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ckwork Orange

    英智挥手让手下去停车，转身走进商场。这家商场位于一处商业中心，和附近的其他CBD比起来稍显冷清，但大量奢侈品专柜的入驻拉稳了它的营业额。英智从直梯下到地下一层，越过免税店，推开了射击俱乐部的门。

    柜台后的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匆忙站起来迎宾，被英智抬手制止了。

    “劳驾，帮我联系一下日日树さん。”英智抬手看了一眼表，自顾自到沙发上坐下。女孩拨通内线低声说了几句，片刻一个轻快的身影从走廊里刮出来。

    “Amazing！好久不见！我可是很想念英智哦！”涉弯腰对英智行了个夸张的礼。

    “今天突然就想过来玩玩，所以没有预约。打扰到涉了吗？”

    “当然——没有，我一直在等着英智呢。”涉向前台招手，“用一下VIP5。”

    英智微笑着站起身，跟着涉往里走。走廊很长，两侧的玻璃窗内挂着一排排靶子，里面的客人撇了他们一眼，又生涩地举枪瞄准。VIP5在走廊的尽头，涉推开门，英智先一步走进去。这间房间和其他几间大小差不多，只是没有窗，墙上挂着的枪支种类也多了不少——而且没有系上安全锁。

    涉锁上房门，英智从架子上端下了一把AN94，涉从口袋里掏出弹夹递给他。英智装上消音器，接过弹夹上弹，端起步枪瞄准靶子，拉下枪栓，扣动扳机。这间房间的枪都没有改过口径，后坐力实打实撞在英智的锁骨上，击穿靶子的清脆声音在室内回响。涉看着屏幕给英智报环数，今天他似乎状态不对，弹孔几乎都落在八九环。

    英智打空了弹夹，放下枪，看向涉，淡蓝的瞳孔冷冷的，看不清情绪。

    “之前的情报有误，‘old　money’没有去京都。”英智说，“就在刚才，他从羽田离港出境了。”

    涉怔愣了一下，英智转过身，从外套内侧摸出一把手枪，枪口抵住涉的下巴，拇指拨开了保险栓。

    “对于泄密的事，涉有什么头绪吗？”

    涉却笑起来。

    “如果英智真的怀疑我，就不会亲自跑过来质问了。”他握着英智的手把枪口往上压，“——更不会拿着一把空膛的子弹威胁我。”

    “但我的确是在认真问涉。”英智说。

    “上周发现的异常，”涉收敛了表情，“我派人去跟了，看来没能及时拦下来。”

    英智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的目的地是洛杉矶，我派弓弦去善后了。”英智想把手放下，却被涉牢牢握住。他挑起眉，“涉？”

    “这么久没见，英智只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涉有些委屈地看着英智，低下头吻了吻枪口。

    “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英智皱眉，“我们调查过他在美国的势力范围，一旦在洛杉矶入境，控制他的难度会增加几倍。”

    “英智……”涉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说，出境的不是‘old　money’本人呢？”

    “什么？”英智猝不及防被涉扯入怀中。他回味了一遍涉给的信息，眼底燃起隐隐的怒火，没被握住的手抓住涉的领口，“你什么时候做的，涉？”

    “在发现叛徒之后。”涉暗示性地低下头含住枪口，手指探进英智的指缝，“抱歉，我只是很期待英智发现之后的样子。”

    “那我满足你的期待了吗？”英智的神情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涉却笑得更开心了。

    “英智的反应简直是……完美。”

    涉吻住英智，扶着他的腰转身，推着他坐上桌台。英智卸了力气，把手枪放下在身侧，搂住涉的脖颈。涉用舌尖勾了勾英智的上颚，退出来舔了舔嘴唇，和英智对视着单膝跪下，咬着拉链解开了英智的裤子，扯下碍事的布料，含住他半硬的阴///茎。

    英智抚摸上涉的后脑，银发在指间滑落，让他想起被涉摩挲手指的触感。涉从根部往上舔，指尖轻轻按揉囊袋，他听见英智的呼吸开始变沉，抓着他头发的手也不自觉用力。在英智快要高///潮时，涉用舌尖抵住了小孔。

    “涉！”英智几乎是发泄似的扯住了涉的头发，涉仿佛感觉不到痛感一样，抬手握住英智的手腕，用力让他松开。在确认英智射不出来之后，涉抬头让阴///茎从嘴里退出来，在空气中可怜兮兮挺立着。他用一只手握住英智双手的手腕，从后腰摸出一副手铐，在英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把他的右手铐在了他身后架枪用的金属带子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涉！”

    “英智拽头发的力气真的很大哦，日日树涉都被你弄痛了。”涉眯着眼对上英智不服气的目光，“——看来我们的首领没有丝毫悔改呢。”

