只是因为没结婚,立马就成了菜场上卖不出去的烂白菜。 婉婉恶心蒋木兰:“那是因为你不争气,啃老族有什么资格发言?经济不独立,人格就没办法独立!” 蒋木兰越想越气,可又毫无办法。 她总是想起钟至诚的话,这么多年了,原来自己真的是毫无长进啊! 想来想去,蒋木兰趁着过年给老闫发了条拜年短信。 现在不是挑的时候,能抓住一个是一个。 老闫很给面儿,秒回。木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老闫洋洋洒洒的来了首古诗,一看就是那种最没技术含量的群发。不过诗的最后一句:“正是今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倒是真应景。 木兰攥着手机,本想一来一往应对几个回合,可现在竟不知该进行哪项cao作,毕竟回复这种群发短信实在是一件特掉价的事。 没等木兰思考完,老闫的下一条信息又来了。这次表现的还算有诚意,赞扬了木兰的工作能力,表达了感谢,最后还不忘补一句,“橘子很甜,让我在孤独中找到了温暖。” 木兰一下子有了自信,跟老闫开始了各种的甜言蜜语。 过完了年,木兰给自己鼓着劲儿,见到老闫千万别躲,好听话说的差不多了,也算情到浓时了,能约着一起吃顿饭,这事就算敲定了,行不行的先处着,好歹是个男人吧,就算没了何阳,在父母那儿也算有个交代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生活就是这么无情的再次扇了蒋木兰一个大嘴巴,又脆又响。 年后上班的第一天,蒋木兰莫名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堵在了公司门口。 那女人上来先问,你是叫蒋木兰?蒋木兰点点头,完事吧还特摸不清形式的问一句:“你是我客户吗?我们公司新推的几种保险类型,您可以随我去办公室为您讲解……” 没等蒋木兰说完,对面一巴掌扇了过来,木兰猝不及防,不仅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就连身体都随着惯性晃的差点没站稳。 蒋木兰被打得眼睛冒星,伸手捂着半边脸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对面的女人不依不饶,大声的嚷嚷着:“你要不要脸?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非要勾搭一结过婚!贱不贱!” 蒋木兰脑袋嗡嗡的响。 那女人的话她都听到了,但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这女人认错人了。 什么叫勾搭结过婚的?勾搭谁了?谁结婚了?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办公楼前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没人会看不到,没人会不在意。这是关山城,是个人口不足四百万的四线小城市,也是因为城市太小,人和人的距离近到令人窒息,大家总是有太多管闲事的时间。 路人的驻足观望,同事的指指点点,这让蒋木兰的身体犹如被点了xue道一样,僵硬,冰冷。她开始思考,并在瞬间有了最绝望的预感,难道这个女人没认错人? 当然没有认错。 这女人是老闫的老婆,原来老闫是有老婆的,原来蒋木兰一心想要勾搭的老闫是个已经结过婚的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木兰的记忆是模糊的。 她应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原配打,然后意识涣散的上了电梯进了办公室。 她觉得自己需要洗把脸冷静一下。 果然,如她所恐惧的那样,厕所的隔间里迅速蔓延起这件丑闻的细节起始。 每个人都毫不避讳的大肆谈论,即便看到了蒋木兰也没有噤声,还不忘指指点点。 没人理解蒋木兰的冤枉,大家甚至都已经忘了,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公司里一直把老闫排在钻石王老五的榜单里。 谁知道他结婚了?谁知道他原来是有老婆的?而且一直就在关山城!蒋木兰在这之前还问过他,闫总,过年不回家吗? 这个王八蛋是怎么说的?我要赚钱! 对,他说他要赚钱,他说家里的爸妈还等着他给寄钱,他说自己在北方不好混,他说老家的人个个都比他有出息,他说自己要努力,努力赚钱回家给爸妈买楼。 蒋木兰觉得,自己跟老闫这些日子算是推心置腹了,她觉得老闫不容易,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过年也回不去家;她觉得,自己要对老闫好,没了何阳,自己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时候,好在有老闫,老闫能看上自己是天大的恩情;她觉得,既然何阳靠不住那就让他滚蛋,老闫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挺好的,自己要知足;她甚至觉得,何阳从头到尾都在骗,哪比得上老闫?老闫多实在,跟自己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蒋木兰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是一颗红心喂了狗。 愤恨归愤恨,班总是要上。 蒋木兰每天就这样怀着上坟的心情来上班,她坚信总会有另一件丑闻的发生盖过自己的这件,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好。 可没等她的心理建设完工,事发的第七天一纸调令下来了。 公司安排蒋木兰换部门,申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