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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的第一天

    [1]

    这一届的警校生中,有五个堪称风云人物的存在。

    或许换个说法,在教官口中,叫做刺头。

    杉田茂树和这些刺头们同在鬼冢班。

    不过,他和这些人不熟。

    就像大家只看得到前三名却看不见第三十名一样,班级里同学乃至于别班同学,都被掩盖在这五人的光芒之下,杉田茂树也是平平无奇的一份子。

    至少他自己是由衷这么认为的。

    当然,他也没有努力加训去改变自己不擅长运动、擒拿散打等僵硬的像个僵尸现状的想法。

    不论其他人是因为什么目的来读警校,都做好了未来成为一名警察的打算,而他完全没有。

    警校不是他职业的起点,他只是根据梦的指示而来,想找到梦指示他过来的原因。

    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和电话那头的爸爸mama互道晚安后,挂断电话的杉田茂树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

    ……梦里只模糊说要他来读警校,现在已经入学半个多月了,都没有再做过梦了,究竟是要他在警校做什么呢?

    该不会真要他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吧?

    不要啊,这是完全没上他职业选择的危险又麻烦的职业啊!

    [2]

    晚上出来散步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目送表情莫名有点忧郁的俊秀青年从路对面返回。

    诸伏景光转头去看降谷零,果然见好友的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视线可以说是钉在了杉田茂树身上。

    “zero,”诸伏景光语气无奈,眉眼里却带着笑意,“不就是昨天小考输了他三分吗?别在意。”

    降谷零本就不服输,被提起来这件事,步子当即往回寝的方向转了,但顿了顿后,还是解释道:“不止这个。”

    诸伏景光了然,“是杉田同学个性太独了吧。”

    半个多月了,同学之间的各种朋友圈已经成型。

    本就是熟人的,同个大学出来的,是老乡的,新认识聊得投机的,寝室或座位相邻可以搭个伴的……

    林林总总,不论去食堂吃饭还是上课,都三三两两的一起行动,他和降谷零也是如此,唯独杉田茂树,始终独来独往。

    可要说对方孤僻冷漠,不受欢迎,所以没什么人主动去建立关系,那也不是这么回事。

    杉田茂树有一副出众的好样貌,训练了半个月都白得发光的皮肤衬得他的黑发黑眸如墨般雅致,像精心勾勒的水墨画,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见。

    性格也不差,虽然不爱说话,但同学有问题请教时都会好好回答,对人也很礼貌。

    能在这么一种本该相当受欢迎的情况下弄得独来独往,确实是杉田茂树自己的问题了。

    降谷零一针见血,“他根本就没想和学校里的任何人成为朋友,拥有长久的关系,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做警察。”

    这也是降谷零看杉田茂树有些不爽的原因。

    当然,很多人只是把警察作为一个铁饭碗职业,而不是抱有什么保家卫国的信念来做,降谷零不至于苛刻到去要求这些。

    但和杉田茂树这种压根没打算做,以至于使自己无形和同学们脱节的行为是不同的。

    偏偏杉田茂树在与体力运动不沾边的课上又表现太好,统共两次小考,都压了以第一名入学还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降谷零一头。

    这岂不像是不认真的人在降谷零逐渐建立起的对警察职业的认同和认真上打败他了一样。

    “hiro,我觉得可以在熄灯前再多预习点功课,下次考试,我会赢的。”

    诸伏景光似乎幻视到降谷零背后燃烧起的熊熊烈火了。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和零一起去学习了。

    不过,诸伏景光总觉得,杉田茂树说不定和他们挺处得来的。

    能每天晚上来给家里打电话、寝室里养了小多rou盆栽、身上永远清爽干净、对人态度并不疏离冷漠、虽然偏科但成绩优异,怎么看都是个好青年嘛。

    [3]

    兴许是异能力感受到了杉田茂树的怨念,因为异能力与梦境相关,所以在五岁那年异能力透支过度导致不会做梦的青年,在一年以前的那次指示梦境后,终于又做梦了。

    他能非常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在做梦。

    透过门缝的一线光,杉田茂树观察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那种漆黑也不是没有光造成的黑暗,而是构成墙壁的物质带来的感觉。

    甚至于,手下触摸到的地板是介于坚固和软烂之间的诡异触感,既能稳稳的撑在上面,又像是随时都会把手指陷下去。

    ……他是在什么怪物的胃里吗?

