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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长

    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袭击了西宁市。

    剎那间,当这座古城被气吞万里的沙尘暴湮没在昏沌之中的时候,芸芸众生

    彷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人们除了怆惶而无奈地承受着肆虐之外,那种极度

    的恐惧象瘟疫一样在西宁千万之众中漫延开来。

    我今天到单位很早,顶着沙尘,早早地来到了医院,换好了衣服,为自己沏

    了一杯醇香的碧螺春,纤手执着温热的杯体,翻看着值班医师留给我的工作记录

    我叫肖琳。在西宁最大的一家医院工作,前几年刚刚提为单位妇产科的护士

    长。

    如果有人问现在医院里什么最多,回答是产妇最多;问医院里哪个科最忙,

    那一定是妇产科的人最忙。

    在中国做护士是体力活,算是蓝领吧,虽然我们穿的白衣。我做了几年的护

    士长,感觉工作还很称心,就是有的护士在工作中比较懒惰,指出来她就会表现

    出很不满意,但对这样的护士我也从来不迁就,因为我们的工作面对的是广大患

    者,工作容不得半点含糊。当然,管理者都喜欢工作中勤勤恳恳的护士,不然护

    士长的工作真的是很费心。

    下午刚上班,单位分管业务的刘健铭副院长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知道是我上个月工作之外帮他看护一个重要病人的事,本来我都忘了,他电话

    里却再三说酬劳是必须给的。

    「这里是五百元,你的劳动所得。」刘健铭一个信封推至我的面前。

    我笑,手指搭在唇上,头轻轻地向一边扭。

    窗外细风袅袅拂面,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纤长的手指把不安分的头发捋顺抚

    平,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玉颈莹白。

    「你呀……」刘健铭的眼神涣散了片刻。

    「什么?」我问。

    「没什么,就是,你笑起来特别地——有特点。」刘健铭没把好看这两个字

    说出口,「你知道吗我最喜欢香港影星钟楚红,你和她很像,特别是气质。」

    早已经不再是小姑娘的我脸上浮起两片红云,「什么啊!我都老成这样了。」

    「她比你年龄可大得多,可我就是喜欢,关键是气质好,端庄娴雅而且特别

    有女人味。你就是这样……」

    「什么啊!……」我见他越说越露骨,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办公室里不知不觉静寂下来。

    「你工作真的很出色。」良久刘健铭才笑着打破寂静。

    「领导我可不经夸啊!」我也顺势笑着说。

    两个人一起笑了。

    我虽然只是一个护士长,但和刘健铭却没有下属和领导间那种隔阂,的

    是像一种朋友关系,最起码我是这样的感觉。

    中午一起吃饭吧?刘健铭提议。

    算啦,不敢劳您领导请客。我笑着委婉地拒绝。

    那你中午在外面吃饭一定要找干净点的餐馆。

    我回头一笑:你好啰嗦哦

    我可是不敢随随便便和他出去吃饭的,就这我的好姐妹郑好就不止一次地在

    我耳边夸张地提过,说刘健铭对我有意思。

    我当然哧之一笑,怎么可能,虽然刘健铭已经离了婚,可是我可是在婚姻中

    的女人。而且,不说外面,我们医院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以刘健铭的条

    件,想追哪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已经快半老徐娘的女人呢。

    下午五点前,七台手术已经完成了,病人全部进了病房,进入到正常的监视

    护理中。一天的工作在紧张中结束了。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我独自从家乡坐着北上西去的火车来这里的情景。在轰

    隆作响的火车上,想着时光会如广阔的田野伸延到远方。充满神秘和传奇。火车

    驶过黄河,一路上翻山越岭、钻隧道、过田野。我向窗外看去,但见荒山野岭,

    山光秃秃的,被流水冲刷的痕迹很明显,很少有草,不见一棵树,黄茫茫一片。

    周围的一切在阴沉沉的天空下看起来是那么萧瑟,一派肃杀景象。

    从有山有水四季常绿的南方来的我心情不免随着天气沉重起来,现实与想象

    相差甚远,虽然事先有所预料,我还是隐隐后悔自己的决定。

    无数次回到我梦里的家乡啊

    现在我却在这个远离家乡几千里的地方。

    丈夫是本地人,十几年来我并没有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甚至一开始结婚的

    时候我都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在当时情况下,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

    再回到原来那个家庭里去,甚至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也不行,虽然那里有我的母亲,

    弟弟,这两个是这世上除了儿子和我有最近血缘关系的人,但我仍然必须要离开

    他们,而且越远越好。而对于继父,我也并不恨他,我甚至承认从没恨过他。特

    别是到了现在的年龄,对男人懂得了以后,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小时候他对

    我的种种好。

    作为医院的护士长,我工作也不轻松。我现在还时常想起七八年前我刚被医

    院任命为护士长时的忐忑心情,也还清楚的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的那些往事。

    那时候我在外科。说到「性sao扰」,在医院里,外科算得上是「重灾区」。

    护士们面对穿了衣服或没有穿衣服的大男小男老男少男俊男丑男,打针发药、擦

    身备应、排尿导尿……都要一视同仁,精心呵护。时间长了,对这一切也就习惯

    了,这里没有寻常百姓眼里的那些庸俗观念,只有「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

    主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要不,人们就不会称护士为「白

    衣天使」。

    那天,病房里收治了一个因车祸导致脊髓损伤的年轻男病人。主管大夫说,

    对脊髓损伤的病人来说,如果能避免发生瘫痪,让他日后站立起来,与其说是药

    物的功效,还不如说是精心护理的功劳。小伙子每日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要人

    护理。我负责每天为他擦身翻身,给他导尿排尿。然而,有点气愤的是,每次为

    他擦拭会阴部或是导尿时,他的yinjing都要勃起,虽然我知道这是反射性勃起,他

    不是故意的,但让我这个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遇上,还是感到十分尴尬。虽然我

    早已经不再是处女。

    「都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还要搞性sao扰,真是可恶!」同宿舍的姐妹

    们听完此事,七嘴八舌,纷纷为我打抱不平,出主意,「sao扰其他结了婚的人,

    还情有可原,sao扰到我们小肖头上来了,真是没有长眼睛。」「小肖,明天去找

    护士长,换人!」另外一个和我同时参加工作的姐妹是个「机灵鬼」,她把我拉

    一边,悄悄地告诉了我一个「绝招」。

    第二天,我在为小伙子擦拭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伙子不仅阴

    茎勃起,而且突然喷射出一股黏糊糊伴有一种特殊气味的液体在我的手上。我当

    然知道那些是什么。我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多云变阴」。小伙子像做了错事

    的孩子,也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我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琪琪教我的「绝招」

    来,正当我拿起方盘里的长平镊,准备向小伙子的yinjing头敲下去的时候,一个温

    柔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让我来。小肖,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