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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并且鞠了个躬,“蛊公蛊婆慢走。” 看这孩子乖巧懂事的样子,我倒是挺喜欢的,不禁多看了两眼,可就在这时,我发现他后背上趴了一只很恶心的菜虫子。因为我这段时间帮樊守洗菜洗的多,见过很多这样菜里面的绿虫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菜虫子没毒,所以,我也就没当回事。只目送着孩子回家。 看着小男孩往家里跑去喊阿姆阿姆的,随后也就推开了门进去了。 我准备收回目光,樊守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伢子都可爱的很,回头咱也生一个!不用眼馋别人家的伢子!” 谁要和他生孩子?! 我刚想拍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就听到小男孩凄惨的喊叫声,“啊!阿姆~!” 他这一叫,樊守身子一僵,随即就往他家跑去。 我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我们刚跑到门口,就见小男孩从屋里爬了出来,但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水泡,尤其是往外爬的那双小手上,还在不断的往外鼓水泡…… 我rou麻极了,可处于医者本能,我想去扶他起来,哪知,我刚蹲下,樊守就把我往一边拽过去,“千万别碰他!” “他这是怎么了?” 我惊恐的看着痛苦的爬出来的小男孩,他的脸上也开始鼓包了,这会他抬起头大眼睛睁得老大的看向樊守,“我……阿姆……阿姆起泡了……” 起泡了? 他的母亲身上难道也起泡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樊守闻言,嘱咐我千万不要碰小孩,他则跑进了屋,结果进去没有五秒钟,他就赶紧将门关上,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还是头回见到他出这种表情。 “守哥,怎么了?” “我们快走!速度!”他居然拉着我的手就要走,可小孩还在地上蜷着身子,到处挠他身上起得水泡,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好像喉咙里也已经起了泡,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这孩子怎么办?”我立在原地,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不肯走。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下这个孩子就这样走掉的! “没时间和你解释,再不走,我们就会被……” “阿守,这是怎么了?”樊守的话还没说完,民嫂家院门口那边,就传来一抹苍老的男音。 我和樊守都往那边看过去,只见老族长在樊雅的搀扶下往这边走来。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村民,这村民中还有打着赤膊的樊子。 老族长明明是在问樊守话的,可皱纹密布的老脸上没有疑惑的表情,反倒是愤怒的表情! 樊雅更是皱着细眉,死死的盯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孩子,一脸愤怒的模样。 “族长,你们都别过来,民嫂和她伢子都中了血蜘蛛的毒。必须尽快烧了他们!”樊守看他们靠近,忙制止。 血蜘蛛? 樊守这话一出,我的目光就移到了他的衣服兜里,血蜘蛛不会就是这只吧? 难道,这孩子和他的mama惨剧,都是因为樊守放蜘蛛咬她引起的? 我没想到这蜘蛛这么可怕!这会下意识的离樊守远远的了。 族长他们并没有因为樊守的话而退后,相反,族长还一脸悲愤的望向樊守,“阿守啊,你怎么会这么狠啊!居然害自己的族人!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第012,烧死她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族长这是把孩子和里面的民嫂,都当成是樊守害的了。可樊守明明就是来救民嫂的。只是方法不得当…… 樊守听了族长说的话,浓眉紧拧,目光在樊雅和樊子身上扫过,“族长,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有害他们母子!” 老族长闻言,指着地上的还在打滚的孩子,颤音问他,“那小伢子身上的血蜘蛛泡怎么说?” 他这话一问出来,樊雅松开老族长的胳膊,朝樊守这边走过来,“对啊,血蜘蛛可是只有达到蛊公级别的巫蛊师能养的出,而全寨子里,只有你是蛊公级别的!” 这养蛊的人还分级别啊?我又开眼了! 樊雅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樊守身上,怨毒、愤怒比比皆是。 樊守呼吸不稳,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瞪着樊雅,“我是养了血蜘蛛,但是,我本来是来给民嫂解幻毒蛊虫的!” 樊守说话间,从兜里拿出甘蔗叶包着的小蜘蛛,樊雅见状,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后那些村民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樊子在人群中还喊了一句,“快看,血蜘蛛就在他手里了,民嫂母子就是他害的!” 这个樊子就是在恶人先告状呀!明明就是他先给民嫂中了蛊,导致她神志不清的与其发生关系,樊守和我发现了,过来救民嫂的。他倒好,贼喊捉贼! 樊子的话一出,族长身后的村民都骂樊守不是人,一个个咒他死。 “族长,快把他给绑了,按族规烧死!”樊子见状,忙趁机怂恿族长。 族长看着樊守,目露不忍,“阿守,你还有什么话说?” 樊守气的身子发了颤,“族长,从我十二岁回村寨,少说在这里也生活了十五六年了,我是什么为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什么时候给别人下过蛊?村里谁家中了草鬼,不是我救的?我樊守从和老蛊公学巫蛊术开始,就发过誓,这辈子只用蛊术救人,不害人!今天民嫂和他伢子的蛊毒,还真不是我中的!” 樊守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正气凛然的,让本声讨他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 老族长的脸上更是出现了犹豫之色,“可这血蜘蛛……” “不是我的血蜘蛛!”樊守知道族长想说什么,于是他忙将甘蔗叶窝起来,将血蜘蛛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当众点了点血蜘蛛的肚子,血蜘蛛就受惊的咬了他一口,他“嘶”了一声,然后,就将血蜘蛛用甘蔗叶再包好放在兜里,不一会,他手上被咬的地方就红肿起来,但是肿块越来越大,这让大家都吓得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的手。 樊雅却深喘着气,盯着他的手骂了句:“真是瓜!” 在四川话中,瓜就是傻。估计,在他们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樊守自己放蜘蛛咬自己来证明清白,我后背惊出一身汗,“守哥!” 话末,忙要走过去,樊守却不让我靠近,“离我远点!” 他话说的有点僵硬,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发现额头那边全是汗! 可见他正痛苦着。我目光移到地上的小孩身上,发现他已经不动了,身上的血泡开始一个个溃破,化成血水渗到地下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还是这么凄惨的死掉,我突然好害怕,害怕樊守也会这样。如果他死了,那么我肚子里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