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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打横将草地上的人儿抱起。 “呀。”怀中人惊呼一声。 直到看清了脸,才换成惊喜的语气:“易叔叔,你来啦。” 易等闲板着脸:“怎么坐在草地上睡觉?也不怕被虫子咬得满腿包。” 乔流火眨眨眼:“要是腿上都是红点点,就不好看了,易叔叔就不喜欢了。” 他顿了下,问:“怎么就不喜欢了?” 乔流火瘪瘪嘴:“男人不都喜欢腿玩年嘛~” 易等闲两只手抱着她,此刻想敲下她的小脑袋瓜子却空不出手来,只能用额头轻轻撞了她的,轻声呵斥:“都上哪学的怪词。” 乔流火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用两只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他修长的脖颈,直直地盯着他,带着几分娇气甜腻地问:“你甭管这个,你只说,是不是这样?” 易等闲觉得好笑:“是不是哪样?” “是不是我腿上布满蚊子包,你就不喜欢了?” “是你个大头鬼。”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窝。 不知为何,今日的她似乎与往常有了很大不同,但又细说不出哪里不同。 应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她忽然变大胆了,也更依赖他了,甚至还有点小女孩的娇气,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将乔流火抱至副驾驶座,仔细为她系好安全带。 全程,乔流火都笑嘻嘻地瞅着他,视线没有半秒从他身上挪开,宛如一个初到世界对什么都好奇的婴儿。 易等闲笑着摇摇头。 若在以前,她定会拦住他,然后恭敬客气地说:“我自己来就好。” 在车上,她也不会多嘴说话打扰他,总自己安安静静待在副驾驶小憩或者玩手机,眼睛从不乱瞟。 可现在。 副驾驶上的人一直盯着他,嘴里还唧唧喳喳个没完,她不停地跟他讲话,说些学校里发生的有趣或者无趣的事情,倒有点让他想起两人相亲时那副场景。 距离他们相亲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可他和她的关系,似乎还没有什么进展,依旧不温不火,相敬如宾。 “易叔叔,今天晚上有人跟我表白了。”她忽然说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易等闲刚好开到红绿灯路口,即使是绿灯,他却惊得猛然刹车,震得乔流火有些晕。 两秒后,绿灯转红。 易等闲不自觉握紧方向盘,转过头尽量平静地问:“是谁跟你表白?” 乔流火玩着车台上的布偶小娃娃,漫不经心道:“就是我们学生会副会长,何淼啊。” “何淼是谁?” “何淼你都不认识?他可是外院院草诶,人长得高大阳光不说,性格也温柔,学校里好多女孩子仰慕他” “那你呢?你仰慕他吗?” 不知为何,易等闲问出“仰慕”一词时心里有点泛酸。 “我当然不。”乔流火笑着把娃娃举高,“我有易叔叔了嘛。” 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就算他抱我去医务室也没用。” 易等闲想起那天她发烧时守在病床边的男孩子,于是问:“是你发烧晕倒那次送你去医务室的男生?” 乔流火点头:“是呀。” 想起那个大男孩年轻稚嫩的面容和神采奕奕的风姿,他忽然有些心慌,瞥了眼车钥匙,故作镇定地问:“你是怎么回复他的?” 乔流火忽然凑过去,如果没有安全带拘着,怕是会扑到他怀里,她一双秋水凝凝的双眼此刻睁得圆圆的,骨碌碌转悠着盯住他。 直到盯得易等闲口干舌燥地挪开视线,她才莞尔一笑,糯糯道:“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么?”易等闲转过头去看信号灯,假装不甚在意地又问,“你喜欢的人是你们学校的么?” 乔流火嘻嘻笑了两声。 “当然不是,我喜欢的人是” 她刚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红灯转绿,易等闲踩了油门,车子起步的轰鸣声遮掩了她的声音。 他懊恼地降下车窗:“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旁边无人应答。 易等闲瞥了眼副驾驶,只见小丫头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透红的嘴唇还微微启着,有些憨傻可爱。 他不禁哑然失笑,收起纷乱的心思,专注开车送她回家。 到了小区停车场,易等闲将睡得酣熟的乔流火打横抱起,一直抱到了她的房间。 小丫头只偶尔砸吧两下嘴,似是梦见了好吃的,模样很是香甜。 易等闲蹲下身为她脱凉鞋。 这是他第一次为女性脱鞋,绕在脚踝上的一圈鞋带被鞋扣固定住,偏生鞋扣又扣得极紧,易等闲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鞋带从鞋扣里抽出来。 终于脱完一只鞋,他不敢太使劲,累出一额头汗,刚抬手擦了擦,忽然发现床上原本躺着的小人儿不知何时已然坐起来,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乔流火幽幽地叹了口气:“易叔叔,凉鞋不是这么脱的。” 随即,她自己示范了一番,易等闲才惊觉,这鞋扣只是装饰品,原来这鞋带是粘拉式的,轻轻一扯,就开了。 “醒了?”易等闲转开话题,“我去热一杯牛奶给你醒醒酒。” 他刚要走,手腕却被人扣住。 乔流火眼巴巴地瞅着他,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我不想喝牛奶。” 易等闲只觉自己似乎在照顾一只小奶猫,语气更柔:“那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不想喝什么,只想让你陪着。”乔流火拉着他的手,在床上往前挪了几分,然后半个身子依偎到他怀里。 易等闲身子一僵。 他心跳加快地将怀里的人轻轻推开,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试过温度后又整了整她额角碎发,耐心道:“你喝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乔流火不依,又重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软软地说:“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 “我陪你。” 易等闲好不容易将乔流火哄得愿意睡觉了,便关了室内刺眼的吊灯,换成柔和的床头台灯。 乔流火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哼哼唧唧地不肯合眼,反倒问了他许多问题。 她问:“易叔叔,你是做什么的啊?怎么都没见你上班?” 易等闲:“我啊,是做珠宝鉴赏的。至于上班,没钱的人才会去上班。” 乔流火切了声,“净说什么大实话。” 她又问:“易叔叔,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 易等闲沉思半秒,看着她:“如果你算的话,就一个。” “不可能!你骗人!”她掀开被子,差点坐起来。 替她又重新盖上薄被,易等闲勾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忠诚,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可可可,可你那么体贴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