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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链条精美闪现,隐隐泛着光晕,想来方才一打开就隐约可见的亮光正是这支簪子的缘故。 诸多贵女艳羡不已,倒也确是珍品,此簪名唤“珍泉”,蓝白相间的色调莹润清新,世上独一无二,想来值当珍月郡主这位例同公主的女子拿出的东西定非凡品。 月禅接过那匣子,美目闪过的惊喜不言而喻。“多谢郡主,劳你费心。” “四嫂可是不把珍月当自家人?还这般客气作甚,何须称呼那些个名号,叫我珍月就好。” 月禅只得好笑应下,这才扭头去看珍月身边的赵清婉,她也知晓这华清郡主是被赐给景王做王妃的,如今看容貌艳丽,年岁尚浅,倒是一举一动颇有风骨,想来定是品行极好的。瑞王与景王向来交好,她自是有心结交未来的景王妃。 “珍月jiejie在我前头送上这般好的添妆,meimei的东西倒是拿不出手了,只月禅jiejie莫要嫌弃才好。”见月禅眼眸温柔,赵清婉也急忙将准备好的东西献上。 今日来添妆的女子大都是与月禅交好的贵女,也不乏仰仗瑞王身份特意来献上心意的女子,自是对这位如今京都炙手可热的华清郡主未来的景王妃相当熟悉,她一进来,众人早就在暗暗打量起来,此时更是将视线全部集中于赵清婉送来的小匣上。 “素闻月禅jiejie与瑞王爷以筝结缘,月禅jiejie又独爱筝曲,这便是偶然间得到的筝曲孤本,还望月禅jiejie喜欢。” 月禅眼眸一亮,先不说这“摇筝曲”孤本的价值乃是任何习筝之人都想得到的孤本,就是冲着她与瑞王以筝结缘这话,也是直直送到她心上去。 看月禅这位新嫁娘愣了片刻,脸颊越发红润的神色,就知道这华清郡主的东西送的是极好的。 “你既已赐婚,就叫我一声四嫂可好?”月禅拉着赵清婉的手,目光越发柔和几分。 赵清婉轻声应了,“那四嫂叫小女阿婉即可,莫要再生分了。” 明明时辰尚短,这边却是不急不缓认起姐妹来,众人不是不羡慕的。珍月好笑着看了赵清婉一眼,只道这丫头生得好,哪能初次见面就这般笼络人心,不觉心里喜上三分。心里想着若是日后真与那人定亲,有这样的小姑子,想来也不甚要紧。 珍月俏脸一红,暗暗隐下了心思。 瑞王妃被全福夫人催促着顺发开脸,珍月和阿婉就在旁边看着,听着全福夫人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珍月见赵清婉认真的厉害,大眼睛直瞅着那全福夫人看,忍不住拽了拽她衣袖,打趣道,“阿婉可是羡慕了?”接着不等赵清婉回答,她又自问自答一般,“莫急莫急,日后五哥迎你,一切都会有的。”说完还咯咯笑个不停,哪里有人前骄矜富贵的郡主姿态。 赵清婉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只觉这珍月jiejie简直跳脱得厉害,她虽然盯着那全福夫人不错,却是因为上一世自己出嫁之时也是这位身份贵重的全福夫人给送嫁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罢了。没想到自个儿一瞬间失神,竟是被珍月jiejie调笑起来。 赵清婉还未开口,方才打整妥当的瑞王妃倒是开了口,“珍月定是比阿婉还要早,阿婉可莫要着急。” 虽是调笑赵清婉,倒是顺带将珍月也带上了,果见她嗔怒一眼,霎时布上红霞。 不一会儿便有丫鬟报信,瑞王的迎亲队伍已走至门前,因着是王爷成婚,自古大梁风俗皇家喜事便可围着京都城主要大街迎亲,如今瑞王来得这般早,想来是存了这想法。看来瑞王对这个瑞王妃是相当满意的,但愿瑞王今生不会再如同前世那般辜负她。 赵清婉和珍月只将瑞王妃送至府门口,虽然时辰尚早,倒也并未回府,便坐着珍月郡主的车马先行至瑞王府等待。 “方才可看见五哥了?”甫一上马车,珍月便开了口,许是和赵清婉相熟了,这般打趣竟是停不下来。 赵清婉笑得开心,自是看见了的,那人身姿高大,穿着正式王爷宫装,即便站在穿着大红喜袍、精神奕奕的瑞王身边也毫不逊色。别说是赵清婉刻意搜寻,就是那周边的各家小姐和百姓也俱是一个劲儿朝他看去。 珍月见阿婉活泼笑颜,不觉万分羡慕,“阿婉,我真羡慕你,五哥这人一旦对你上了心,定是一辈子也不曾变的。” “好好地,何必羡慕我?珍月jiejie定也会觅得良人。” 珍月几不可见微叹一声,“你不知我心中所想,定是无法理解我的难处。” 赵清婉万分诧异,照着情形来看,是长公主不同意珍月郡主爱慕自家二哥? “珍月jiejie可是心有所属?”她试探着开口,恐珍月羞涩,特地小心翼翼。 珍月俏脸一红,本以为她有心解惑,却是转了话题,“无碍,阿婉可知华阳郡主被许配到惠州江家?” 这下倒是轮到赵清婉尴尬了,若说此事没有夏侯奕的手笔,那是任谁都不信的,只她倒是没料到夏侯奕竟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阿婉知晓。” “她倒也是活该,若是没有横插一脚,想来表哥不会一时非要收拾了她去。” “横插一脚?” “怎么,阿婉不知其中缘故?” 赵清婉越发诧异,她只以为是夏侯奕刻意,却也是不知缘由的,莫非还与当日灯会之事有甚牵扯? “看来是表哥压根没将此事知会你,我倒是说漏了嘴。”珍月见赵清婉果真狐疑,倒是干脆开了口,“那日虽是夏侯薇有心害你,你却不知那燃情散是徐韶雪提供的,且与太子联手更是徐韶雪牵的线,她有心毁了你,自是什么招数都不忍错过,若非你旁边的女子将酒碰巧洒在你身上,怎能那般巧的引你非要换了那衣裳,那女子正是与徐韶雪交好的人,不过,她倒也不全为了和徐韶雪的情谊,而是她本身爱慕五哥,怕也是嫉妒你罢了。” 赵清婉倒是不知这后面竟是这般多的弯绕,怪不得太子曾言,他非主谋,且还要给她报仇,这般说来倒是联系得起来,她心中冷笑,这般多的人不愿她过得好,她又怎会辜负她们? “这般说来,我这遭祸乱却是由夏侯奕招惹来的。” 珍月没想到这丫头听完竟是这般作响,一时好笑,“是啊是啊,五哥招蜂引蝶的功力不小。” 赵清婉噗嗤笑出声,“确实不小,不过,幸好他挥退蜂蝶的功力也具备,否则我倒要被折磨不休了。” 听及此,珍月也难得正了神色,可不是嘛,最是难得他有心驱散他身边莺莺燕燕,独留清清白白孑然一身,将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护她平安,不管不顾。 她想起母亲提及五哥在皇上面前请旨的情形,“儿臣怕是没有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