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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乐州磨豆腐的林家母子为什么突然到了京城,还能拿出千两白银呢? 必须把林大郎背后的那个坏人给找出来。 白熹守老规矩,认为做父亲的不便经常看望出嫁女儿,但这段时日却去了雍王府好几回,“茗儿小心,这人的心腹大患是你。” 白玉茗过意不去,“我又连累四jiejie了。” 白熹温和的道:“姐妹之间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茗儿小心提防便好。” 白熹虽这么说,白玉茗还是内疚,亲自去了望江侯府安慰白玉萝,“四jiejie放心,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一定把林家母子给抓了。” 林大郎还嫁妆,索要馨姐儿,还真是师出有名。大周律法,儿女是属于夫家的,做妻子的不管休离或和离,都不得带走儿女。但凡事都有例外,若夫家不要孩子,或夫家人死绝了、入狱了,母亲也是能带走儿女的。 毕竟官府也不可能把小孩子养起来,父亲这边实在没人,只能交给母亲。 白玉萝日夜担心受怕,瘦了许多,“七妹,林大郎虽无赖,到底是馨姐儿的亲生父亲……” “知道,知道。”白玉茗嘻嘻笑,“林大郎这样的人吧 ,可恶归可恶,罪不至死。我心里有数。” “怎么对付他?”白玉萝追问。 “不告诉你。”白玉茗笑靥如花。 白熹把林大郎告到了顺天府。两个罪名 ,一个是林大郎身为秀才,竟然到青楼嫖宿,有辱斯文;另一个是林大郎不孝顺,纵容林母和他人私通。 林大郎到青楼嫖宿是有证人的,赖也赖不了。更何况嫖妓也不是大事,林大郎痛快的承认了。 林母和人私通的事太丢人,林大郎咬牙硬撑,无奈白熹早有准备,把林母在乐州和在京城的相好都带上公堂,林大郎狼狈之级。 “大人明鉴,一个品行不端的父亲,一个荒唐yin_贱的祖母,如何能教养好小女孩儿?”白熹诚恳央求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深以为然,“小小女童被这样的父亲和祖母带着,哪有带不坏的。” 林大郎眼见馨姐儿不能判给他,急得发下毒誓,“小人必定痛改前非,若有违背,不得好死!求大人开恩,把小女断还林家,馨姐儿她姓林啊。” 府尹有些犹豫。 父亲健在 ,女儿判给母亲抚养,容易被人诟病。林大郎有错,难道还不让他悔改了? 白熹早和白玉茗等人商量好了对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当年小女返京,林家欠小女嫁妆还不了,故此林家才放了馨姐儿。一千两银子虽不是大数目,却也不是唾手可得。这林大郎是怎样发的横财,还求大人查查。” “白大人这话对极了。”通判大为赞叹,“最近捕得江湖大盗数人,酷刑用尽,也不肯交待盗来的财物藏匿何处。焉知这姓林的不是窝脏之人。” “不是,我不是!”林大郎魂飞魄散。 “那你是哪里飞来的横财?”府尹怒拍惊堂木。 林大郎浑身流冷汗,瘫到了地上。 第89章 小人 林大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说不清这千两白银的来源, 官府不会轻轻放过他;可说清楚千两白银从何而来,贵人岂能相饶?人家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不许对外透漏一星半点…… 林大郎痛哭流涕, “不是小人不说实话, 实在是赠银的恩人吩咐过,命小人千万不能说出他的名讳啊。恩人只是心善, 不忍小人父女分离, 愿助银千两, 周济我们父女团圆, 阖家团聚。” 白熹道:“你家这位恩人出手阔绰, 神通广大,一定也知道你嫖宿青楼及令堂几位相好的事了。他是铁了心要把小馨姐儿要回林家交给你们母子,让你这个平时吃喝嫖赌、遇事勇于休妻的父亲,和你那惯于养情夫的母亲,对馨姐儿言传身教么。” 林大郎汗出如浆,“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岳父大人,我一定痛改前非。” 白熹喝道:“谁是你的岳父大人!我四女婿是望江侯府的公子, 人品贵重, 行事端方, 不可能一有风吹草动, 便抛妻弃女!” “我错了,我该死,万望看在馨姐儿的份上,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林大郎苦苦哀求。 白熹气笑了,“你到我白家要人的时候 可不这幅嘴脸。” 林大郎汗颜,“我那是一时糊涂……” 通判在旁等得不耐,冷笑道:“休要避重就轻!快说千两白银的来源!” 林大郎一哆嗦。 白熹拱手道:“林大郎还了我家几样红木家具,上面似有印记。不如下官将家具运来辨认一下,如何?” 通判大喜,“失物之中确有红木家具,这可巧了。” 林大郎脑子嗡的一声。 他虽不聪明,这时也蓦然醒悟,声竭力嘶的指着白熹叫道:“是你害我!你故意不要银票,定要实物 ,我无奈之下只好花钱买,急切之间没仔细挑选,你趁机让别人销赃!我上当了!” “你含血喷人。”白熹大怒,“我本事若这么大,能任由女儿被你无故休弃,能任由你上门厮闹?” 林大郎越来越绝望,“你本事就那样,可你小女儿嫁做皇孙妃,白家也跟着阔了……” “反了反了,这厮诽谤起皇孙妃了。”通判喝道。 白熹也冷笑道:“林大郎这是在挑衅雍王府了,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 “大人,不动大刑,量他不招。”通判道。 “现在林大郎不说赃物哪来的,或许打两下,清醒了,便能想起来了。”白熹冷静的道。 “动刑。”府尹下了命令。 衙役们如狼似虎把林大郎裤子扒下,劈劈啪啪打起板子,林大郎鬼哭狼嚎。 白熹是厚道人,但看到板子落到林大郎身上,心里痛快极了。 打,狠狠的打,林大郎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教训! 想起白玉萝和馨姐儿母女才到京城时的瘦弱模样,白熹恨极,巴不得这板子打得越重越好。 林大郎是个软骨头,没打几下就哭叫求饶,但公堂有公堂的规矩,还是一五一十打够了才停,林大郎已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了。 这回林大郎不敢再隐瞒,忙把有贵人暗中相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说。府尹笑道:“早些招了 ,少受多少皮rou之苦。”命他把那贵人的地址写了下来。 林大郎忍痛提笔写了。 衙役呈上供状,府尹看了,脸色大变。 府尹思虑片刻,把白熹请了过去,低声耳语。白熹看了供状,先是露出惊骇的神色,继而坚定摇头,“不,绝不可能。定是林大郎这厮见东窗事发,瞒不住了,随意攀咬。太子殿下和雍王殿下骨rou至亲,小女常说皇伯父皇伯母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太子府怎会有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