    无论梦中出现多么恐怖诡异的东西,杉田茂树也不会对属于自己异能力的梦境有任何惧怕。

    他从地上站起来,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以前做梦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想多探索一些,弄明白是不是异能力发生了什么变化。

    拉开门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黑泥淹没了他。

    粘稠的液体将他冲击得向后倒去,涌入鼻腔流进口腔,再涌进胃里。

    不过瞬息,杉田茂树就感觉自己已被液体从里到外灌了个透彻,他难受的喘息着,甚至想呕吐,在没顶的黑泥中却只能无比被动的接受着,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直到一双手将他从黑泥中捞了出来。

    [4]

    诸伏景光经常做梦。

    从发生在家中的血案后,即使他的生理保护机制使他模糊了那段惨痛的记忆,他也成夜成夜的睡不好,梦里会出现凌乱的记忆和大团大团狰狞扭曲的色块。

    等状态稍微好一些了,他的梦也更清晰一点了,会经常停留在一个场景。

    那个小小的柜子里,身体挨碰到冰冷的木头,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他就那样胆怯的、像从未从噩梦中走出的无助小孩一样,紧紧的把自己团在柜子里,颤抖着流着眼泪,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直到从梦中惊醒,看着三四点的天色,习以为常又疲倦的起身。

    进入警校后,能在档案室查询案件资料,仿佛是在他想要找到凶手的目标上跨出了第一步,复杂的情感和期待使诸伏景光习惯了愈发频繁的梦境。

    他甚至能在这样的梦中获得一丝解脱感,像是自己还在提醒着自己绝对要铭记。

    但这个梦和之前的梦不同。

    不是充满血腥气的房间,他也不是躲在柜子里的孩子。

    诸伏景光能清晰的看见,白皙俊美的青年被黑泥淹没的痛苦模样,而他就像高高在上冷漠无比的神明一样,竟提不起丝毫怜悯,只觉得对方被吞噬的样子……太色气了。

    于是,遵从本心的,只能出现一双手的他,抚过被黑泥撑得微鼓的小腹,掐握住柔韧的细腰,将杉田茂树从黑泥中提了出来。

    “咳咳……”

    杉田茂树狼狈的咳嗽起来,覆盖在他身上的黑泥如潮水般褪去,于是,他跪在地上垂着头,从淡红的嘴唇间不断呕出的黑色液体,便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终于吐干净时,青年已是脸颊发红,嘴唇红肿,连喉咙都因催吐变得嘶哑。

    好可怜。

    想把他弄得更可怜一点。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本来帮助了杉田茂树的修长漂亮的属于男性青年的一双手,不再绅士般等待在一侧,而是变大了数十倍,如同巨人的手掌般,能轻松的把杉田茂树像只洋娃娃包裹起来。

    然后,抚摸上了他的身体。

    [5]

    杉田茂树的世界里不存在春梦这件事。

    对于自己出身的一些顾虑,使杉田茂树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一向负责的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前提下去恋爱和发生关系。

    因此,在性上,杉田茂树可以说是相当的浅薄无知。

    更没有想过除了晨勃之类的生理反应外,第一次体验到性的快感,居然是在一双拢起来可以把他握得粉身碎骨的巨手上。

    无论什么娇小可爱漂亮的东西,大到超乎想象后带来的就是恐惧,杉田茂树生出要逃走的想法时,已经被一只手撕扯开了衣服和裤子,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皮肤,力道不重,没有疼痛,反而诡异酥麻得让人腿软。

    这么一迟疑,便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似乎是觉得太大了不方便动作,手又缩小了几圈,狎昵的把唇瓣揉得充血,抵开牙关,塞进柔软湿热的口腔四处探索,仅一根手指就撑得他合不拢嘴,舌头被指腹摩擦得快要软成一滩水,眼角脸颊还被拇指爱怜的抚摸着。

    另一只手在身上游走,那些掩在衣物布料下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部位,被一点点细致到折磨的揉捏过去。