    英智抿紧嘴瞪他，涉耸耸肩，伸手拉开墙边的抽屉，摸出另一副手铐，强硬地把英智的左手也铐上去。射击用的隔间很窄，金属带的高度不比英智的肩膀高多少，他的手腕没有什么活动空间，不得不向前撑起胳膊肘来避免手铐边缘勒到手腕。

    涉扶着他的腰，把裤子褪到地上，再次单膝跪下，把英智的膝盖架到自己肩膀上，拨开股缝露出xue///口。被控制高///潮的空虚感还没有下去，xue///口微微抽动着。涉含了一口顶端，顺着会///阴舔下去，舌尖轻轻戳刺xue///口。英智的小腹抽紧了，鼻腔里溢出难耐的鼻音，涉揉了揉囊袋，把舌尖顶入了湿///软的xue///口。英智拽得金属带碰撞作响，大腿紧绷着想要夹紧，又被涉扳着打开。涉舔得他太舒服了，但触碰不到更深的地方，前端一直达不到高///潮，加剧了内里的空虚感。

    “涉……”英智小声喊他，“嗯……进来……”

    涉停下了动作，抬眼看他。英智被情///欲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涉的情绪，只感觉坚硬的枪管抵住了他柔软的嘴唇。

    “含一含，英智。”

    英智鬼使神差张嘴含住了枪口。这种感觉很怪异——他不是没有给涉做过口///交，但他往往才是性///爱中的主动方，他享受涉在他嘴里灼热着胀大的感觉，还有涉因为快感变沉的喘息和抓紧他头发的动作。但这样太不一样了，冰凉的枪口让他怀念涉温暖的唇舌，怀念被涉的气味填满的感觉，何况这把枪的枪口只曾经指向过被他亲手处决的叛徒。

    涉并拢两指，抵进后///xue小幅度抽插，英智喉口梗出动情的呻///吟，xue///壁缠着他的手指往更深处去。涉弯曲指节扩张了一下，抽出英智嘴里的枪，把枪口抵上xue口。

    英智察觉到他的意图，扭腰挣扎起来，金属的碰撞声剧烈起来，涉没有理会，握住枪柄一推到底。xue///壁搅动着推开了枪身的保险栓，声音闷闷地响起，英智脸一下白了。

    “拿出来！”他整个人颤抖起来，挣扎的动作僵在那里，语气软下来，“涉，我不要。”

    涉笑起来。他松开手，英智生怕枪撞到地上走火，不得不收紧xue///壁夹住它，但过多的体液还是让它缓慢下滑。

    “有子弹啊，原来英智刚才是认真的。”涉站起身，双手扶着桌子，提起膝盖把枪托又抵回去，凑到英智耳边低语，“被英智这样怀疑，我真的，非常非常难过。”

    英智的呼吸都颤抖着，他还是咬住下唇保持沉默。

    涉退开，和他对视良久，认输似的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指尖变戏法似的捻出一颗子弹。英智的心脏后知后觉地剧烈跳动起来，空气一下灌入肺里，他呛咳起来，枪滑落到地上，涉吻住他来稳定他的呼吸。

    呼吸恢复正常后，英智还是不舍得放开涉的唇舌，被涉轻轻推开。他解开了英智的双手，让他转过身跪趴在台面上。英智的双腿有些发软，几乎是被涉按着腰才没有滑下去。涉把子弹抵上英智的唇缝，英智顺从地含进嘴，轻轻咬住。

    涉顶腰一入到底，英智从齿缝间挤出一声惊叫，火药味混杂着铁腥味萦绕在口腔里，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涉俯身隔着衬衫咬住了他的蝴蝶骨，像捕食猎物的野兽。后///入的姿势让他插得很深，每次冲撞又能恰好擦过英智的敏///感点，后///xue绞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紧，涉的动作都有些艰难，但力度和频率都未曾减弱。

    英智含混地轻声叫着，唇舌很轻易地在脑中勾勒出子弹的完整形状。他曾经遭遇过袭击，一颗子弹从肋骨下穿过，让他卧床了两个月。被子弹穿透和被涉穿透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只是同样让他觉得他苟延残喘的生命终于要结束在这里。当时他满脑子都是要活下去，而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要涉，再深一点点也可以，cao///到进不去的地方也可以。

    涉也被他夹得难耐，无法克制地在蝴蝶骨上留下了隔着布料也清晰可见的鲜红牙印。他掐住英智的腰，狠狠蹭过敏///感点，往最里面顶，英智模糊的叫声磨掉了他大部分的理智，在冲撞了几十下后，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

    涉把英智翻过来，俯身和他接吻。英智已经精疲力尽，还有心思把子弹顶进涉的唇齿间。金属的气味还是难以忽视，但终究还是在交缠中染上了他们彼此的气味。

    涉探进衬衫抚摸自己留下的咬痕，眼底漾起笑意。