    被堵住嘴只能吞咽着口水而不停耸动的喉结被捏了一捏,精致的锁骨被丈量过去,柔软的胸膛有些单薄,但手感不错,被捏弄得满是指痕的同时,挺立的红色rutou格外受到关照,被指甲掐弄得又疼又爽,足足肿大了一倍。

    杉田茂树从未想过这个部位也能带来快感,他此刻被陌生的情潮折磨得不轻,呜咽着想要后退摆脱胸膛上的玩弄。

    这个动作却惹怒了这双手,撑得他嘴巴发酸下巴似乎要脱臼的手指湿淋淋的抽出,点了点不知何时硬起来的性器,而后,手掌掰开了rou臀,湿淋淋的手指嵌入rou缝,抵在了紧闭的xue口。

    杉田茂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紧张到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他不敢再继续惹怒这双手,生怕那根压迫性大到可怕、进去后他绝对会死的手指真的插进去。

    “求求你……”

    哑声求饶的同时,杉田茂树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指,挺腰将自己更往对方手心送上去。

    双方似乎陷入了一种僵持。

    但随着杉田茂树堪称yin荡的忍着难堪的把胸前rou粒在对方手掌心摩擦,又牵引着手指到唇边诚恳的一下下亲吻着,那几乎拢住他整个屁股的手,在臀缝间留下一道湿迹后,终于挪开了位置,改握住腿根。

    [6]

    青年被玩弄得十分不堪。

    衣物早已像一团破布般堆在一边,还沾着不明液体,赤裸的身体几乎看不见几处原本该有的白皙皮肤,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可怖的指痕。

    淡红、鲜红、淡青、淡紫、淤红。

    这些颜色大团大团的重叠着遍布他的身体,简直就像是被从里到外凌虐了个遍,排除疼痛意味,他确实被揉捏得像团烂泥,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白浊的液体被抹在大腿上,小腹上,已经微微干涸,凝固成精斑,还有些溅在黑泥构成的地面上,被皮rou摩擦得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射了太多次的性器红肿的垂在腿间,上面隐约可见被长时间握住的指痕,如今已可怜巴巴的无法完全硬起来了。

    诸伏景光拨弄了一下性器,几乎好笑的看着杉田茂树本能的腿根发颤,终于感到餍足,安抚的抱起青年,拍了拍后背,示意对方可以放心睡觉。

    [7]

    杉田茂树第二天差点把闹钟睡过。

    警校用半个月养成了他新的生物钟,使他即使在梦中再疲惫,也懵懵懂懂的在差不多的时间惊醒过来。

    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春梦?

    具体内容记不太清了,但隐约记得香艳过头了。

    等等,做春梦代表什么啊?

    异能力指示他要他去谈恋爱吗?不可能,有指示都是很明显的,不会是这种一个字没提的情况。

    但他的异能力又不会害他,总不会是他的异能力彻底消失了,他能够正常做梦了,并且因为青年时期身体旺盛的荷尔蒙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

    也不太可能啊,他就差把无欲无求刻脑门上了,是真的没有世俗的欲望。

    所以,他的异能力到底咋了?

    [8]

    降谷零发现今天的小伙伴有点不对劲。

    从耳朵到脖颈都是红的,时不时沉入自己的思绪然后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猛地伸手捂住脸,上课时只是勉强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在教室里全程目不斜视到有些呆滞。

    降谷零一巴掌摁在诸伏景光额头上,“也没有发烧啊,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很不正常。”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凑过来,“一副羞愧又心虚的样子,还脸红,诸伏,你该不会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他只是调侃,诸伏景光却像是被戳中死xue般僵在原地,发现自己反应过大时,已被来自幼驯染、萩原研二、松田阵平的三道敏锐视线锁定。

    “hiro,不能告诉我吗?”

    “哇,这可是出乎我意料了,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嘛,还能帮你善后。”

    “你昨天晚上偷溜出去了?”

    诸伏景光:“……”

    不。

    他只是时至今日才发现自己性癖可能有问题。

    而且,被他玩弄得那么惨的居然是同班同学杉田茂树,短时间内,他都无法直视对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